女郎與韓宇結束翻雲覆雨關係後,喬安娜回到房內,她冷冷漠視不醒人事躺在床上赤裸裸的韓宇:

      『韓宇!這一次我先下手為強!我看你如何給交代?』

        於是喬安娜褪去了她的上衣,她已有防備,穿著小可愛及安全褲,她看了手中的手機時間,藥效快要失效了,她走到床邊靜靜的躺在韓宇身旁,然後背對著他,等待他的清醒。

        韓宇清醒了,在睡眼惺忪下張開眼睛,這是哪裡?他怎麼會躺在這兒?他拉了一下棉被,詫異地看了赤裸的自己,驚見睡在身旁躺了個女性,他看了一下身旁的女性,這…這不是安娜小姐?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喬安娜瞇著眼感覺韓宇應該有點驚愕,她翻了身去靠近韓宇,然後慢慢睜開眼,韓宇驚訝看她。

        她一見韓宇在她面前,故作大吃一驚的表情,她惶然的問:

      『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宇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答不出話來。

       喬安娜見韓宇答不出,故作用手指壓著額角裝頭痛:

      『啊喲!我的頭好痛!』

      『安娜小姐!昨晚…我們是不是酒喝多了…?』韓宇他懊悔的敲了敲自己的頭,『我們這樣…好像發生了…不該發生的…』

      『當作沒發生過吧!』喬安娜手壓著額頭,很乾脆的說。

      『不!不!安娜小姐!我…我會負責的!』韓宇仍懊悔的說。

      『韓先生!當作什麼事都沒有!我先去沖澡!』喬安娜搖搖頭,拉起棉被下床,留下赤裸裸的韓宇,韓宇連忙拿枕頭遮住重要部位。

        一會,倆人都已經換好衣物,韓宇仍為昨晚他對喬安娜做的事感到罪惡感,他柔聲說:

      『安娜小姐!我送妳回去好嗎?』

      『沒關係!韓先生!我必須先走一步!免得讓記者撞見就不好了!』

        喬安娜關上房門,徒留錯愕的韓宇一人在房內。

        走出房外的喬安娜,大踏步的在走廊上往電梯方向前去,她回頭望了走廊盡頭的826房門,她心底的聲音仇恨吶喊著:

      『韓宇!你僅管懊惱吧!我會讓你去愧疚!但我會毀了你的一切!』

        電梯來了,喬安娜從容的搭了電梯往樓下去。

       

          薛傑瑞在喬安娜住處樓下等了一夜,他見到喬安娜搭計程車返家,薛傑瑞下了車攔住安娜:

       『妳一夜沒回家?妳去了哪裡?我很擔心妳!』

         喬安娜看了薛傑瑞一眼。

         兩人進了屋裡,喬安娜沖泡了杯咖啡遞給薛傑瑞,然後坐了下來。

       『安娜妳到底去了哪裡?』薛傑瑞開了口,問:『妳該不會昨夜跟韓宇在一起吧?』

         喬安娜靜默著,啜了一口咖啡,然後點了點頭。

        『安娜!妳變了!妳在玩火!』薛傑瑞蹙起了眉,盯著喬安娜:『妳知不知道妳這樣做很危險!萬一…萬一韓宇對妳做出…妳怎麼辦?』

        『你放心!他鬥不過我的!』喬安娜說,『以前的陳純純已經死了!我太了解韓宇的個性!他一向吃軟不吃硬!』

        『可是妳這樣!自從妳回來之後,妳整個人變好忙?我都不曉得妳…』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安娜!我勸妳放棄!』薛傑瑞摔了一下頭,『韓宇他這個人不值得妳去報復!老天爺自然會懲罰他的!』

        『不!我不能放棄!我恨他!我絕對不能放棄!我的苦我的痛我的心那麼的千瘡百孔!我恨他把我推入死亡的地獄!我絕不能原諒!我一定要讓他感受到我的痛楚!我要慢慢的懲罰折磨他!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不能放過那個王八蛋!那個惡棍!』喬安娜搖頭,激動地大聲吼叫了起來。

       『安娜…』

        『Jerry,我累了!讓我睡一覺好嗎?』

        『那妳好好休息!晚上我下班再過來找妳!』

          喬安娜點點頭,送薛傑瑞離開,她關上大門。準備沖洗個澡一番好好的睡個覺休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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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懲罰』電視劇開拍已經有一段時日,劇組拉到另一個場景,也就是劇中裡康小萍未婚夫程兆煒的家,飾演康小萍的趙凱璇,與飾演康小萍未婚夫程兆煒的男演員台詞對戲,等到一切就緒,打板小弟在鏡頭前打了場景第四場開麥拉︰  

    康小萍為丈夫燙上班穿的制服,門鈴響了,康小萍放下手中的熨斗馬上去開門,她開了大門,站在門外是飾演第三者杜采茵,站在門外身邊帶了一個航空行李箱。

 『請問你找誰?』康小萍問。

 『這裡是程兆煒的家嗎?』在門外的杜采茵開口說話了。

 『嗯!請問妳是哪一位?』康小萍點點頭,又問。

   程兆煒從浴室出來,他拿著毛巾擦乾頭髮,問:

 『老婆!誰在按門鈴啊?』

   程兆煒看到站在門外的是杜采茵,他不禁的嚇了一大跳,於是他心慌意亂的走了過來,對站在門外的杜采茵笑:

 『妹…妹妹!妳怎麼來了!』

 『妹妹?』康小萍納悶著,從沒聽說程兆煒有妹妹。

   杜采茵在門外站著,她身邊提著航空行李箱,在看著程兆煒和康小萍夫妻,程兆煒對康小萍說:

 『老婆!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我妹妹,杜…杜采茵…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康小萍聽了,點頭對杜采茵微笑,說:

 『哦!采茵妳好!第一次見面!』

  杜采茵上下打量瞧瞧康小萍,然後目光轉向程兆煒,她盯著程兆煒,只見程兆煒對她擠眉弄眼,她大概明白程兆煒的用意,不曉得程兆煒葫蘆裡又賣什麼藥。於是她只好也回應說:

 『妳好!』

  杜采茵提著航空行李箱進來,她看著屋內四周,佈置挺舒適典雅,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康小萍去廚房冰箱裡倒了一杯柳橙果汁給冒牌妹妹杜采茵喝。

  程兆煒利用康小萍去廚房的空檔,他小聲對杜采茵說:

 『妳怎麼知道我在這?我不是說我有空再過去找妳嗎?』

 『有空過去找我?我在旅館快要無聊死了!打給你你又不接…』杜采茵瞅著程兆煒。『你還真有本事呀!住這麼好的環境呀!』

 『噓!妳別那麼大聲好嗎?』程兆煒阻止杜采茵。

在一旁等入鏡頭的趙凱璇,她見到這一幕飾演她丈夫和情婦的畫面,感覺和她當年去韓宇家以及第一次見到陳純純的情形相似,這一幕卻活生生映入她眼簾,她心想這只是個巧合,一般肥皂劇常見的場景罷了!當她正在失神時,工作人員在旁小聲提醒她:

『凱璇姐!換妳出場了!』

   趙凱璇回神過來,要開始以康小萍的角色入鏡。

   康小萍端來一杯柳橙果汁放在桌上,她微笑的對杜采茵說:

『采茵,妳吃飯了嗎?如果妳還沒吃,我有煮義大利麵,要不要留下來吃?』

  杜采茵聽了,微笑的搖頭。

『謝謝妳!我在減肥!我怕胖!』

  趙凱璇聽了她不禁怔了一下。不對!這根本就是她的寫照嘛!她感到口乾舌燥,頭有點暈眩,有股不安的感覺使她無法呼吸。

『卡!卡!!』李導演大聲的喊卡。

  趙凱璇回神過來,她好像NG影響了拍攝狀況,趙凱璇身邊的助理跑了過來,遞了一瓶礦泉水給趙凱璇,說︰

『凱璇姐!妳還好嗎?』

『還…還好!』

  趙凱璇用吸管啜了一口礦泉水後,意識還有點昏沉,全場的劇組的人都在等著她,於是她強起精神對導演說︰

『導演!我沒問題了!』

  李導演又開始大聲喝嚷︰

『各位!準備開始ACTION!』

  打板小弟在鏡頭前拿著打板,『愛情的懲罰4-2場,開麥拉:

康小萍把一杯柳橙果汁放在桌上,微笑對杜采茵說:

『采茵,妳吃飯了嗎?如果妳還沒吃,我有煮義大利麵,要不要留下來吃?』

  杜采茵聽了,微笑的搖頭。

『謝謝妳!我在減肥!我怕胖!』

  趙凱璇頭感到有點暈眩,卻強忍精神演出,她對劇中的杜采茵說︰

『那妳喝杯果汁吧!』

  趙凱璇在劇組裡克難的拍戲,而喬安娜和韓宇在法國餐廳吃晚餐,在台北天母是個相當有名氣的法國餐廳。侍者手上端盤端了兩個高腳玻璃杯在喬安娜和韓宇面前,然後另一個侍者用布包著一瓶紅酒過來,侍者開啟了紅酒的軟木塞,讓韓宇聞聞紅酒香味,韓宇點了頭,侍者將紅酒倒進酒杯裡。

  紅酒注入酒杯後,侍者對兩人禮貌點頭的退開了。

『安娜小姐!希望妳會喜歡這家的餐廳!』

『哦!韓先生,這家餐廳佈置的挺羅曼蒂克的!我從來不知道台北也有這麼棒的餐廳!』喬安娜驚奇的說。

『這間餐廳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所以我想帶來給妳驚喜!』韓宇笑笑說。

『韓先生!你帶我來這已經是很大的驚喜了!』喬安娜凝視著韓宇,微笑說。

『開心嗎?』韓宇笑嘻嘻的說。

『嗯,真的很開心!』喬安娜點點頭。

  韓宇舉了杯子,對喬安娜微笑︰

『為今晚的晚餐慶祝,我很高興妳喜歡!』

喬安娜舉起了酒杯,啜了一口紅酒,然後溫柔的說:

『韓先生是個挺浪漫的人!我但願我能遇到像韓先生這樣的好男人,那有多好?』

『安娜小姐沒有交往的對象?』韓宇張大眼睛說。

『以前念書時代有過!不過那是在韓國時分手了!』喬安娜說。

『哦!那對方不懂得珍惜妳!』韓宇驚嘆,接著說:『如果是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安娜小姐!』

『謝謝你!韓先生!』喬安娜笑吟吟的說。

  兩人又端起酒杯慶祝,喬安娜喝著紅酒瞪著韓宇,她的心在怒喊對韓宇的恨:

『韓宇!你盡情享受這甜蜜的滋味吧!享受這甜蜜的滋味後,我要開始要你付出痛苦的代價!』

『對不起!安娜小姐!我去方便一下!』韓宇說。

  喬安娜點點頭。

 在當韓宇去洗手間空檔,喬安娜請侍者為韓宇的酒杯注了紅酒,侍者退開了。喬安娜從她的小包包裡拿出一顆藥錠,是安眠藥錠。她伸手從容的把安眠藥錠放入韓宇的酒杯裡讓藥錠溶解,然後縮手等待韓宇回來。

  韓宇從化粧間回來,坐定了位子,喬安娜啜了一口紅酒,對他微笑:

『韓先生!謝謝你帶我來吃浪漫的晚餐,我好開心!來慶祝今晚!』

韓宇揚了揚眉,也開心的端起酒杯慶祝,啜了幾口。

『韓先生!我從來不知道紅酒這麼好喝!我今天真的超High的!』喬安娜開心的說。

『安娜小姐!妳是不是喝多了!妳喝醉了?』韓宇說,然後他猛烈的搖頭︰『要不要我…』

  藥效發作了,韓宇在昏沉中眼皮漸漸沉重闔上,然後他趴在桌上,喬安娜見韓宇趴在桌上,她伸手企圖試著叫醒韓宇:

『韓先生!你醒醒啊!』

  韓宇趴在桌上沉睡著。

  喬安娜冷冷的盯著韓宇,然後她請侍者幫忙扶韓宇到他車上後座,喬安娜從韓宇的西裝外套取出車鑰匙,昏睡的韓宇睡在後座,她開著韓宇的車來到飯店,她請服務生扶著韓宇到飯店房間,韓宇躺在床上,睡的不醒人事。

  喬安娜幫韓宇褪下了長褲和上衣,只剩下一條內褲在身上。喬安娜她摘下了墨鏡,她冷淡的看著床上的韓宇︰

『韓宇!今晚你好好享受這一刻吧!明天醒來你就為今晚的代價付出你所做的事!』

  喬安娜是公眾人物,她把頭巾戴上還有墨鏡,低調處理。她打開了房門,門外是一個花枝招展打扮濃豔中年的女人,是喬安娜洽紅燈區的應召女郎,安排這場春宵。喬安娜從包包裡取出了用現金袋裝現金稿賞女郎,女郎見到豐渥的現金,微笑點點頭。喬安娜出了房門,往樓下咖啡廳等候。

  女郎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熄上房內電燈留下了一盞小燈,女郎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她把頭埋進了韓宇的寬闊胸膛中,然後在韓宇的耳邊吹氣,韓宇似乎有點感覺,在昏睡中感覺有股熱流在他身上發燙起來,女郎漸漸親吻他身子慢慢的往下游移,在昏暗的房間中韓宇似乎起了男性上生理的反應,於是在天雷地火上的交加下,他在昏迷中與女郎激情的發生了一夜的關係,在昏迷中墮入了情慾煉獄的深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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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V電視台劇組人員準備開拍,蕭明雅已經完成了『愛情的懲罰』前十集的劇本,第一集到第五集的劇本已經密封用文件袋裝入。趙凱璇接到工作人員通知,請趙凱璇跟助理來到內湖劇組現場,準備定裝。劇組工作人員第一場搭場景就是以早餐店為主景,導演監督場景交待工作人員做好萬全準備,準備開拍。

趙凱璇一下了車,來到劇組現場,助理在一旁幫她撐傘,她摘下了墨鏡,看到劇組工作人員在外面裝飾早餐店的布條,那布條上掛著『COCO早安廚房』,她第一眼印象她不以為意,認為那只是劇中的場景之一。因為她還沒有看過完整的劇本,這齣戲是導演跟韓宇接洽定案的,當韓宇告訴她STV開台大戲請她當女主角,韓宇當然二話不說的爽快答應,他把一到五集的劇本給趙凱璇,加上失去很多廣告的代言,趙凱璇剛好有這期間的空檔,她想要挽回人氣答應了韓宇來到劇組報到。

趙凱璇見到李導演,她馬上用她的溫柔嬌媚向李導演恭敬的說:

『導演!您好!我是凱璇!第一次來劇組報到!希望和大家合作愉快!』

  李導演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他見到趙凱璇微笑點點頭。

『妳好!凱璇!歡迎妳加入!』李導演說,然後他大嗓門的聲音吩咐工作人員:『小馬!帶凱璇上二樓給化妝師定裝。』

『凱璇姐!這邊請!』工作人員小馬帶趙凱璇上二樓定裝。

  在化妝間,趙凱璇坐在梳妝台前,微笑的向化妝師點頭問候。化妝師告訴她,微笑說:

『凱璇姐!我要來幫妳臉上用橡膠來訂作模型!』

『什麼?』趙凱璇一怔,微笑迅速的從她臉上消失了。

『我說我要幫妳造胖子的臉模!』化妝師回答她的話。

『劇本有交待嗎?根本沒有寫啊?』趙凱璇吃驚著,她完全不明白。

『沒人告訴妳嗎…?製作人連訂作的肥胖道具裝都準備好了!』化妝師說,她指著掛在衣架上的肥肉道具服。

  趙凱璇的眼睛張的好大好大,她盯著那角落掛著道具裝,搖著頭完全難以置信。她轉頭問她身旁的助理,連她助理也不知道。

  趙凱璇發起脾氣拒絕,她無法忍受要用橡膠化學用品塗抹在她臉上,抗議拒絕上妝。

  工作人員慌了,馬上通知導演,導演來到化粧間。

『導演!為什麼要在我臉上用橡膠?劇本根本沒註明啊?』趙凱璇不解的問。

『韓宇沒告訴妳嗎?』李導演說。

  趙凱璇搖搖頭,打了個寒戰。韓宇根本沒告訴她些什麼,她只知道韓宇幫他接了『愛情的懲罰』這齣戲。

  李導演聽了,他脫下了他的鴨舌帽,傷腦筋的搔了頭。而趙凱璇請助理撥通電話給韓宇。

  手機接通了,助理把手機遞給趙凱璇,趙凱璇不悅的說: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要化這個什麼胖子妝化學妝的?難道你不知道那很傷我的皮膚嗎?』

『我若告訴妳!妳會答應演出嗎?小姐!妳的廣告已經錯失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大魚肯找妳拍新戲,妳應該知足才對!好了!我在忙!掛電話了!』

  韓宇很快掛上了趙凱璇的電話,讓趙凱璇心裡感到不悅。於是趙凱璇向李導演尷尬的微笑通融:

『導演!能不能不要用橡膠化妝啊!那我沒辦法接受!可以請編劇商量一下嗎?』

  李導演聽了,他拗不過趙凱璇的再三請求,他打了通電話給蕭明雅編劇。

 在電話中蕭明雅已經說明一切,第一場戲是主要場戲,她無法因為人為因素而更改劇本。如果趙凱璇不願意,她可以換掉女主角人選。

  李導演把蕭編劇的交待告訴了趙凱璇,趙凱璇聽了,她的臉白的像一張紙,但畢竟她第一次來到劇組報到,不想因為戲還沒開拍就面臨這樣的難堪場面,她只好硬著頭皮坐在梳妝台前,讓化妝師幫她化胖子臉部的妝。

  同一時間,韓宇掛上趙凱璇的電話後,手機又響了,他連手機的螢幕都沒看,以為又是趙凱璇打來的,他不耐煩的說:

『小姐!妳別再耍大小姐脾氣了好不好!人家肯找妳演女主角已經很給妳面子了!』

  在電話中的是女性溫柔的聲音,對方說:

『喂!是韓先生嗎?』

  當韓宇聽到不是趙凱璇的聲音,他馬上更正語氣:

『哦!是!我是韓宇!』

『您好!我是安娜!』

『安娜?妳是喬安娜小姐嗎?』韓宇問。

『嗯!是!』喬安娜回答,然後她問:『那個剛剛…您好像有點生氣哦?』

『哦!沒事!』他頓了頓,接著說:『我剛以為是凱璇打來的電話!』

『哦!是這樣啊…』

『安娜小姐怎麼有空打電話來…』

『哦!是這樣的!我現在人在SOGO百貨,我在挑選買我父親的禮物,想寄到韓國給他!但是有好幾條的領帶都很不錯看!我又拿不定主意!想說您公司剛好在這附近,想問看看您有沒有空可以幫我這個忙?』

『哦!可以啊!可以啊!妳現在人在幾樓!我過去找妳!』

『好!我十分鐘後馬上到!』韓宇爽快的說。

  韓宇立刻掛上了電話,他開心的吹起口哨。他本以為喬安娜不會打電話給他,沒想到這麼剛好的意外來電,讓他對趙凱璇的事馬上九霄雲外。

  SOGO百貨中的喬安娜,她唇邊浮起了一個冷笑,她機械化的把手機放在桌上。她與裴玲和蕭編劇在星巴克喝著咖啡,原來早在李導演打來的電話時,她們三人正在談『愛情的懲罰』劇本內容,所以蕭明雅回李導演的話,不會因為趙凱璇無理的要求而更改劇本。然後裴玲提議安娜打電話給韓宇,試探他的動向,於是喬安娜就約了韓宇來SOGO百貨碰面。

  喬安娜起了身,拎起了包包在手上。她對裴玲及蕭編劇揮手道別,然後她往男裝部挑選領帶去。

  喬安娜在男裝部專櫃前挑選了幾款領帶,韓宇過來了,他笑嘻嘻的說:

『嗨!安娜小姐!』

『韓先生!真不好意思啊!在你工作之中把你約出來!』

『沒關係啦!我工作時間是很彈性自由的!』韓宇說。

  喬安娜對他微笑。

『韓先生!您覺得這兩條哪一條比較好看?』喬安娜拿起兩條領帶給韓宇看。

『我覺得這條比較好看!鮮明有活力!』韓宇笑了笑,指了喬安娜右邊鮮紅圓點的領帶。

『真的嗎?那我選這一條!』喬安娜把韓宇選中的領帶和她左邊的領帶一併交給店員,然後她把現金遞給店員。『麻煩您幫我分開包裝!這一條請幫我用另一種包裝!謝謝!』

『安娜小姐買兩份,另一條也是送人的嗎?』韓宇好奇的問。

  喬安娜從店員手中接過包裝好的領帶,她把韓宇選中的領帶給韓宇。

  韓宇愣住接了喬安娜給他的領帶,囁嚅的說:

『安娜小姐!這…這是…』

『這是謝謝您的答禮!我父親已經六十歲了!他不適合用太鮮豔的領帶,所以我選了另一款給他!』喬安娜微笑的望著他,指著韓宇手中的禮物,『這一條您選它!我很高興您跟我選一樣的呢!』

  韓宇聽了,他感到意外!沒想到喬安娜送他領帶,使他十分雀躍。

『韓先生!您餓嗎?這裡有間日本料理店不錯吃哦!』喬安娜笑吟吟說。

『好啊!妳這麼說,我也還沒吃東西耶!』韓宇眼睛一亮,他高興點頭,心臟莫名的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動。

『真的嗎?那…我很高興有榮幸與您一起用餐!』喬安娜微笑說。

  韓宇笑了,他與趙凱璇在一起以來,一直從來沒有那麼輕鬆愉快過。而在他面前的喬安娜,是那麼的清新自然,與趙凱璇的豔麗嬌媚真是天壤之別。他的心感到飄飄然,與安娜在一起是那麼自然舒服,好過於跟趙凱璇口舌之爭。然後他和喬安娜一同搭電扶梯往樓上美食區的日本料理吃午餐去。

  內湖劇組早餐店二樓,化妝師為趙凱璇化好了妝,也穿上了胖子的衣服,化妝師也幫趙凱璇套上了油條捲的假髮。在趙凱璇一旁的助理,見到趙凱璇這樣的妝扮,助理瞥著嘴巴忍著笑,趙凱璇卻冷冷的盯著助理。

『笑屁啊!有什麼好笑的!當心我撕爛妳的嘴!』趙凱璇眼裡冒著火。

  凱璇的助理聽了,馬上用雙手遮住嘴巴。

『好了!定妝OK!』化妝師說。

  趙凱璇從鏡子中看著自己,她有股不安的預感,好像這樣的妝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從化妝椅上起了身,轉過身子,她一身的妝扮,出演『愛情的懲罰』裡的康小萍,也就是陳純純的化身,只是趙凱璇根本不知道她將出演陳純純的故事,蕭編劇打定主意讓趙凱璇演康小萍,讓趙凱璇去了解陳純純過去的痛苦滋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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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JR國際沙龍髮學院』,薛傑瑞為喬安娜燙了油條捲的造型,喬安娜燙這個油條捲是有原因的,以前在陳純純時代,她一直以油條捲髮型和韓宇相遇及交往。而今她將和裴玲參加STV十周年台慶,她和裴玲都在受邀名單中。裴玲告訴喬安娜機會來了,她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韓宇和趙凱璇也在受邀名單之中,所以喬安娜決定赴STV電視台的參加晚宴。

STV電視台開台十周年慶,在大廳舉辦開台盛大晚宴,在中央大廳有人正在載歌載舞,也有人在敬酒來賓穿梭如雲,笑談風生。

韓宇帶著趙凱璇來參加了STV台慶,他們下了車,趙凱璇挽著韓宇的手,步上STV的紅地毯,趙凱璇穿著改良式旗袍開叉到腰際,露出修長的美腿企圖讓記者媒體焦點在她身上,他們進入了STV大廳,許多媒體記者紛紛對韓宇跟趙凱璇拍照。

『我先暫離一下!』趙凱璇對韓宇說,然後她往北側的洗手間方向前去。

在宴會中,蕭明雅編劇拿起手機在電話中對喬安娜說:

『安娜!韓宇帶著趙凱璇過來了!』

『哦!我知道了!』在電話另一方的喬安娜回應了蕭編劇的話。

 然後蕭編劇離開人群中,悄悄的跟在趙凱璇後方不遠處也跟著進入洗手間,趙凱璇進入最後一間廁所,隨後將門關上。

 蕭明雅進了女廁,她在洗手台旁看到清潔的立板『清潔中』,她將立板擋在女廁門口,企圖讓想要方便的女賓客改往南側的女廁方向去。

蕭明雅見牆角有一支拖把,她小心翼翼地墊著腳不發出聲音,然後她確定女廁只有趙凱璇一個人,於是她將拖把的長柄卡住門外馬蹄型門把,噤聲竊笑的快步離開。

 趙凱璇上完了廁所,正準備要出來,她發現門被卡住了,於是她慌張的喊:

『門怎麼卡住了!喂!外面有沒有人啊?』

 趙凱璇拍打著門,女廁卻無人回應。

 蕭編劇從女廁出來,保持輕鬆的狀態走到裴玲身旁,對裴玲交頭接耳,她把趙凱璇關在女廁的事告訴了裴玲。

 裴玲聽了,噗哧一笑。她萬萬沒有想到原來蕭編劇整人也有這麼一招。

 STV大廳上的二樓,喬安娜站在樓梯口,她穿著白色單肩長擺露背雪舫紗曳地禮服,顯得相當淡雅,猶如維納斯女神般。眾多的記者見到二樓的喬安娜紛紛拿起相機猛拍或使用攝影機拍攝。

喬安娜微笑凝望一樓的大廳,她從容的從人群中一望,她也發覺到韓宇也在人群之中注視著她,然後再慢慢的與韓宇四目交接一瞥。韓宇見到喬安娜,紛紛被她給吸引住了,他打量著她,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的女人。即使趙凱璇的外型屬於豔麗型,但韓宇在喬安娜的臉龐上,她清新優雅帶點微笑,像朵高貴的百合花,一時之間他把喬安娜的造型重疊聯想到以前陳純純。韓宇用力的甩了頭,他怎麼會把陳純純跟喬安娜聯想在一起呢!兩個人類型差那麼多,於是他啜了手中的酒,讓自己清醒。

喬安娜從容的走下樓梯,韓宇似乎已經跟喬安娜目光對流到了,喬安娜故意對韓宇放送眼神的強烈電波,韓宇似乎被她煞到了,竟然讓他如此輕微的震憾。而喬安娜自然帶著淺淺微笑慢慢的走到一樓。

  喬安娜下了樓梯,向記者們微笑,然後慢慢的步入大廳,走到裴玲和蕭編劇面前交談,身子背對著韓宇。

 韓宇端著酒杯慢慢地往喬安娜方向前來。

『安娜!他朝我們這邊來了!』裴玲低聲說。

『裴經理!好久不見啊!』韓宇站在她們面前,端著手中的酒杯,對她們打了招呼。

 喬安娜也很自然的轉過身,與韓宇站在這麼近的距離。她望著韓宇,韓宇點頭的對喬安娜微笑。

『哦!原來是韓老板!』裴玲也向韓宇點頭微笑,然後對身旁的蕭明雅編劇介紹,『蕭編劇!我給您介紹!這位是Dream maker老板韓宇先生!』

『哦!韓老板!久仰大名!』蕭編劇自然的跟韓宇握了手。

『蕭編劇!您好!』

『韓老板!這位是我們…』裴玲介紹安娜給韓宇認識。

『這位應該就是喬安娜小姐吧!』韓宇笑嘻嘻的說。

『是啊!韓老板記性真好!這麼快就認出我們的新人!』裴玲點頭,熱烈的說。

『在電視廣告中看到!見到喬小姐本人,居然長的這麼美麗動人!』韓宇挑起眉毛,瞅著她。

『韓先生!謝謝您的讚美!』喬安娜開了口,她點頭微笑。

 裴玲見韓宇已經和安娜交談,她看了蕭編劇一眼,對安娜說:

『安娜!我跟蕭編劇先去拜會總經理,妳跟韓老板好好聊聊!』

 喬安娜點點頭。

 裴玲和蕭編劇離開安娜身邊,往人群中拜會STV電視台總經理。

 喬安娜啜了一口香檳,剩下她和韓宇獨處。

『喬小姐,』韓宇問︰『以妳的外型那麼出眾,妳不是在台灣長大的吧?』

『我的父母是台灣人,我的父親是因工作關係,所以我們僑居韓國十幾年。』喬安娜笑吟吟的回答。

『哦!怪不得妳的韓語跟外語能力可以說那麼好!』韓宇驚奇的說。

『韓先生!您客氣了!』喬安娜目光柔和的微笑注視韓宇,心裡卻是帶著仇恨面對韓宇。

 韓宇從他的西裝胸前內袋裡,取出一張名片給喬安娜,

『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可以聯絡我!』

『哦!希望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向是不麻煩別人的!』喬安娜說,凝視著他。

『別客氣!妳有需要幫忙的,打一通電話給我!我會趕來現場!』韓宇展開他的男性本能的溫柔熱意,他對喬安娜感到好奇想與她進一步的接觸。

『哦!韓先生…』喬安娜輕應著,向他微笑:『那…我先謝謝您了!』

這時趙凱璇氣沖沖的從女廁回來,她驚見韓宇與喬安娜交談,於是她慢慢的走了過來,帶著敵意的眼神盯著喬安娜,然後親暱的挽住韓宇的手。

 喬安娜與趙凱璇四目交接,喬安娜對趙凱璇回應了點頭的微笑,趙凱璇也很有禮貌的點頭微笑回應喬安娜,然後喬安娜對韓宇說︰

『韓先生!我有事先告離!』

 喬安娜離開韓宇面前。

『怎麼妳去上廁所上這麼久?』韓宇帶點失落的心情,因為趙凱璇挑在這節骨眼上時間出現。

『還說呢!不知道是哪一個王八蛋居然給我鎖住廁所的門!害我在裡面應了半天沒人理!要不是剛好清潔的歐巴桑看到!我就要悶死在裡面了!』趙凱璇尖銳的說。

『妳看看!叫妳脾氣要改一改!在外跟人家結怨了哦!』韓宇看著趙凱璇,搖搖頭。

『欸!我被關在裡面!你也不安慰我一下!還給我說風涼話!』趙凱璇面紅耳赤的,然後她憤怒的心情未平的問:『剛那個不是喬安娜嗎?這麼快就跟她搭上關係啦!』

『見面打招呼很正常啊!』韓宇不耐其煩的說。

『我警告你!你別跟喬安娜走的太近!不然就要你好看!』趙凱璇帶著威脅的語氣,盯著韓宇。

 喬安娜在STV大廳不起眼的一角角落,她帶著憤怒的目光遠遠的凝望著韓宇和趙凱璇,她緊握著右拳頭,咬牙切齒的說:

『韓宇!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我會讓你受到報應天譴!我會讓你過著生不如死的下場!我要報復!我要加倍的從你身上還回來!』

 她瞪著韓宇和趙凱璇,他們在人群中與宴會上的客人有說有笑的敬酒,卻不知道這一場風暴已經積成了烏雲,朝著他們而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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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Gi元氣早餐』陳騏騏在店裡清潔打烊的工作,在流理台前洗碗,助手阿香在騎樓外拿著地刷清潔地板,陳騏騏的小姪女黑噜噜則在店內電視機前看著海棉寶寶的卡通。鄒雅玲也來了,帶著兩歲的兒子信全來店裡找陳騏騏串門子,雅玲在店內和陳騏騏聊天,她看到餐桌上放著一張x果日報影劇版,大篇幅報導『Dream maker』趙凱璇新戲開拍,鄒雅玲看到報紙中趙凱璇豔麗風情的照片,她不禁大發牢騷:

      『什麼Dream maker嘛?叫吐麥克還差不多!把錢吐出來!韓宇這個混蛋,誰不知道他跟那個叫趙凱璇的狐貍精有一腿!我看到那個趙凱璇嗲聲嗲氣的聲音,真是讓我渾身不自在!要是純純還在的話…』

        鄒雅玲直腸子的個性向來是有話直說,一根腸子通到底,但她不小心在陳騏騏面前提起了過逝的純純,陳騏騏打斷了鄒雅玲的話:

      『雅玲!別再談論他們好嗎?他們跟我們八干子沒啥關係…』

        鄒雅玲知道她不該在陳騏騏面前提起韓宇,但她就愈想愈有氣,痛失了純純這麼一個善良又有愛心的姐妹淘,有時回憶起純純來,她都會感到悲傷。

        鄒雅玲把報紙放回餐桌上沒多久,黑噜噜的卡通切入廣告,她拿著搖控器機械化的轉到別台頻道,正好看到喬安娜的洗髮精廣告,黑噜嚕天真的微笑︰

      『姑姑!』

        鄒雅玲轉頭看黑嚕噜,她感到納悶,在電視機前的黑噜噜看著廣告中的喬安娜,她不解的轉向問陳騏騏︰

      『欸!騏騏!妳家的黑噜噜怪怪的耶!幹麻對電視中的女星喊人家姑姑啊?』

      『不知道!這個喬安娜的廣告一出來,她就有事沒事在那邊喊姑姑東姑姑西的!大概是以前陳純純太疼她了!所以產生移情情感吧!』

      『黑噜噜!妳好可憐哦!』鄒雅玲聽了,她的母性發揮對黑噜噜心疼不已,用手撫摸黑噜噜的臉頰,然後對黑噜噜指正︰『黑噜噜!那個人不是妳姑姑!妳有一個姑姑在這邊!』

      『她是姑姑!』黑嚕噜天真無邪的臉龐對鄒雅玲搖搖頭,又點點頭說。

      『那個是大明星!不是妳姑姑!』雅玲好心的指正。

        黑噜噜聽了,馬上生著悶氣,紅著眼然後走出店外找阿香。

        鄒雅玲傻眼,她詫異的張著嘴,抱著兩歲的兒子,轉頭對陳騏騏說:

      『厚!這個小孩這樣就生氣啦!我好心糾正她不要亂認姑姑!哦!我的天哪!』

        陳騏騏用抹布擦著工作檯,邊擦拭邊說:

      『她是最近才這樣!習慣就好!搞不好又一個女明星出來,她大概也喊別人姑姑吧!』

      『她會不會有創傷後遺症啊?我聽人家說小時候傷害太大!會留下心裡的陰影的咧!』

      『應該不會吧!我們家另一個大的白淨淨陳裕承就沒有像她這樣,也亂喊人家姑姑啊!』陳騏騏搖搖頭。

      『啊喲!你家的白淨淨幾歲了?十歲了耶!』鄒雅玲說︰『黑噜噜比較小啦!當時純純事發時她才五歲…』

        原本不該提起純純的事件,鄒雅玲卻還是提了,永遠都少一根筋的鄒雅玲,陳騏騏知道雅玲是無意,但雅玲個性向來是直腸子個性,她生在一個軍人家庭,也許這就是本性吧!陳騏騏也是拿她沒輒!

        店外有輛車子停在早餐店門前,按了喇叭,車子內的駕駛搖下了車窗,向雅玲揮揮手,是雅玲的先生勝凱,來接雅玲母子回家。

雅玲抱著兒子起了身,說:

      『阿凱來了!騏騏我們先回去了!』

        陳騏騏放下手邊的工作,送雅玲母子到店外。

        鄒雅玲抱著兒子上車,她對黑噜噜揮揮手說︰

      『黑噜嚕!阿姨要回去了哦!』

        黑噜噜不甩鄒雅玲,看來還在為姑姑是喬安娜的事生氣。鄒雅玲說︰

      『厚!這個小女生脾氣真倔!』

      『別管她了!過兩天她就好了!』陳騏騏說。

        勝凱發動了車子,向騏騏道別,雅玲也握著兒子信全的手向陳騏騏揮揮手道別,陳騏騏目送雅玲一家人離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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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Venus』模特兒選拔大賽。經過了一連串的初賽,複賽跟決賽。喬安娜成功的贏得冠軍,也和『Venus』簽了合約,成為『Venus』旗下模特兒成員。

        喬安娜的外型出眾,甜美的笑容立刻贏得廣告商的青睬,她接拍了化妝品、洗髮精廣告,裴玲也為她接洽了許許多多的時尚展活動,名氣曝光率似乎快迎頭趕上趙凱璇的人氣。

        短短的半年內,喬安娜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模特兒新星。

        同樣的時間,趙凱璇這兩年所代言的廣告,『Dream maker』和廠商談價的價碼太高,讓不少廠商怯步,與趙凱璇終止代言合約,轉往『Venus』商談喬安娜成廣告商的新代言人。

        在『Dream maker』公司裡,趙凱璇拿著喬安娜的報章報導,氣沖沖的往韓宇的辦公室,氣極敗壞把報章雜誌丟在韓宇的桌上,她大嚷:

      『你看看這是什麼?本以為Venus的劉若緹嫁人,以後模特兒圈子中就是Dream maker的江山!也就是我趙凱璇的天下!結果呢!你看看!半路殺出一個叫什麼喬安娜的新人!』

        韓宇看了報紙中的喬安娜,他卻沒有認出陳純純來,他安撫趙凱璇的情緒:

      『只不過是一個剛出來的新人,妳就氣成這樣!』

      『我能不氣嗎?那關係到我的前途耶!我手上好幾個廣告代言就這樣沒了!』趙凱璇提高音調叫著。

        韓宇他點燃了香煙,噴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說:

      『我目前在跟CBC電視台接洽一部電視劇塔羅牌情人,他們在找女主角,我跟他們商談,自芼推薦了妳!找時間跟CBC總經理見個面吧!』

        韓宇安撫了趙凱璇的情緒。過了兩天,他帶著趙凱璇赴了CBC電視台一趟,親自拜訪關總經理,商談了兩小時後,與該電視劇的導演及製作人和編劇見面拜訪後,趙凱璇出線成為塔羅牌情人的女主角,一周後準備開拍。

         二○○七年夏,『Venus』當家名模一姐劉若緹結婚準備隨夫婿遠嫁美國,『Venus』一姐的位子正式由喬安娜接班,這一天正好是『Venus』成立的三十周年。在盛大的宴會中,她看到『Venus』的大廳,從天花板垂掛在大廳半空中巨大的海報,一幅是當家一哥南飛,另一幅是喬安娜。

        喬安娜穿著露背晚禮服,她看著海報中的自己,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變成模特兒,成為『Venus』的當家一姐。雖然這並不是她的夢想計畫,但是她為了報復韓宇和趙凱璇,她的計畫正在慢慢一步一步的進行。

        裴玲透過電視劇的朋友輾轉與STV電視台的當家編劇蕭明雅見了面,她帶著一份用牛皮紙袋裝資料檔案將陳純純的故事給蕭編劇,蕭明雅抽閱了陳純純的一些故事資料,蕭編劇對裴玲說:

      『我正好想要寫一部新的電視劇本呢?裴小姐,這個故事很吸引我!但…怎麼會找上我呢?』

      『這是我朋友的故事,我相信蕭老師的作品是電視劇女王地位,對愛情的刻劃非常細膩真實,所以我提供這個故事給蕭老師作個參考。雖然我想蕭老師並不一定會採納,但至少讓您知道這個故事的背後關係!』

        蕭明雅寫過無數的電視劇劇本,也看過許多人生百態的故事,她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蕭編劇在話中有話對裴玲說:

      『裴小姐!妳該不會暗示這個兩個女人活躍在鎂光燈圈子吧?』

      『蕭老師是一個聰明達理的人,我希望這故事可以給時下的年輕女孩一些警惕,當她們的借鏡!』裴玲微笑,啜了一口碧螺春,『沒錯!其中有一個是我旗下的人。』

        蕭明雅聽完這故事的來龍去脈以後,她明白了這個故事的背景,她對裴玲說:

『趙凱璇這個女孩子真的不懂得演藝圈子的倫理!真的該好好的給她教導教導!』

原來蕭編劇的前一檔戲劇『杜鵑花』,因為趙凱璇曾經無理的要求,要求導演請託蕭編劇修改劇本,破壞了整個戲的品質,收視慘遭滑鐵廬。她因此對趙凱璇很感冒,對趙凱璇不懂得倫理的觀念,但電視台上面給的壓力,讓蕭明雅生了一肚子的悶氣。裴玲跟蕭編劇保證,她們『Venus』會贊助一些資源和金錢來讓這新的電視劇開拍到圓滿,希望蕭編劇放心去寫新劇本。蕭明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起了身微笑對裴玲握手:

      『裴小姐!謝謝您們Venus的贊助,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裴玲笑說。

        裴玲與蕭明雅的密談合作後,蕭明雅也開始編寫了『愛情的懲罰』劇本,她們成為喬安娜的幕後推手,幫助喬安娜讓她與趙凱璇一同對決,喬安娜這顆震憾彈,是否為『Dream maker』引起波瀾?她的復仇計畫即將開始,她要讓韓宇與趙凱璇掉入這個陷阱…讓這個懲罰的遊戲隨新戲開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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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傑瑞載喬安娜去好市多商場買了許多家庭用品,黃昏時分他們購物完來到台北的東區街頭,交通號誌紅燈亮了,薛傑瑞開車停了下來,等待綠燈的通行,兩人在車內談天有說有笑。

        一會兒,從薛傑瑞的休旅車右後方駛來一輛銀灰奧迪,併排停在薛傑瑞車子右側,也在等待綠燈的通行。車內的男駕駛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叼著香煙靠在車窗外,駕駛座右邊的女子頭倚靠在那個男人肩上,對他撒嬌親蜜。喬安娜在車上隔著玻璃窗意外發現車內那一對男女,沒錯!那就是—韓宇跟趙凱璇。

        喬安娜冷冷的從車窗玻璃透視那一對無法饒恕的男女,她死盯他們在車內的卿卿我我,喬安娜帶著怒火的眼光瞪著那對無法原諒的男女,她心裡的冷諷︰

『韓宇、趙凱璇!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饒…』

        等到韓宇將手上的煙熄滅,他機械化準備轉頭看身旁薛傑瑞的車,喬安娜也自然的轉回頭與薛傑瑞聊天,韓宇並沒有發現喬安娜,只當他們是車內的情侶檔罷了!

        綠燈亮了,兩輛車子分別向左駛向右駛,喬安娜從車窗的後視鏡遠遠看他們的車影離開,她心底的計畫準備開始油然而生。她的心裡對韓宇的仇恨,在韓國時喬安娜寫下了這首『恨你入骨』,以前有個老歌星姚蘇蓉唱過這首歌曲,但喬安娜把這首歌給修改了,加上她的心情愛恨交織,歌曲是這樣的︰

 

            我悔恨,為什麼?

 狠狠在我心口上畫下一條永遠的傷口,

 你把我的生命當作賭注,

 你把我的愛情當成蹂躪,

 欺騙我的感情,你這個騙徒!

 

 Oh~~~~~ 啊~~~~~~~

 向天吶喊,向海哭喊,

 我恨你,恨入骨!

 狠狠在我傷口上烙下了一輩子的烙印,

 你把我的青春浪費耗盡,

 你把我的幸福變成幻影,

 換來的是痛苦,你這個騙徒!

 我傻,我天真,

 我恨,淚已乾,

 愛你也深,恨你也深,

 如今把我辜負,

 我恨你恨之入骨!

 

 為愛所傷,為情所誤,紅花如此飄落,

 傷心的往事,歷歷在目,痛苦向誰訴!

 愛恨也好,痛苦也好,命運如此殘弄,

 我恨你入骨,恨你入骨,恨你一輩子!  

 

        幾天後,喬安娜搭了計程車在一棟四層樓的玻璃建築物前,她下了車,帶著名片來到『Venus』維納斯模特經紀公司,她看著這棟建築物,是一座現代新潮帶點時尚風的建築,兩旁掛置了巨大的廣告海報,分別是Venus當家一哥南飛和一姐劉若緹,建築物中間透明大玻璃窗前掛飾直立的Venus英文字母連貫,而開頭的V中間畫了一條線,像極倒立的英文A。從建築物前方來看,Venus的招牌標誌外觀來看像個彎曲的海馬,沉溺在三角酒杯裡。但維納斯在台灣是相當有名的模特兒經紀公司,這幾年新秀崌起,『Venus』的二線模特兒都跳槽到最近兩三年紅透半天的『Dream maker』,Venus的混血一哥南飛成功打入好萊塢市場,準備進軍國際,只剩下當家花旦劉若緹和三線小模特兒撐場面。『Venus』的當家名模劉若緹即將論及婚嫁,加上又是資深名模,在模特兒圈子來說,模特兒的職業並非是長久事業,在模特兒圈中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實。本來嘛,資深的老模本來就應該放手讓新人來接班,這就是現實的名模生死鬥。然而這兩三年『Dream maker』的崌起,當家花旦趙凱璇從當初的小模特兒晉升為一線名模,不管在報章雜誌,或國內外時尚秀,甚至於保養及彩妝廣告似乎都可以看到趙凱璇的相關報導。

        喬安娜在韓國老早就知道這則消息,她在『EHLS整型中心』手術休養時,在病床上時看著趙凱璇的封面雜誌,她將封面狠狠地撕下一張一張的撕成碎片,然後將碎片拋到半空中,她對趙凱璇的敵意從動手術那天就產生了萌芽。

        喬安娜進了『Venus』大廳,櫃檯總機小姐親切地禮貌微笑:

      『小姐!您好!有需要我效勞的嗎?』

      『嗯…我跟裴小姐有約!』

      『哦!您貴姓?』

      『我姓喬。』

        客服小姐撥了通內線,她對電話中的人講了話。

      『喬小姐,您請坐!我們裴經理馬上下來!』

        喬安娜點點頭,她坐了下來。

        不久,電梯那方出來一位三十五歲相當時髦的女性,梳了個髮髫,她穿著灰褐色的套裝,內搭紅襯衫領口前有蝴蝶結加上搭配的流蘇鍊子,灰色長褲加漆皮高跟鞋,十分有領導者的架勢。她就是裴瑤的妹妹裴玲。

      『妳是安娜?我是裴玲!』裴玲熱烈的跟喬安娜握手。

      『您好!裴小姐!』

        裴玲帶喬安娜來到她的辦公室,她請喬安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助理Eva進來端了兩杯熱咖啡在茶几上。

      『妳的事情我有聽說了!妳真是勇敢的女孩!』裴玲啜了一口咖啡,『我佩服妳的勇氣及毅力堅強,更沒想到韓老板居然是妳的丈夫!』

      『那是個可笑的婚姻,一場悲劇!』喬安娜說。

        裴玲凝視喬安娜好一會兒,她說:

      『安娜!我先把話說在前,模特兒這條路不好走!妳要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

      『那麼我會私下安排一些課程,三個月後Venus將會有模特兒選拔大賽,我希望我能在短時間讓你進入狀況!』

        是的,喬安娜她必須在短時間訓練參加模特兒的課程,還要學習一些舞蹈,她希望可以接近趙凱璇,與她一爭高下,也接近讓她恨之入骨的韓宇。她在自己的住處客廳,看電視中的趙凱璇在伸展台上,展現風情萬種的一面,她盯著螢幕中的趙凱璇,她心裡的怒火燃燒,心裡的聲音在吶喊:

『趙凱璇!妳等著!我要讓妳嚐嚐從高處跌下來的滋味!我不會讓妳稱心如意的!我要把我失去的全都要回來!包括韓宇…那個混蛋!我會把他的心往我這裡!任我擺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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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春夏秋冬過了又一年,地球不停的公轉自轉,無聲無息的過了三百六十五天又一年。日落東昇,三年的光景就這麼過去了。

        二○○六年秋,韓國首爾『EHLS整型中心』。

        石逸民為陳純純拆開了臉上的紗布,他檢查整型完的成果,石太太裴瑤在一旁看了微笑滿意十足的點點頭,她俯身拉陳純純起來,溫柔的微笑對她說:

      『很美!美極了!孩子來看看漂亮的妳!』

        裴瑤帶陳純純轉身看背後的立鏡,原本閉上雙眼的陳純純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鏡中的自己,這是她嗎?她完全不敢相信!三年來她不敢正眼面對鏡中的自己,她對自己傷疤的臉孔感到恐懼,每天午夜夢裡時,做了好幾次惡夢,冒著冷汗的哭醒,她夢到火燒車,夢到韓宇對她的溫柔蜜語,夢到自己慘遭這樣的人生。如今她對鏡中的自己感到陌生,她用手撫摸了臉頰,那傷疤已經完全不在臉上,不留任何痕跡,而這樣美麗的臉頰比以前陳純純時代真是判若兩人,她終於不再躲藏的示人了!

      『從現在起,妳有新的名字!妳叫喬安娜,是韓國的歸國華僑。來,這是妳的護照!』石逸民將護照遞給陳純純。

        陳純純…不!她現在有了新的名字,叫喬安娜。

        喬安娜從石逸民手中接過護照,她充滿著淚水,向喬雲中還有石逸民夫婦答謝,她說:

      『乾爹,UncleAuntie…我…我真的不知該怎麼感謝您們才好!』

      『傻孩子!這是妳該有的,好好的去享受妳的人生!』喬雲中高興的說,自從他的獨生女喬安妮在溫哥華死於車禍,他體驗到車禍可怕的嚴重性,而他現在多了個女兒,他收了喬安娜為乾女兒,因為陳純純和喬安妮長的相似。

        石太太裴瑤給了喬安娜一張名片,說:

      『這是我妹妹裴玲,妳回到台灣後去找她!她會安排妳的工作生活!』

        喬安娜機械化接了那張名片,這份恩情她畢生難忘,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孩子!妳很勇敢,這三年來妳比任何一個動手術的女孩還要來的韌性與堅強!安娜!加油!』石逸民拍了拍喬安娜的肩。

        喬安娜這次忍不住了,她帶著滿懷感激的淚水,擁抱了石逸民夫婦,也擁抱了他最尊敬的乾爹喬雲中。

   

        飛機抵達降落在桃園中正機場後,喬安娜入境了大廳。回台灣之前,石太太裴瑤在韓國帶喬安娜上美髮沙龍,為喬安娜塑造一頭復古翹翹外捲髮,原本陳純純時代的細條柳葉眉修成了小顏粗眉,她戴了墨鏡,穿著白色長版針織T,脖子圍了格紋圍巾,內搭黑白條紋的連身裙和黑色過膝翻領皮革靴,久違的故鄉映入她的眼簾,她取下了墨鏡,看著一景一物,心裡的聲音說:

『久違了!台灣!我回來了!』

        喬安娜出了關,在出關口迎接的是薛傑瑞,他開心地向喬安娜揮揮手,薛傑瑞之前和石逸民用電腦視訊連線時看過喬安娜整型前後的樣子,薛傑瑞也去了首爾好幾趟,他特別帶一些英文教材和書籍雜誌方面給喬安娜進修英語以及流行歌曲,讓她在國外可以學習英語也讓她熟悉台灣的相關報導一切,一解故鄉的鄉愁。

        薛傑瑞開著車子在國道一號下了重慶北路交流道,喬安娜對傑瑞說:

      Jerry,我想去看一個地方!』

        薛傑瑞不等喬安娜回答完,他駕駛著方向盤,他說:

     『我知道妳想去那個地方!好吧!我就開去那個地方!』

        薛傑瑞機械化的開著車子開往喬安娜想去的那個地方前去。

        車子停在路口馬路邊停了下來,喬安娜在車內凝望著對面馬路轉角的早餐店。是的,是無法回去的家–『GiGi元氣早餐』。喬安娜在車內看到姐姐陳騏騏出來店外的騎樓間擦拭著餐桌,收拾著客人用餐完的碗碟,隨後進去。陳太太從店舖內出來,手中端著炒飯上桌給六號桌的客人。她看到母親的身影,她不禁地流淚了,朝思暮想的母親,感覺母親似乎蒼老了許多,她用手摀住嘴巴,企圖控制她激動的情緒。薛傑瑞在一旁,抽了兩張面紙給喬安娜,喬安娜接過了面紙,她別過頭去面向右側的車窗,在車窗的反射下,她對著車窗玻璃擦拭了她臉上的淚水,然後慢慢的緩和自己的情緒。

      『走吧!』喬安娜收拾了她的眼淚,她對薛傑瑞說。

        薛傑瑞移動了前進檔,車子要轉往駛向汐止方向駛去,薛傑瑞幫喬安娜安排找了間房子在汐止東勢街三房兩廳,位於十五樓的大樓,環境相當清幽良好。一路上,薛傑瑞開著車子,喬安娜緊閉著嘴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沉默的氣氛在抵達喬安娜新住處就此散去。薛傑瑞停在東勢街的『琉璃花園』大樓前,他開下了駕駛座旁的車窗,對喬安娜說:

      『妳的新家已經到了,三年屋,還算全新的!屋主是我客戶,我請我朋友Gary董仔跟客戶談,拗了很久的價格才租下這間房子!』

      『感覺很豪華,這房子不便宜吧!』喬安娜從擋風玻璃視線瞧了『琉璃花園』的建築物,她睜大了眼睛,轉頭對薛傑瑞說:『我看我還是租比較便宜的雅房好了…』

      『妳付得起的!嫂嫂不是說了嗎?』薛傑瑞盯著喬安娜,話語中帶著肯定:『妳是喬安娜,沒有什麼事情難不倒妳的!妳已經不是當年的陳純純了!妳就像是一個重生的火鳥,蛻變的鳳凰!』

      『可是…』喬安娜担心的說。

      『別可是了!』薛傑瑞蹙緊眉頭,打斷了她的話,『我現在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借妳的新家讓我上個廁所一下吧!』

        喬安娜笑了,她搖搖頭。拗不過薛傑瑞的請求,於是薛傑瑞將車子開往地下室停車場駛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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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純純來到北海岸某海邊的岩岸上,黑色的薄布蓋住了她那燒傷半邊的臉,她現在的狀況生不如死。家不可能回去了,她有什麼臉可以回去呢?男友的無情背叛,她的人生,她的世界,什麼都沒有了!她望著那海浪濺起的浪花,陳純純的淚已乾,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同一時間,一個年輕人在海邊用單眼相機拍攝天空的海鳥,然後鏡頭對焦不小心對到了在岩岸邊的陳純純,當時他以為那個陳純純是個婦人,應該只是在海岸上吹海風,那年輕人不以為意的繼續拍攝空中的海鳥。

陳純純她脫下了鞋,也把那黑布折疊好放在脫下的鞋子旁,陳純純往岸邊靠近,她望著那海面的浪花,海風吹亂了她的那已經不是油條捲的亂髮,然後她閉上了雙眼,享受她最後的風…

        拿著相機的年輕人看到陳純純慢慢的往岩岸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愈看愈不對,吹海風為何要脫鞋子?薛傑瑞見到情況不對,他狂奔而來,對陳純純狂喊著:

      『太太!別做傻事啊!』

        但來不及了,陳純純已經蹤身躍下,往崖下的海裡跳去。

        薛傑瑞脫下了他的外套,把他的單眼相機包裹在外套裡,躍身投入海裡搶救自殺的陳純純,陳純純龐大的身體,薛傑瑞費了九毛之力將陳純純拉游到岸邊。

        薛傑瑞把陳純純救上了岸上,他看到那張恐怖的臉,他不禁的嚇了一大跳!但基於人道立場上,他不得不救這個女人,於是薛傑瑞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心想趕緊救人要緊,薛傑瑞對陳純純做了人工呼吸。

        好不容易陳純純吞在肚裡的海水給吐出了出來,薛傑瑞鬆了一口氣,他說:

      『小姐!妳總算醒了,太好了!』

      『你…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救我…你不該救我…讓我死了算了…』陳純純睜開了眼,她知道自己還活著,情緒激動哭著。

      『我給妳叫救護車…』薛傑瑞打算叫救護車。

      『不要!不要叫救護車!』陳純純阻止他,『先生,我好多了!不要叫救護車…』

      『可是妳這樣…』薛傑瑞說,他擔心的是她右臉上的傷疤。

      『先生,求求您可以安排一個地方讓我休息嗎?謝謝您!』

        薛傑瑞只好開車帶陳純純至他的住處休息,薛傑瑞遞了一條大浴巾給陳純純,然後從廚房的櫥櫃裡拿出一包薑片茶用熱開水沖泡好給陳純純禦寒,他體貼的遞給陳純純,然後他說:

      『小姐!妳的家人呢?要不要我通知他們帶你回去?』

      『我…我…已經沒有家了!』

      『妳是孤兒嗎?』薛傑瑞問。

        陳純純搖搖頭,驟然間激動的情緒讓淚珠滑落了下來,她哽塞著哭著,薛傑瑞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試圖安撫陳純純的情緒。

        好不容易陳純純心情平復了,她將她的遭遇告訴了薛傑瑞,薛傑瑞聽了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離奇的故事,他聽完一臉凝重。他定定的望著陳純純,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孩遭遇太悲慘了,他嘆了口長氣。

      『妳放心!妳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薛傑瑞說,『我先把客房整理一下,妳在這裡好好休養,在這裡沒人會吵妳!』

        陳純純聽了,眼裡泛著淚光,她站起身來,準備要下跪向薛傑瑞答謝,卻被薛傑瑞給扶住,他說:

『啊喲!妳這是幹什麼?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這一點忙不算什麼啦!』

陳純純帶著淚,她還是點點頭答謝薛傑瑞收留他。

陳純純就在薛傑瑞家待了下來,她終日待在客房裡,她把自己的內心給封閉了起來,她的世界目前只有這間小小的空間,不相信世界,不相信希望,連那愛編織的夢想也不再抱持著夢想,她的內心變的消沉、孤僻,外面的世界她已經沒有勇氣去面對了。她在客房裡不是躺著睡,不然就是在房間角落一角發呆,甚至於發著呆看著窗外的風景。

        在工作室幫著客人剪髮造型的薛傑瑞擔心陳純純無聊,他去漫畫店出租店租了幾本少女文藝小說或去百視達租了幾部韓劇的偶像劇DVD租回來給陳純純打發時間,也怕陳純純肚子餓,都會利用空檔時間回去一趟買現成吃的東西回去給陳純純。陳純純雖然有吃東西,但她吃的並不多,幾本小說或DVD陳純純都沒有心情去觸碰賞閱,她顯得像個放棄生命和希望的邊緣人,薛傑瑞同情陳純純的遭遇,為了不刺激她,他只有默默地看著陳純純闔上那客房的房門,薛傑瑞看了心裡只有同情與無奈。

就在一個周末的下午,一通奇蹟的電話將燃起陳純純的希望。薛傑瑞接到堂嫂裴瑤的電話,四十二歲的裴瑤在電話中說,她和薛傑瑞的堂哥石逸民人在台北,剛下飛機,打算找薛傑瑞一起去永康街的『回留』聚餐吃飯。

        薛傑瑞的堂哥石逸民是姑媽薛玲華的小兒子,四十四歲僑居韓國多年,相當年輕帥氣,和薛傑瑞情同手足般。在飯局中,薛傑瑞對石逸民說:

      『哥,車禍燒傷的臉,美容手術成功率有多少?』

      『不一定,每個病患個案不一樣,要視情況而定!』

      『那有辦法可以補救嗎?』薛傑瑞沉重的問。

      『那我就要診斷受傷的皮膚是幾級燒傷?怎麼?Jerry你有朋友要動手術嗎?』

      『這件事情滿說來話長的!』薛傑瑞語重心長的說。

      『哦!聽起來好像很嚴重似的,是嗎?Jerry…』石太太裴瑤關切。

      『是的!嫂嫂!』薛傑瑞點頭,然後他轉向對石逸民說:『我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請哥幫我看看我朋友的情況,她現在是有家歸不得的女孩。』

        結束了飯局,石逸民夫婦來到薛傑瑞的住處,他們將與陳純純第一次面對面,原本陳純純害怕不敢見人,待在薛傑瑞的客房房間裡不敢出來,經過傑瑞的勸說,陳純純才慢慢地出來客廳和石逸民夫婦首度見面。

        石太太裴瑤看到陳純純燒傷的臉孔,她驚訝地用手摀住微張的嘴,裴瑤說:

      『天哪!怎麼這麼嚴重…』

        陳純純低著頭,恐懼地躲到薛傑瑞身後。

        石逸民對陳純純說:

       『小姐,妳別怕!妳的受傷狀況我有聽我堂弟傑瑞說了,我們很同情妳的遭遇!但我必須要了解,妳的傷是怎麼受傷的?不要哭,我們想幫妳!把妳想說的都說出來!』

        是的,把想要說的都說出來,這是最好的洩發方式。薛傑瑞把陳純純從他身後拉到沙發前,他點點頭給予陳純純自信,陳純純看著薛傑瑞,她知道薛傑瑞想幫她。於是陳純純從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的內心沸騰,陳純純一五一十的將她的故事、她的家庭、她的戀愛、她的韓宇、保險合約、趙凱璇的出現、出遊、車禍、火燒車、被原住民老夫婦救起、吃餿水、睡廢墟和公園、差點被流浪漢強暴、被路人誤認是鬼、路邊討乞車錢回台北、發現韓宇並不是真心愛他、與凱璇又親又摟又抱的、對人生的絕望、跳海自殺,她什麼都說了,說的淚如雨下…

        石逸民夫婦聽了面面相覷,石太太裴瑤難以相信,在她面前的這位臉部燒傷的女孩,背後居然有這麼離奇曲折的故事,裴瑤對石逸民說:

      『逸民!我們要救這個女孩,她遭遇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

        是的,陳純純二十三歲前的人生雖然在迷迷糊糊中度過,她的二十三歲這一年經歷人生中酸甜苦辣,經歷了生死交關,以及愛情背後的善惡。石逸民夫婦決定,他們要讓這個女孩重新面對她的人生。

        過了幾天,石太太裴瑤透過關係,讓陳純純持假護照與裴瑤飛往韓國。

        抵達韓國首爾後,裴瑤帶陳純純搭計程車來到『EHLS整型中心』。

      EHLS整型中心』的院長喬雲中,是石逸民的大學教授。他見到了陳純純,陳純純的事情,喬雲中在石逸民的口中聽說她的狀況。喬雲中教授同情陳純純這個女孩,因為她有一個獨生女安妮在加拿大多倫多死於一場車禍,死時才二十三歲。而陳純純比他的女兒幸運,在鬼門關邊緣活了下來,他看著這個二十三歲的陳純純,喬雲中教授開始準備和醫療小組進行陳純純的手術。

喬雲中和石逸民為陳純純動一連串的大手術,在手術室內陳純純躺在手術檯上,石逸民和喬雲中分別開始為陳純純動手術的第一刀,陳純純並不害怕,手術的第一刀比不上她內心的傷,陳純純閉上了雙眼,她希望自己可以像浴火的火鳥一樣,獲得重生。

陳純純離開台灣的這一年,陳家以為陳純純車禍身亡,由於尋不著陳純純的遺體,他們只能看著陳純純的相片和神主牌悼念陳純純。過了一段時間,陳家停止了悲傷,回復正常生活,陳騏騏一家人還是得經營『GiGi元氣早餐』生意。

鄒雅玲與她的未婚夫勝凱也在這一年内結婚,共結了連理。

韓宇辭去了在警察的工作,與趙凱璇成立了模特兒經紀公司『Dream maker』造夢者模特兒經紀公司,風光地成立引起許多媒體大篇幅報導。

陳純純也在同樣的時間裡,喬雲中和石逸民仍在為陳純純做了許多手術,同樣也包括右臉傷疤最重大的手術…就像陳純純內心的聲音,她希望能夠像火鳥在浴火中獲得重生…重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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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純純被海浪沖到花蓮秀林鄉一個名叫『卡那崗』的小漁村,被一對原住民的夫婦救起。她昏迷了四天三夜,這幾天原住民夫婦見純純的臉部傷被海水給浸泡,皮膚已潰爛。他們以部落古法的草藥為陳純純敷藥傷口,一直到陳純純醒來。

        這一天清晨,老夫婦出門捕魚去。陳純純已經醒來,她睜開眼睛環顧房子四周,屋內靜悄悄的,這是哪裡?她回想起和韓宇在路上出的車禍,韓宇呢?她沒看見韓宇的身影。陳純純起了身,走出房間外,她看到餐桌上有剩下的飯菜,她肚子一連餓了好幾天,陳純純用手拾起飯還有饅頭往嘴裡送,又喝了幾口的水…

陳純純吃完了東西,她感到臉部有股刺痛感,用手摸了臉頰彷彿有片東西貼在她的臉上,陳純純看到客廳牆璧上掛著一面鏡子,於是陳純純走到鏡子前。

        陳純純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睜大了眼睛,她被鏡中那張恐怖的臉給嚇到,踉蹌的後退,害怕不己,然後又慢慢地逼近看鏡子裡的那張臉,陳純純激動看著那張恐怖的臉龐,嘴唇顫抖著,她真的徹底的崩潰了,全身無力的昏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陳純純已經醒來,她看著四周的環境,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待下去了。她想到她的臉這個樣子,已經給人家添了很多麻煩,她看到牆壁的時鐘旁,掛著原住民老夫婦的合照。陳純純把掛牆璧上的月曆撕了一半,然後隨手拿了一支筆,草草倉促寫著:

謝謝您們救了我!有機會我再報答您!

        陳純純在老婦的房間裡找到一塊黑色的布料,往頭上蓋住已經被毀容半邊的臉,然後匆忙地離開…

        陳純純出了原住民夫婦的房子後,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在公路的路標看到標示花蓮秀林鄉,原來她身處在宜蘭和花蓮的邊界。

        陳純純身無分文,她只能徒步行走,她希望能往北走順利的走到台北。

        陳純純被毀容後,身上沒錢只能睡公園,睡地下街也曾被遊民欺負趕走她。肚子餓時只能吃餐廳的餿水或自助餐不要的剩菜,或住在廢墟裡。路過酒醉的人以為遇到鬼,嚇的落荒而逃。

        同一個時間的夜晚,韓宇在他的住處客廳和趙凱璇喝著紅酒,趙凱璇躺在沙發上,她的頭靠在韓宇的臂彎裡,她對韓宇輕聲的說:

      『嗯,那個小胖妞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

      『警方說因為車子受到衝擊加上爆炸,那小胖妞的屍體大概也被炸到海裡餵魚了吧!』韓宇俯下頭親吻趙凱璇的額頭。

      『餵魚?太可憐了!』趙凱璇聽了睜大了眼睛,她抬頭看著韓宇,似乎同情車禍喪生的陳純純。

      『妳什麼時候開始同情她啦?』韓宇說道,用手指撥弄趙凱璇的長捲髮。

      『也不是同情…只是…你好歹也留個完整的給她家人嘛!』趙凱璇囁嚅著,感到有股犯罪感。

      『喂!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耶!我還跳車受傷呢!要怪就怪那個胖妹傻!』韓宇他並不感到罪惡,他如此對趙凱璇說︰『我可是為了妳不顧一切…』

        趙凱璇聽了,她感動的靠在韓宇懷裡。韓宇俯下頭,用手指托起了趙凱璇的下巴,他邪笑的臉望著趙凱璇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和美麗的臉龐,他的內心有股慾火在體內燃燒,他親吻了趙凱璇的鼻然後順勢滑下親吻了她的嘴唇,接著倆人親吻的纏綿起來…掉入了情與慾的深淵…

        原來早在陳純純出事之前,韓宇和陳純純從交往到結婚是有目的的。他和陳純純新婚時,韓宇幫陳純純保了一份意外險保險,韓宇在陳純純面前講的天花亂墜,他會幫陳純純保這份保險是因為怕陳純純有受傷的意外,他在陳純純面前說他心疼著陳純純,希望陳純純為了他們倆人的未來,在韓宇溫柔的攻擊下,陳純純毅然地決定簽下了這份保險合約。

 

        數周後,在宜蘭市區的陳純純好不容易籌到車費盤纏往台北的車票,在復興號列車的車廂裡,仍有好奇的乘客偷偷的瞄了幾眼,好奇的望著坐在角落披著黑布的陳純純,也有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疑問那個蓋著黑布的女人是誰?大家似乎把陳純純看成黑寡婦或謎樣的女人,陳純純緊緊地遮掩著黑布,默默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抵達台北後她來到韓宇住的大廈前,她現在是有家歸不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她不敢回去,只能投靠韓宇。

        陳純純在韓宇住處前的巷口,正要踏出一步時,大廈的大門開了,出來的是韓宇。陳純純泛著淚光,她正想要喊出韓宇的名字時,在韓宇身後的女人也走了出來,是韓宇的表妹–趙凱璇。但她看到這一幕她完全睜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的是,韓宇居然勾搭起趙凱璇的肩,又親又摟又抱的。這是怎麼回事?凱璇不是她的表妹嗎?怎麼會…?陳純純似乎有點兒混亂…

        直到韓宇靠近陳純純轉彎的一公尺處,路邊停了一輛新的TOYOTA黑色休旅車,韓宇用搖控器按了車門,她聽見趙凱璇對韓宇說:

      『那個胖妹的保險金怎麼樣了?』

      OK了!已經匯入戶頭了!』

      『那麼部份保險金是不是可以用在投資成立模特兒公司上面…?』

      『好啊!妳說了算!好嗎?寶貝…』

        寶貝?韓宇叫的這一聲『寶貝』,並不是叫陳純純,而是叫另一個女人趙凱璇。韓宇叫的一聲『寶貝』深深刺傷了陳純純的心,刮痛了陳純純的心。原來…韓宇並不是真心愛她的!他是有目的的!原來…韓宇是有計畫的…

        連陳家也錯愕,當初陳純純事故的保險理賠,陳騏騏看到陳純純的保險合約上要保人的確是寫韓宇的名字,陳騏騏大感不滿,她不滿的是為何不是寫陳母或純純的親人?陳家相當氣憤,氣憤是純純連結婚都瞞著陳家人,她自己的保險金居然是理賠給剛新婚的韓宇。但又能怎麼樣呢,合約是陳純純簽字同意的,韓宇和陳純純是合法的夫妻。陳家人若要和韓宇打官司,恐怕要得花上時間跟金錢,他們跟韓宇的談判破裂,只能無奈的讓韓宇拿走這份保險理賠金。

        陳純純萬萬沒有想到,她以為她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的真愛!她發現她好傻,好天真的愚笨到自己連命都差點賠掉了!她流著淚,心卻淌血的猶如千刀萬剮心痛著…,連他最愛的韓宇…,不!連那個不要臉的魔鬼…魔鬼…她真的徹底崩潰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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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半過去沒多久,陳純純在夜市的攤位上,逛夜市的人潮已經漸漸少了。她準備收攤回家。韓宇也過來幫忙了,他幫陳純純收拾收攤的東西放進收納箱裡,韓宇對陳純純說:

『純純,明天我休假!我們一起去公證結婚好不好?』

『什麼?』

『我說,我明天難得休假耶!我們先去公證結婚,然後再找時間一起去選白紗!這樣好不好!』韓宇對陳純純說道。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韓宇…』陳純純驚訝,她瞪大了眼睛,訥訥的說,『可是我…我什麼都沒準備…連白紗什麼都沒有準備還有戒指…』

『沒關係!戒指我已經準備好了!』韓宇從他的口袋掏出一個紅色小盒子,小盒子上面有個玫瑰形狀的小戒指,韓宇握住了陳純純的雙手,他拿著戒指在半空中,對陳純純求婚,說︰『我們下周找時間一起去拍婚紗照!然後再找時間補請親朋好友,來分享我們的喜悅!』

  陳純純聽了,她好感動!她沒想到韓宇真的跟她求婚,她點點頭答應了!韓宇高興的站起身來,然後她把玫瑰戒指給陳純純戴上,她親吻了陳純純的嘴唇一下,陳純純則害臊的打了韓宇的手臂一下,說:

『那麼多人耶!人家會臉紅啦!』

『嗯…妳是我老婆耶!妳還會害羞哦!』

『韓宇!』她一跺腳,紅著臉。

『好了!好了!我不逗妳了!我們公證結婚的事先別讓妳家人知道,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我們快收拾回家吧!』韓宇笑笑,不再逗弄陳純純。

  一路上陳純純像個小鳥依人把頭靠在韓宇肩上,然後韓宇拉著小板車把收納箱和小板車放進了純純的後車廂。陳純純坐進了駕駛座裡,她開了車窗,韓宇則騎著他的機車,對陳純純說︰

『早點回家!到家了再打給我!別讓我擔心!』

 陳純純微笑點點頭,然後對韓宇揮手道別。

 

陳純純瞞著家人,她和韓宇一早就去戶政事務所辦理了結婚登記,正式成為夫妻。結婚登記完後,韓宇帶陳純純去咖啡店吃早餐,一進咖啡廳,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對韓宇揮了揮手,然後韓宇和那個西裝男子握了握手,兩個新婚夫妻在西裝男子面前坐了下來,西裝男子說話了:

『韓少,恭喜耶!新婚快樂!韓太太!』

 陳純純聽到在她面前的西裝男子喊她『韓太太』時,她不禁羞澀了起來,韓宇對她說︰

『純純,我給妳介紹!這是我高中同學黃道,我們都叫小黃!』

『小黃你好!』

 小黃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名片上印著『XX人壽保險公司』,黃道咧嘴的笑︰

『韓太太長的很可愛!韓少有福氣哦!』

『過獎了!過獎了!』韓宇笑著。

 黃道從公司包裡取出一份保險合約,然後他對韓宇夫婦講解了合約的內容,韓宇想幫陳純純保一份意外險。陳純純說:

『韓宇,我已經有買保險了!我不需要再買保險!』

 韓宇則對她說:

『親愛的,我知道!我這是要幫妳保意外險,凡是都有份保障!』

『可是…?』

『為了我們的未來好嗎,純純!』韓宇深情的眼光凝視著陳純純。

 陳純純若有所思的思考著,她抿著嘴巴,她想了一下,韓宇眼光深遂的眼光又看著她。從韓宇的眼裡看出對她的重視,陳純純被融化了,陳純純耳根子軟,她順從了韓宇的建議,就簽下了被保人,然後陳純純把要保人寫了韓宇的名字。

 

陳純純和韓宇新婚後的兩周後某周五的晚上,陳純純在韓宇家製作烏龍炒麵和玉米濃湯給韓宇煮晚餐。韓宇在客廳看著棒球節目,陳純純把熱騰騰的烏龍麵端至客廳桌上,然後盛了一大碗玉米濃湯給韓宇。

『嗯,雞蓉玉米濃湯!妳怎麼知道我最愛喝這個!』

『之前妳不是在我姐的店裡點玉米濃湯嗎?我姐說玉米濃湯不好賣,就沒賣了,然後你很失望的撲了空!』

『妳還記得哦!』韓宇驚奇。

 陳純純遞了一張面紙給韓宇,體貼的說︰

『當心燙著,慢慢喝!』

 韓宇吃了幾口烏龍麵後,她對陳純純說:

『純純,明天我休假!我們去宜蘭蘇澳玩好不好?』

『宜蘭?太遠了吧!回來都很累了!而且明天周六還要擺攤作生意!還有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去拍婚紗照…』

『那等我們去宜蘭出遊回來,我們再找時間去選婚紗,這段時間妳也辛苦了!』韓宇輕輕的把陳純純拉進了他的懷裡,柔聲的對陳純純說。

  陳純純享受著在韓宇的懷裡那樣的溫熱,她像個幸福溫柔的小女人,於是她仰起頭來,對韓宇微笑的點了點頭。

隔天一早,周末假日的陽光特別好,陳純純打開了她房間的窗簾,陽光直入她的房間,陳純純梳扮她的頭髮,然後她在梳妝台前戴上了星形的小耳環,髮箍戴上了紫色的髮箍,髮箍邊緣還有星形的圖案,和耳環相襯。陳純純套上了蘋果綠的上衣,下半身選擇了淡粉的可愛短裙至膝。她今天要和韓宇一起出遊去宜蘭蘇澳港,陳純純一早就盛妝打扮,她背了一個KIKILALA的小包包,然後她下了樓,闔上了樓梯門,穿上了蘋果綠的娃娃鞋。

  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跑了過來,天真無邪的笑容,對陳純純笑︰

『姑姑!』

『黑噜噜,妳怎麼來了!』陳純純驚喜說。

『媽媽帶我來的!』小女孩對陳純純說。

『嗯,好乖哦!姑姑現在要出去了!不能陪妳哦,妳乖乖在這邊看卡通哦!』

  黑噜噜點點頭。

 『黑噜噜』陳裕柔是陳家長男陳皓皓的小女兒,也就是陳純純大哥的小孩,長的像個小黑炭似的,並不是完全黑,而是皮膚沒有那麼白晢,加上又愛吃巧克力,所以被陳純純取為『黑噜噜』的小外號。黑噜噜的父親陳皓皓在中國東莞工作,是台灣調派過去的工程師,每隔半年才回台灣一次。大嫂美芳在量販店工作擔任收銀員,是之前和純純及騏騏在同一家量販店工作,大嫂美芳是屬於典型的傳統女性。

  陳純純在飲料冰櫃取了兩杯大奶茶,然後櫃檯上拿了兩盒燻雞沙拉三明治,和一盒煎餃裝進塑膠袋裡。她正要踏出店門,陳騏騏對她嚷嚷:

『陳純純,妳要去哪裡?』

『我要跟韓宇出去!』

『陳純純,妳沒看到我們這裡忙不過來嗎?』陳騏騏叫道。

『店裡有阿香和大嫂幫忙,不差我一個吧…』

陳純純說完,立刻離去。

『陳純純!陳純純!』

 僅管姐姐陳騏騏再三喊她,陳純純已經開著車離去。陳騏騏在煎台機前一邊煎肉片一邊碎唸著說:

『這個陳純純,最近真的皮在癢了!』

 陳大嫂美芳一有空假日就會來店裡幫忙,陳大嫂端著盤子進店裡,把客人餐後的碗盤杯子放進水槽裡,大嫂美芳對陳騏騏說:

『妹妹!純純也夠大了!年輕人談戀愛是正常的,妳讓她去吧!反正我假日有時也會來店裡幫忙啊!』

『這個陳純純哦,愈來愈沒大沒小了!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唸她!』陳騏騏在料理台前製作總匯三明治,一邊叨唸著。

陳純純抵達韓宇的住處,韓宇開心的吃完了早餐,然後他起了身,牽起陳純

純的手,對她說︰

      『純純,我們走!我們到宜蘭蘇澳…』

        陳純純開心的點點頭。

        陳純純並不知道,她開心與韓宇開車共遊宜蘭,卻不知道一場陰謀的災難將降臨她身上,即捲而來。

        韓宇開著車帶陳純純赴宜蘭出遊,一路上從台北到坪林,再到頭城和礁溪以及宜蘭市逛了許多地方,也去看了著名的蘇澳港。車子開到蘇花公路南澳的地方,韓宇對陳純純說:

      『奇怪!煞車怎麼會煞不住…』

      『什麼?你別嚇我啊!韓宇…我很害怕!我不想死…』

        韓宇一直猛踩煞車,但車子卻煞不住地往前開…

        直到一個轉彎處的路上,韓宇掙開了安全帶,自行的打開了車門,往空地的草坪跳下車。

        在車內的陳純純尖叫,車子漸漸地滾墜往山崖坡下墜落而去…

        車子一直往下墜,往下墜…墜落到一個直到停在一個懸崖邊,受傷的陳純純傷痕累累的打開了車門,用手蔔匐前進拖著身體然後她不小心翻滾到下坡的山腳下,沒多久車子又掉落下去到地面,突然轟的爆炸聲,在天空中冒起了黑色的濃煙。

        陳純純翻落到一個岩石旁,她被岩石旁的木頭給撞昏了過去,所幸她並沒有被燒死,但火花的四濺已經燒傷她的臉。

        皮外傷的韓宇站在公路山崖邊,面無表情的望著那燒的火紅的火燒車,他喃喃的說:

      『純純,對不起!我這麼做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原來,韓宇在蘇澳港停靠時,利用陳純純去休息站公用廁所時間,在車內煞車地方動過了手腳,他望著那火紅的火燒車,卻不知道陳純純並沒有燒死在車內。

 

        午後時分,鄒雅玲急急忙忙的趕到『GiGi元氣早餐』,在外驚慌嚷嚷叫道:

      『桂花姨!不好了!騏騏!不好了!!』

        鄒雅玲的叫嚷聲已經驚動店內用餐的客人,陳太太在瓦斯爐前拿著鏟子在煮炒青椒炒飯,只見陳太太用台語雅玲說:

      『雅玲啊!妳是被雷打到哦!沒事叫那麼大聲幹嘛?』

      『嘿啊!不然客人還以為我們這裡發生什麼大事咧!』陳騏騏在另一旁忙著煮鍋燒意麵,也說著。

        鄒雅玲喘著氣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對陳太太母女說:

     『純純出事情了啦!剛剛阿凱打電話給我,在宜蘭的蘇花公路發現疑似純純被火燒車的車體…』

       陳太太聽了,當場愣住。陳騏騏聽了則是板起了臉,她不大高興的說:

     『鄒雅玲,妳別亂說哦!我妹現在是和韓宇出去…』

       陳騏騏話說到一半,也是當場愣住,陳純純的確是外出是不在家裡。

     『真的啦!阿凱他們消防車隊的同事撿到純純的證件…』

     『啊…妳說的都是真的嗎?雅玲…』陳大嫂美芳也睜大了眼睛,手上的盤子差點掉落地上。

        這次陳母不顧已焦黑的炒飯,激動地奪門而出。陳騏騏也是千百萬個不相信,急忙對店裡的大嫂和助手阿香幫忙顧店,然後和雅玲也追出跑到馬路的陳太太。

        陳騏騏她們一路搭乘雅玲的車抵達現場,雅玲的未婚夫政凱在一旁協助灑水車的後續工作,現場被封鎖了,警方正在海邊岩岸上撈起火燒車的殘骸,車體已經變形,而車內沒有純純的身影。警方判定屍體可能已經落入大海,要打撈屍體的時間需要耗相當多的時間尋找。陳太太看見撈上來的車體已經焦黑變形扭曲,當場攤在地上崩潰哭天喊地:

      『純純啊…我的女兒啊…我的心肝啊…』

      『陳純純…』陳騏騏痛喊哭聲著,扶著一旁的母親。

        鄒雅玲在一旁攙扶著陳太太,也痛哭著。

        韓宇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被打撈起的火燒車,陳騏騏哭聲道:

      『好好的怎麼會出事情呢?純純怎麼會掉落下去呢?』

      『純純吵著說要去花蓮,我跟她說花蓮太遠了!本來要打算回台北,哪知純純一個賭氣開著車…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韓宇在陳騏騏面前偽裝悲痛的臉,他痛苦用手指抓著頭說:『我很後悔…假如我順著純純的意,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韓宇編了佈下滿天的謊言,陳騏騏信以為真。她對韓宇說:

      『韓宇,那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內疚!純純的脾氣我了解…』

        是真的了解嗎?陳騏騏並不知道,韓宇的那張悲痛的臉,卻隱藏著人性可怕最醜陋最黑暗的面具,他犯下了人神共憤的傷天害理的事件,陳騏騏一家人卻不知道陳純純的事故是因為韓宇所肇起的。

       南澳灣的天空飄起了陰暗的毛毛雨,彷彿在對火燒車的事件哭泣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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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陳純純在韓宇的住處。陳純純去市場買了馬鈴薯和紅蘿蔔還有雞肉,她打算煮一鍋的咖哩飯給韓宇吃,好讓韓宇上班之前可以吃到熱騰騰的咖哩飯。陳純純的料理手藝是相當不錯的,從小就在廚房幫忙陳母黃桂花洗菜或洗米之類的,在一旁看陳母的手藝,久而久之在陳母的調教薰染下,陳純純也煮得一手好菜。

韓宇他起了床,伸了一個懶腰,走出房間看到廚房飄來陣陣的咖哩飄香味,他進了廚房看到鍋爐裡滿滿的咖哩,他忍不住想要用湯勺品嚐一下咖哩,卻被陳純純阻止了,陳純純說:

『別那麼不衛生啦!趕快去刷牙洗臉,等會你就可以吃香噴噴的咖哩飯囉!』

韓宇聽了,他對陳純純微笑了一下,然後親吻了陳純純的臉頰。

陳純純先是驚訝了一下,韓宇的親吻在她的臉頰有微溫,使她臉頰帶著泛紅的臉龐,陳純純感到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於是她對韓宇說:

『快去刷牙洗臉嘛!我等一下先幫你把你的制服用熨斗燙好!』

韓宇點頭,轉身去浴室去刷牙洗臉,陳純純看著韓宇的背影,她微笑的搖搖頭,她心想韓宇都這麼大了,心境上還真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陳純純把她在IKEA買的燙衣服的檯子拿出來,她把熨斗的插頭插進牆壁插座,熨斗直立的放在檯子的平台,準備要來幫韓宇的警察制服燙線,她從衣櫃取出了韓宇的制服,把警察制服攤在燙衣檯子上,她拿起熨斗,在熨斗頭的凸起圓圓的頭用手指壓了兩下,底端就會有水從孔裡的小洞洞噴灑了一些水出來,噴灑在韓宇的衣服上。

陳純純一邊在幫韓宇燙衣服一邊在幻想著她和韓宇將來結婚,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韓宇打拼賺錢養家,她則照料韓宇的三餐和生活,再為韓宇生幾個孩子,然後一家人和樂融融,這樣的夢想讓陳純純的臉龐更驀然的紅潤起來。

『叮咚!』

  一陣門鈴聲將陳純純拉回現實,她聽到有人按門鈴。陳純純放下了手上的熨斗,她跑去開了門,打開大門,門外站著是一位打扮時髦的女孩,身材苗條修長,頭髮燙了捲捲大波浪長捲髮,大眼睛清亮有神,漂亮的瓜子臉顯的面貌姣好,眉毛像港星鄭秀文的Nike眉,鼻樑挺直,嘴唇上了口紅。她穿著滿版圖案的雪舫紗上衣,迷你牛仔裙和一雙高筒的馬靴相當十足的模特兒身材。

  在門外的女孩嚇了一跳,她看了一下門外的門牌號碼,『8F-3』,沒有錯啊!那女孩心裡是這麼想著。

『請問你找誰?』陳純純問。

『這裡是韓宇的家嗎?』在門外的女孩開口說話了。

『是啊!妳是…』陳純純點點頭。

  韓宇從浴室出來,他拿著毛巾擦乾頭髮,問:

『是誰按門鈴啊…?』

  韓宇看到站在門外的是趙凱璇,他不禁的嚇了一跳,於是他心慌意亂的走了過來,對站在門外的女孩笑:

『小…小妹!妳怎麼來了!』

『小妹?』陳純純納悶著,韓宇並沒有妹妹啊。

  趙凱璇在門外站著,她身邊提著航空行李箱,趙凱璇穿著的女孩也詫異,只見韓宇對陳純純說:

『純純,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表妹,趙凱璇。』

  哦!原來是韓宇的表妹。陳純純點頭對凱璇微笑,說:

『凱璇妳好!』

  趙凱璇上下打量看了陳純純,然後目光轉向韓宇,她滿腹疑狐地盯著韓宇,只見韓宇對她擠眉弄眼,她大概了解韓宇的用意,不曉得韓宇葫廬裡又賣什麼藥。於是她只好也回應說:

『妳好!』

  趙凱璇提著航空行李箱進來,她看著屋內環境四周,心想佈置還挺不錯的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陳純純去廚房裡準備倒一杯蔓越莓果汁給凱璇喝。

  韓宇利用陳純純去廚房的空檔,他對趙凱璇小聲說:

『妳怎麼會來啊?不是叫妳去住飯店嗎?』

『拜託!飯店那麼冷清,又不通風透氣還有霉味似的,我才不要住這樣的環境呢!』趙凱璇瞅著他。『你可倒好!這房子佈置的還挺不錯的嘛!』

『別這樣,你小聲點!』韓宇對趙凱璇壓低了聲音。

  陳純純端來一杯蔓越莓果汁放在桌上,她熱烈的對趙凱璇說:

『凱璇,妳吃過飯了嗎?如果不嫌棄,我有煮咖哩飯,要不要留下來吃?』

 趙凱璇聽了,微笑的搖頭。

『謝謝妳!我在減肥,不吃高熱量的!』

『那妳喝杯果汁吧!』陳純純有點愕然,她又微笑說。

  趙凱璇啜了一口蔓越梅汁,她注視著韓宇。三人在客廳,你看我,我看她,使整廳的空氣鴉雀無聲似的。於是韓宇開口說話了,他對陳純純說:

『純純,我先帶凱璇去她姐姐家,然後我就直接去上班,不回來吃飯了!咖哩飯妳先幫我留著,我下班回來再吃!』

陳純純點點頭,然後在走到另一房裡,拿出已經燙好的制服遞給韓宇。

韓宇接過了制服,立即往房裡去換上警察制服。

一會兒,韓宇已經換好制服,他在玄關的鞋櫃上,取起了陳純純的車鑰匙,他說:

『純純,我先妳的開車載凱璇去她姐姐家,我騎機車載她不方便!』

『嗯,好!開車小心哩!』陳純純叮嚀說。

『知道了!』

  韓宇開了大門,他提著趙凱璇的行李箱出來。凱璇從沙發上起了身,穿上了她的高筒馬靴,然後臨走前仍不改那不太熱絡的臉,對陳純純說︰

『謝謝妳的招待!表—嫂—』

        趙凱璇離開前丟下了這句『兩字』,讓陳純純當場愣了愣。等到她回復過來時,韓宇早已帶著凱璇下電梯去了。『表嫂』,這兩字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她,趙凱璇是韓宇的表妹,第一次見面難免會不熟,沒有什麼互動。陳純純心想,韓宇的表妹趙凱璇人長的漂亮,就是個性挺酷的,但心地上應是算還不壞,至少凱璇喊了聲她『表嫂』,等於是認同了她吧!陳純純羞澀的關上了大門,一抹的幸福洋溢浮現在她臉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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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的懲罰】

 

    OO七年八月七日(二)

 

   

   Wayne,人類之間的愛,愛情的愛與恨,罪與罰,善與惡,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在這裡,我要告訴你一段復仇天使的故事…

 

    

 

        OO三年夏天,台北。

        早晨的台北,天氣炙熱的令人受不了,陳純純起了床,將棉被折疊好,然後去浴室刷牙洗臉後,在梳妝台前用梳子梳了她那波浪捲捲的頭髮,別上了蝴蝶結的紅底白點的髮箍,穿上了她那偏愛粉紅的衣裳和韻律褲,下了樓梯,闔上了樓梯門,樓下一樓經營早餐店的生意。姐姐陳騏騏已經看見她,聽見姐姐陳騏騏大聲對她嚷嚷:

     『陳純純,妳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還不趕快幫我把這些早餐外送B12A的王先生……』

        陳純純一下樓,馬上將鞋子穿上後,在前面早餐吧檯上已包好的外送早餐拎在手上,然後陳騏騏拿了四百三十元的零錢給陳純純,對她說︰

       『來!四百三十,王先生會拿五百要找零,快點送去……』

         陳純純從陳騏騏手中接過零錢後,拎著外送的早餐到B棟大樓去。

         陳純純送完B棟的12A王先生的早餐完後,回到店裡,姐姐陳騏騏在瓦斯爐前烹煮已煮沸的鍋燒麵準備倒進鍋燒鍋裡,她又對陳純純喊︰

       『陳純純,妳沒看到我正忙不過來嗎?趕快幫我把這碗鍋燒意麵端給三號桌的大紅……』

       『陳純純!肉燥泡麵用完了,快幫我去全家那邊買兩大包的肉燥泡麵回來……』

       『陳純純……』

       『陳純純……』

       『陳純純……』

   

        她叫陳純純,身高一七O,體重卻達九十三公斤,是個樂天開朗的胖女孩,僅管姐姐陳騏騏在店裡忙東忙西的,對她大聲嚷嚷著,陳純純不以為意也不以為苦,仍很盡心盡力的幫忙姐姐店內的事。陳母在一旁也忙著張羅煮客人的炒飯,姐姐經營的『GiGi元氣早餐』生意門庭若市。

陳純純是專科畢業生,二專畢業後在量販店工作,長期下來這兩、三年她也存了不少錢,她用在銀行存的一小筆錢在夜市擺攤賣少女髮飾。陳純純除了晚上在夜市擺攤,白天偶爾有時會下樓幫忙姐姐陳騏騏早餐店的生意。

        好不容易中午過後的人已經慢慢減少了,陳純純利用空檔的時間煮了一盤辣椒炒飯和一碗蛋花湯,端出外面騎樓的五號桌座位上坐了下來,準備來享用她的晚餐。

        正當她舀起一口炒飯正要往嘴裡送時,一隻大手突然把陳純純舀起湯匙上的炒飯往那個男生的嘴裡送,只見那個男生吃了,喊聲:

      呼!我的媽呀!好辣……

      韓宇,你又偷吃了!』陳純純對那個男生說。

      我餓嘛!』吃陳純純一口炒飯的男生說話了,皺著眉說︰欸!妳怎麼每次吃的口味都不一樣啊?上次妳還發明一種紹興炒飯,下次該不會是加高梁吧?

        他是韓宇,是陳純純的男友,陳純純以前非法擺攤曾經有好幾次被韓宇抓到,開了好幾次罰單。直到後來韓宇看不下去了,才幫她在夜市找個攤位擺攤,也許是日久生情,不知不覺地他們就這樣慢慢的在一起了。陳純純身邊的女性朋友都很羨慕陳純純有個英俊瀟灑的警察男友。

 

        傍晚時分,陳純純在夜市的攤位上擺設髮飾和女性飾品,她將耳環一副一副的掛在陳列架上,準備開始營業晚上的生意。然後一個女生從左方繞了過來,手裡拎著在前頭買的大腸蚵仔麵線和香雞排還有綠茶飲料,叫著說︰

       『純純,妳看我買了什麼東西來?』

       『雅玲姐,』陳純純把他前方的髮箍飾品也給一一排列整理好,轉頭對雅玲說:『就算妳不講我也知道是香雞排!遠遠就聞到雞排的味道了!』

        『欸!純純妳不錯哦!』雅玲點點頭笑吟吟的說。『妳比狗鼻子還靈!老張這家雞排真的是超讚好吃的沒話講啦!我忍不住買了嘛!』

         她是鄒雅玲,是以前和姐姐陳騏騏一起在量販店工作的同事。後來陳騏騏離開了量販店工作,自己開店出來做早餐店『GiGi元氣早餐』生意,之後沒多久鄒雅玲也離開量販店工作轉換跑道任職通訊業門市的店員。

       『妳下班就直接來過來了啊!』陳純純說,『妳家阿凱呢?他沒陪妳啊?』

       『他哦!說隊上有事要開會,無法來台北陪我!所以我過來妳這裡了!』雅玲說,然後探頭探腦的問:『欸!妳的帥哥男朋友咧!』

       『韓宇他今天值班!所以沒有辦法來這邊幫忙!』純純說,臉上驀紅的臉龐,嘴角浮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喂!才講到妳帥哥男朋友!幹麻那麼開心,妳是在發春癡哦!』鄒雅玲打趣的說。

       『雅玲姐……』陳純純嘟著嘴,瞪著雅玲。

       『好了!不逗妳玩了!』雅玲笑了一笑,然後指著手上的晚餐:『來,先吃飯吧!等一下人多了就沒時間吃飯了!』

         陳純純和鄒雅玲在攤位的角落小板凳上坐了下來,吃起她們的晚餐,倆個姐妹淘的晚餐分給妳一口我一口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親。她們待吃完了晚餐,七點過後人潮就會開始慢慢的多了起來,就要開始準備開張晚上的生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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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二年秋天,友菘入伍當兵了抽到海軍,他即將與大海為伍,與丹麗的愛情是註定要在兩地相思中度過了。

友菘在海軍服役三個月後,他在船上收到丹麗寄來的信,高興的打開了信封,讀了信裡的內容:

 

菘:

好想你!在部隊好嗎?自從你當兵三、四個月了,時間猶如三、四年那麼漫長,想你在無聲無息的夜裡,對你的思念又是那麼的深,好像聽聽你的聲音,哄哄我、呵護我,願兩顆寂寞的心能夠相繫在一起,期盼重逢時刻。

 

丹麗 二OO三年 一月十五

 

        友菘看完丹麗寄來的信,他的心都掀在一起了,哦!丹麗啊丹麗,我何嘗多麼希望能陪在妳身邊,帶妳看日出,看大海,看夕陽,看山山水水的美景,他把信放在胸前,眼裡映入的是一望無際的夜晚大海,滿天的繁星,陪伴他的是夜晚的大海和蕭瑟的海風。友菘心裡卻盼望能夠苦熬完這兩年的海軍生涯,丹麗卻等著他一起去澳洲深造,共創未來的人生。

 

  友菘和丹麗的愛情,在兩地相思的思念中過去了。

友菘在海軍基地,收到丹麗的來信,丹麗在信上告訴友菘說,她已經從X大畢業,向澳洲的大學申請碩士已經通知下來,暑假準備先去澳洲念語言學校再攻讀碩士。這一分隔是南半球和北半球的思念,將他們的思念愈拉愈長了。

聖誕節,他們在兩地相思中度過了。

  新的一年,友菘和丹麗又在兩地相思中來臨了。

  一月過去了。

  二月過去了。

  算一算,兩個人的信件積了一大箱,而分隔兩地卻是遠遠無邊無可計數的思念。丹麗總是在信中說很思念友菘,而友菘卻只能在兵營深夜夜闌人靜時,偷偷的看著丹麗寄來的照片,想念著丹麗。

  經過了三月暮春的季節,也經過了木棉花開的季節,漸漸地,丹麗寄來的信一封比一封減少了很多…

 友菘退伍前夕,請畢業後在旅行社工作的菽庭幫忙他辦理出國手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在退伍後搭飛機去澳洲墨爾本去看丹麗,帶了簡單的行李,直奔澳洲墨爾本,目的是為了給丹麗一個驚喜,一解兩地相思之苦。

  長途的飛行在澳洲墨爾本機場降落之後,友菘出了機場招了輛計程車,他沒有多加停留去欣賞澳洲的風光景色,只為了能夠和丹麗重逢,一解相思。

  司機停在丹麗租住的地方,友菘付了車錢,下了車一步一步的踏上丹麗租住的門前,按了門鈴,許久無人回應來開門。友菘看了手腕上的手錶,心想丹麗可能還在學校還沒下課,他走到丹麗的租住街口咖啡店買了一杯咖啡,然後在丹麗租賃對面的一個小公園,有張長椅坐了下來,啜了一口咖啡等待丹麗下課返家,友菘傻裡傻氣的想,如果丹麗回家看見他時,會有怎麼樣的表情?驚喜或喜泣?讓他在等待丹麗的心情更加急速。

 在等待中的一分一秒,友菘疲倦地睡著了,直到夜晚的風起,他張開眼,怎麼自己突然在長椅上睡著了。他仰頭看著澳洲天空的滿天星光,他低下頭看了手腕上的手錶,澳洲時間夜間十一點多,原來已經夜深了,他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的房子,丹麗的住處沒有燈光光亮,難道丹麗還沒回家?他開始擔心丹麗的安全,會不會在半路上出了什麼事?

 就在友菘正擔心丹麗的安危同時,一輛火紅的福斯跑車停靠在丹麗房子前路邊馬路。他看見一個女子走出福斯跑車車外,燙著略捲的長捲髮,穿著一件高領口的白色上衣和一條牛仔迷你裙,穿著長筒高跟馬靴,耳垂墜著兩個圈圈的大耳環,大大的眼睛上刷了睫毛,符合她的年紀裝扮,那個漂亮的女子正是丹麗,友菘驚喜地想喊出丹麗的名字,正當他要開口的同時,那輛跑車的駕駛座走下一名外國男子。

  他看見那位男子關了車門,走向丹麗牽起她的手,在微亮的路燈下,友菘看清楚那位外國男子的臉,那男子是丹麗寄給友菘在澳洲念書時在校園裡和一群同學好友們一起的合照,他也是其中一位。

 友菘萬萬沒有想到,曾經愛跟在友菘身邊的木棉花女孩丹麗,現在緊靠在那男子的懷裡,看著丹麗的笑容,錯愕的讓友菘心感到像被劃了一刀。真的很痛!

  友菘在微弱的街燈燈光下,看著丹麗和那位外國男子走進屋裡直到房裡的燈熄,然而那位外國男子始終沒有走出丹麗的屋子。友菘的心好像滴著血在一滴一滴的淌血,他不敢相信以前曾愛在他懷裡,或在他面前愛笑愛哭及愛作夢的女孩,終究還是離開了他的生命泉源。

        友菘從來沒有想過兵變,因為他和丹麗的感情那麼的堅真。但是他第一次體驗到『兵變』兩字,在當兵的同袍弟兄有的經歷兵變的痛苦滋味,友菘認為他和丹麗共有的夢想要去追逐去完成,兵變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但是他始終沒有想到他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他生命中的女孩已經離開了他生命的泉源。

        友菘的眼睛有些濕潤,他仰頭望著墨爾本的夜空,不知道是夜晚的風太冷,還是風沙吹進了他的眼睛?他的眼框裡分不清是傷心的淚水還是風沙吹進眼睛,他已無法去辨識。

    友菘靜靜的在公園的長椅上無意識的坐了一夜,他回憶著大學時期第一次在校園認識丹麗的初相遇,第一次在菽庭家被懲罰和丹麗同享,在鳳凰橋上的告白,許多許多的甜蜜片刻記憶,在友菘的心裡沸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天空出現了黎明的曙光,這是他第一次在異鄉澳洲墨爾本看到曙光,和台灣看到的曙光大不同。曾經有個女孩在友菘的懷裡,說好要一起看阿里山的日出,墾丁鵝鑾鼻的曙光,而如今此情成回憶,今生已惘然。

        天,已經亮了,太陽已經升起照射墨爾本每一個角落。友菘站起身來,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神色保持在最好狀態,然後走到丹麗的住處門前,按了幾下門鈴。

        丹麗揉著惺忪的雙眼來應門,她看到了友菘,睡意已經被趕跑了,她睜大了眼睛,愣住的望著友菘,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哈囉!丹麗,我來看妳了。」友菘生硬的強顏歡笑,揮手向丹麗打了聲招呼。

        屋裡的男子也出來了,他穿著C.K的背心和四角褲。

      「你…你何時來澳洲的?怎麼…怎麼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讓我去機場接你啊…」丹麗囁嚅的說道,眼底帶著驚慌的神色。

      KellyWho is it…?」那外國男子在房裡開口說話了,然後從屋裡出來站在丹麗身後詫異問著。

      「不介紹一下妳的朋友?」友菘望了站在丹麗身後的外國男子,凝視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讓友菘心裡更加的苦痛。

        丹麗皺緊眉頭,垂下了睫毛不說話。

        友菘意識到,為了避免氣氛的尷尬,他抽了一口氣,寬容的對丹麗微笑:

「沒關係…我懂。祝妳幸福!」

        說完,友菘毅然的轉身準備離去。

      「友菘,等一下!」丹麗突然喊住友菘,淚水已經滑落她的臉頰,說:「我們談談好嗎?」

      「不用了,我打算回台灣了!」友菘強顏歡笑的回答。

      「不多留一兩天嗎…?」丹麗歉意的眼神對著友菘說,臉頰上殘留著流過的兩道淚痕。

      「不了!我這趟來看妳!我…我就要走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去機場!」友菘故作輕鬆的說。

      「我開車送你去機場,我們…我們也…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馬上出來!」丹麗轉身進了屋裡,不一會兒穿了輕鬆的休閒衣和牛仔褲,走出屋子,兩手舉在腦後整理頭髮隨意的紮了馬尾,出現在友菘面前。

        友菘望了那男子一眼,遲疑的問:

       「那他怎麼辦…?」

        丹麗聽了,回頭對那男子低語了短短幾句,那男子對友菘禮貌的點點頭,轉身往屋裡去了。

       「走吧!」丹麗對友菘說,獨自走在友菘前頭去開車,友菘望著丹麗的背影,曾經在友菘身邊親膩愛挽著友菘的手,那個女孩已經留在過去,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她看著丹麗的背影,是那樣的陌生而遙遠,他強忍咬著嘴唇讓自己平靜堅強不掉淚。

        友菘坐上了那外國男子的福斯跑車,倆人一路上都沉默著,空氣凝固的相當靜寂,友菘看著窗外一路上的風景,窗外墨爾本的風光卻無法讓友菘的雙眼欣賞映入眼簾,他的心裡仍然在淌血的,他不願讓丹麗看出他的心痛,故作堅強的沉默以對。友菘現在明白,以前愛在他身邊打轉的女孩,靠在他懷裡訴說夢想,一起在澳洲求學,期待共有倆人的夢想,那個愛笑愛哭及愛訴說夢想的女孩,再也不會回來了。丹麗像一朵向日葵,她需要被愛和陽光大地的溫暖,他無法天天陪著丹麗,然而丹麗無法忍受寂寞,友菘不在她的身邊,只是時間的地利人和將他們倆之間已經愈拉愈遠了。

        在澳洲墨爾本機場,倆人都沉靜了好一會兒。直至友菘即將要出境離開澳洲墨爾本,登機之前,倆人的四目交接,友菘望著丹麗,從前那些快樂濃情蜜意的回憶在友菘心裡翻騰。

       「丹麗,妳回去吧!不要送我了!他在等妳呢…」友菘苦澀的哽著喉嚨對丹麗說。

         丹麗搖搖頭,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撲進了友菘懷裡,滿臉淚痕的歉意,對友菘說:

 「友菘,對不起!我不再是你的乖女孩了…對不起…」

   友菘聽到丹麗對他這麼說,他緊抱著丹麗,那熟悉的擁抱又再度的晾過他的心頭,他心痛的落下淚來,這是她最後一次擁抱著這個女孩—丹麗,這一放手,也等於放掉了所有那些當初的約定與誓言。

 「傻女孩,別哭!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丹麗仍在他懷裡哭的淚水潰堤,墨爾本機場上的路過旅客,大概會認為友菘和丹麗是一對難捨難分的情侶,卻不知道他們的擁抱和淚水是最後的別離。

  終於友菘放開了丹麗,進入出境室,隔著這一道玻璃門,等於是隔了千層萬層的兩個世界,他在苦痛的心情和淚水與丹麗道別…

  直到友菘登上了飛機,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心痛著:

「再見了,墨爾本…再見了,丹麗。我想,在未來與妳共遊夢想中的歐洲,再也不會是我了…我想我只能祝妳幸福了!」

  友菘在登機的座位上他身上的ipod機正在播放著歌手張惠妹的歌:

 

愛情怎麼讓每個人,都心碎,怎麼去安慰。

愛情怎麼讓每個人,都流淚。

你的淚燙傷我的臉,那一次我嚐到傷悲,

你的淚燙傷我的臉,從此就再說不出,我愛誰

 

  飛機開始起飛的那一瞬間,友菘和丹麗的愛情已經隨風而去,她心目中的『木棉公主』已隨著愛情逝去,再也不會回來了,只留下一個心碎的愛。

 

 

 

 

     【丹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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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午後時分,在仁豪的提議下,一伙人離開了菽庭家,搭了公車來到離新竹市區有四公里的『青草湖』。青草湖的湖水水源來自客雅溪,於西元一九五六年興建儲水壩,附近的景色崗巒起伏,風景相當的優美。仁豪率領眾人們在青草湖湖畔附近欣賞湖畔的明媚風光,仁豪對著友菘說:

「我和其他的人要去湖畔看別人寫生,你跟丹麗去鳳凰橋上好好的聊一聊,增加彼此的認識!兄弟,我可給你製造機會喔!」

 拗不過仁豪的熱情,友菘帶著丹麗從青草湖畔走到跨壩橋樑,只有六米橋寬的『鳳凰橋』。『鳳凰橋』是一個有故事的來源,據說『鳳凰橋』原本橋名叫環湖橋,在六0年代時,一九六三年台語片電影『難忘鳳凰橋』,就是在環湖橋拍攝於此,因此這座小橋卻成了許多情侶的定情地。新竹市政府後來將環湖橋於西元二OO一年正名為『鳳凰橋』,成了新竹市的八大景點之一。

 友菘和丹麗在鳳凰橋上,倆人都沉靜了一會兒, 午後的陽光並不大,鳳凰橋下有潺潺的水在流過,水波堪藍明如鏡。秋風吹起了寒瑟的風,讓丹麗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友菘將他身上的薄夾克脫了下來給丹麗披上,丹麗屏住呼吸,她的腳僵硬的無法移動,羞澀的低著頭看著腳下僵硬的腳,直至有一架飛機從他們的頭上天空中吵雜的飛過,他們才打破了沉默。友菘仰望著天空說:

   「已經是秋天了呀!」

   「嗯…是深秋了呢!」丹麗也回應。

   「冬天好像也快要來了…」友菘望著鳳凰橋附近的景色。

   「嗯…」

   「那…妳還會冷嗎?」友菘將眼光調回在丹麗身上。

   「…」丹麗搖搖頭沒有說話,眼神望著友菘,臉頰卻不由自主的泛紅了起來。

    兩人的四目交接,這一交接卻讓他們彼此的心靈產生了不可微妙的心靈悸動。過了許久,友菘的心跳仍加速的跳著,他壓抑自己波動的心跳,低聲的說:

   「等等晚一點我們就要回台中了。」

   「嗯。」

   「那…回台中後,妳的同學會來車站接妳?」友菘望著丹麗說。

   「不會,他們都回家了!我應該會搭公車回學校。」丹麗慢慢的抬起頭來,望著友菘。

   「是嗎?」友菘的目光在丹麗的臉上盤旋。

   「嗯。」丹麗輕輕的回答了一聲。

   「那…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們晚一點要回台中,我騎車載你回去學校宿舍。回學校順便一起吃晚餐,好嗎?」友菘靜靜的望著丹麗,僅管自己的心跳仍然那麼的急速竄進他身體的每一條血液,那麼的熱烈像火燄,但口中的一字一句很勇敢的對丹麗說。

    丹麗這時沒有說話。

    友菘的心情卻失望的沉靜了下來。

    丹麗的手心冒著冷汗,一對大眼睛彷彿看透友菘失落的眼神,突然對友菘回應了一聲:

   「嗯。」

    友菘聽了,失落的眼神就像從地獄升上了天堂,笑容是快樂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的問:

「真的?」

 丹麗抿住嘴巴,淺淺的笑。

友菘向前走了兩步,望著木棉公主那對大眼睛和甜甜的笑容,凝視著她,那飄逸的長髮在風中飄過微微的髮香,友菘的目光在丹麗的臉上盤旋,深情的對丹麗說:

「妳很美!眼睛水汪汪的,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丹麗羞澀的低下頭。

秋風把丹麗的長髮吹的飄亂,友菘用手指繞過她的長髮,將她的零亂的長髮輕輕的撥弄整理,又對丹麗輕輕的說:

「妳的頭髮好香。」

丹麗的臉微微上仰慢慢的凝視友菘,她從友菘的臉上看著友菘濃濃的眉毛,俊挺的鼻子和那對彷彿想告訴她的眼睛,發現友菘是那樣的俊帥,雙眼是那樣烔烔有神,一瞬之間,她的心臟也開始跳起了無法言語的波動。

兩人目視的對方,彼此之間在雙方的臉上盤旋游移,雙方之間的心靈都產生了無法言語的跳動,友菘用手托住了丹麗下巴,他俯下頭,自然的吻了丹麗的唇觸碰了一下,丹麗羞澀的望著友菘,泛紅的臉頰在她臉上沒有消失。友菘深情的望著丹麗,輕輕的捧住她的臉,最後,在一切的天旋地轉間,兩顆彼此火熱的青春愛情,已經在他們相擁緊緊的擁抱,嘴唇火熱的使他們兩個無法抑制對彼此雙方的愛,兩顆心已經在天旋地轉之間的接吻接連在一起,風為他們歌唱,水也為他們歌唱,陽光也照耀他們倆人身影,投射的照耀下,鳳凰橋上的一對年輕男女,就這麼的產生在一起了。

 

送走了冬天也迎接了新年,春天過去了又是鳳凰花開的季節,友菘的畢業典禮,在眾人好友下的祝福,他們在X大拍下了大學最後一天的留影,友菘和丹麗在校園的草坪上,丹麗把頭側躺在友菘的大腿上,對著友菘說:

「菘,以後我要去澳洲念碩士,到時候你可要跟我一起去澳洲求學深造喔!我們一起追逐我們的夢想,一起去我們夢想中的巴黎,看香榭大道、巴黎鐵塔、羅浮宮還有塞納河畔…」

「好呀!到時候,我會帶著妳走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留下我們的足跡。」友菘用手指輕撫著丹麗的臉頰。

「每一個角落?會不會太貪心?」丹麗詫異的問。

「呵!不會,以後我們還要跟小孩子說,爸爸和媽媽去了好多地方喲!」友菘快樂的對丹麗說。

「你怎麼想到那麼遠了?我又沒說要嫁給你…」丹麗羞澀嘟著嘴說。

「那妳不打算嫁給我嗎?」友菘這麼問著。

 丹麗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空,對友菘說:

「要當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你要經過很多的考驗才能交出漂亮的成績單!」

「好啊!為了妳,過三關斬五關,妳就等著當劉家的媳婦。」

 丹麗羞澀的不說話,又泛起了紅紅的臉頰。

 「妳愛我嗎?」友菘含情脈脈的望著丹麗。

 「愛。」

 「想我嗎?」

 「想。」

 「不變嗎?」

 「不變。」

 最後友菘在丹麗的手心上,用手指筆劃了一個愛字,丹麗沉醉在友菘的懷裡,友菘俯下頭,深深的吻了丹麗,吻著她,擁著她,只希望將來能和丹麗一起去深造,一起共遊歐洲,一起共創人生和共組一個家庭,也盼望丹麗當劉家的媳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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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點半的時間約定到了,丹麗很準時的和她的同學來學生會辦公室來找友菘,她戴著運動帽,戴著學生眼鏡和簡單輕鬆的運動衣褲,梳著兩條髮辮,不仔細一看,很難看得出她是『木棉公主』?友菘看到丹麗這樣的妝扮,真的差點認不出來,或許丹麗她有她的顧慮,用障眼法來讓學校的同學們認不出她是『木棉公主』,這點友菘佩服的五體投地。

 演唱會開始了,友菘帶著丹麗和她的同學在舞台下,與工作人員在台下看著歌手表演,歌聲飄揚整個校園,台上的歌手也盡情的演唱流行歌曲,台下的學生也盡情的握著手中的螢光棒在半空中,盡興high的聽著校園演唱會,台上台下一片熱閙,歌聲人聲歡呼聲,震憾了整個校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總算結束了校園的演唱會,學生們也散場的離開了場地,丹麗看完了校園演唱會,開心的對友菘說:

「學長,謝謝你。我今天好開心啊,我見到我喜歡的歌手梁靜茹,她在我的帽子上簽名耶!我好開心呀!」

 丹麗像一個開心的小女孩一樣,她和其她的女孩一樣,也快慕名歌手,看她快樂的笑顏,笑的那麼的燦爛和甜美,他感到一股心裡有種雀躍的心情,他也樂的笑開了。丹麗和她的同學答謝了友菘,向友菘道別並肩離開往女生宿舍方向走去。友菘目送她的背影離去,直到丹麗和她的同學轉角消失不見身影。

 

 過了幾天,仁豪相約幾位好友去菽庭的新竹市老家遊玩,友菘和丹麗也都被仁豪邀約其中,大家約好在台中火車站碰頭,正當大家都在火車站聚集時,仁豪清點到者名單,漏掉了兩位成員,一個是友菘,一個是丹麗,仁豪對菽庭說:

「這兩個怎麼都還沒到啊?火車再過十分鐘就要到站了,等會要好好的罰這兩個…」

 只見仁豪在一旁嘰咕的抱怨,菽庭在仁豪一旁,看著他不禁的噗哧笑了一聲。

「妳笑什麼?」仁豪一臉疑惑看著菽庭。

「沒有呀!我在想…這兩個遲到的人,我覺得不應該罰他們,應該想辦法撮合他們!」菽庭開心的回答,雙手合十的貼在嘴唇前。

「哦…?」仁豪疑問的看著菽庭,又繼續說:「難道妳有很好的主意?」

 菽庭開心的聳聳肩,在仁豪耳邊附耳了幾句,向他訴說撮合友菘和丹麗的緣份。

 仁豪聽完菽庭的主意,他聽了拍手叫好,其他的成員都詫異的望著他們兩個,仁豪則咧嘴傻笑的帶過。

 只見友菘從火車站的另一處停車場過來,丹麗也不約而同的被一位男同學騎車載過來火車站,兩人都剛好紛紛的不期而遇在仁豪他們一群人碰頭,仁豪對他們嚷嚷:

「你們兩位遲到大王,這麼晚才到!該不該罰呀!各位你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都同聲的嚷嚷,只見丹麗在菽庭一旁低著頭尷尬。

 友菘兩手一攤,苦笑的說:

「我也很無奈啊,偏偏我的鬧鐘沒電池了叫不到我啊!好在有煜展打電話給我提醒呢!」

 站在一旁的菽庭也盤問丹麗,對她問:

「丹麗,那妳怎麼也遲到啊?不會也是鬧鐘沒電池了吧…」

「我…我沒有啦!」丹麗囁嚅的,又接著說︰「是我室友怕吵,所以她把我的鬧鐘給關了…真不好意思…」

 仁豪聽了,用左手蓋住額頭,搖頭的無奈,苦笑望著他們倆:

「一個鬧鐘沒電池,另一個鬧鐘被室友關掉,你們兩個還真的是半斤八兩喔…」

 倆人對望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的,都面紅耳赤的傻笑和尷尬的笑。

 火車站的廣播已經通知往北上的旅客請至第一月台上車,友菘和仁豪一群人都紛紛的往月台方向走,向入口的站長剪了車票,進了第一月台,上了莒光號的列車,準備往菽庭的家鄉新竹市方向駛去。

 

 出了新竹車站,一伙人搭了公車往菽庭家,直到公車停在北大路上一百公尺左右的站牌停靠站,他們下了公車步行了兩條街道,總算抵達菽庭的家。菽庭的母親熱情迎接,一群人都面帶微笑的向菽庭媽媽問好。菽庭的母親是個傳統的家庭主婦,不施脂粉,下半身圍著廚房的圍裙,招待著友菘和仁豪一群人,他們在客廳裡談天說地的吃著點心茶點,然後菽庭使了個眼色給邱仁豪,仁豪在眾人面前輕輕地咳了幾聲,說:

「各位,今天大家都很高興,聚在一起聯繫感情。今天我們在火車站,發生了件小插曲,就是這兩位遲到大王,首先我們是不是要請這兩位出場,大家說是不是該罰啊…?」

「該罰!該罰…」眾人嚷嚷拍手叫好。

 仁豪雙手高舉在半空中,阻止眾人安靜,吵鬧聲停止了,仁豪對著友菘和丹麗喊:

「兩位衛冕者請上台!」

 眾人鼓掌拍手喧鬧著,友菘和丹麗在眾人的起哄下尷尬的站了出來,友菘臉上面帶著靦腆的笑,而丹麗面帶著羞澀尷尬的笑容,與友菘站在眾人面前。菽庭從廚房裡拿出一籃的柑橘,和一個塑膠洗臉盆,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菽庭抿著嘴微笑,走到仁豪身旁。

 仁豪笑嘻嘻揚著眉毛,對眾人笑道:

「這籃子裡有十五個柑橘,計時三分鐘。如果他們能用貼臉的方式將十個柑橘放進盆子裡,比賽中途中,如果柑橘不小心掉下,不可以用手去扶,若用手觸碰,視同不計分。如果他們輸了,就該罰!大家的提議怎麼樣啊?」

 眾人又異口同聲的拍手叫好,友菘和丹麗聽到仁豪的提議,傻眼的愣在現場,不知如何是好。友菘和丹麗敵不過眾人的喧擾,只好跟著仁豪的安排,在仁豪的安排中,兩人都低下身子,四目交接望著對方,最後側著臉距著十公分的距離,卻彼此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直到仁豪開始喊了口令:

「一、二、三,開始…」

 友菘和丹麗在眾人睽睽目光鬧聲中開始用臉去夾柑橘,他們彼此用臉去夾住柑橘,每夾住一顆柑橘進盆子裡就順利的進行下一個。在一旁的仁豪與菽庭看在眼裡,他們齊力的撮合友菘和丹麗,只見友菘和丹麗在比賽過程中,失誤的掉了兩三顆,不小心的碰撞到對方的臉頰,友菘慌忙的向丹麗道歉,丹麗卻紅著臉,倆人在眾人歡樂鼓掌下進行下一個,直到計時的兩分鐘時間終了,友菘和丹麗未能將十個柑橘放進盆子裡,必須接受處罰。

「可惜兩位,未能過關,必須接受懲罰規則。」仁豪聳聳肩,對兩人說道。

「是什麼懲罰?」一個男同學說話了。

「男方來做俯地挺身三十下,女方就坐在男方背上。」仁豪回答問道。

「啊?不太好吧…學長…」丹麗囁嚅的有點難為情。

 友菘用手摸摸他的腦袋,尷尬的面對眾人,傻笑的說:

「嗯,是啊!換個方式處罰吧!」

「不行,遊戲是大會訂的!老弟,願賭服輸吧!」仁豪咧著嘴笑著說。

「呵!是啊!願賭服輸,罰罰罰!不能改!」眾人的一片喊罰聲。

 友菘面對眾人的堅持,無奈的聳聳肩,轉向對丹麗說:

「沒辦法了!學妹,將就一下吧!」

 說完,眾人都拍手叫好成一團,只見友菘已經低下身趴著,四肢攤在地上,等待丹麗坐在他的背上。然後,丹麗的雙眼望著友菘趴在地上的身軀,她的臉上面頰泛紅了臉,眼裡卻訴說著對友菘的歉意和心裡的顫抖。在仁豪與菽庭的催促下,丹麗被押住坐在友菘的背上,丹麗緊張的尖叫了一聲,友菘仍穩定的趴在地上,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友菘只怕一個不小心,會讓丹麗沒有坐穩毫無防備的跌下來。

 友菘屏著氣,丹麗已經坐在他的背上,她的手抓住友菘的肩,友菘的身軀感受到丹麗的身子坐在他背上在微微顫抖,兩個人的近一步貼近交流,讓友菘的血管就好像喝了一杯紅酒在體內燃燒,流過他身體的每一條血管。眾人仍然熱炒場面,喧鬧不止,拍手叫好直到仁豪開始喊了口令,友菘開始在仁豪的口令之下,背著丹麗撐完扶地挺身的處罰。

 處罰過後,在眾人的慶祝之下,有的舉起了杯子,有的開始舉起雙手在半空中搖擺左右舞動著,在熱絡的氣氛之下,眾人唱起了歌︰

 

人生年華,把酒當歌樂今朝,

悠悠忘我,煩惱拋開樂逍遙。

 

人生如夢,把握青春酒當歌,

幽幽忘我,心房打開心倘佯。

 

友菘在眾人的歡樂歌聲中,被笑聲和歌聲包圍著,他掉轉了頭,看到坐在菽庭一旁的丹麗,也享受眾人的熱情歌聲,他望著那位木棉學妹,那對明眸如水的大眼睛,清秀的臉頰和淺淺的微笑,如詩如畫。怎麼他覺得他的心頭有一股灼熱感,心跳卻是那樣的急速跳動著。他望著木棉學妹,僅管眾人在高歌舉杯,他凝視著木棉學妹,又欣賞她那對水如清澈的大眼睛,使他心頭悸動盪漾。直至丹麗發現了友菘正在凝視望著她,她的臉頰浮起了羞澀的泛紅,一對大眼睛垂下了長睫毛,好一會兒,丹麗又再度的抬起頭來,神色悠然的眼光在眾人中溜了一圈,直至她眼光停留在友菘的臉上,一瞬間,四目交接,那份交接的對流似乎對到了丹麗的眼裡,丹麗卻感動有股電流在她的心裡奔騰的跳動著,直到她調開了眼光,望著牆壁上的鐘,鐘在左右搖晃的鐘擺,丹麗的心房,卻感受到有股暖流在她的心房上滋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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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8 Sat 2009 18:49
  • 丹麗

   【丹麗】

 

        OO七年七月十一日(三)

 

    Wayne,上周六午後,我騎車到西子灣看海,吹著炙熱的海風,夏天的高雄仍然一樣的豔陽,多麼的酷熱,你呢?在海的另一邊,隔著太平洋,身在異鄉的天氣也是這麼的酷熱嗎?

此刻的我,在房間觀看中庭外面的那棵木棉樹,中庭的木棉樹光禿禿的,使我想起李後主有一首詩句是這麼寫的: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一股憂愁湧上我的心頭,望著月光下的木棉樹,靜靜的佇立在中庭的一角。Wayne,讓我來告訴你一段我的同學友菘和她曾經最愛的女孩—『丹麗』,他和她之間的木棉愛情故事…

 

 

   

見了,木棉花…再見了,丹麗。我想,在未來與妳共遊夢想中的歐洲,

再也不會是我了…

 

   

 

友菘和丹麗是念同一間大學,是友菘大學同學邱仁豪的女友菽庭系上的學妹,小他們一屆,是經由仁豪與菽庭的介紹下認識的。起初,丹麗在大學是著名的校花,也是企管系的系花,在X大校園沒有一個人不識宋丹麗的。丹麗的家在南部高雄是個著名的糕點世家,高雄市的市花是『木棉花』,她家經營的糕點生意『宋記糕點』,製作盛產的『木棉酥』、『木棉糕』,在當地是有名氣的糕點食府,丹麗在她大一迎新晚會和系上的活動,家裡的贊助木棉糕點成了她在校園裡的免費贊助學校活動的贊助商,她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臉蛋和外型像木棉花一樣的,熱情且雅致般的美麗,校園很多男同學給她取了一個封號叫做『木棉公主』。像是在開花的時候,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那最讓人豔麗明亮的多看幾眼。

    這一天,學校舉辦安排了許多活動來慶祝四十周年的活動,每個不同科系的都班級都舉辦了不同活動來讓親朋好友來共襄盛舉慶祝校慶四十周年,友菘是學生會的公關,學生會在晚上要舉辦校園演唱會,學生會和唱片公司接洽,聘請幾位流行歌手來X大演唱校慶四十周年演唱會,友菘和學生會的成員們與搭設舞台的工作人員們,分工合作幫忙搭景的搭景,佈置的佈置,在校園各處角落插滿了宣傳演唱會的旗幟,友菘在舞台前方和學生會的成員討論隔天校慶演唱會的活動流程和預習,正當和成員們商酌討論當中,另一側的籃球場有許多男學生在打球時停了下來,對著正從籃球場旁的校園經過的一對女孩吹口哨打招呼,走在左邊的女孩個子不高大約有一五八左右,留著一頭像梁詠琪的短髮,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清秀的臉龐戴著一副學生眼鏡,顯得十分的平凡。走在右邊的女孩,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大大的眼睛和一張的小嘴,穿著淡紫色的七分袖襯衫上衣配牛仔裙,個子算中等大約一六五身高,兩個女孩走在校園裡,唯獨穿淡紫色的女學生看起來很顯眼,即使走在校園裡很難忘記那位女學生的印象。籃球場其中一個男學生說話了,對著他的隊員說:

   「你們看!是木棉公主宋丹麗耶!」

    籃球場的男學生目光移往在校園的兩位女孩身影看過去,紛紛都對穿著淡紫色的女同學吹了口哨,然後他們開始打著拍子唱了X大校園流傳的歌曲:

X大校園帥哥高如山啊,宋記糕點美女美如水啊,十八武藝精通難不倒啊,木棉花開盛開太陽下啊…」

 友菘和學生會的成員也被歌聲給吸引住了,他們停止了開會的討論,眾人紛紛議論的那位『木棉公主』,友菘對一旁的同學仁豪說:

「那位學妹在校園挺紅的喔?」

「對啊!她是菽庭系上的學妹,是大一的新生,名叫宋丹麗。聽說家裡是高雄市有名的木棉糕點世家,由於她的外型給人的印象是個典型的甜姐兒,像鄰家小妹一樣,典雅不做作,校園流傳給她取了一個封號叫『木棉公主』就是這麼來的。」邱仁豪笑著說。

 木棉公主』?好一個木棉公主,那位『木棉公主』和她的同伴好友正從友菘他們這邊的方向過來,友菘的目光也在那位木棉公主身上,隔著一公尺的距離,那位木棉公主和友菘的目光交接到了,在目光交接的剎那之下,木棉公主淡淡的微笑對友菘輕輕的點了頭,直到木棉公主和她的同伴從友菘的學生會一群人身旁一公尺距離的經過,往企管系科系大樓方向走去,友菘的目光仍然呆滯停留在那位木棉公主女孩身上,出了神的望著木棉公主的背影,直到邱仁豪拍拍友菘的背叫喚他,他才恢復意識的回來,只見邱仁豪對他笑著說:

「什麼?看木棉公主學妹看的出神啦?應你都沒回答呢?果然真的是出神了…」

 「有嗎?你剛剛有叫我嗎?」友菘搔搔頭疑問。

 「呵!別裝了,你如果喜歡她,我可以幫你跟菽庭問問看…」

 「喂!沒有啦!我們現在不是要討論演唱會的事情嗎?別吵了,趕快回到正題。」友菘打斷仁豪的話,連忙進行切入演唱會的開會事宜。

 

  隔天的校慶如火如荼的展開,校園裡的學生忙碌著開始校園活動,啦啦隊表演啦,熱舞表演啦,跆拳劍道一堆社團活動的都在校園籃球場上表演賣力的,大隊接力男女隊伍比賽和校園舉辦了好多活動,讓整個東大校園熱鬧滾滾,許多學生們的親朋好友也沾了他們的青春熱情,每一個人都掛著許多面帶快樂和奔放的笑容,人聲、笑聲、歡呼聲還有加油聲,給整個校園在這一天添加了許多人氣沸騰的人味。直到下午友菘和他的同學邱仁豪在學生活動中心的建築大樓空地旁和一些學生會成員們在籌備即將在晚間七點展開演唱會的開始,在友菘的張羅催促下,大家忙的忙,搬東西的搬東西,檢查舞台的陳設設備,和歌手的休息室要準備提供茶水和毛巾用具一些雜七雜八的要項等等…

  友菘在緊張的心情下,詢問電子科系的也是學生會一員的幹部成員學弟林煜展,請煜展檢查麥克風設備和音響是否良好等等,這校慶四十周年的慶祝,他期望能夠圓滿的成功,因為明年他就要即將卸任公關的職務,辦理好交接的之前,他希望他能夠在他任職的時間,盡力作好公關的工作,能圓滿的成功畫下一個圓滿的成果和經歷。

  正當友菘和學弟煜展檢查完麥克風和音響設備的問題改善後,仁豪的女友菽庭帶另一個女孩朝向他們方向走來,菽庭開心的微笑對我點了點頭,笑著說:

 「嗨!肉鬆,你們忙的如何?仁豪託我買了幾杯飲料給你們解解渴。」

  友菘的外號叫肉鬆,主因是他的全名叫劉友菘,同學們叫他的名字叫著叫著叫成了『牛肉鬆』,大家為了簡略就把『牛肉鬆』改稱為『肉鬆』,不管是唸國語也很好,台語也好,這個稱號自然而然的不脛而走了。    

菽庭拎著從外面買的綠茶和紅茶分遞給學生會的成員,友菘從菽庭手中接過了綠茶,將吸管插入飲料的封口膜裡。

友菘喝了一口綠茶,看著菽庭旁邊的女孩,甜甜的微笑,紮了頭馬尾,水汪汪的眼睛和甜美的笑容,給人的印象像個鄰家女孩一樣,她的手裡抱著一盒紙盒,友菘看著她的臉龐,在注視她的時候,讓友菘感到很熟悉的面孔,這麼近距離的站在友菘的面前,他才驚覺─她該不會是─『木棉公主』?

友菘睜大了雙眼手指著那位『木棉公主』,驚訝的望著站在她眼前的『木棉公主』。菽庭看到友菘的表情,不禁的噗哧一笑,對友菘說:

「肉鬆,我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系上的直屬學妹,她是宋丹麗。」菽庭向友菘介紹,又對丹麗介紹說:「丹麗,這位就是我跟妳講過的劉友菘,是仁豪學長的學同班肉鬆學長劉友菘。」

「肉鬆學長,你好。」丹麗對友菘微笑的點了頭。

「哦!原來是木棉公主學妹,久仰久仰!!」友菘驚覺的對丹麗也打了聲招呼。

「學長,這是我家的點心,分給大家吃。」丹麗將她手中的紙盒遞給友菘。

「哦!那太不好意思了,讓妳這麼破費…」友菘靦腆的笑了笑。

「別客氣,學長,只是自家做的糕點點心,帶來給大家分享。」丹麗含蓄的微笑對友菘說。

 友菘從她手中接過點心盒,紙盒上面印製『宋記糕點–木棉酥』,他打開了紙盒看裡面的木棉酥,黃橙橙的像鳳梨酥一樣,他沒吃過木棉花還可以作成木棉酥,從紙盒裡面拿出一塊木棉酥,吃了一口,細嚼的殘留在嘴中好像是橘子果醬的味道,帶點酥脆不甜也不膩的味道,恰處其中,友菘生平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木棉酥,也品嚐了另一個木棉糕,木棉糕也跟木棉酥一樣,也是帶著有橘子口味的味道,但木棉糕卻帶著Q嫩鬆軟的口感,友菘正慢慢細嚼木棉糕裡的餘味。友菘在品嚼的同時,學弟煜展見狀,攬住友菘的脖子,對他嚷嚷:

「厚!學長,這麼好的美食不可以一個人獨享,我也要吃啦!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啦!」

 煜展說完,自動的從友菘手上的紙盒裡取出一塊木棉酥,咬了一口,煜展閉上了雙眼,作出忘我境界的表情,沉迷在享受木棉酥的美食中,身體飄飄然的說:

「哦!是什麼來著?為什麼我會流淚?為什麼讓我吃到這麼好吃的美食,酥酥的口感,就像戀愛初戀一樣的感覺,好好吃的木棉酥…萬一我吃不到怎麼辦?」

 友菘傻眼看著煜展自然忘我的享受嘴裡的木棉酥味道,菽庭和丹麗也乾笑的在一旁看的不知如何是好。友菘無奈的將手上的糕點遞給煜展,對他說:

「好了!別搞笑了,來分給大家吃。」

 煜展高興的從友菘接過木棉酥糕點,高興的跳了起來,咧著嘴對友菘說:

「學長,你人真好!造福我們這些可愛的弟妹,好感動哦!」

「少貧嘴了!」友菘笑著作勢舉手要敲煜展的腦袋。

 煜展聳聳肩的拿著糕點紙盒,高興的轉身往人群裡去,一同將糕點分享給學生會的成員們。

「嗯,現在大家都認識了!肉鬆,今晚不是有舉辦校園的演唱會?」菽庭開口對友菘說。

「嗯,是啊!晚上七點開始。」友菘點頭回答。

「那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菽庭雙手合十的說。

「什麼事?」友菘詫異的問。

「本來我今晚要來看演唱會,可惜我晚上另外有事!」菽庭笑著,牽起了丹麗的手,接著說:「本來我應該要帶著丹麗他們來看演唱會,我實在走不開,緊急之下,才找你來幫忙,可否讓她跟她同學陪你們在舞台前和你們一起參與演唱會?你也知道女孩子在人群中,人擠人的對女孩子也很不好,加上她又是我們x大的『木棉公主』…」

 聽了菽庭這麼說,他看著丹麗,丹麗含蓄的微笑。是啊!她是全校的『木棉公主』,這位學妹的安全顧慮,友菘不加思索的答應了菽庭的請求,讓丹麗陪在他們身邊,這麼一來,她的安全友菘也可以照應的到。

「謝謝學長。」丹麗高興的向友菘答謝。

 友菘輕輕的點點頭微笑著。

「那…友菘,我這個小學妹就拜託你多多照顧囉!」菽庭牽著丹麗的手腕,對友菘說。

 互相寒喧後完,也約定好時間,讓丹麗在六點半直接來學生會辦公室來找友菘,菽庭帶著丹麗返回系所大樓方向走去,友菘又繼續和學生會成員討論演唱會開始應注意的工作要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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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我再度帶著失落的心情來到茶爾思王子,一踏進茶爾思王子櫃檯前要準備點蜂蜜蘆薈,米飛兔則激動緊張的對我說:

「夏天!這是英兒姐姐要我轉交給你的!你趕快看這封信…她拿給我時她身邊帶著行李,她好像要回韓國了…」

   「對啊對啊!夏天,英兒臨走前還跟我們說謝謝!我們極力在挽留她啦!要她等你來…」Maggie猛點頭說道。

   「對啊!我還叫我們兩個男生AloneDavid盡量多講一些笑話給英兒聽,拖延一些時間…可惜我們兩個男生的英文太破了!讓英兒有聽沒有懂,聽得都一頭霧水…」Penny說。

   「夏天,你趕快看看英兒寫些什麼給你啊…」Tina妹妹催促著說。

    我當下打開了英兒給我的信︰

 

 Dear Summer 

 

The moment when you see this letter, I shall be on the way to the airport or in preparation for the freight back to Korea.

I would like to present my gratitude for taking me around every corner of Kaohsiung since we met during the last three months. If time could return back to the very beginning, may we able to meet at that time? Occasionally, we met once in time but then suddenly we were separated becasue I have to go back to my home country, Korea. I shall be someone else’s bride two day after!

Summer, I am very grateful that you brought me happiness and introduced me a group of younger brothers and sisters from T24 Princes in Taiwan. I am very impressed by the power of their vibrant life. Young is good! I think I would have as much enjoyment as they are in life 5 years ago.

Knowing you, my life in Taiwan becomes wonderful, couple with strong taste of happiness in every second. The kind of feeling is just like the first time when I tried drinking the longans tea. I will bring this wonderful memories back to Korea, for these beautiful fragments of memory will be kept as a collection of my life.

Summer, we both have been hurt in the world of love. In order to heal the wounds, I always tell myself that no matter what may happen next, it is still the same bright road tomorrow, and a long way head to the future. I believe that soon after you will find a more suitable girl then me.

With you time is always not enough. I still hope that the time could just stop and retain at this wonderful moment. Please accept my regrets for not being able to stay with you in next year’s Valentine’s Day, as by that time, I shall be Eric’s wife.

My freight will be leaving Taiwan at 3:30 pm today to Korea.

Perhaps this arrangement for leaving is better, fearing that I could not stop my tears when the time to say goodbye.

Thank you for accompany me traveled around the Heart of Love River yesterday night and sent me your last blessings. With best wishes, I wish you could find your real love in the future and with great happiness in life.

 Enclosed please find a CD copy of my favorite singer Park Hyo Shin, whose songs “ Snow Flower” is in concordance with portrayal of my feeling.

Merry Christmas, Summer

Sorry but I love you………

 

                                                                                                                    영아英兒2008,12,23 

《中文翻譯》

Dear Summer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機場的路上或在準備搭飛機回韓國了! 

    提筆寫這封信給你,我的心情卻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認識你這三個月以來,謝謝你帶我走過高雄的每一個角落。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們會不會在對的時間相遇?但我們在偶然的時間相遇,卻又要在突然的時間分別,因為我將返回我的故鄉韓國。明天過後,我就即將是別人的新娘! 

    夏天,我很開心你帶給我快樂的時光,以及讓我在台灣認識了茶爾思王子裡的一群弟弟妹妹們,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年輕活力的感染力,年輕真好!如時光可以倒退五年,我想我一定會和他們一樣,去享受世間最美最真的青春。 

    認識你,讓我在台灣的生活留下一個精采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的時光都帶著幸福的味道,就像我生平第一次喝桂圓紅棗茶一樣的幸福。我會帶著這份美好的回憶回韓國,那些美麗的片段記憶我會好好的收藏的。 

    Summer,我們都曾在愛情的世界裡受過傷,去舔平我們那傷痕上的傷,但是我總對自己說沒關係,明天還是一樣走康莊大道,未來的日子還更漫長。我相信在未來的時間裡,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適合的女孩子。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我仍希望時光能夠就此打住啊!真願時光能夠留住所有的美好!遺憾明年的西洋情人節,我是不能與你度過,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是Eric的妻子了。 

    但時間總是過的如此快啊!我們倆都無法給予彼此的承諾,但至少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能夠用這樣的心去愛,那就足夠了!謝謝你!夏天。

    如果在將來你真的遇到了你心儀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她喔!那個時候你應該也會慢慢的忘了我,在你的記憶中裡抹去,而我成為Eric的新娘,我也會試著去扮演妻子的角色,與他共創未來的生活甘苦,也或許在未來的日子我身為人母的喜悅,也會慢慢地忘記你吧!

    我於今天下午三點半的班機離開台灣,返回韓國去。

    或許我做這樣的安排也好,我只怕當面跟你道別,無法控制我的眼淚。

    謝謝你昨晚陪我去情人橋過最後的時光以及對我的祝福,我也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你也找到你未來的另一半,祝你幸福。

    信封裡附上一張CD,是我喜歡的歌手朴孝信Park Hyo Shin,他唱的『雪之花』,這符合我的心情寫照…

     聖誕快樂,SUMMER

     對不起,我愛你…

 

 

                                                                                                                            영아英兒2008,12,23

 

茶爾思的CD正在播放著歌手朴孝信的『雪之花』,其中一段歌詞是這樣唱著:

 

過了今天 無論到何時
우리 사랑 영원하길 기도하고 있어요.
都在祈禱着我們的愛可以永久

바람이 나의 창을 흔들고 어두운 밤마저 깨우면
如果風吹動着我的窗 也喚醒着黑夜

그대 아픈 기억 마저도 내가 지워줄게요.
我會連她痛苦的記憶都一同抹去

환한 미소로
用燦爛的微笑

끝없이 내리는 새하얀 눈꽃들로
不停地飄落的白色雪花

우리 걷던 거리가 어느새 변한것도 모르는체

我看完了英兒寫的信,我流淚了。

然後Alone問我:

「夏天!怎麼了?英兒在信上怎麼說?」

「她要搭三點半的班機回韓國了!」我跌坐在騎樓的椅子上。

「三點半?距離三點還有四十分鐘啊…」David鬼太郎回頭看了茶爾思牆壁上的時鐘。

「夏天!趁現在還來得及,去把英兒追回來啊!」Alone說。

「對啊對啊!錯過這個機會就沒有下次了啦!快把英兒姐姐追回來啊!」MaggieQ點點頭說。

「夏天,之前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你都會安慰我開導我,我們都很珍惜對方!現在你和英兒姐姐也要更珍惜對方啊!」大眼妹蹲下來在一旁對我說。

 只見鬼太郎把他的KTR機車開到馬路上,他嚷嚷:

「夏天!快上車!我們去機場把英兒追回!不要讓幸福從你手中溜走…」

 Penny和米飛兔把我拉了起來,Alone把安全帽遞給我,他用拳頭用力地捶了我胸口一下,說:

「夏源天!是男人的話,就把她追回來!」

 Alone的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清醒後把安全帽戴上,快速的坐上了鬼太郎的機車後座,然後鬼太郎發動引擎機車掉轉往市區小港機場方向駛去。

 車子行駛到中山三路方向,我不斷的看手腕上的錶,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距離英兒搭機離開台灣的時間也愈來愈近。

 好不容易到了小港機場,由於因為機車不能駛入機場的出入口,鬼太郎違規的進入停在二航廈出口大門外,引來警察的關切,鬼太郎對我說:

「夏天!你趕快進去找英兒!這裡交給我就好!」

 我脫下了安全帽給鬼太郎,然後進去二航廈大廳,尋找英兒登機AE960的的班機方向。

 我看了航站的登機時間牌子在旋轉翻動,然後我詢問櫃檯人員,但已經來不及了!英兒的班機剛剛已經起飛離開跑道了。

 我和英兒之間的愛只留下一段過往雲煙般,隨風而逝。觸得到愛情,卻觸不到我們的未來…

 曾經擁有過,在心底卻是一輩子深刻的記憶。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我和英兒曾經擁有過快樂時光及回憶,那就足夠,不在乎長久。但至少人生的許多回憶,在你生命中留下的痕跡,你一輩子不會去忘記,會深藏在心裡。

 英兒沒有留下她的韓國地址和電話給我,只留下了我與她在高雄時拍的照片,成了我一輩子的回憶。

   

我帶著失落的心回到英國,然後展開了我的新生活。一個月後,我收到了台灣寄來的卡片,我打開一看,裡面有附一個茶爾思王子公仔鑰匙圈。是茶爾思王子三號店的成員寄來的,我打開了卡片,是Alone寫的卡片。卡片上面寫著:

  

 

嗨!夏天:

你好嗎?你回到英國有一段時間了吧!生活工作一切順利嗎?一想到這三、四個月以來我們相處的時光,回憶起滿快樂的!

By the way,我們要擴展開分店了,我和Tina留在三號店,我晉升三号店店長,Tina負責外場帶領新人和招呼顧客,Yuffie在這個月底就要去她哥哥的店幫忙,在明誠二路和富國路口的饕公麻辣燙,在路口三十公尺自助餐隔壁。四号店將在長庚鳳山青年路和文濱路口於二月底開幕,Maggie調去四号店升格為店長帶領新人,還有五号店要在高雄市區民族路和六合路口,在上光眼鏡隔壁。於三月二十六日開幕,DavidPenny要調去五号店,這陣子我們這些老手都在帶領新人,雖然辛苦很累,但期望茶爾思能夠更上一層樓!順便一提,我們老板成立茶爾思王子的中央廚房,將茶品以宅配車送到茶爾思各分店去,若是在市區看到宅配車身貼著『茶爾思王子』和公仔娃娃圖案。別驚訝!那就是我們中央廚房出來的宅配車哦!

夏天,你和英兒有緣無份,我們都覺得很可惜!夏王子和金公主雖然沒有美滿的結局,但是你們的出現都為我們茶爾思王子留下了很深刻的回憶,也是段奇妙的故事!別忘了,你還有我們這一群兄弟姐妹哦!下次你有回台灣,一定要來找我們哦!我們這些成員,茶爾思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Happy  New  Year

 

                         David, Alone, Penny, Yuffie, Maggie. Tina,

                親筆2009/01/15  

    

 我看完Alone寫給我的卡片,我的不禁熱淚滿眶,我望著窗外倫敦的天空,天是那麼藍,雲是那麼白,這一段故事,永遠深刻在我心裡…

    幾天後,我託英國的友人,為我錄製我為茶爾思王子譜曲作了一首歌,然後我為它填上了詞句。當我唱完這首歌時,一字一句旋律都深刻我心裡,我將這首歌燒成了CD光碟,燒了六片光碟用牛皮紙袋包裹寄去台灣高雄茶爾思王子三號店,贈給這六位年輕人,這首歌『茶爾思3号店』在我房裡卻不斷地播放:

  

 茶爾思,3号店

滿街綠意茶香中

生活思念,萬丈柔情

人生何處尋知己

素瓷雪色縹沫香

唯有茶香繞心間

 

茶爾思,3号店

來來往往人海中

萍水相逢,擦肩而過

往來曾見幾心知

你我心靈皆相通

我們都為愛守候

 

茶爾思,3号店

與你擁抱這城市

有你陪伴,在我左右

靄靄紅霞晚日晴

幸福充滿的陽光

擁抱心中的未來

 

      人間的溫暖,每一段的故事,都在你我身邊。茶爾思王子的故事,會有新的人事物來繼續延續一段又一段的新故事…

 

                                                                                                                                                                                                  全文完

 

 

 

後記

 

《茶爾思王子3店》

 

 

       我寫《茶爾思王子3号店》是在二ΟΟ九年一月十八日過年前開始著手動筆的,那時我剛完成了前面的第三單元《誠心誠意365天》的故事。過去一年當中我完成了《淚灑手心》、《勇敢愛情》以及剛完成的《誠心誠意365天》的故事,還有其它單元故事尚未發表的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都進行寫到一半。

     過去一年當中,我也忙我的正業工作以及家裡的事情,都利用個人空檔撥出時間來創作,對寫作的熱枕喜愛一直都沒有放棄,是一點一滴累積而成。我計畫的短篇單元小說裡,《茶爾思王子3号店》這個故事並沒有在我的計畫中,它是個意外!當時我寫《誠心誠意365天》的故事寫了快將近快一年,包括其它的故事單元,尤其是《誠心誠意365天》故事寫的最辛苦最累,畢竟那是我一個朋友的故事,真實的故事往往是最難寫的部分,如何寫出男女主角內心情感的世界,也寫的我後續發展愈來愈廣,一直到第十七回的發展,原本計畫的短篇小說變成了中篇小說,我想想也許這樣的安排也好,其它後續的發展就讓閱讀文章的朋友們去想像吧!

     回到正題,關於我寫第四單元《茶爾思王子3号店》,一開始第四單元並沒有《茶爾思王子3号店》,而是《街角麥味登》。但後來電視劇拍了羅志祥跟大S的偶像劇轉角*遇到愛。雖然我的《街角麥味登》故事和『轉角遇到愛』故事內容故事完全不一樣,只是我的朋友跟我說《街角麥味登》名稱和轉角遇到愛劇名有點類同。所以我再三良思了很久,加上《街角麥味登》草稿只有十二張頁數,我從頭看到尾,覺得它的故事份量不夠,再加上感情刻畫不夠細膩,所以我決定捨棄《街角麥味登》這個名稱,同樣地也決定重新構思新的故事內容開始寫起,然後會保留原故事雛形的特定人物,請朋友們期待第六單元的新故事!

    《茶爾思王子3号店》是我二ΟΟ八年去年秋天在騎車回家在路上看到的。當時我的反應也和大家一樣,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韓劇『咖啡王子一號店』…

        直到後來某一天早上,我去光顧『茶爾思王子』的第一天開始…被櫃檯旁放了一座茶爾思王子陶瓷公仔所吸引…,也認識了『茶爾思王子』一群活力Power的年輕人,加上這家店的風格與其它茶店風格截然不同,也因此在這樣的誤打亂撞下,我構思了《茶爾思王子3号店》的故事。

     這篇故事是我寫單元故事中,算是進度最快的一篇,中間也遭遇到很多的難題跟挫折,特別感謝我的幕後小組遠在澳門的嘉賢、紐約的阿BEN、表弟穎鏞、好友義仁跟Jaymine,為我翻譯英文對白。因我翻譯英語能力有限加上個人事務繁忙,特別情商我的幕後小組幫忙。最辛苦的是嘉賢妹和穎鏞,嘉賢剛完婚不久,故事尾聲英兒寫給夏天的英文告別書信是嘉賢妹在婚前一周幫我翻譯的工作,她在籌備婚禮前繁忙之中幫我翻譯這項工作,這點我相當感動!嘉賢妹妹是我學生時代就認識到現在十年的交情,也祝福嘉賢和她的先生小路婚後幸福美滿!茶爾思第五、六、七集的英文對白是表弟穎鏞利用空檔時間幫我翻譯,謝謝表弟的支持,還有其他友人,我一併感謝!

     也謝謝茶爾思王子的成員DavidAlonePennyYuffieMaggieTina、旋寧、『梅花二人組』梅子跟花子、小Mika、小早安等等其他成員,謝謝你們的支持,沒有你們,就沒有《茶爾思王子3号店》這個故事產生。

     再三感謝茶爾思王子管理處的葡萄兄(柏豪)。葡萄兄真的很棒!謝謝他的協助提供不少資料讓我參考。也祝福茶爾思王子生意更上一層樓!

 

                                                                                                      元吉米

                                                                                                                                                                                           二ΟΟ九年四月十四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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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米飛兔妹妹開口招呼,然後她驚喜的說:「啊!是英兒姐姐!」

 我轉過頭一看,真的是英兒。她穿一字領的星星圖案黃色雪舫露肩罩衫,簡單的彩色煙管褲和交叉露趾高跟鞋,真的很有明星味。她背著茶色圓筒的竹編包是我昨天帶她去逛新崛江逛街時,跟她一起挑選的。

 英兒微笑的對Alone他們打招呼,然後對我說:

「哈囉!夏天,希望我沒遲到!」

「早安,英兒!」我微笑對英兒道聲早安,「我也是剛來不久。」

「你們等一下要去逛街嗎?」Alone問。

「是啊!我昨天帶她去逛了新崛江和巨蛋漢神也逛了傳說中的瑞豐夜市。這次的行程我要帶她去逛夢時代、還有西子灣等等。」我說。

「哇!你們的行程安排的還真豐富啊!」Penny驚訝地望著我和英兒。

 米飛兔妹妹在一旁很陶醉說:

「黃昏時分在西子灣看夕陽紅霞,你我倆個儷影雙雙,很美哩…」

 只見Penny敲了米飛兔妹妹的頭一下,企圖要米飛兔清醒拉回現實,

「米飛兔,妳也幫幫忙…偶像劇看太多哦!儷影雙雙…?我還共撐一支小雨傘咧!」

「小雨傘也不錯啊!共撐一支小雨傘在雨中,雨中的浪漫即景…嗯…真是你儂我儂啊!」米飛兔妹妹眼睛更雪亮,又把自己幻想身處在即景中,傻笑著。

 Penny的眼神從正常慢慢地瞇瞇眼望著米飛兔,因為她只能用眼神來沉默表示她的無奈。

 Alone在一旁看了低頭直搖頭,嘆了一口長氣,抬頭又對我和英兒說:

「唉!夏天!她就是這樣!連續劇看太多了…」

「呵呵!」

  我笑著,然後把米飛兔的狀況和Alone他們的話翻譯給英兒聽,英兒聽了,笑了笑,對我說:

「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台灣人很熱情,這不就是真性情嗎?」

「呵呵!是呀!」我笑著點點頭。

  我跟Alone討論我要帶英兒去前鎮逛統一夢時代行程時,正巧有客人光顧,我請Alone他們先招呼客人,也幫英兒點了一杯林鳳營鮮奶紅茶,我們就在騎樓的小圓桌前坐了下來,然後我從購物袋裡取出在巴貝多買的麵包給英兒,米飛兔妹妹已經幫我們作好我們點的飲料在櫃台,我去櫃檯領了飲料後,坐了下來把英兒的林鳳營鮮奶紅茶放在她面前,我們開始享用了早餐。

  當我們吃完後,打算開始遊高雄市區一天的行程,我和英兒準備要向Alone他們告別,Penny歪著頭問我:

「你們打算什麼去市區?」

「搭公車或捷運囉!」我說。

「啊?搭公車哦…?這樣不浪漫啦!」Penny詫異地搖搖頭。

「是啊!最方便就是機車了!在市區都很可以來去自如!」米飛兔在一旁答腔。

「可是我沒機車咧!」我說。

「沒問題!我的借你啊!」Alone掏出他的車鑰匙晃在半空中,又露出他那微笑的小虎牙。

  米飛兔妹妹也很豪爽的說︰

「我的安全帽可以借英兒!」

  我聽了,真是說不出的感動,我把Alone借我們的機車告訴英兒後,英兒聽了很高興的雙手合十由衷向Alone他們答謝。只見Alone對我們揮一揮手說:

「啊唷!三八朋友…那麼客氣…」

  後來我騎著Alone的機車載英兒遊高雄市區,從博愛路橋下來後,一路上我們來到『美麗島站』。美麗島上的出口建築像個鳥籠,據說是日本建築師高松伸大師所設計,以『祈禱為命名的美麗島事件。我將車子停好後,帶英兒在美麗島站出入口下去,美麗島站裡的廣場中央『穹頂是世界唯一的玻璃藝術。我抬頭看這壯觀的藝術玻璃,老實說,我在英國這麼多年,也去了歐洲一些國家的車站,但我卻被這藝術玻璃給吸引住,沒想到自己的故鄉卻有這麼美麗的地標景點,剎那之間我的情緒沸騰百感交集,有難以表達的感動和喜悅。

我取出單眼相機幫英兒在『穹頂廣場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英兒拉了我過來,再請路人幫我們拍合照,這是我第一次和英兒合照,臉頰貼臉頰彼此靠的這麼近,我什麼感覺我的心跳跳的如此特別快?這麼的急促?

 拍完了合照,我們出了美麗島站往下一個『央公站。

 中央公園裡的親水廣場、綠籬迷宮還有林蔭大道等等,真正吸引英兒的目光是出口上方的屋頂,英兒跟我說中央公園的出口站上方屋頂像極了滑翔翼,據說這景觀建築是由英國建築大師Richard Rogers所設計,它是以『飛揚為主題,符合了英兒想像中的滑翔翼。之後我帶英兒去高雄夢時代喜滿客影城看『海角七号,全台灣都在熱映播放這部電影,新聞媒體報章雜誌都紛紛報導,全台瘋迷海角熱,我和英兒也趕搭了這股熱潮,在電影院中,英兒看的流淚感動,從戲院出來她對我說:

Yoko grand-mother wait for sixty years until she found it was only a sixty years love letter left.

(中譯:友子阿嬤等了六十年,卻等到的是六十年的情書。)

  我看著英兒淚眼婆娑,拿出面紙遞給她擦拭眼淚。

  直到傍晚時分,我和英兒都饑腸漉漉,該去餵五臟廟…我突然想起以前高中時代時曾經跟一群好友在建國路吃肉圓嫂的肉圓,於是我告訴英兒我要帶她去吃在地的好料理,她聽了相當興奮,可以品嚐台灣的許多美食。

 

 抵達建國三路後,來到一家店舖前停了下來,店舖掛著『三塊厝肉圓嫂

  我和英兒進入肉圓嫂的店裡坐了下來,點了兩碗各放三粒的滷肉圓。

  肉圓嫂這家已經傳承第四代了,她賣的『圓』是全台灣獨一無二的滷肉圓,肉圓嫂的肉圓於滷汁中以細火來慢滷,肉圓嫂在盛裝的時候把肉圓和它的滷汁一同舀起,因為吃完的肉圓剩下的滷汁還可以免費加湯來飲用。

  肉圓端在我們面前時,英兒原先以為是麻糬,後來我告訴她說那是用米漿來包裹加入肉塊的肉圓,她聽了以不可思議的表情說︰     

Porridge can be also used to make meatballs, it is really wonderful! 

  (中譯:米漿還能有其它用途作成肉圓,真是新奇呢!)

  然後她用筷子夾了一口,品嚐後很驚奇的說:

 WooThe meatball is delicious more than Korea.    (中譯:好好吃哦!比我們韓國的肉丸子還好吃呢!)

   我笑了,看她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肉圓後,我又帶英兒來到三民市場的『老牌周記八寶冰』

      老牌周記八寶冰是三民市場裡的老字號冰店,它的八寶冰料理有地瓜、紅豆、綠豆、大豆、芋頭和粉角珍珠等等之類的,英兒看到冰品有這麼多材料,她很想每一樣都點,為了盡地主之誼,我跟老板娘叫了兩碗八寶冰每一樣佐料都要,同時也點了他們的燒麻糬,燒麻糬可沾花生或芝麻,吃起來令人回味無窮。英兒告訴我,她之前聽她的表姐說台灣是個寶島,也是個不夜城的美食天堂,她很開心在台灣期間,可以嚐遍這麼多的美食料理,但唯一不敢觸碰的就是雞爪跟鴨舌頭滷味之類的,因為她不敢吃內臟,她說看起來很恐怖。但我很佩服英兒,我帶她去逛了三民街的小吃烤香腸、燒馬旦、還帶她去逛了三鳳中街逛年貨買糖果以及忠孝一路的魏家水煎包,我帶她去品嚐在地美食,吃的我肚皮有夠撐,但英兒卻無動於衷地品嚐在地美食,什麼吃都不會胖,胃裡裝了無底洞似的。

        高雄的愛河到了晚上變的繽紛多彩,沿途中我們逛了星光水岸公園、八十五大樓中的七十四樓觀景台,一覽無遺高雄的夜景、高雄港灣、西子灣和旗津等等…之後我帶英兒回到夢時代去搭摩天輪,『Hello kitty』是由日本的泉陽株式會社所設計的,它的兩百支約兩公里霓虹燈管,是依排列組合串成春夏秋冬四個季節帶出水、花、風、彩虹等等百種燈光主題,英兒她很興奮的搭乘,我們在搭乘的車廂裡,感覺好像乘著翅膀在空中飛翔一樣,夜晚的夢時代摩天輪增添了賞心悅目的萬千變化景致,讓人美不勝收。

        不知是因為摩天輪轉動的關係,還是因為車廂轉到最高點,英兒突然有點害怕起來,她趕緊坐到我身旁,緊緊攬住我的手臂,她的臉埋在我的臂裡。我感覺我的手臂有股熱燙的感覺,又有股熱波在我體內奔竄的流動,使我的心臟加速怦跳,乾澀的喉嚨,使得我一刻都不敢移動。然後她抬起頭來,深切的看著我,我們這麼近的距離看著對方,也許是在氣氛美好的圍紛下,我們漸漸地吻了對方,是這麼深刻,有感覺的,炙熱的吻。然後我輕輕的擁他入懷,在夜空的夢時代摩天輪上,浪漫的夜空為我們祝福,乘著風飛翔一樣,夢時代摩天輪的霓虹燈管,在夜裡閃爍繽紛,繽紛。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了兩個月,我和英兒從高雄第一個首站夢時代逛到往北走的台南縣市以及墾丁等地,每一段時光都留給我們美好的回憶。

  但好景不常,英兒已經接到韓國家裡來的電話,她的母親已經下了通缉令,若她不回韓國,她的母親就將要與她脫離母女關係。

  我和英兒的之間這段慢慢發展萌芽的愛,卻敵不過母女之情。

  這是我和英兒的最後一次的見面,那天晚上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其實我們都懂得這是離別前的相聚時刻,我牽著英兒的手來到我第一次帶她來到『之心。愛河之心位於愛河中上游,分東湖跟西湖,於博愛路跟同盟路兩側,它的三座橋帶狀燈光照明下,顯的非常唯美。我和英兒走上如意橋橫跨河面的博愛路拱橋,在橋上我們俯視橋下的車水馬龍,站在木造的橋面下,閉上眼睛似乎可以感受到這城市紛擾之中夜色的美。我和英兒走在橋上,也看到橋下有許多小朋友在快樂的玩仙女棒,水景噴泉的水舞令人驚豔。想不到離開高雄這麼多年,高雄真的改變很多,聽身邊的朋友說愛河之心的夜晚很美,現在我第一次帶英兒來這裡,卻也是我跟她的最後一次。

  英兒注視著橋下那噴泉的水舞,我知道她的目光在迴避著我,然後她輕聲的說:

Summer, this is the last night I am staying in Taiwan.

(中譯:夏天,今晚是我在台灣的最後一天!)

I know!」我回答,心裡卻有種酸楚的感覺。

(中譯:我知道!)

I hope the time would just stop at this moment.」英兒仍注視著噴泉,然後她轉過頭來,她的臉龐在燈光下顯的特別美麗,然後她說:「Summer, I want to tell you….

(中譯:真希望美好的時光能夠停住啊…)

(中譯:夏天,我…我想要對你說…)

What?」

(中譯:什麼…)

  「Mmm…nothing…」她搖搖頭,我感覺她似乎有話想對我說,哽在喉嚨的話卻嚥了回去。然後她突然抬起頭來,微笑地手指著天上的星空。「Look at this beautiful sky full of star!」

    (中譯:嗯…沒事…,你看星空好漂亮哦!)

    我抬頭看,今晚高雄的星空真的很漂亮。第一次身處在愛河之心的『如意橋』上,居然可以看到這麼廣大的星空。我把目光調回在英兒臉上,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和英兒一路上牽著手慢慢的從『河之心同盟路走到建工路,茶爾思王子店舖前,茶爾思王子已經打烊,店面的看板LED燈還在亮著。

    沉默了片刻,然後英兒突然把頭埋進我的胸膛,在茶爾思王子店外的人行道上,緊緊的擁抱著她,這一刻我們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只想珍惜這最後的時刻。她鬆開了我,然後她抬起頭來,淚光在她眼眶裡濕潤打轉,她深深的吻了我一吻,最後對我說:

  GoodbyeSummer…」

    十二月二十四日的凌晨,耶誕夜。英兒含著淚的掉轉頭,我望著她的背影離去,漸漸地消失在這耶誕夜的街頭,徒留下在原地的我,眼眶濕潤最後因為情緒上的起伏久久地不能自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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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起床刷了牙也洗了臉,然後換了衣服出門。去巴貝多麵包店買了幾個麵包後,走出巴貝多過了斑馬線來到茶爾思王子,我看到Penny在流理檯前在壓榨檸檬,一見到我自然反應地說:

    「歡迎光臨…嘿!夏天,是你啊!早安啊!」

    「嗯,早安啊!Penny…」我也微笑地回應Penny

     Penny脫下了手上的塑膠手套,走到櫃檯對我說: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不早囉!都九點多了…」

 然後Penny倒了一小許的杏仁奶茶讓我試喝,說:

「這是我們的杏仁奶茶,讓你試喝看看!」

 我啜了杏仁奶茶,杏仁的香味真的滿香醇的,雖然它加了奶茶,但是杏仁的風味仍然在,比例調配恰到好處,雖然是甜了點,但是風味真的還滿不賴喝的。      

 我問Penny

「你們的杏仁很香耶!不過有點甜了一點。」

「它是半糖!你如果覺得很甜的話,就喝少糖。若你喝微糖就沒有它的味道了!」

「哦!妳知道我喝微糖?」

「當然啦!你每次點都麻點微糖!」

「是哦!呵呵!」我笑笑,「那妳建議我喝少糖嗎?」

「嗯,不然你先喝微糖看看…如果你覺得味道太淡,我再幫你加點糖!」

「哦!好啊!」我點點頭,然後從皮夾裡掏出一張一百元鈔票和集點卡給PennyPenny找六十五元的銅板給我。

「夏天,找你六十五元。你稍等一下哦!」Penny找了零錢給我,同時也在集點卡上蓋了點數章。

 然後米飛兔妹妹從後面走了出來,兩手提著剛煮好的茶桶,她將左手的茶桶放在地上,再把右手的茶桶放在吧檯的上,再把地上茶桶舉起放置在吧檯上,米飛兔妹妹從裡面出來已經有看到我,然後她把煮好的茶桶定位好後,轉頭對我喊:

「嘿!夏天,你來了喲!」

「嗨!米飛兔!」我微笑對米飛兔妹妹揮揮手。

「啊喲!人家不叫米飛兔啦!」米飛兔妹妹嘟著嘴對我抗議,然後她指著她左胸前的吊牌認真的說︰「來!夏天,跟我唸一遍!Y-U-F-F-I-EYUFFIE!」

 米飛兔妹妹像個幼稚園的老師一樣在教小朋友英文發音,因為她長的鄰家女孩型,米飛兔妹妹一定會很討小朋友緣的。

「哦!呵!YuffieYuffie!」

 米飛兔妹妹聽了滿意的點點頭。

 Penny在一旁聽了,把右手搭在米飛兔的肩膀上,對米飛兔說︰

「我覺得妳叫米飛兔很適合妳啊!」

 只見米飛兔妹妹抱著頭,哀怨的說:

「啊喲!人家不要叫米飛兔啦!不然…叫我小晶也可以!」

「小靜?安靜的靜嗎?」我說。

「不是,是亮晶晶的晶!」Penny說。

「哦!小晶哦!」我說,「可是…我還是覺得米飛兔比較好唸咧!」

 小晶又開始抱頭哀怨了,哭天喊地的說︰

「我不要啦!我不要叫米飛兔啦!」

「欸!叫米飛兔有什麼不好,米飛兔很可愛哩!不像我,這個死夏天給我取什麼外號跟她同學一樣的素還真。」Penny說話了,她拍了拍米飛兔的肩膀,然後又用帶點殺氣的眼光望著我。

 我吐了吐舌頭,搔頭的微笑,對Penny感到不好意思。

  Alone虎牙弟從裡面門口探出頭來,他頭上綁著毛巾,看到我對我比了日本招財貓的手勢,露出他那招牌的虎牙笑容,對我說︰

「喵!夏天,你來了。」

「嘿!Alone,你什麼喊聲喵啊…?你應該喊吼吧!」我對虎牙弟說。

「吼?為啥?」Alone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資料夾,走到櫃檯。

「因為你有一顆虎牙,所以應該要喊老虎的吼才對!」我說,然後比了張牙舞爪的表情和手勢給他看。

 Alone聽了,打了個冷顫,然後舉起他的左手臂現給我看,說︰

「夏天,夠冷了!你看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對啊!夏天,我覺得你爸媽把你的名字取錯了!應該要叫『夏寒天』才對!」Penny說。

「夏寒天?」我納悶的說。

「是啊!夏天講冷笑話,就融化了!如果是寒天講冷笑話,那還算合理!」Penny說。

「哈哈!寒天,這個外號不錯喲!我們也有寒天的食品,呵呵!」米飛兔妹妹聽了笑的超開心,然後她和Penny倆人很有默契的擊掌Give me a five

 我猜想米飛兔和Penny倆人認為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皇天總算等到苦心人,我也被意外的封為『寒天』這個外號。

 Alone在一旁看了,只有聳聳肩道出無奈。

 然後米飛兔在點餐電腦前整理號碼機的點餐紙,Penny則在流理台繼續壓榨檸檬汁。

Alone把夾在衣服圓領的原子筆放進他的資料夾,然後扣上,我看到他的資料夾前貼了一張貼紙,上面寫著『莊小草』

 莊小草?誰啊?有人叫這個名字哦?

「誰是小草啊?」我好奇地問。

「是我啊!」Alone舉起手來。

「你叫莊小草?」我驚訝的說,「不會吧!你爸媽真的給你取名莊小草哦!」

「不是啦!」Alone搖搖頭,「小草是我在大學時的外號。我每次中午都會在我們校園操場一角蹲下來玩含羞草,它會一觸碰就合起來!所以我們班的同學就給我取小草。」

「啊…Alone,你的怪癖真特別哦!一個大男生中午在操場玩含羞草…?」我說。

「不會啊!我覺得含羞草是個很美麗的植物。」

 我聽了,只是靜靜的點了頭,只看到他的資料夾上的貼紙『莊小草』,我很自然地對Alone唱︰

 

小草呀小草,小草呀小草,你腰桿為誰挺,綠葉耶耶為誰嬌…大樹有根兒,碗豆也有苗…哦哦小草呀…

 

 Alone聽到我突然唱歌,他完全傻眼。

 米飛兔在一旁也怔住,對Penny說:

「夏寒天是中邪了嗎?」

「這首歌怎麼那麼耳熟啊…?」Penny說,她聽著我唱的歌詞旋律,似乎好像突然想起,然後又揮揮手對米飛兔說︰「我想起來了啦!那首是瓊瑤的青青河邊草啦!我小時候有看那一齣!」

「哦…難怪!這首歌已經很久很久很久遠了耶!」米飛兔妹妹這麼說,「夏天,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哦!你連Alone的外號小草,你都能唱出小草的歌來,算你行!小女子我甘拜下風啦!」

 米飛兔妹妹對我抱拳表示佩服。

 Alone已經回神過來,他一抬眉毛對我說:

「夏天,這麼久的歌你還記得啊!」

「呵!不只記得,我還可以唱我是一棵小小草啊,家在何處不知道啊…路兒彎彎到天邊啊…爹娘何在不知道啊…」我笑著,接著哼起另一首歌來。

  Alone聽了,用很遲疑的眼光問我:

「你該不會是瓊瑤迷吧?夏天…」

「呵!」我笑著,「那你希望我唱小雨點嗎?」

「哦!不用了!不用了!!」Alone兩手極力地對我揮揮手,「你要是真的唱小雨點的話,我看小草就要被小雨點給淹沒了!」

「呵呵!」我笑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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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和英兒的相遇就是在茶爾思王子3号店認識開始的,是從一杯紅棗茶的開始起源。回家後我回憶和她談話的內容,我們聊的非常開心,從她談話中知道她是首爾XX女子大學外文系畢業,畢業後任職於首爾某外商集團擔任秘書,難怪她的外文能力非常好。她家有三個小孩,她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下面有一個弟弟正在念大學,父親是一個從事藝術工作的藝術家,母親在大學任職教學工作,難怪她的談吐非常的優雅,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她是一九八二年出生,小我四歲,她出生地在英國,所以她的父母給她取了名字為英兒,就是來紀念她在英國出生。

 好巧!冥冥中註定我和英兒的相遇,二十六年前她在英國出生,十年前我求學來到英國。世界那麼大,不同的國家不同的語言不同的種族,繞了地球一圈,我們第一次的相遇在台灣,而茶爾思王子卻和英國的查爾斯王子類音相關,可見命運真的很奇妙!

 那她為什麼會來台灣?從她口中知道她是跟母親吵架,因為英兒的母親幫她安排相親,然後她躲避母親的壓力,來到台灣來找旅居嫁到台灣多年的表姐,順便也兼旅行。英兒原本有一個很要好的男友,從大學時代就認識,愛情長跑已經多年,決定論及婚嫁,他們並沒有同居住在一起,英兒家是個傳統保守的家庭,男女雙方未成連理之前,是不容許婚前同居住在一起的。但英兒本來就有男友家的備份鑰匙,所以他們在交往期間常在小天地裡享受倆人的甜蜜世界。後來有一天,公司派她前往美國出差一周,她將出差之事告訴了男友。然後出差工作提早結束,她也就提早一天搭機回韓國,與她男友一起相聚,想給男友一個意外的驚喜。結果意外在男友的住處發現一雙陌生的女鞋,她不動聲色的進門一看,在他們倆人相愛的房間內發現他男友劈腿,屋裡有另一個女人躺在他曾與男友一起挑選的床舖和棉被枕頭,而那個第三者居然躺在她固定的床上與男友相依偎,她一氣之下進了房門,然後打了她男友耳光,也同樣的也給了第三者一巴掌。僅管男友極力的解釋,事實擺在眼前,然後她把她男友送給她的項鍊狠狠地甩在地上,離開了令她作噁的傷心地。英兒的男友曾經想拼命挽回,但她無法原諒男友的花心,他們就這樣的分手了。

 我和英兒一樣,曾經都為愛受了傷,只是我們受傷的處境遭遇不同,但卻都為愛情尋找一個地方來治療撫平那比玻璃還容易脆弱的傷口。

 隔天下午我來到了茶爾思王子,看了手腕上的手錶,距離我和英兒相約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我的確是來早了!

 走到櫃檯前,是MaggieQ妹妹來招呼,Maggie見到了我,微笑說:

「嗨!夏天,好幾天沒看到你咧!」

「嗯,我昨天剛從台北回來呀!我來的時候妳跟Alone已經下班了!」

「是啊!我昨天上早班。我有聽Tina說你帶淡水的名產給我們吃呀!」

「嗯,順便各買一包啊!你們工作也挺辛苦的!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嘛!」

「呵呵!夏天,那真不好意思哩!」MaggieQ笑著把她左手的五指倂排在嘴邊,呵呵笑聲像極了櫻桃小丸子裡的美環。

 大眼妹妹從裡面出來,見到我微笑的說:

「嗨!夏天,你來了!你在等昨天那個張瑞姬?」

「張瑞姬?」我詫異的問。

大眼妹端著保鮮盒放在流理吧檯上,那保鮮盒裡是剛做好的黑糖珍珠。然後她點頭說:

「嗯,我跟Penny說昨天那位韓國女生長的很像背叛愛情的女主角張瑞姬…張瑞姬很漂亮呢!」

 哦!原來是韓劇的女主角,真的有那麼像?那我真的要找個時間上網看看韓國女明星張瑞姬長的模樣如何?

 MaggieQ聽了訝異,她對大眼妹說:

「真的假的?有這麼像哦?我們這裡變成台韓交流協會咧!」

「協會?我還同盟會咧!等一下她人來妳就可以親自瞧一瞧啦!」

 MaggieQ聽了,十指交握在胸前,緊張的說:

「真的嗎?那我會緊張耶!好期待哦!」

 大眼妹見了,臉上浮起了櫻桃小丸子三條線的表情,對MaggieQ說:

「欸!小鳳,又不是影友會!妳會不會想太多了啊!上次王力宏來高雄,妳就高興的驚叫連連…」

「啊喲!Tina…別這樣嘛!我可是王力宏的超級大粉絲哩!」

「哦!妳是王力宏的歌迷啊!」我說。

 MaggieQ點點頭,對我說:

「對啊!夏天,你有看王力宏演的色.戒?」

「妳是說他演李安的那部電影嗎?」

 MaggieQ猛點頭:

「對啊!人帥又會演戲,歌又唱的好…」

 我見Maggie陶醉在其中,大眼妹站在一旁看了直搖頭,對我說:

「唉!夏天,她沒救了!不要理她…」

「呵呵!」我笑了起來。

 然後來了兩個小女生,大概是大學生。在櫃檯前看櫃檯上的菜單,然後她們各點翡翠綠茶和金柚茶。那兩個小女生一個是肉肉的女生,個子不高,清湯掛麵的學生頭,前額梳著整齊的瀏海,頭頂上還用紅底白點的把頭巾捲成半頭巾方式綁成一條髮箍,上衣穿著藍色小精靈的圖案,手上提著很像水壺的小包包,下半身塗鴨式單寧短褲,更扯的是襪子穿了超級紫色的絲襪把整條腿包住像兩條粗大的山藥,腳踩著黑色漆皮露趾的恨天高高跟鞋,顯得挺不搭的。另一個女生就比較瘦,留著像舒淇蓬蓬的長捲髮,上衣穿著蓬蓬感的桃紅娃娃上衣帶點公主袖,穿著刷白的牛仔短裙,左手腕又戴了四個有紅的有黃有紫還有條紋的手鐲,粗大粗小的也有細的,左肩側背著亞麻色的帆布包,襪子穿著豹紋的長褲襪,腳穿著銀色的高跟鞋,以美學觀點來看,倆人的搭配造型還挺不搭調的,但是絕對會引人注目。TinaMaggieQ在調製那兩個小女生的飲料,那一對小女生在櫃檯等待時間,從點完飲料到現在一直吱吱喳喳講個不停,A講完B接著說,一搭一和的有說有笑,好像在說相聲一樣,完全沒有間斷還挺聒噪的。我在一旁聽那一對小女生的對話,聊衣服啦化妝品啦聊某某某交了男朋友,某某某分手了還有什麼第三者介入出現的,我在旁邊靜靜地看大眼妹她們工作,右耳卻完全專注聽她們談話的內容,而我的腦海裡卻閃過一個稱號,我該給那一對小女生取個外號叫『啄木鳥姐妹花』…

 直到Maggie將那一對啄木鳥姐妹花的飲料放入封口機的壓住封膜完後,取出飲料放在流理檯上,然後問啄木鳥姐妹花:

「小姐,您們袋子要裝一起還是要分開?」

「我們直接拿好了!」那位小胖妞說。

 然後Maggie將飲料放在吧檯上,連同吸管也遞給了瘦瘦的女生,然後她們轉身離開時,大眼妹和MaggieQ異口同聲說謝謝光臨。

 我對Maggie說:

「那一對小女生挺聒噪的!」

「她們來買飲料都是這樣!」MaggieQ轉頭對我說,手上拿著抹布擦拭封口機下方平台滴到的飲料。

 大眼妹在水槽前洗搖搖杯,也說:

「她們似乎常來買…常常聲音都會蓋住我們播放的音樂!」

「真的嗎?有這麼誇張嗎?」我詫異問。

 MaggieQ點點頭對我說:

「真的!我王小鳳跟你打包票保證!」

「呵!那看來…」我笑著,又接著說:「這一對常來買的小女生,我看就稱她們為『啄木鳥姐妹花』吧!」

 大眼妹聽了大笑,笑的飆出淚來:

「哈哈!好好笑哦!夏天,你真的很會幫人家取外號哦!」

 Maggie也笑著看我:

「嘿啊!還真虧你想出啄木鳥姐妹花…呵呵!」

 大眼妹放下了她手中的搖搖杯在流理檯上,她雙手捧著肚子笑到不行,MaggieQ則在我面前比出『QQ』網路符號表情。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們聊完啄木鳥姐妹花後,有人在我背後肩膀拍了我兩下,我轉過頭看,是英兒。

 英兒微笑地站在我面前,穿著波西米亞風藍露肩的連身洋裝,搭配了米色的針織罩衫,腳穿著羅馬戰士涼鞋,真是超Match的。她對我揮了手,笑著說:

Hey, Summer!」

Hello!英兒!」我也微笑的回應。

 然後MaggieQ突然大叫一驚:

「啊!張瑞姬…」

 大眼妹見了,打了Maggie的頭一下,說:

「她不是張瑞姬啦!人家是英兒姐姐!」

 英兒見到MaggieQ驚訝的表情,帶著納悶的表情?

 我講解了韓劇女主角張瑞姬的事給英兒聽,英兒聽不大明白我指哪一位女星,由於因為發音上的問題跟韓國名字有點不太一樣,所以英兒一時之間也聽不大明白我說的韓劇女主角張瑞姬。

 我把這個問題講給大眼妹TinaMaggieQ,只見Maggie從她的牛仔褲臀部口袋裡取出她的手機,她的手機有3G功能,她在打開手機滑蓋按鍵連接上網然後搜尋打上了張瑞姬這三個字後,手機螢幕出現張瑞姬的照片,然後Maggie把張瑞姬的相片給英兒看,英兒看了我說的韓劇背叛愛情裡的張瑞姬後,含蓄地微笑:

I am not like her. She is much beautiful than me.

 (中譯:她比較漂亮!我沒有她這麼漂亮…)

But, you are younger than her. Isn’t it?」我說。

 (中譯:但是妳比她年輕不是嗎?)

 英兒聽了,也是羞澀的笑笑。

 然後我問英兒她今天想喝什麼飲料,換到我作東請客。因為她看不懂中文,所以她要我推薦不錯的飲料。所以我問大眼妹推薦哪一種飲料適合英兒喝,大眼妹則對我說:

「那就喝看看葡萄柚綠茶,然後我幫英兒姐姐加點檸檬,風味更佳哦!」

「哦!好啊!那就幫我用葡萄柚綠看看,那我要兩杯!麻煩妳們了!」我點頭,然後掏出一百元鈔票給大眼妹。

 Tina大眼妹找了三十元的零錢給我,然後我把我點的葡萄柚綠茶翻譯給英兒聽,英兒聽了點點頭。

「謝謝!」 英兒用她生澀的中文向Tina她們致謝。

 MaggieQ手上拿著搖搖杯準備要調配葡萄柚綠茶時,她聽見英兒對她們說聲謝謝中文,她像一個發現新大陸一樣,抓著大眼妹的手臂,驚奇的說:

「欸!她說中文耶!她說中文耶!」

 「別像土包子一樣啦!Maggie!很丟臉咧!」

  倆位小妹妹妳一言我一語的,我和英兒看著這兩個小妹妹這樣鬥鬥鬧鬧的,我還把MaggieTina她們的對話翻譯給英兒聽,英兒笑了,她笑的很燦爛,然後她以生澀的中文對大眼妹和Maggie說:

「你們…漂亮…可愛…」

 英兒對TinaMaggie的讚美。這兩位小妹妹真的聽懂了,MaggieQ羞澀地羞紅了臉,雙手蒙著羞澀的臉頰,不好意思正眼面對英兒,而大眼妹則是開心的用左手比了V字的手勢在臉旁,微笑的回應英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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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nny從冰箱裡取出保鮮盒,然後挖了像玉米粒大小的兩塊茶凍,倒了一點點的奶茶倒在迷你杯裡讓我試喝,我啜了茶鑽奶茶,還滿入口即化的。雖然市面上賣珍珠奶茶相當普遍,對於不太愛吃珍珠的我,綠茶凍的茶鑽奶茶還值得讓我考慮,於是我毫不猶豫的點了茶鑽奶茶微甜去冰,然後我掏出了三十五元給Penny

     然後來一個女客人光顧茶爾思王子,我則在騎樓的茶爾思小圓桌前,在咖啡椅上坐了下來。那位女客人的穿著滿吸引人的,從她的頭上打量來看,她的頭髮編織公主頭側捲髮的造型,頭頂上戴著白框的太陽眼鏡。她穿著露肩T恤,衣服上胸前藍色英文系字母的圖案,前面有口袋設計再加上衣服的背後拉鍊和露肩的剪裁,右手提著印花皮革滾邊拼貼的大包包,感覺很特別。下半身穿著緊身水藍的彩色褲,再加上她穿銀灰色的漆皮尖頭錐形高跟鞋。我猜想她應該不是本地人…

「您好!歡迎光臨!」Yuffie微笑的說。

    대추차 주세요

       (中譯 : 我要紅棗茶…)

    「啊?小姐妳要什麼?」在櫃檯前米飛兔妹妹當場愣了。

        那明星小姐又再對米飛兔說了一次

    AhSorry!小姐我…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んあなたはを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か?Penny也出面招呼。

    (中譯︰歡迎光臨!你需要點什麼嗎?)

     後來那位小姐改用英語來點餐,Penny聽了又一頭霧水,皺著眉乾笑說:

    I’m sorryMy engilsh not good…」

     我見了他們對英語不是很熟,我起了身到櫃檯前,對那位很有明星味的美女用英語說:

    May I help you?」

    (中譯 : 我可以幫忙?)

    YesI’d like a cup of red-jujube!」

     (中譯 : 是的!我想要點一杯紅棗茶!)

    WellWould like your red-jujube hot or cold?」

    (中譯 : 哦!妳要紅棗茶要熱的還冰的呢?)

    Hot!」

    (中譯 : 我要熱的!)

     我對櫃檯的米飛兔說︰

    「她說她要熱的紅棗茶!」

    「可是我們有加桂圓耶!」Yuffie米飛兔說。

     我又把桂圓講給那位明星美女聽,那明星美女聽了同意的點點頭。

    「總共是三十元!」Penny微笑說。

    Thirthy dollars!」我翻譯給那位明星美女聽。

     明星美女從錢包裡掏出了三個十元的硬幣給米飛兔,米飛兔收下了錢,向那位明星美女簡單說Thank you

     然後Penny開始製作熱紅棗茶,我也回座到騎樓的小圓桌前的咖啡椅上看桌上的蘋果日報,然後不一會兒,有一隻細緻的手,端了一杯奶茶放在小圓桌上,我的目光從報紙抬頭移到站在我面前的美女,那位明星的美女笑盈盈的說:

    Thanks you to help me to translate,this cup of tea with milk ask you drink.

    (中譯 : 謝謝你幫我翻譯!這杯奶茶請你喝!)

    OhThanks!」

    (中譯 : 哦!謝謝!)

     然後她對我點點頭,說:

    May I sit here?」

    (中譯 : 我可以坐這裡嗎?)

    SureWhy not?」

    (中譯 : 哦!可以!當然可以!)

     我點點頭,然後起身以紳士的禮貌上,為她拉開椅子,請她入座。

     我坐了下來,對她冒昧的問 :

    Excuse meladybut I think you are not local?」

    (中譯 : 小姐!恕我冒昧請問,妳應該不是本地人?)

     那位明星美女搖搖頭,說:

    I am not I am from souel。」

    (中譯 : 我不是!我來自韓國首爾。)

    Souel?」

    (中譯 : 韓國首爾…?)

    Ummndon’t you believe it?」她回答。

    (中譯 : 嗯…你不太相信?)

    Oh noI am just very surpuised!」

    (中譯 : 哦!不,我只是感到驚訝!)

    Ha, Are all of the Taiwan people feel surprised?」

    (中譯 : 呵!台灣人都是這樣感到驚訝嗎?)

    Oh not,Basically the Taiwan people are very warmOld Chinese saying:『Have companion to come from after,don’t also enjoy』!」我笑著說。

     (中譯 : 哦,不是的!基本上台灣人是很熱情的!中國有句話叫:『有朋自遠方來』!)

    「…?」她不解,似乎不大懂我的意思。

    Our friends,visiting us from far-away, were hospitably welcome.」我用最簡單的意思講解給她聽。

    (中譯 : 哦!它的意思是朋友從遠方來,我們都很熱情的歡迎!)

    Well ,Taiwanese are very warm!」

    (中譯 : 嗯,台灣人很熱情!)

    Yes,that’s right!」

    (中譯 : 呵!這就是台灣人的真性情!)

    I see…」

    (中譯 : 原來如此…)

    And youare you local person?」

    (中譯 : 你呢?是這裡的人?)

    Yes, I live nearly in here, but I come back for vacation.

    (中譯 : 是的!我住這附近!不過我是回來度假。)

    VacationDon’t you live in Kaohsiung?」她問。

    (中譯 : 度假?你不住高雄?)

    I completed my college and master degree in the UK, and then I got a stable job in London.It’s been more than 10 years since I went to England.」我說。

    (中譯 : 我大學在英國唸書,唸到修完碩士學分,在倫敦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所以算一算我在英國也待了十年的時間…)

    I see!」她點點頭。

    (中譯 : 原來如此!)

    what about youAre you travel in Taiwan or business?」我問。

    〈中譯 : 那妳呢?來台灣是出差?還是觀光?〉

    Both!」她說,然後啜了一口熱桂圓紅棗。

    (中譯 : 都有吧!)

    Are you Media worker?」

    (中譯 : 妳是媒體工作者嗎?)

     她搖搖頭。

    You’re an writeraren’t you?」我問。

    (中譯 : 該不會妳是作家吧?)

    Hado you hope so?」她笑了一笑。

    (中譯 : 呵!你希望我是嗎?)

    Not at allit is the person can’t the looks be likeit’s difficult to explain!」

    (中譯 : 不一定!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很難說哦!)

     她笑了,笑的很滿燦爛的,燦爛的像朵滿天星般。

    Selina Kim김영아(Kim Young Ah)」她微笑著,唸了她的英文名字又唸了韓文名字。然後從包包裡取出一本小冊子,打開了小冊子撕了一張空白紙,空白紙上寫了『金英兒김영아(Kim Young Ah)』這個名字。

金英兒,這個名字還滿好聽的!好多年前,我還在台灣的時候,有看過張菲的節目,當時有個韓國來的歌手叫金元萱。而現在韓劇當道,金喜善、金泰希、金素妍等等,然而這位在我面前的美女叫金英兒。

我從我的皮夾裡取出了我的名片給他,可惜她看不懂中文字,所幸我名片上寫Summer Hsia

「Your name is SummerCool!」

 我點頭對她微笑,然後伸出手來對她握手說︰

Summer Hsianice to meet you and I look forward to seeing you again!」

(中譯 : 妳好!我是夏天,第一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Selina Kimnice to meet you too.」她臉上掛著微笑,也握住我的手對著我說。

(中譯 : 你也好!Selina Kim,也請多多指教!)

 然後我們就這樣的聊開了,直到聊到雙方的茶都喝完了,我們看了時間也相當晚了,才起身準備告別。我跟英兒相約明天這個時間,再來茶爾思碰頭,換我請她喝杯茶,她也同意。然後她向我道別轉身離開,在路口招了輛計程車,進車前還回頭對我揮揮手微笑,我也揮手微笑向她道別,目送她搭著計程車離去,消失在街頭。

 我也向茶爾思的一群年輕活力的弟弟妹妹們揮手道別,返回住處休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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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地經過了一個禮拜,我去了趟台北拜訪友人,行程中我參觀了中正紀念堂,民進黨政府將它改為自由廣場。也去了趟故宮博物院,參觀了故宮的文物展,以及淡水的十三行和八里,直到我帶著滿足的豐收坐了高鐵回高雄,到達高鐵左營站後,我搭了計程車請司機開往建工路方向駛去。

   計程車司機停在建工和建興路口後,我從皮夾掏出了車錢給司機後,下了車再度來到茶爾思王子店舖。

  「歡迎光臨!」來招呼的是鄰家妹妹Yuffie,然後她驚奇說:「嗨!夏天,好幾天沒看到你哦?」

  「哦!我去了趟台北幾天,拜訪友人。」我微笑說。

  「是哦!台北耶…我有一年沒去了!」Yuffie妹妹說。

   然後我帶了台北淡水的名產給Yuffie妹妹,說:

   「這兩包是淡水的阿給和阿婆鐵蛋,請大家吃!」

   「啊…那怎麼好意思啊!讓你破費咧!」Yuffie妹妹說。

    然後,Penny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看到我,對我說:

   「嘿!夏天,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剛來不久!就想說順便拿個名產請大家吃!」我微笑著說,「妳是Penny?」。

   「是啊!我是啊!」Penny點頭。

   「哇!妳沒化妝還真的像我英國的同學素還真耶!」

   「素還真?那不是布袋戲的角色嗎?」Penny詫異,又接著說。

   「哦!不是的!她確實姓素名還真,好像是大馬人。正巧我們台灣剛好有布袋戲裡的角色叫素還真,所以…」

   「所以…你是說我像你同學素還真哦!那我還真是榮幸喔!」Penny浮起三條線的尷尬笑臉。

   「哈!素還真哦!夏天你也太會幫人取外號了吧!」Yuffie笑著說。

   「呵呵!」

   Tina大眼妹也從裡面探出頭來,見到在櫃檯的我,然後對我微笑揮揮手,說:

   「嘿!夏天,你消失很多天了哦?」

   「沒有啦!我去一趟台北。」我搖搖頭,然後問大眼妹:「妳下班了哦?」

   「我今天休假!所以沒有班!」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說。

   「PennyTina…妳們看!夏天帶淡水的名產阿給和阿婆鐵蛋來!」Yuffie妹妹驚喜的說。

   「阿給哦!我超喜歡吃阿給的!我好久沒吃了耶!真的滿不好意思耶!謝謝你!夏天…」大眼妹驚喜。

   Penny從阿婆鐵蛋的包裝裡用手拾了一顆鐵蛋放進嘴裡,咬嚼兩下,嘴裡咬著鐵蛋,含糊的說:

  「哇!好硬的鐵蛋!夏天,謝謝你呀!讓你破費咧!」

  「呵!那沒什麼啊!」我笑著說,也拎了另外一袋給Penny看,「瞧!我自己也買了一包啊!」

   「哇!你去台北的收穫還真不少啊!那你有去看淡水的夕陽嗎?」Yuffie妹妹說。

   「有啊!我還一邊吃艾菲爾鐵塔冰淇淋一邊看夕陽!」我點點頭,笑著說。

    Yuffie妹妹雙手托著臉頰,兩隻手靠在櫃檯吧檯上,傻笑的彷彿在幻想自己身在淡水夕陽之中。

    Tina大眼妹見到Yuffie失神傻笑的臉,用手拍了Yuffie的頭一下,對Yuffie妹妹說:

   「欸!Yuffie啊!妳也克制一下吧,妳看妳傻笑發花癡哦!口水都快滴滿地啦!」

   「啊喲!Tina,妳不覺得淡水的夕陽很美嗎?」Yuffie回神,回答Tina的話。

    大眼妹白了Yuffie一眼,說:

   「美!高雄西子灣的夕陽也是不錯啊!妳不愛高雄哦?」

   「愛啊!但要我選擇的話,我選擇一邊吃雙淇淋一邊看夕陽,那才是美的享受呢!」

   「我看不是吧!那是吃的享受吧!」Penny說。

   「哪有!人生難得幾回嚐,不吃更可惜!」Yuffie解釋著,搖搖食指說。

   「是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吧?妳還真會改喲!」Penny說著。

    我看這三個小女生鬥嘴還滿好玩的,妳一言我一語的,看的我在旁邊都笑著搖搖頭。

    David從外面進來,他脫下了口罩,看到Penny和大眼妹還有Yuffie在那邊妳一言我一語的,開了櫃檯旁的玻璃門,說:

   「你們在幹麻啊?辨論大會哦?」

   「才不是哩!我們啊,在討論淡水的夕陽之美!周杰倫的那部電影不能說的秘密,故事也發生在淡水,也很浪漫呢!」

    Penny聽了,搖搖頭:

  「天哪!還扯著真遠…」

   David看到了我,揮手微笑對我打招呼:

   「嘿!夏天,你來了啊!好幾天沒看到你耶…」

   「我去了趟台北,然後回來順便買個名產給大家分享!」

   David,你看!淡水的名產。」

   「夏天,謝謝你耶!讓你破費呢!」

   「快別這麼說,好的東西大家分享!剛剛你的同伴米飛兔很愛淡水夕陽。」

   「米飛兔?」David不明地問。

   「呵!我有時會把Yuffie不小心會唸成Muffie米飛兔…」我笑著說。

    Tina大眼妹大笑,捧著肚子說:

   「米飛兔!這個好笑!這個好!」

   「喂!我不要叫米飛兔啦!我叫YuffieY-U-F-F-I-E…不是Muffie…差那麼多…」米飛兔嘟著嘴。

    Penny也真的是笑到不行,David也在一旁笑說:

   Penny,這個夏天還真的很會幫人家取外號!像昨天Maggie,夏天居然給她叫MagieQ…」

   「呵呵!有啊!我有聽Lone說,我聽了真是笑到爆!還好我沒被夏天取外號!逃過一劫…」Penny點點頭,笑著說。

   「哪有?妳剛剛還被夏天叫素還真耶…」Yuffie這麼說。

   「素還真?什麼意思啊?」David問。

   「啊災?夏天說我像她同學姓素名還真。」Penny聳聳肩說。

   「你同學是布袋戲裡的人哦?夏天…」David問。

   「不是啦!夏天的同學素還真是馬來西亞人!」大眼妹說。

   「真的假的?這姓氏鮮少有耶…」David驚訝。「就算Penny叫素還真也還好啊!不像我被夏天叫鬼太郎…」

    米飛兔在一旁,笑著對David說:

   「那你額上也要貼一隻眼睛啊!才是正宗的鬼太郎啊!呵呵!」

    我聽了米飛兔這麼說,連我自己也都大笑了起來。

    David看了我們四人都笑到這樣,他無言的表情,道出無奈再三無奈!

   電話鈴響了,David拿起電話接聽,然後在菜單勾選了點餐的飲料項目,米飛兔妹妹把淡水的名產放在吧檯下的櫃子裡,大眼妹則在吧檯後方的類似早餐桌檯,坐在高腳椅上看9x9文具專家的DM目錄。然後Penny倒了一小許的焦糖奶茶讓我試喝,味道香醇還滿不賴喝,不至於太甜,我問Penny說:

  「什麼是茶鑽啊?」

  「哦!是我們特製的綠茶凍!加奶茶或鮮奶都很好喝!」

  「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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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在後驛站搭了捷運去巨蛋站,從巨蛋站五號出口出來,步行去逛逛北高雄的新地標商圈—『巨蛋漢神』。我看到巨蛋體育場,真的把我給愣住了!離開高雄這麼多年,沒想到高雄這麼美!她卻像一個沉睡的睡美人一樣,突然間甦醒過來,披上了那華麗的霓裳,使整條博愛路上是那麼的寬闊,那麼的美不勝收。尤其是博愛路上兩旁的白色路燈,每一座燈頭有小盞的寶藍色光,像小精靈一樣展施他的魔杖,點綴了這海洋的城市。高雄真的變了!變的更有活力,變的更加燦爛,那樣的形容是和我在英國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

     我又搭捷運回到後驛站,然後再搭紅線二十九號公車在建工路下車,下了車我步行來到了『茶爾思王子』。

     我進了店舖,走到櫃檯前,一個頭髮留的像日本漫畫裡的鬼太郎髮型的男生微笑說︰

    「您好!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另外兩位妹妹也熱情的招呼。

      嗯,我想那位鬼太郎應該就是DavidAlone有跟我提過他們茶爾思早晚班都各一個男生,另外一個妹妹正在用梅子果裝進玻璃罐裡,她應該是Yuffie不然就是Maggie其中之一。

    「我要一杯桂花綠茶,無糖去冰。」

    「先生,您要點的桂花綠茶無糖可能沒有那麼香喔,我建議您喝少糖看看!」

    「哦,是嗎?」我問。

    「嗯,我先幫您調個小杯的無糖桂花綠讓你試喝看看,如果覺得口味不合我再幫您加糖!」

    「哦!好啊!」我爽快點頭,然後從皮夾拿出五十元的硬幣給那位鬼太郎。

    「收您五十元!」鬼太郎微笑的收下了硬幣,然後又說︰「先生,找您二十五元,請您稍等一下哦!」

     鬼太郎把點餐的飲料貼紙貼在塑膠杯上,然後他在流理吧檯上幫我調桂花綠茶。

     然後,來了一個女客人,我很自然的走到旁邊的等候區,那位歐巴桑的髮型真的讓我很驚訝,不得不多看她一眼。她梳著髮型像極了我小時候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的一位老牌藝人大白鯊,髮型是那樣的火紅,嘴裡叼著牙線棒,手上的中指戴著讓人眼睛快張不開的大鑽戒,那起碼有五克拉大吧!我猜…

那位歐巴桑身材福貴豐腴的,眉宇間帶著霸氣的眼神,服裝上看起來不太像洋裝,倒是很像睡衣,而且還是蕾絲的粉紅睡衣裙擺到小腿,又穿著藍白拖鞋女生版的紅白拖鞋,我看她這一身的穿著,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該不會是Alone他們所說的『虎姑婆』…?

     「小姐!偶要一杯熱的鮮奶冬瓜,半糖…」

       一個妹妹大驚失色的對那位歐巴桑說:

     「阿姨,我們的鮮奶冬瓜沒有賣熱飲咧!」

     「沒賣熱飲?怎麼會沒賣熱飲呢?用鍋爐煮一煮就變熱了啊!」那位歐巴桑瞪大了眼睛,她的嗓門真是超高分貝的。

     「阿姨!冬瓜鮮奶真的沒有辦法做熱飲哦!還是您要不要改喝鮮奶紅或奶香綠,可以做熱飲!」另一個妹妹製服上面別針刻著Yuffie,很鎮定的對那位歐巴桑微笑說。

     「啊你們的紅茶綠茶都可以做熱飲了!冬瓜應該也可以做熱飲吧!你們就幫偶用鍋爐煮一煮就好啦…」那位歐巴桑仍然斬釘截鐵的說。

       「……」

         兩位妹妹面對這霸氣的歐巴桑乾笑的不知如何是好,連鬼太郎也拿這位貴氣逼人的歐巴桑沒輒。

        最後,我看到這樣的場面真的有點看不太下去,也許是正義感的作崇,我開口對鬼太郎說:

      「嘿!我那個冬瓜鮮奶還是改喝冰的好了!上次我買回去喝,真的不能喝!冬瓜沒冬瓜的味道,鮮奶卻像溶化稀釋的紅豆牛奶冰差不多…還是改喝冰的好了!」

        鬼太郎聽到我對他這麼講,他愣了一下,有點一頭霧水。

        那位歐巴桑聽到了我對鬼太郎的話,詫異的用台語開口問:

      「少年A!你講冬瓜鮮奶煮熱飲實在不好飲哦?」

      「阿桑!真的不好飲!黑有夠歹飲咧!我飲兩口就企便所吐啊!」

      「ㄟ…蝦米阿桑?叫我小姐!我單身咧!挖ㄟ陰溝裡去奶姆叫芭芭拉…」那位歐巴桑睜大了眼睛,瞪著我說。

      「啊…?」我怔住了一下。

      「偶說偶的英文名字奶姆素芭芭拉…」她用她那台灣國語回答我。

       我聽了,以為是我耳朵有問題,但確實聽到她說她的英文名字叫芭芭拉…噗!又不是影星芭芭拉史翠珊…

      「哦…Miss Babara!芭芭拉小姐…」我聽了真的是很叫不出口,但還是很勉強的回應。

      「嗯!那還差不多!」芭芭拉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櫃檯的妹妹說:「好啦!偶改喝熱的奶茶好了!安內ㄟ蕩煮燒飲沒?」

      「可以!可以!阿姨…ㄟ…」在櫃檯點餐機前的Maggie很開心的點頭,然後她一會兒閉上了嘴巴又改口︰「芭芭拉小姐,您的奶茶要正常甜還半糖?」

      「半糖啦!偶的不要煮太熱啊!上次您們那個屁股翹翹的妹妹給偶煮太熱,害偶燙到舌頭…」

      「我們會小心的!不會給您煮太熱!」另一個妹妹Yuffie微笑的說。

        芭芭拉從錢包裡掏出百元鈔給Maggie,Maggie收下了芭芭拉的百元鈔,然後找了七十元硬幣給芭芭拉。沒多久,Yuffie將芭芭拉的熱奶茶裝進袋子,微笑對她說:

      「芭芭拉小姐,您的熱奶茶好了!」

        芭芭拉接過了奶茶,拎著熱奶茶很心滿意足的離開茶爾思店舖,準備往對面麥當勞方向走去。

      「謝謝光臨!」三人異口同聲送芭芭拉離去。

       芭芭拉過馬路走遠了,鬼太郎鬆了一口氣,對我點頭說:

      「謝謝您解圍咧!還好沒天下太亂!」

      「我超怕虎姑婆的高分貝嗓門,不然我耳朵一定會被震隆掉!」Maggie也捏了冷汗的說。

      「她講她英文名字Name唸奶姆,發音好好笑哦!呵呵!」Yuffie哈哈大笑。

        我聽到Maggie口中說那位芭芭拉就是虎姑婆,我張大了口:

      「原來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虎姑婆啊!」

      「欸!您也知道她哦?」David詫異。

      「呵呵!我是聽你們同事Alone他們說的!」我笑。

      「哦哦!這樣啊!」David點頭說。

      「還好你的同事Maggie沒有真的跑去煮冬瓜鮮奶!」

      「欸!您知道我叫Maggie?」Maggie滿臉帶著驚訝。

      「呵!她有帶吊牌別針刻著『Yuffie』,那麼妳應該就是Maggie!總不能David是女的吧!」我笑著說。

      「哇!你真是厲害!呵呵!」Maggie先是驚呼,然後用手蒙住嘴笑著說。

        Alone從外面進來,看到我們有說有笑,好奇的問:

      「什麼事情那麼好笑?嘿!夏天你來了!」

        我點頭對Alone打招呼。

      「Lone,你剛剛錯過了一場戲!」David將手交叉在胸前。

      「什麼?」

      「剛剛虎姑婆來過了!你真的錯過了!」Yuffie說,手上在洗著搖搖杯。

      「真的嗎?」Alone驚訝

      「嗯,Lone!還好有這位先生的挺力相助,解除了一場危機!」Maggie對Alone說,然後又點頭對我微笑。

      「呵呵!沒有啦!」我搖搖頭笑著說。「不過我這次真的見到虎姑婆的廬山真面目了!」

      「呵!虎姑婆說她的英文名字叫芭芭拉…哈哈!」Yuffie笑著說。

      「什麼芭芭拉?」Alone納悶的問。

鬼太郎David將虎姑婆來店裡點熱的冬瓜鮮奶開始到她很滿意大家稱她芭芭拉然後離開店舖的實情一五一十的講給Alone聽。Alone笑翻了,笑著說:

      「哈哈哈!看來我真的錯過了一場好戲!夏天,真有你的!還會瞎掰給虎姑婆…」

        Alone對我豎起大姆指誇讚。                                        

    「呵!我也是臨場反應啊!」我說。

    「嗯,那你也滿懂得危機意識的!」David說。

     我從皮夾裡再度拿出一張名片給鬼太郎David他們。Maggie驚訝地睜大了眼,說:

    「哇!你叫夏源天哦!真的咧…原味的夏天!」

     呵!我的名字又再度被人家聯想到偶像劇『原味的夏天』,真感謝父母幫我取這麼特別的名字。

     Alone介紹了David,還有愛吃QQ軟糖的Maggie和鄰家女孩的Yuffie讓我認識,他微笑地露出他招牌的虎牙,說:

    「嗯,這樣大家都認識了吧!」

      我點頭,然後好奇問Maggie

     「妳為什麼喜歡吃QQ軟糖啊?是有什麼功用嗎?」

     「沒有啊!就偶爾咀嚼一下,臉部運動嘛!沒有什麼特別意義啊!」Maggie搖搖頭,微笑的說。

      我聽了,然後想了想,托著下巴,說:

 「我覺得妳的名字不應該只叫Maggie…」

 「為什麼?這英文名字不好嗎?」Maggie歪著頭,困惑的問。

 「哦,不是的!我覺得妳的英文名字Maggie後面還要再加一個Q!」

 「Q?你說MaggieQ?」

 「MaggieQ?這名字好熟哦…好像有聽過耶…」Alone說,又搔頭想想。

 「啊!Alone,那是吳彥祖的前女友啦!混血兒的那位MaggieQ…」Yuffie突然想起,拉著Alone的背包。

 「她為什麼跟MaggieQ有關?她並不像MaggieQ啊!」David說。

  我笑了,對他們說:

 「哦,不是的!我意指她愛吃QQ軟糖,可以叫MaggieQ…」

 「……」

  眾人啞口無言,感覺有群烏鴉從頭上飛過…

  只見Alone冷了一下,對我說:

 「夏天,外面氣候已經涼很多了!你講的這名字更冷上加冷!」

 「呵呵!MaggieQ!還挺不賴的!」Yuffie笑著拍拍手。

 「喂!Yuffie,我寧可你們叫我小鳳好了!叫MaggieQ?怪怪的!」Maggie好氣的說。

  電話又鈴響了,David接了電話,然後拿起原子筆在菜單飲料項目勾選了杯數,接著又有客人光顧了,我拎著我的桂花綠茶向AloneDavid及兩位妹妹道別,看了手錶已經是八點三十八分了,肚子有點饑腸漉漉,該去餵餵五臟廟了,轉身往後面廣招英買晚餐去。

 

 

        

    註解(虎姑婆的台語內容):

1.黑有夠歹飲咧!我飲兩口就企便所吐啊!(那真的有夠難喝!我喝兩口就去廁所吐啊!)

2. 挖ㄟ陰溝裡去奶姆叫芭芭拉(我的英文名字叫芭芭拉Babara)

3. 安內ㄟ蕩煮燒飲沒?(這樣可以煮熱飲了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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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又再度來到茶爾思王子光顧,但是為我點餐的不是昨天的大眼妹妹,是一個高大近一八O的大男孩為我點餐,戴著方框的黑色學生眼鏡,笑容中有顆小虎牙,台灣男生很少男生有這樣像日本的小虎牙,然後那位虎牙小弟很親切的說:

     「您好!歡迎光臨!需要點什麼嗎?」

     「一杯英式紅茶,微糖去冰。」我說,然後掏出二十元給虎牙弟。

     「好的!先生為您結賬,收您二十元。」虎牙弟收下我遞給他的二十元硬幣後,他倒了一小許的茶倒進迷你紙杯裡,微笑親切的對我說︰   

       「先生,這是我們店裡的古樹茶,請您試喝看看!」

      哦!古樹茶?那不就是我昨天在名片裡看到的老人茶?還有可以品嚐古樹茶,這家店還真不賴呢!不錯不錯,良心事業的茶店,還有茶可以試喝品嚐,我心裡這麼想。然後我接過虎牙弟遞給我的古樹茶,品嘗它的味道。

     我啜了古樹茶後,老實說,它的味道跟外面賣的冷泡茶比起來,冷泡茶可能會遜色許多,古樹茶它的口感入口滋味醇厚,苦澀的茶香味又化出甘甜,在喉間又感覺充滿潽洱般的甘醇芳香,殘留在口中韻味透過古樹陳茶讓身體感覺舒服清新。由於我還沒有到喝老人茶的年齡,但是我可能會買一杯回去給老爸品嚐。

     「古樹茶的味道滿香醇的,不過這茶類不適合我,我會買給我爸媽喝!」

     「那你有機會可以品嚐我們的檸香古樹看看,加點檸檬會好喝許多喔!」虎牙弟這麼說。

     「嗯,你們的大眼妹妹有跟我推薦過!」我說。

     「大眼妹妹?」虎牙弟詫異望著我。

     「嗯,是你們昨天早班的同事!」

      「哦!你說Tina啊!」

       虎牙弟話才一說完,那位叫Tina的大眼妹妹從裡面出來,兩手端著剛煮好的珍珠裝進保鮮盒,放在流理吧檯上。大眼妹妹一看到我,馬上對我打招呼,微笑說︰

     「嗨!您好,英國先生!」

     「啊?」我愣了一下

      英國先生?我何時有這個稱號啦?真是訝異…

     「您昨天買蜂蜜蘆薈,還幫我們取三号店,又從英國回來的,所以我是不是該稱呼您英國先生呢?」

     「呵呵!還好我不叫蘆薈先生…」

     「…」

      我從皮夾取出我的名片遞給Tina大眼妹妹,對她說:

     「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夏源天,你們可以叫我夏天或Summer。」

     「哇!您的名字好特別哦!簡稱夏天耶!」Tina大眼妹妹驚奇的說。

     「夏源天…那你應該是原味的夏天!」虎牙弟也這麼驚奇。

     「原味的夏天?」我又不解的問。

     「啊喲!Alone,人家夏天是從英國回來的!所以你說那些偶像劇他沒在看啦!」大眼妹妹Tina拍了Alone的肩。

     「哦!這樣啊!真不好意思呢!」虎牙弟搔頭尷尬的點了頭笑。

     「呵呵!沒關係!」

     「我也來自我介紹我自己好了,我叫Alone!大家都叫我Lone…」虎牙弟秀了他左胸前的識別胸章,上面刻了他的英文名字。

     Alone…?嗯,你取的英文名字還真有創意,這在英文字裡是孤獨,你本身很獨來獨往嗎?還是說你取的英文名字該不會是從喬治克隆尼George Clooney裡抽拼出來吧?」我這麼說。

     虎牙弟Alone聽了,就像見到知音般,一直猛點頭,比了V字的勝利手勢,對我說:

    「答對了!夏天,我的偶像正是喬治克隆尼,他的電影瞞天過海真的超棒的呀!」

    「瞞天過海?你意指他和茱麗亞羅勃茲演的Ocean's Twelve那部嗎?」我回想一下那部電影。

    「正是!正是!!」Alone很開心的猛點頭說。

     大眼妹妹Tina在一旁看Alone高興的整個人都要飛舞飄起來,臉上浮現三條線表情看著Alone,搖搖頭又喃喃自語的說:

    「這傢伙著迷成這樣,唉…」

     我和TinaAlone稍微聊了在英國的生活時,又有一個是穿著茶爾思的制服妹妹戴著安全帽和口罩走了進來,對大眼妹和虎牙弟嚷嚷:

    「厚!Tina,那家虎姑婆真的超難搞的,要外送綠茶養樂多也還ok!居然跟我說她的綠茶養樂多要熱的…?我真的快要花轟了!還很客氣的對她說阿姨綠茶養樂多不能做熱飲啦!」

    Penny,妳這算還好!她上次來店裡光顧,還跟Maggie說她要熱的梅子可樂,Maggie當場傻眼,不知該如何是好?還好有Yuffie和David反應敏捷的解釋給虎姑婆聽,否則啊…Maggie就要跑去後面廚房去煮熱的梅可了!」Tina妹妹如此說。

    「虎姑婆是誰啊?」我好奇的向Alone問。

    「虎姑婆是我們的客人,她住在灣中街那邊,有好幾棟房子都租給店家做生意,她嗓門大的不得了,很像周星馳電影功夫裡的包租婆!」Alone說。

    「哦!這麼神奇…」我驚奇的說。

    「不只神奇!我每次要去外送她那邊,我耳朵都要塞棉花,不然我會被虎姑婆的聲音給震聾掉!」那位叫Penny的妹妹脫下了她的安全帽和口罩,對我說。

     「呵呵!沒那麼誇張吧!」我笑著說。

     「你有機會見到那位虎姑婆來我們店裡光顧,你就可以見識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了!虎姑婆來我們這裡買飲料,都穿睡衣來咧!」Tina妹妹說。

    「真的假的?不會吧!真的有這號人物?」我很驚奇的說。

    「正是!正是!!坐不帶姓,名不改正!」虎牙弟Alone點點頭說。

     看來真的有機會要來瞧瞧那位虎姑婆是長啥模樣?Tina妹妹也介紹他們的同事Penny讓我認識,Penny也跟Alone一樣的反應都說我的名字聯想到『原味的夏天』,看來我的名字可以跟台灣偶像劇連在一起,那我還真的要感謝我父母幫我取這麼好的名字。

     電話又鈴響了,Alone接起電話,用原子筆在菜單上勾選了飲料項目,我向Tina妹妹他們告別,請他們先忙工作,下次有空再來光顧,然後我拎著英式紅茶走出茶爾思王子,往轉角的正興路方向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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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爾思王子3号店】

 

       

       好茶一天1440分鐘的生活思念。我們的愛像1440公里般的遙遠。

   觸得到愛情,卻觸不到我們愛情的未來…

 

       

      

       我叫夏源天,大家都叫我夏天。因為我的名字讓人聯想到夏天,所以親友們都簡稱叫我夏天。

       我在英國完成MBA的企管碩士學位,在英國倫敦我找到一個優渥的工作,在英國求學和工作的十年當中,我也認識了求學時期的女友Annie,我們愛情長跑多年,已經決定論及婚嫁。

       Annie的家遠在加拿大溫哥華,她是加拿大華僑,在她完成碩士學位返回加拿大度假後的一個月,一件晴天霹靂的事情降落在我身上…

        Annie寄了一封喜帖給我,她要和某集團的第二代接班人結婚,她說她很對不起我,希望我把她忘掉,Annie在信中說我會找到比她更適合的女孩!她說她很希望能得到我的祝福…

        我利用留職停薪的時間返回台灣療傷,睽違許久不見的南部海洋首都高雄。

        我的家居住在三民區一帶,附近有著名的和春戲院,還有南部著名的大專學府高雄應用科技大學和高雄工業職校。

        九月的秋天,似乎感受不到寒意。我起了大早在自家附近閒晃亂逛,沒想到離家這麼多年,附近蓋了許多店面透天和大樓。

        我在巴貝多麵包店買了法國土司和香蒜麵包,在英國生活多年已經吃習慣了,回到台灣我仍然還是照舊吃英式的早餐。

        我從巴貝多麵包店出來,拎著麵包在十字路口,本來想去對面新開不久的麥當勞買杯可樂喝,但早餐麵包配可樂好像似乎對腸胃不太好,因此我打消了喝可樂的念頭。當我正考慮要不要去7-11買鮮奶的同時,我無意中看見巴貝多對面轉角處的看板,綠色的看板上的文字使我感到驚奇,那看板上面掛著『T24 PR!NCE茶爾思王子 』。

        很好!想不到我回來台灣療傷,我卻能在自家附近看到茶爾思王子的這樣的名稱看板,我不得不聯想到在英國的查爾斯王子。居然有店家把這名稱取的這麼有創意。

        於是這引起了我對這家店產生了好奇,我拎著麵包過了斑馬線,來到了茶爾思王子店舖門前。

        這家店沒有太多花樣的陳設,以白綠設計空間明亮簡單為主,店舖的牆壁是綠色的壁紙帶點嫩綠新芽花紋像迷宮的圖,白色明亮的櫃檯,清晰簡單為主。門外的騎樓天花板燈飾,還有一個娃娃從天花板探出頭來!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我想它應該就是茶爾思的吉祥物–『茶爾思王子』。櫃檯旁也有放一座『茶爾思王子』的Q版公仔瓷器娃娃。

        我站在店舖外的騎樓,一個梳著娃娃頭的大眼妹妹面帶微笑對我說: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

       我看到大眼妹妹微笑熱烈的招呼,我也微笑的對她點頭。我閱覽櫃檯上的MENU瀏覽點哪種飲料好?我第一次光顧看到密密麻麻的茶點,看的眼花撩亂,離家這麼多年,猶豫不知該選哪一種茶比較好,我第一直覺就先點英式紅茶看看,大眼妹妹微笑的對我說:

      「先生,您第一次來光顧嗎?我介紹您喝蜂蜜蘆薈看看!」大眼妹妹用手指櫃檯上的菜單為我介紹,然後她倒了蜂蜜蘆薈,說:「這是我們店裡的招牌蜂蜜蘆薈,請您試喝看看!」

        她倒了蜂蜜蘆薈用迷你小小紙杯遞給我試喝看看,我接過她遞給我那迷你杯的蜂蜜蘆薈,然後我品嚐了他們店裡的招牌蜂蜜蘆薈。     

        我第一次聽到蘆薈可以當飲料的配料,嗯…味道還挺不錯喝,口中的蘆薈感覺很像在吃QQ果凍,很入口即化不黏嘴,那種感覺很像在吃水果果肉的咀嚼,加上清香的蜂蜜,感覺滿不賴喝。於是我點了一杯蜂蜜蘆薈請大眼妹妹幫我調不要太甜的蜂蜜蘆薈去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三十五元的硬幣給大眼妹妹。

        大眼妹妹在忙著幫我調配蜂蜜蘆薈的同時,我隨手拿了櫃檯上可以領取的名片大小的菜單,看到他們的茶爾思精選茶點,欸…古樹茶?沒聽過這種茶…?雖然杉林溪烏龍或金宣茶在台灣還滿常見到的,但是檸香古樹和陳皮古樹就更新鮮了!感覺很像老人在喝的茶一樣。

        大眼妹妹將我的蜂蜜蘆薈裝入袋子後,微笑的對我說︰

       「先生,您的蜂蜜蘆薈好了!」

        我接過她手中的蜂蜜蘆薈,然後就問她:

       「請問一下,什麼是古樹茶啊?」

      「古樹茶嗎?那是我們老板赴中國雲南海拔兩千公尺的高山,採高山上的幾百年幾千年的古茶樹,然後再請專人用心裁培,人工採摘,所以這些茶葉都是限量帶回來的!」

      「哦!雲南啊!海拔兩千尺高山啊…那不是很珍貴嗎?」我訝異著。

        大眼妹妹微笑的對我說:

      「呵呵!還好啦!好茶大家分享啊!我當初品嚐第一反應就覺得那是老人在喝的茶!但喝過感覺還滿不錯的喲!但如果是我個人的話,我會選檸香古樹,帶點檸檬的香味,還蠻不錯喝的!」

      「這樣啊!那什麼是陳皮古樹啊?」我說。

      「是用陳皮乾下去泡,再加古樹茶,那種風味還蠻像中藥在喝的感覺…」大眼妹妹很親切的講解給我聽。

      「嗯,了解!你們是剛開幕嗎?」

       「我們開幕有一個月了,還得請多多捧場與指教!」大眼妹妹真的滿客氣的。

         我對大眼妹妹的服務態度感到非常的溫暖窩心,完全大方且不做作,很貼近的距離就像妹妹一樣,我在台北的小表妹也是像大眼妹妹差不多這麼大,那感覺互動很像哥哥跟妹妹的對話般。我對這家店產生了好奇的認識,我說:

       「你們是總店第一家店嗎?」

       「不是,我們總店在文府路。」大眼妹妹很親切的拿名片翻到後面下方指著地址給我看,微笑的說:

       「我們是第三家店,建工店。」

       「哦,是第三家店…那你們應該改叫『茶爾思王子三号店』才對!」我這麼說。

         大眼妹妹聽了,乾笑的說:

       「那不就是韓劇咖啡王子一號店差不多了嗎?」

       「什麼?」

       「咖啡王子一號店啊!你沒看韓劇嗎?」大眼妹妹這麼問。

       「哦!我住的地方沒有韓劇可以看,我從英國回來的!」

       「哦!這樣啊!那你有空可以去租DVD來看,還不錯看哦!」

       「嗯,好!我有空會租來看的。妳也可以給妳們老板建議叫茶爾思王子三号店也不錯!」

       「呵呵!您的建議我會跟我們老板說的。」大眼妹妹說。

        我們都笑開了,然後有別的客人來點飲料,我向大眼妹妹告辭,請她先忙招呼客人,她也很親切的向我揮手道別,然後一樣很親切的笑容招呼下一位客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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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緊急的送入了省立醫院,徐誠心被醫護人員推進急診室進行急救,林誠意和東東及小潘在手術房外一分一秒的等待,林誠意像個少了靈魂的坐在手術房外的座椅上,低頭望著地板發呆,一動也不動。

東東在手術房外走來走去,她祈禱上帝讓徐誠心一切平安無事才好,東東紅著眼眶,流著眼淚,祈禱著說︰

「上帝!如果祢聽見我的祈禱,請祢保祐我的好朋友徐誠心平安無事,我願減壽十年,一輩子吃素,減輕誠心的痛苦,請祢一定要讓誠心平安無事…」

東東祈禱完,小潘在身旁,抱住了激動的東東,安撫她的情緒。

徐誠心被推進手術室已過了半小時,誠心的父母和小弟火速的趕來醫院,徐太太焦急的對東東說:

「怎麼回事?我的女兒怎麼樣了?好好的怎麼進了醫院…?」

東東淚眼的望著徐太太,說:

「徐媽媽,誠心還在急救當中…」

誠心的小弟誠信,走到林誠意面前,拉著林誠意的褲角,紅著眼:

「林哥哥…我姐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林誠意抬起頭來,他望著在他面前的是誠心的小弟誠信,那樣天真無邪的臉龐,他抱住誠信小小的身子,用手撫摸誠信的頭,哽咽的說:

「誠信,你姐姐…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手術房的燈滅了,小潘看到燈滅,急切說:

「誠意,手術已經完了!徐伯伯徐伯母,手術結束了!」

林誠意站了起來,拉著誠信的小手,站在手術房門外。

門開了,醫生從手術房中出來,拿下了口罩,說︰

「你們哪位是徐誠心的家屬?」

徐澤東和徐太太焦急的走到醫生面前,徐太太急切的說:

「我們是徐誠心的爸媽,醫生我們的女兒怎麼樣了?她要不要緊…」

醫生凝重的對徐澤東和徐太太說:

「徐先生,徐太太,很抱歉!我們盡力了!」

醫生說完,醫護人員從手術房推出徐誠心出來,徐誠心被覆蓋著白布,徐太太看到這一幕,立刻崩潰的大叫了一聲,叫著︰

「不可能!那不是我女兒…醫生你一定弄錯了…我女兒在裡面對不對…不可能…」

徐澤東痛苦的抱著激動的徐太太,對她哭喊:

「美華,我也不相信!醫生不可能拿我們的女兒開玩笑啊…」

「澤東…一定是醫生弄錯了!我要去手術室裡找,誠心一定還在裡面,她一定是害怕躲了起來…我們不逼她!我們不逼她!只要她出來…我們都順由她不逼她了…」徐太太哭的肝腸寸斷,不敢相信徐誠心死亡的事實。

林誠意看著被覆蓋白布的徐誠心,他不敢相信那個被覆蓋白布的人,會是他最愛的誠心,他嘴唇顫抖著,用手掀開了白布,見到了誠心閉著雙眼的臉龐,已經被醫護人員清潔乾淨了。這一刻,林誠意痛哭的跪在地上,嘶啞的喊:

「誠心…」

徐誠信看到徐誠心的臉龐,躺在醫護床上一動也不動,他嚇的哭了出來,叫著︰

「姐姐…啊啊…姐姐…」

   徐太太轉過頭,看到被掀起白布的臉龐,那個熟悉的臉龐居然是她的女兒徐誠心,這下子徐太太真的徹底崩潰了,大喊:

「不!不!!」

徐太太過度的激動昏厥了過去。

東東看到誠心的寧靜臉龐,她傷心痛絕的哭倒在小潘懷裡。

警察來到了醫院,身後的隨從警察也帶著陳立翔來到了手術室外,徐澤東看見陳立翔被扣著手銬,對他氣憤指著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禽獸!你把我的女兒撞死,我要告你傷害,咱們法院見!」

陳立翔像一個慘敗的輸家,失去他的世界,失去他的風采和所有一切,不發一語。

警察向醫師詢問徐誠心的事,他做了一番筆錄,向醫師答謝。

林誠意這時已經爆發了他的情緒,衝到陳立翔面前,抓著陳立翔的衣領,重重的揍了陳立翔一拳,林誠意很快的被警察拉開,僅管林誠意被拉著,他仍想掙扎,想揍陳立翔幾拳,他嘶吼的對陳立翔狂叫:

「你這個混蛋!你把誠心的命還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王八蛋…」

現場一片混亂,警察帶走了陳立翔,醫護人員把徐誠心的遺體送進太平間,護士請徐澤東到櫃檯辦理死亡手續,徐太太被醫護人員送進普通病房休息,東東跟隨醫護人員先照顧昏迷的徐太太,徐誠信跟著他父親徐澤東到櫃檯辦理他姐姐徐誠心的死亡手續,手術室外只剩下林誠意跟潘建彰的身影。

林誠意頭靠在牆壁,緊握著拳頭搥打著牆壁,他的下唇已被牙齒咬到出血,他不感覺痛,他的痛比不上誠心被撞傷的痛,他的心在痛,痛到連心被絞痛了起來,他希望他的生命能換取誠心的生命,如果時光能重來,他寧願沒遇見誠心,沒發生事故,那麼他和誠心的故事或許會改寫。

徐誠心就這麼飄然遠去了。

一星期後,徐誠心的火化儀式,林誠意沒有參加,他只怕參加徐誠心的火化儀式,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衝動來。小潘和東東代表林誠意,參加了誠心的告別式,菊之坊的曾鑫志夫婦也參加徐誠心的告別式,阿慧老板娘哭的非常傷心,和東東一同抱頭痛哭。誠心生前在班上的『四大金釵』另兩個感情要好的姐妹淘同學吳憶敏和梁巧如也來送徐誠心最後一程,誠心班上的同學們還有施兄和李曉蘭也參加了。

徐誠心的遺體火化了以後,徐家跟著禮儀工作人員,將徐誠心安葬在北海岸的某寶塔,長眠於此。

數個月後,陳立翔被法院判決,依蓄意殺人,加上共犯等等罪名,經法院判決二十二年。

隔天各大報章雜誌出現頭版報導,標題是這麼寫的︰

 

『泓炬集團』第三代接班人

   

    陳明財長孫陳立翔

 開車撞傷徐澤東之女徐誠心

          徐誠心傷重不治

 

經法院偵查判決陳立翔蓄意殺人

           

          陳立翔判刑二十二年

 

陳立翔被判刑後,徐氏夫婦喪女之痛深受太大打擊,心情尚未平復,他們將台灣的事業全權交給總經理負責掌權大局,帶著徐誠信離開台灣傷心地,飛往加拿大溫哥華定居,展開另一段生活。

誠心死後,林誠意回到了台南老家,在一家小小的電子工廠上班,但是他做的並不如意,誠心的死亡對林誠意的打擊真的太大了,沒多久就辭去了工作。

半年後,林誠意北上,在阿志老板的提議下,將林誠意安排赴中國上海發展,加上林誠意已經退役有一段時間,由於誠意是家裡的長子,誠意的家人也希望他能幫忙分擔家裡,阿志老板曾對他說:

「這樣吧!誠意,我堂哥在上海工作,聽說他們公司要招考電視台人員,或者你姑且去試試看吧!」

林誠意考慮了許久,答應了阿志老板,在阿志老板的安排下,遠赴中國上海發展,投靠阿志的堂哥謝雲濤,安排林誠意準備上海滬東電視台的招考。

阿志老板夫婦,東東和小潘,還有王正國,這一群人送林誠意至桃園中正機場,林誠意辦好了準備搭機的手續,直到林誠意動身準備進入海關,他回過頭透著玻璃窗揮手對阿志夫妻和東東他們道別。

飛機開始滑出了跑道,然後飛機開始飛起,林誠意搭的班機準備飛往另一個新的人生旅程,最後飛機已經消失在台灣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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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誠意生了一場大病,淋雨使他高燒不退,躺在病房裡三天,醫護人員也在忙進忙出照料林誠意,東東和阿志老板夫婦輪流照顧林誠意,好不容易林誠意的燒已經退了,但仍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

林誠意剛退燒的當天,潘建彰當天退役馬上趕來台北探望林誠意,在病房裡,小潘在一旁看著昏睡的林誠意,他對東東說︰

「誠意真傻,明明知道他去拜訪誠心的父母是準定會碰釘子的!他偏偏把自給搞成這樣!」

「你也不能這樣說啊!哥哥和誠心的感情這麼堅貞,如果不是誠心透過誠信打電話給我,我怕哥哥連命都會沒了!」東東淚眼婆娑的說。

潘建彰不語,然後頭仰了望天花板,內心卻充滿無奈。半晌,他好氣的說:

「我覺得…誠心和誠意根本不應該相遇…什麼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根本就是沒心沒意三百六十天…」

東東聽了,很生氣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哽咽的說︰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認識哥哥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你以為誠心也很好過嗎?她被她爸媽軟禁,連大門都不得出一步,她現在都沒有自由!你以為誠心很好過嗎?」

 東東和小潘的爭吵聲吵醒了林誠意,林誠意在昏沉中慢慢地有了意識,他感到口乾舌燥,呻吟中喊︰

「水…水…我要喝水…」

東東和小潘在誠意病床旁,東東關注的說︰

「哥哥,你想喝水嗎?我倒給你…」

小潘在一旁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東東,然後他扶起林誠意從病床上扶起,東東小心翼翼的將水奏在林誠意嘴邊,林誠意啜了幾口,小潘又將林誠意慢慢的躺回床上。

林誠意躺在床上,睜眼看了天花板,又看了東東和小潘在一旁,他語氣軟弱的問:

「這是哪裡…?」

「是醫院,哥哥!你淋了太久的雨了,導致高燒不退!」東東輕聲的說。

「那誠心呢?」林誠心又再問。

「她…」東東不知如何啟口。

「她已經來過了!他看到你睡著,所以她很放心的先回家了!」小潘替東東撒了這個謊。

「哦!」林誠意聽了,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東東看了林誠意這樣,她忍住眼淚忍住自己的情緒,強顏歡笑的對林誠意說:

「哥哥,這下子你可以好好的休養!快點康復起來!」

林誠意放心的點點頭,又昏沉的睡了。

東東和小潘出了病房,關上了房門,東東身子往後靠在牆壁,她語重心長的說:

「謝謝你幫我撒了這個謊!至少這樣可以暫時先瞞騙過哥哥!」

「我太了解誠意!我跟他生死至交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他的衝動個性我了解!」潘建彰低嘆了一聲。

東東最後止不住情緒,靠在小潘懷裡哭了起來。小潘不發一語的將東東擁入懷裡,安撫東東的情緒。

病房外的長廊,獨留下東東和小潘的身影,他們身為林誠意和徐誠心的好友生死至交,只有許多的無奈。

 

幾天後,徐誠心被解禁,距離婚期也愈來愈近,但她仍然被徐氏夫婦盯住不得出徐家大門,陳立翔興高采烈的來到徐家,對徐氏夫婦說:

「爸,媽!我剛從新家那邊剛過來,工人都在趕工的裝璜佈置,我想再過幾天就就可以帶誠心進去看看了!」

「真的啊!立翔你爸媽也真是費心,我們家的誠心嫁過去你們家,與公婆一起同住就好了!何必還要再花費買棟新房呢!」徐太太驚喜的說,笑意浮上了嘴角。

「孩子!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徐澤東高興的拍了拍陳立翔的肩。

徐太太轉向對誠心,以一個母親的關愛慈祥的心情,她握住誠心的手,說:

「誠心啊!妳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以後妳跟立翔你們倆要好好互相扶持啊!牽手白頭到老一輩子!當人家的妻子就要收起以前那些玩心,結婚後就不能再像小姐那樣任性了!知道嗎?」

徐誠心不語,目無表情的低頭望著地板。

陳立翔走到徐誠心面前,微笑對她說:

「誠心,我帶你去看我們的新家!你一直悶在家裡,該出去走一走呼吸新鮮空氣!」

「去吧!誠心,妳該和立翔去外面走一走!當新娘子就要放鬆心情!」徐太太熱烈的說。

徐誠心看到徐太太那樣喜悅的模樣,她覺得母親好假,為偽裝著那虛假的面具,讓她看了相當寒心。她做了徐家二十三年的女兒,所有的事都順著父母的意,學鋼琴、畫畫、芭蕾、語文等等,這次她鐵了心,她絕不順著父母的意,與陳立翔連理枝。她心想,這次與陳立翔外出,找個機會要跟立翔好好的商談。

於是,徐誠心裝作順著父母的意,回房間換了一件洋裝,然後她換好裝下了樓,伸手向徐太太說:

「媽,我的手機呢?」

「要手機幹嘛?」徐太太納悶的問。

「誠信學校不是要去露營?我想順便去百貨公司看看還缺什麼?再打回來家裡。」徐誠心說。

「哦!也好!我一直都沒時間幫誠信準備露營的東西。」徐太太大悟,然後轉身去房裡拿出誠心的手機出來,交至誠心手上︰「誠信的東西不要買太多,看怎麼樣再打回來家裡。」

誠心默默地點點頭。

誠心和立翔離開了徐家,誠心坐上了立翔的車子,車子開往陽明山方向駛去。

誠心在車內用手機傳了簡訊給林誠意,她告訴林誠意說她會利用此次的機會跟陳立翔談談。陳立翔開著車,微笑的對徐誠心說:

「誠心,妳一路上在打簡訊!妳在傳給誰啊?」

「哦!沒有!是一個老朋友!」徐誠心吃驚,很鎮定的說。

「哪裡的老朋友?」陳立翔關注問著。

「你不認識的!你專心開車吧…」

 徐誠心說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上面顯示林誠意的來電。徐誠心嚇了一跳,她不知該不該接這通電話?陳立翔見了,無意中看見誠心手上的手機顯示『誠意』,徐誠心最後還是接了,她帶著懼怕的語氣接通說:

「喂!我…晚一點再打給你!」

電話那方的林誠意對徐誠心說:

「誠心!妳在哪裡?我過去找妳!」

車子煞住了,陳立翔將徐誠心的手機搶了過來,對電話中的林誠意說︰

「林誠意,你想見誠心!你就來陽金公路的xx私人農場來一趟吧!」

陳立翔說完,掛上了電話,然後將徐誠心的手機放入他西裝外套左內袋裡。

徐誠心睜大了眼睛,她想搶回她的手機,卻被陳立翔給壓住了,徐誠心大叫:

「陳立翔!把我的手機還我!」

 陳立翔用他的手撥開了徐誠心,將徐誠心給壓制住,徐誠心想要打開車門下車,卻被陳立翔控制車門關住,僅管徐誠心怎麼開掙扎,車門就是開不了。於是陳立翔用手機撥通了電話通知一些人馬去陽金公路xx農場,隨後掛上了電話。陳立翔火力加速將車子掉頭開往陽金公路方向駛去。

 同一時間,林誠意莫名其妙被陳立翔掛上電話,他抓了外套從菊之坊奪奔而出,東東在他身後追喊︰

「哥!你要去哪?」

 林誠意在路邊隨手招了輛計程車,他回頭對東東喊:

「東妹!幫我聯絡小潘,然後報警!我怕誠心會有危險!」

 林誠意上了計程車,車子開往陽金公路方向而去。

 東東呆了,好一會兒她恢復了意識,然後她跑了進去,她趕緊撥了通電話向小潘求救,然後請阿慧媽咪打電話報警。

 徐誠心被帶到xx農場,幾個黑衣大漢在農場等候。陳立翔將徐誠心拉下車,徐誠心的手被陳立翔拉的好痛,最後她被兩個大漢壓制住,坐在小屋前的椅子上,陳立翔坐在躺椅上,靜靜等待林誠意的到來。

 半個鐘頭後,林誠意火速的搭了計程車趕到了現場,他看到徐誠心被兩個大漢架住,林誠意一陣驚愕,大喊︰

「放開她!」

 林誠意要衝過來救誠心,卻被陳立翔的手下給架住了,林誠意掙扎卻被兩個大漢給揍了一頓。

 陳立翔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摘下了他的太陽眼鏡,他走到林誠意面前,揚著眉盯著林誠意:

「林誠意,你好!咱們在這樣情況下第一次見面!」

「陳立翔!請你放了誠心!不要傷害他!」林誠意被陳立翔手下架住著,他怒視著陳立翔。

「放開我!立翔,你不要這樣!求求你!放了誠意…」徐誠心哭喊著。

「陳立翔,你有種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誠心,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請你放開誠心…」

「誠意你別再說了!」誠心哭喊著,又對陳立翔哀求︰「立翔,你不要這樣!我跟你回去…你放了誠意…」

「陳立翔!誠心根本就不愛你,你為什麼要強迫一個女孩子,去愛個她不愛的人,來送斷她的幸福呢…」林誠意死瞪著陳立翔。「放了誠心!有什麼事針對我來…」

陳立翔聽了,他握住拳頭朝林誠意的臉頰揮力的揍了林誠意一拳。然後,陳立翔的手下狠狠的揍了林誠意,林誠意受傷了,嘴角流出血來。他被揍倒在地上,又被陳立翔手下的拳頭和踢打。

「不要打!住手!不要打…」徐誠心的哀求聲哭喊。

陳立翔看著林誠意如此勇敢,拍手鼓掌,笑說:

「哈!想不到愛情力量真大!林誠意你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

林誠意被陳立翔手下拉起,受傷的臉頰面對陳立翔,他怒視著陳立翔,然後啐了一口的受傷血水往陳立翔臉上啐去。

陳立翔被林誠意啐了一口血水,感到不是滋味,他狠狠地踹了林誠意一腳。然後他氣極敗壞地坐進車裡,發動了引擎,車頭對著林誠意。

徐誠心見了這一幕,她驚愕的搖搖頭,對著車內的陳立翔喊叫:

「立翔!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這是犯法的不可以…」

 任憑徐誠心什麼喊叫,陳立翔根本聽不進去,他就像被著了魔,帶著熊熊的眼神怒火中燒,雙手立即握住方向盤,踩了油門加速,車子快速的往林誠意方向衝來。

徐誠心張大了眼睛,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大力的甩開了架著她的兩個大漢,衝出往林誠意面前緊急攔住,狂喊:

「不要…」

「嘶…」

嘶的一聲,徐誠心被撞飛,倒在草坪旁,傷痕累累的躺在草坪上。

林誠意看到這一幕,他呆了,一場被撞飛的聲音,使所有的人震住了,連在車內的陳立翔都震住了。

「啊……誠心……」林誠意甩開了架著他的大漢,衝到徐誠心身旁。

徐誠心躺在草坪上,臉上身上都是傷,奄奄一急。

在車內的陳立翔萬萬沒有想到,他只是想教訓林誠意,嚇一嚇他。但始終沒有想到,徐誠心居然衝出來以她的身軀擋身救林誠意,卻被陳立翔開的車子撞飛倒在草坪上。

林誠意跪坐在徐誠心身旁,抱著受傷的徐誠心,痛苦的嘶喊︰

「誠心…誠心妳醒一醒啊…」

東東和小潘及時搭著警車趕到現場,幾輛警車也迅速的趕到了現場,警察也出動掏槍對準陳立翔和他的幾個手下,警察嚷嚷:

「警察,不許動!」

東東看到這一幕,睜大眼睛,雙手摀著耳朵,尖叫︰

「啊……」

「叫救護車啊…拜託你們叫救護車啊…」小潘急忙拉一個警察說。

附近的居民跑過來圍觀,眾人紛紛在議論,警察已經派人叫救護車出動,東東哭倒在小潘懷裡,痛哭的說:

「我們如果早一點到現場,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林誠意痛苦的抱著受傷的徐誠心,痛不欲聲的哭喊:

「誠心…妳醒一醒啊…妳為什麼要救我…」

林誠意徹底的崩潰狂喊,這一喊直衝入雲霄,劃入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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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林誠意終於退伍。他退伍後的第一時間並沒有回台南老家,他在火車站買了一張自強號的車票,目的地是台北,他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立刻去徐家找誠心,拜訪誠心的父母。自強號列車抵達台北後,林誠意出了台北車站,在車站附近搭了公車往台北士林外雙溪。林誠意在徐家附近的公車站下了車,他背著背包步行到徐家門前,徐家大門緊閉著,他抬頭看到誠心三樓的窗口,被裝設了鐵窗,他看了真的難以至信,徐氏夫婦真的軟禁誠心,太不人道了!真的太不人道了!林誠意的心裡是這麼想。林誠意他無法忍受他們這樣的軟禁誠心,他對著誠心三樓的窗口放聲喊叫:

「誠心!我來了!我來看妳了!我來救妳了!」

 徐誠心的頭倚靠在床頭,她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林誠意的聲音!這是夢嗎?還是幻聽?但是這聲音一直傳入她的耳裡,不是夢也不是幻聽,確實是誠意的聲音。她衝下了床,跑到窗口看,真的是林誠意,徐誠心見到林誠意在她家樓下,她見到摯愛的林誠意,拍打著玻璃又哭又跳又喊,她知道林誠意一定會來看她,林誠意曾經對她說過,不堅持到最後一分鐘,他絕對不會放棄!

 林誠意見到窗口的誠心,隔著鐵窗和玻璃又哭又跳又喊的,他聽不到誠心的聲音,但是他來看她了。是的!他來看她了,兩個人之間的情感,僅管中間有許多的阻礙,他們的心從來不曾分開,更密切著彼此。

「誠心!妳等我!我一定會救妳出來!」

 徐家的大門開了,開門的是歐嫂,目無表情的瞪著林誠意,然後歐嫂退到一旁,徐太太從裡面跑了出來,她瞪視著林誠意,冷冷的說:

「林誠意!妳這樣大呼小叫的!你是要吵到左鄰右舍鄰居嗎?你要我報警嗎?」

「伯母!我很抱歉!」林誠意克制自己的情緒,對徐太太說:「我今天剛退伍,我一退伍馬上直奔來台北,親自登門來拜訪您跟伯父!我想和您跟伯父談談…」

「林誠意,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徐太太說,「誠心已經訂婚了!她是立翔的未婚妻,請你不要再纏著我的女兒誠心了!你是個受過高學歷的人,應該會明白事理…」

「伯母,求求您讓我見誠心一面好嗎?」林誠意懇求著說。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見我們誠心!林誠意,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你愛我的女兒我很感動,但是誠心的父親已經為她安排了婚事,這是無法改變的!」

「伯母,我可以跟伯父談談嗎?我今天來就是要和您跟伯父談談!」林誠意彎下身子低頭向徐太太懇求。

徐澤東從屋裡出來,帶著怒氣瞪著林誠意︰

「林誠意!你是不是不怕死啊?啊!」

林誠意挺起身子,他見到徐澤東站在他面前。僅管徐澤東臉色鐵青,他仍正直地注視著徐澤東,聲音穩定的對徐澤東說:

「伯父!我來府上,就是想和您談誠心的事情!伯父,我不懂您為何要讓誠心嫁給陳立翔…?他們沒有任何交往過程,沒有認定了解彼此,沒有了解對方的心靈,這樣什麼都沒有?怎麼能夠論及婚嫁呢?我今天並不是來爭論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原因,為什麼伯父伯母不認同我和誠心在一起?是因為我沒有辦法給誠心幸福…?」

林誠意從心底表達了一連串他對徐氏夫婦說的話,徐澤東聽了並沒有回答什麼,吩咐歐嫂將大門關上,林誠意就這樣被拒於門外,林誠意在徐家大門外對屋內的徐氏夫婦說:

「伯父,您今天沒有告訴我原因,我就站在這裡絕不離開!」

徐太太聽了愕然,她轉頭望著徐澤東,徐澤東對徐太太說:

「我們進去!這小子在門外會撐不了多久的,他會自然放棄的!」

徐氏夫婦進了屋內,完全不理會在大門外的林誠意。

徐誠心在房內窗口,眼神中帶著不捨的淚光望著大門外的林誠意,她拍打著窗口的玻璃,對林誠意喊:

「誠意,你不要這樣!你回去!你來看我我很高興,這樣就足夠!你回去…」

 徐澤心在房內再怎麼的吶喊喊叫,林誠意都聽不到徐誠心的聲音。徐誠心啜泣著,她心疼的,她摯愛的,心裡卻是撕裂般那樣的痛楚。她多麼想衝破那種種的阻礙,遠離爸媽,遠離陳立翔,遠離身邊每一個人,想和誠意遠離世間紛擾俗事,隨他到天涯海角。這是她內心的渴望!但她卻猶如籠中的囚鳥一樣,無法展開雙翼奔向外面的世界。

天空的黃昏已經落日,在那慢慢的沉落,林誠意仍然站在徐家的大門外,筆直著身子不為所動。突然間天氣開始變色,開始下起雨來。

林誠意仍然站在門外,任憑雨水下在他的身上,他還是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徐家的大門。在當兵裡的服役生涯裡使林誠意磨練成鋼,林誠意曾經在雨天中跑操場五十圈,曾在雨天握著長槍被長官懲處罰站,這一點苦對林誠意來說,並不算什麼。這場雨無情的下著,林誠意的心就像在雨中被淋濕透的那樣的堅強,不受雨水影響,他仍無動於衷地在徐家大門外。

「誠意,你不要這樣!你回去呀你回去!你這樣會感冒的!」徐誠心看的是相當不捨,心像是被針刺痛著,她帶淚的喊。然後她衝到房門,撲拍打著房門,喊︰

「爸!媽!求求您們!讓我出去!誠意他在外面這樣淋雨!他會感冒的!求求您們…」

徐氏夫婦在樓下客廳完全不理會誠心的哀求聲。誠心又回到窗口看大門外的林誠意,已經被大雨淋濕的相當狼藉。

陳立翔開著車子從路口轉了過來,車子停在徐家門外馬路邊,車子的車頭燈在雨中照著前方,陳立翔在車內看到有陌生人站在誠心家門外,他不解那個人為何站在徐家大門外,一動也不動的。於是他關掉了車子的引擎和車頭燈,他下了車,撐開雨傘然後從車內帶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包裹禮品,他關上了車門,走向徐家大門方向。

陳立翔和林誠意就這麼的在雨天中彼此打了照面,他按了徐家的門鈴對講機,來開門的是歐嫂,他問歐嫂:

「歐嫂!什麼回事啊?他怎麼站在門外淋雨…?」

歐嫂聽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有急忙的對陳立翔說:

「立翔少爺!你還是先進來吧!外頭雨大,有什麼事進屋裡再說!」

陳立翔進屋裡去了,歐嫂看到林誠意這樣,她走出大門,把手上雨傘示意要林誠意接著。林誠意不理會歐嫂,仍然不為所動的望著徐家大門,歐嫂不禁的搖搖頭,嘆著氣,走回屋裡要關上大門時,對門外的林誠意規勸說:

「林先生!我看你還是請回吧!你這樣下去身體會搞出病來!」

林誠意仍然站在雨中,雨水已經透濕了他的臉。

陳立翔進了屋,將收起的雨傘交給了歐嫂,進了徐家客廳,徐太太興高采烈的迎接,對陳立翔說:

「立翔,外面下雨!你怎麼還跑來啊!有沒有淋到雨啊?歐嫂拿一條乾毛巾和一杯熱薑母茶過來啊…」

徐太太吩咐了歐嫂一聲。

陳立翔將手上的禮品交給徐太太,對徐太太說:

「伯父,伯母!這是我媽要我帶過來給您跟伯父!是韓國上好的人蔘,希望您們多注重養生身體!」

「啊呀!都已經是一家人了!怎麼還送禮來,代我謝謝你媽媽呀!立翔…」徐太太受寵若驚,又接著說:「不過你這個傻小子,怎麼還叫伯父伯母的呀!是不是該改口了呀?是不是啊!澤東…」

徐澤東爽朗的笑聲,他從沙發站了起來,叼著煙斗,說︰

「的確!立翔你這次真的該改口喊我們了!」

陳立翔搔著頭傻笑,對徐氏夫婦點頭︰

「叫習慣了!一時還沒改正過來!爸!媽!」

徐澤東點點頭笑了笑,說:

「好!好!」

陳立翔見誠心不在客廳,問徐太太:

「媽!誠心呢?」

徐太太聽了,對立翔說:

「哦!我上樓去叫誠心下來!」

「媽!我上去找她就可以了!」陳立翔說。

「沒關係!沒關係!你在這裡陪你岳父啊!」徐太太說。

 陳立翔點了頭,在客廳坐了下來。

 徐太太上了樓至誠心房間,她開了鎖打開了房門,她見誠心倚靠在窗口,關心屋外的林誠意。徐太太走了進來,對誠心說:

「把妳的眼淚擦一擦乾,立翔來了!不要讓他看到你這個僬悴的模樣…去洗一把臉化個妝,然後下樓見見立翔!」

誠心冷冷地槁木死灰般不理會徐太太。

徐太太見了,咬著牙說了句:

「妳還在跟我耍鬧脾氣是不是?好!咱們就來鬥鬥看!」

徐誠心仍然不理會徐太太,直到徐太太轉身離開房門前,見到誠信站在房門外,對誠信說:

「誠信!回你的房間去做功課!」

「可是…我要找姐姐!」誠信說。

「你姐姐在生病感冒,會傳染!你要聽話!快回房間去!」徐太太說。

於是徐太太關上了誠心的房門,扣上了鎖,下樓去了。

徐誠心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和誠信姐弟手足情深,只要她有事誠信一定會幫她的忙。她快速的走到門口,貼著門對門外輕聲說:

「誠信!誠信!你還在門外面嗎?」

「姐姐!我還在外面!」誠信也小心翼翼地貼著門回應誠心。

感謝老天!感謝老天!徐誠心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如今她現在只有透過誠信幫忙她了,然後她對誠信說:

「誠信,你還記不記得林哥哥?」

「我記得!林哥哥人很好!」

「那你喜歡林哥哥嗎?」

「喜歡!」

「那立翔哥哥跟林哥哥,你比較喜歡誰?」

「當然是林哥哥!立翔哥哥又不會陪我玩!」

「好!誠信,姐姐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你願意幫姐姐的忙嗎?」

「嗯!好!」

「林哥哥現在在外面淋雨!他會感冒的!你幫姐姐忙,你回你的房間打電話給東東姐姐,還記不記得東東姐姐?」

「我記得!」

「好!誠信你等姐姐一下!不要走開!」

於是誠心在書桌上撕了一張字條,在上面寫了東東的手機號碼,然後她奔回門口,將字條塞在門口下的門縫,說︰

「誠信!你回房間打這支電話給東東姐姐,叫她來家裡把林哥哥接走!姐姐現在只有你可以幫姐姐了!」

「好!」

誠信收到了誠心塞給他的字條,他小心翼翼的回房間去了。

誠心坐在地上,頭倚靠著門,她心想現在只有誠信可以幫她了!上帝如果祢聽見,祈求祢讓誠信順利的撥通電話給東美,讓她接誠意走。徐誠心這麼祈求著,禱告著。

同一時間,徐太太在客廳,帶著尷尬的笑意對陳立翔說︰

「立翔,不好意思!誠心今天不大舒服!她無法下來!」

「真的嗎?那我上樓去看她!我帶她去看醫生!」

「哦!醫生來過家裡了!還是讓她多休息吧!」

「也好!」陳立翔點頭,突然想起,「對了!爸媽!怎麼有一個人站在你們家門外…?他是什麼人?」

「他…」徐太太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誠心的學長!我拒絕了他!」徐澤東這麼說。

「哦!」陳立翔詫異。

「是啊!他來提親,已經被我們挽拒了!」徐太太也跟著說。

「那他還在門外淋雨?」陳立翔說。

「他會走開的!淋一淋雨他會死心的!」徐澤東說。

 

 東東接到誠信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她嚇了一跳。她一時之間不知該找誰,小潘又還沒退伍,於是她撥了通電話給阿志老板。

 阿志老板開著車載東東火速往士林外雙溪誠心家,車子抵達誠心家,東東在車內完全傻住,她錯愕的說:

「天哪!哥哥幹麻這樣?」

 阿志老板看了也相當不忍,於是他下了車,撐著傘跑到誠意面前,讓雨傘遮在誠意頭頂上,他搖著林誠意身子,喊:

「林誠意!你這是幹什麼?」

 阿志老板搖晃他的身子,東東也撐著傘跑了過來,她喊︰

「哥!你幹麻這樣?要不是誠心叫誠信打電話來求救,我不知道你會淋多久…?」

 林誠意似乎聽到阿志老板跟東東的聲音,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他感到天旋地轉間,終於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夜晚雨中,阿志老板和東東搖動著誠意,誠心在窗口也看到誠意不支倒地,她緊張的拍打窗口。阿志老板將林誠意背起,背著林誠意進車內後座,準備載林誠意到醫院去。東東拾了林誠意的背包,也跟著進了車內後座,阿志老板發動引擎,開著車往醫院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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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誠意還有一周才退伍,卻意外接到一通消息令他難以承受,東東焦灼的傳了一則簡訊給林誠意:

         

誠心的爸媽已經在今天中午帶誠心赴圓山舉行文定之禮,連誠心都不知道,她也被矇在鼓裡,到了現場才知道是和陳立翔文定。這真的太扯了!

 

 林誠意他看了東東傳來的簡訊,他的心涼了,他感到心臟被拉扯一樣,痛苦不堪,他必須見誠心一面,老天!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他和誠心幾年來的感情那樣堅定忠貞,怎能讓徐家和陳家是世家關係就這麼的抹滅掉。於是他向軍中的長官申請請假卻被打回了包票,長官在他面前說:

「林誠意,你們還有一周就要退伍,你現在這個時候申請請假太不合理了!你的請假單我不同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中有軍中的規定,我不能因為你的個人兒女之情准假!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是你還是必須面對這個規定,等你退伍後再去找她吧!」

 軍中長官告訴了林誠意這番話,就像被潑了一大桶的冷水,他沮喪地離開了長官辦公室,無意識的在軍中的空地走著,他站住了,脫下了他的軍帽,仰望著天空,他仰著天空閉上了眼睛,老天爺祢太殘忍!他和誠心的感情真的沒有未來可言嗎?一日之間讓他感覺人生和世界變了,就像那山河大地都變了色一樣。他緊握著拳頭,他氣憤也相當無奈,他唯一只能等退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徐家找誠心,當面和徐氏夫婦面談。

 徐誠心在她的房裡,痛楚的嗚咽和啜泣,她恨父母為何把她矇在鼓裡,她與陳立翔的文定,居然是父母自作主張決定,自古以來的父母媒妁之約,居然在現代還有這想法存在,太離譜也太無法接受!徐太太在徐誠心的床邊,拿出母性本能光輝慈祥的臉,對誠心說:

「孩子,忘了他吧!我們這麼做是真的為妳好!爸媽真的不希望妳受苦,才決定讓妳嫁過去陳家,婚後不愁吃穿!我們才能安心啊!」

 誠心冷冷的反彈,她啜泣著︰

「去他的不愁吃穿!我寧願餓死在外面!我也不要和陳立翔結婚!有錢能代表什麼?能買到快樂嗎?能買到愛情嗎?能買到一輩子的幸福嗎?有錢又能怎麼樣呢?只會偽裝一張假面具,在那邊裝作模樣,那只會讓我噁心!媽媽您根本不懂,我自從認識了誠意以後,我才了解到人生是那麼的自然,快樂!真切而不做作,即使得不到的東西,能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才是那樣的真實感啊!而不是用金錢上來得足到個人的滿足感啊!去他的禮節禮數,我寧願去過平凡普通的人生!」   

 徐誠心爆發說出一連串的話,讓徐太太完全錯愕的聽了目瞪口呆。徐太太回復了意識,她才說一句規勸誠心,誠心卻回了一連串車子的話,徐太太聽了感到不是滋味,她心想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兒,自從和林誠意在一起而變了樣。徐太太大驚失色說:

「天哪!我的女兒怎麼變成這樣!妳跟林誠意那個小太保在一起,是他讓妳學會跟父母頂嘴嗎?他到底給妳洗了什麼腦?他居然帶壞我的女兒…反正妳和立翔已經文定,妳嫁過去陳家,婚後看妳能不能安定守規矩些!妳最好把林誠意那個小太保給忘掉!」

 徐誠意聽到母親的那一番話,她不堪入耳,激動的拿起她身旁的枕頭狠狠地甩出床外,表明抗議的對徐太太:

「出去!出去!!」

「妳自己好好想想!聽父母的話絕對不會錯!以後妳就會覺得爸媽的決定是對的!」徐太太走到誠心房門前,回頭對誠心說。

 徐太太關上了誠心房門。

 誠心窩在被窩裡哭的肝腸寸斷,沒有自由沒有未來,更沒有她和誠意共有編織夢想的未來可言了。

 深夜,林誠意的軍營已是就寢時間,夜裡靜悄悄的,他躺在床上,兩手放在腦後躺著,目光在黑暗中迷濛的呆看著天花板,林誠意只要一閉上雙眼,腦海裡就會浮現誠心的臉,誠心的一顰一笑,誠心的淚水,誠心說話的樣子,誠心天真的樣子,每一段畫面都在林誠意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的內心痛楚著,想念著也掙扎著,他怨自己無法保護到誠心,他也恨透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阻止誠心和陳立翔的文定,他緊咬著嘴唇,緊握著拳頭,心底的痛楚沒人能明瞭,他的心想念誠心,他想念她是否也和他一樣,也怨恨老天爺為何這樣捉弄他們倆的愛情?他和誠心的愛還有明天?還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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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誠心被禁足後,她無法離開家門一步,成天以淚洗面,徐澤東交代歐嫂請鑰匠師父來徐家,在徐誠心房門外裝了鑰鎖,連徐誠心窗口也裝設了鐵窗,讓徐誠心無法出徐家大門一步,徐誠心被軟禁了,她撲在房門上拍打房門喊叫,卻無人回應徐誠心的喊叫。白天過去了是黑夜,連歐嫂親自端來的晚飯放進徐誠心房間書桌上,徐誠心都沒有動過一口,徐誠心坐在窗口平台上,她頭倚靠著窗口,透過鐵窗看窗外的萬家燈火,燈火通明繁星點點,而路口的那一棵老榕樹已經沒有她和林誠意的身影,在榕樹下的點滴回憶片段,讓她憶起,傷心難過也流淚,她多麼想念林誠意,即使她的身軀被家裡軟禁,而她的心她的靈魂她的魂魄都在林誠意身邊,徐誠心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無意識的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同一時間,林誠意也不好過,他在軍營裡內心的渴望見徐誠心,她想念徐誠心,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那飄逸長髮被風吹飄的髮香味,在深夜裡夜深人靜,半夜睡眠時卻痛楚掙扎,他想念徐誠心,於是他冒著危險,用手機在廁所撥打了徐誠心的電話,接聽的是徐太太,在電話那方說:

 「林誠意,放棄我們的誠心吧!不要再纏著她了!你會找到比我們誠心更適合的女孩子!」

 「伯母!您讓我跟誠心說話好不好?求求您…」林誠意懇求對電話中的徐太太說。

  電話被掛斷了,徐太太掛斷了林誠意的電話。林誠意焦急的打了通電話給東東,痛苦的對東東說:

 「東東,我好難過!我快要死掉了!我身體裡的每一條血液都無法疏通,我的心在痛著,就像被撕裂開來一樣…沒有誠心的消息…我真的很難過…」

 「哥!你先別急!你現在在哪裡?部隊嗎…?」東東半夜被林誠意的電話給叫醒。我會設法去誠心家看她,然後我明天再給你消息,好嗎?」

    好不容易安撫了林誠意的情緒,林誠意默默地回到營區房舍,回到他的編號床上,這一夜他無法入眠。他在營區煎熬的地過每一分每一秒,他心裡的祈求上帝,讓他見誠心一面,即使是一句話也好,或是遠遠的看她也好,只要能停止他對誠心的思念,停止這場煎熬吧!停止這場煎熬!

    隔天,東東去徐家看了誠心,誠心哭倒在東東的懷裡,她痛楚的說︰

 「爸媽為什麼不接受他呢?他又不偷不搶不騙!為什麼爸媽不能接受他呢?我根本不愛陳立翔啊!為什麼爸媽要否決我跟誠意的愛呢…」

  東東摟著誠心,含淚相當無奈,她安撫誠心的情緒,對她說:

 「哥哥也不好過,他昨晚半夜在營區冒著危險打電話給我,要我親自來妳家來了解妳的狀況,我會先把妳的近況先跟我哥講!誠心妳不要哭!我們會設法跟妳爸媽談,只要有希望,都還不算晚!」

「不可能!東美,妳不知道我爸的個性,他這個人是有始有終,他絕對不會因為外界因素而改變!絕不會啊…」

 東東和誠心不知談了多久,她不斷安撫誠心的情緒,好不容易誠心哭累了睡著了,她靜靜的離開了誠心的房間,歐嫂在門外對東東點了頭,然後歐嫂用鑰鎖把誠心的房門給栓上了,送東東下樓。東東離開了徐家,搭計程車離去返回住處去。

 夜晚又冷冷的來臨了,林誠意又打了通電話給東東,電話那方他焦灼的問: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她還好嗎?她的精神還好嗎?」

「哥!我必須坦白的訴你,誠心她真的不好,她現在都無法步出家門,她現在和外界都斷了聯絡,就連我今天去看她,她家的歐嫂不讓我進去看誠心!後來我打電話給徐伯母,徐伯母念在我和誠心是同班同學的份上,她在電話中同意讓我進去看誠心。」

「天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我明天馬上去台北一趟!」林誠心急躁說。

「哥!你冷靜點!你別意氣用事!你這樣無緣無故離開部隊,你會很麻煩的!」東東安撫激動的林誠意,又接著說︰「如果你擅自離開部隊,徐家的人會怎麼想,他們一定會不讓你見誠心的!如果你為誠心想,那麼就等待時機吧!不要衝動好嗎?哥!」

 林誠意冷靜下來了,他現在怎麼都不能做,東東也跟他溝通了,他再過不久就要退伍,東東把誠心的話轉達給林誠意,誠心會堅持的等到林誠意退伍,然後林誠意再來徐家找她,好好的跟徐氏夫婦溝通。林誠意默默地結束他和東東的電話,他仰望著軍營上的天空,繁星點點,冷風吹進了他的身子,他卻沒有感覺,他現在唯有等退伍,等待時機!等待時機!是的,等待時機,好好的跟徐家談談。

  林誠意一陣鼻酸,他望著夜空,喃喃的說:

 「誠心,妳等我!誰也無法將我們倆個分開!妳等我!」

  誰也無法將他們倆個分開,林誠意和徐誠心要面對愛情的考驗,盼得到徐氏夫婦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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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該來臨的還是來臨了,徐誠心帶林誠意來到家中,見了徐誠心父母林誠意坐在徐誠心家的客廳沙發上,寬大的客廳挑高,天花板懸掛著水銀燈那樣的閃亮輝煌,俄羅斯盛產的酒紅色繡著許多花紋的地毯,宮廷式的歐化窗帘,他感受到他的老家客廳只有四坪不到的空間,相當窄小是個純樸簡單的家庭,比不上徐誠心家客廳那樣的華麗高貴。

      徐氏夫婦打量著林誠意,是誠心在他們面前所提的大學學長,林誠意正直的望著徐澤東夫婦,徐澤東夫婦對於她的女兒誠心帶這位學長到家裡來,先是驚訝,後來轉為鎮定態度打量林誠意。

   「聽說你是誠心的大學學長?」徐澤東開口說話了。

   「是的!伯父。」林誠意點頭回答,自動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你現在在當兵,是嗎?」徐澤東問著在他眼前的年輕人。

   「是的!伯父,我還有三個月十八天退伍。」林誠意點點頭,他挺著筆挺的身子,目光堅定正直的面對徐澤東。

   「哦!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啊?」

   「我爸媽,以及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哦!那…令尊是從事什麼生意的呢?」

   「伯父,家父和家母在家裡是從事早餐店的生意。」

   「哦…那麼你預備退伍後有何打算呢?」

   「我…目前還沒有規劃,不過我以前在念書打工時有固定的西餐廳可以駐唱…」林誠意說。

   「駐…駐唱?」徐太太張口結舌的問林誠意:「你是說唱歌的?!」

   「是的!伯母!歌手也是一個職業!」林誠意對徐太太點點頭,聲音穩定回答。

   「哦!你是學音樂的?」徐太太又接著問。

   「不!伯母,我本科是念工業工程管理。」林誠意解釋的回答。

    徐氏夫婦聽了,夫婦倆面面相覷。直到徐澤東重咳了一聲,開口說:

   「林先生,我就直接說吧!我們家就只有誠心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們夫婦倆從小都沒有讓誠心吃苦過,對他弟弟誠信亦然也是一樣!」

    林誠意瞪視徐澤東。

   「林先生,我很欣賞你獨立自主的個性,但是你目前剩下三個多月就要退伍,如果你要步入社會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社會並不比在念書一樣的生活…」徐太太對林誠意說,將現實生活講解給林誠意聽。

   「伯母,您的意指…?」

   「林先生,我跟我太太的想法是一致的,你若要給我們家的誠心幸福,你就必須要有穩定的經濟收入,我決不能讓我女兒跟著你吃苦!」徐澤東開口直了當的說:「年輕人自由戀愛本來就是自然的事,但是你退伍步入社會工作,需要一些磨練,你還要花三年、五年甚至於八年的時間,才能夠穩定自己的經濟,我們沒有辦法等這麼久…」

    林誠意聽了徐澤東對他當頭喝棒,他深深感受到被打了一擊。

   「爸、媽,我不怕吃苦!我愛誠意,我願意跟著他吃苦,即使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我也願意…」徐誠心開了口,對徐氏夫婦說。

   「誠心,那種生活不是像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啊!」徐太太蹙著眉望著她的女兒。

   「我不管!媽,我愛誠意,我生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人…」徐誠心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脫口對徐太太坦裎的說。

   「荒謬!妳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那些愛啊情呀意啊可以當飯吃嗎?我看妳是被沖昏頭了!」徐澤東氣的臉色翻白。

   「爸爸!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和誠意是真心的相愛啊…」

   「伯父,請您不要罵誠心…」

   「我管教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爸爸…」

   「林先生,我勸你打消和我女兒交往的事,我和誠心的母親已經為誠心尋覓適當的好對象!你還年輕,還有一段路要走!」

   「我想伯父為誠心找到的對象應該就是陳立翔吧!」

   「沒錯!」

   「伯父,您這樣就不公平了!」林誠意瞪著徐澤東,他喘著氣,把心裡的一字一句對徐澤東說:「誠心她有她自己追求的幸福,您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利益自私,去埋葬掉誠心的幸福啊!她不是商品,不是禮物,她有靈魂,有思想,有權利追求她想要的幸福…」

   「啪!」徐澤東拍著桌子,怒視著林誠意,說:「林誠意!我是不可能把我女兒嫁給你的,我希望你離我女兒遠一點,從今以後不准你再見我的女兒一面!還有,我打算安排誠心先和立翔訂婚!」

   「爸爸…我不要!」徐誠心聽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無法接受父親這樣的安排。

林誠意看著誠心掉淚的臉龐,他看了好心疼,轉過頭直視徐澤東,平和的語氣對徐澤東說:「伯父!您這麼做會傷害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您不了解誠心的感受呢?」

「我們這麼做對我們家的誠心是最好的安排!天下父母心,我們對兒女的未來都是酌量思慮很詳細的!」徐太太插話對林誠意說。

「我無法理解,伯父伯母在海外定居多年,思想居然還是保留著舊制的籠統…我一直以為,伯父伯母是個開明的前輩,但今天見了倆位,我為誠心感到悲哀!」

「什麼?你說什麼?」徐澤東震怒。

「爸爸…您不要生氣!誠意的個性較衝動了點,請您不要生氣…」

「妳給我上樓回房去!」徐澤東惱怒的對徐誠心說,又向在廚房的管家歐嫂大喊:「歐嫂,把小姐送回房間去,沒經過我的同意!不准她下樓!」

 歐嫂急忙從廚房出來,對誠心說︰

「小姐請上樓!」

「爸…」

「上去!」徐澤東命令的。

「快上去吧!誠心!」徐太太坐在一旁勸告。

 徐誠心急灼含著淚,上樓前回頭看了林誠意,林誠意低低的看著桌上的茶皿,不發一語。徐誠心被歐嫂請上了樓梯,返回房間去。

 林誠意離開前,他對徐氏夫婦說:

「伯父,伯母!我不管您們是用什麼樣的標準眼光來看我,但我很明確的告訴兩位,我和誠心是真心相愛。誠心曾經在我身邊對我說,她希望能與我執子之守與子偕老,不管兩位如何反對,我和誠心堅定情真的愛,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還有,我絕對不會讓誠心吃苦!」

 說完,林誠意禮貌的對徐氏夫婦點頭,走出了徐家大門。

 林誠意走出了徐家,徐誠心在房間的窗口,她滿眶的淚水對站在徐家門外的林誠意喊:

「誠意!誠意!」

 林誠意仰望著在三樓的誠心,兩人目光交接,林誠意看了相當不捨及心疼,他對誠心喊:

「誠心!妳等我!無論事情有多艱難,我愛妳的心決不改變,我愛妳…」

 徐誠心在窗邊啜泣,她聽到了,林誠意對她的愛,她感受到了,他的一字一句,竄進她的心裡,那麼的強烈那麼的感動,她心裡強烈的聲音爆發了出來,對他喊:

 「誠意!我也愛你!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誰也無法改變我們,即使我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我還是你的!違背爸媽的親命,我還是愛你!愛你!愛你!!」

  徐誠心從心底爆發出的聲音,林誠意也感受到了,他落淚了。相愛的兩個人,一夕之間被迫分隔,像牛郎織女一樣,明明在眼前,卻不能擁抱對方,他們的目光卻擁住彼此,林誠意在半空中比了愛心的手勢,然後將它握住在手裡,再把握住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徐誠心看了林誠意對她比的『真愛』,她點點頭,也一樣比了『真愛』回應林誠意。林誠意感受到了,然後他向誠心揮手道別,轉身離開徐家。徐誠心目視林誠意的背影離去,消失在路口,然後她在房間的鋼琴前坐了下來,打開了琴蓋,她把手指放在鋼琴鍵上,落著淚彈奏林誠意為她作的歌『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是他們倆的定情之歌,隨著琴聲唱了起來:

 

          你說有個名叫誠心誠意,

       住在三百六十五城市,

       只要心中有任何心事,

       奔向充滿心靈的地方,

       心中歌聲總環繞徘徊。

 啊…問誠心,

       啊…問誠心,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意為永恆。

   

       我說山水重重水也悠悠,

       大海藍天總是海藍藍,

       相逢偶然緣妙不可言,

       相知相惜相愛情意濃,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啊…問誠意,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心為永恆。

  啊…問誠心,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祈願雙雙為永恆。

 

    徐誠心彈完,雙手掩面而泣,她祈願與誠意雙雙為永恆。祈願與他到天涯,到海角。身處冷冰冰的房間,像在囚牢的籠中鳥,失去了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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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約定見面的那一天,台北車站南三門,徐誠心帶著誠信在南三門等待林誠意與他會合。

台北車站的人潮眾多擁擠,在車站的乘客來來往往。林誠意從北上的莒光號車廂內下了月台,他身著阿兵哥的服裝背著背包急促快步的走上了樓梯往一樓南三門方向前去,林誠意穿著阿兵哥的服裝北上,他沒有太多時間換裝,買到了往北上的車票,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徐誠心,一解兩地相思苦。終於林誠意看到了徐誠心在南三門入口處旁等待,徐誠信則倚靠在牆柱低頭關注玩他手上的俄羅斯方塊遊戲機。徐誠心也遠遠的看到了林誠意往南三門方向走來,她開心微笑的揮揮手,林誠意張開了雙臂,而徐誠心撲進了林誠意的懷裡,不顧四周眾人目光,他們緊緊的擁抱了彼此,緊緊的擁抱這許多時間的等待和思念。

小人國位於桃園縣龍潭鄉,是台灣著名的主題遊樂園,是國內首座以模型比例縮小方式,呈現世界知名建築物卻只有實體的二十五分之一,不論是在景觀上或知名建築物,都顯得栩栩如生。

林誠意和徐誠心帶著徐誠信逛六福村小人國主題樂園,他們在逛小人國園區裡,逛了『迷你台灣』的高速公路、總統府、中正紀念堂許多代表台灣的建築物。

他們逛到『迷你美洲』專區時,誠信興奮高興的跳著,雀躍不已的向徐誠心嚷嚷:

「姐姐!姐姐!妳看!是自由女神耶!」

誠信看了許多代表美國建築,如美國白宮、金門大橋和美國四大總統塑像,又接著跑到『迷你非洲』專區,看到埃及人面獅身像前,手指著人面獅身:「姐姐!妳看!是金字塔和人面獅身像耶!呼呼!」

 誠信開心的拍手,又接著像尋寶似的發現新大陸往下一個景點目標跑去,徐誠心在身後喊:「誠信,小心點!不要亂跑啊!」

 林誠意牽著徐誠心的手,臉上微笑的對徐誠心說:

「妳弟弟今天看起來很開心哦!」

「何只開心,連我自己都管不動他!每次亂跑亂跳的,都弄的一身汗!」誠心搖搖頭。

「男孩子嘛!每個男孩子小時候也會這樣啊!」林誠意揚著眉,笑著說。

「我倒希望誠信可以少淘氣一點,我就很慶幸了!」徐誠心這麼說。

「呵!不淘氣就不是男生了吧!總不能讓你弟當個愛哭鬼吧!」林誠意笑笑。

「嗯…?那你小時候很愛哭嗎?」徐誠心問。

「我小時候都打架,是打贏的那種,從來沒有哭過!」林誠意聳了聳肩。

「哦!一次都沒有嗎?」徐誠心困惑的說。

「嗯!應該有吧!大概是我在我媽強褓時,我的哭聲把我老媽給搞瘋,可能我老媽把我揍了一頓吧!」林誠意沉思,然後笑笑。

 「哈!那不算愛哭,那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一段嬰兒時期…」徐誠心望著林誠意,笑著說。

   突然,誠信對林誠意和徐誠心嚷嚷:

 「林哥哥、姐姐,你們過來看啊!是小火車耶!你們快過來啊!」

   徐誠心見誠信已經跑這麼遠了,驚喊:

 「誠信,你待在那邊不要亂跑!不要走開!我們馬上過來找你!」

 「看來你弟這次來六福村,已經玩開了!走吧!不快一點,我們兩個跑不過他一個小蘿蔔腿!」林誠意熱烈的說。

    徐誠心聽了,卻噗哧笑了一聲,打了林誠意的手臂一下。

    他們倆親蜜的牽著手,往遊樂設施方向找誠信去。

    結束了六福村小人國的行程,他們搭客運返回台北,直到客運開到台北車站已經是晚上七時了,到達台北車站客運總站,他們下了車,誠信的肚子饑腸漉漉的叫了起來,對徐誠心說:

  「姐姐,我肚子好餓…」

    徐誠心看了手錶,已經是七時十分了,說:

  「哦…已經七點十分了!」

  「這樣吧!等一下我們搭捷運去公館師大那邊吃晚餐,然後吃完我們搭捷運回士林,送你們回去!」林誠意說,然後低頭轉向對誠信說:「誠信!等一下我們搭捷運去吃牛排好不好?你要忍耐一下哦!好不好?」

    徐誠信拍拍手興奮的說: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牛排了,林哥哥我們快走嘛!我牛排要吃兩份喔!」

  「哇!你要吃這麼多啊?你是大胃王啊!」林誠意驚訝,對徐誠信說。

    徐誠心聽了,苦笑搖搖頭看著小弟誠信,真是拿他沒辦法。

    他們搭捷運往台北車站出發,往目的地公館站。

   

    時光送走了公元二ΟΟΟ年,步入二ΟΟ一年的夏天,徐誠心已經從大學畢業,由於林誠意和潘建彰都在部隊當兵,他們都無法參加誠心跟東東的畢業典禮,阿志老板和阿慧老板娘被林誠意他們委託,阿志老板帶了單眼相機,幫徐誠心和東東拍了美麗的畢業照,兩個女孩子穿著學士服,頭戴著學士帽,兩個女孩笑的燦爛面對鏡頭,彷彿要透過鏡頭上的畫面寄託給在當兵的林誠意和潘建彰說:「我們畢業了!YA!」

    然後她們兩個將學士帽拋到半空中,正式脫離結束大學生涯,邁向另一段生涯開始。

    夜晚,徐氏夫婦為了慶祝誠心大學畢業,徐澤東電聯公司秘書推掉了所有在外的應酬,特別留在家裡吃晚飯。廚房裡大廚、歐嫂和Judy在廚房裡張羅忙東忙西的,連徐太太都親自下廚監督,為愛女煮頓豐盛的晚餐,慶祝誠心畢業。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飯廳內享用晚餐,徐澤東開心不已,吩咐歐嫂從酒窑裡拿出一瓶一九五九年份的紅酒,歐嫂將酒倒在高腳杯中,讓徐澤東輕搖酒杯讓香氣釋放出來,聞聞散發出的香味,徐澤東啜飲了一小口,讓酒在舌尖溶動,感覺紅酒的味道和酸甜度。徐澤東點了頭,歐嫂才將紅酒倒進每一個人的酒杯裡,然後徐澤東舉起酒杯,開心的向誠心說:    

「誠心,今天是妳畢業的日子,就是要邁向另一段生涯!爸爸祝妳今天以後,一切都順心如意,一帆風順!」

  「謝謝爸!」

  「誠心,我和妳爸爸從妳出生以來,小時候裁培妳拉拔大,如今妳已經完成了學業,也了我跟妳爸爸的心願!但是我和妳爸則希望能夠看妳步入結婚禮堂,圓了我們的心事…」

  「媽!我才剛畢業,結婚現在會不會太早了啊…」徐誠心羞澀的對徐太太說。

  「哪會早呢!妳才二十三歲,我嫁妳爸的時候才二十一!」徐太太說。

  「媽,那是你們的那年代好不好!以前跟現在不能比!」徐誠心嘟著嘴說。

  「不早囉!難道妳要當一輩子的老姑娘啊!」徐太太笑著說。

  「啊喲!爸!妳看媽媽,她巴不得自己的女兒趕快嫁出去…我要當爸媽的乖女兒,讓爹地媽咪多疼我幾年…」徐誠心聽了,馬上見風轉向父親徐澤東求救,對父親撒嬌。

    徐澤東笑的開懷,對徐太太說:

  「美華,我們的寶貝女兒嘴巴真甜,要陪我們身邊。」

    徐太太啜了一口紅酒,高興的笑著說:

  「可不是嗎?前幾天啊!我和燕媚在劉夫人家作客時,談話中我們聊到誠心和立翔小時候的事。燕媚對我說,誠心小時候最愛賴在燕媚身邊,如果他們回去了,誠心都會對她說燕媚伯母您要回家了嗎?那您下次還會再來我家嗎?我可以跟您一起回家去您家玩嗎?讓燕媚聽了心裡還挺溫馨的,燕媚說啊,她很希望誠心能當她的媳婦,她會待誠心比親生女兒還疼!」

   「真的啊!燕媚這麼說啊!」徐澤東笑的更開懷了。

     誠心臉一紅,心中漾起一股反感喘不過氣,蹙著眉說:

   「媽!那是小時候的事了!還提它幹嘛啊!」

   「嗯,妳怎麼這樣說呢!妳忘了小時候燕媚伯母是多麼疼妳嗎?就因為妳燕媚伯母那麼疼妳照顧妳,立翔小時候都吃妳的醋呢!」徐太太笑說,又轉向接著對徐澤東說:「所以啊!燕媚跟我提議說,等誠心畢業後,選個秋天的好日子或明年春天,讓立翔和誠心先訂婚吧!」

  「我不要!」徐誠心聽了,脫口而出拒絕。

    徐氏夫婦呆了,愕然的看著徐誠心。

    徐誠心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心情平靜,該來臨的還是會來臨,不如早一點公開,免得父母自然而然為她安排她和陳立翔的婚事。半晌,她以正視的眼光,清晰,平靜的開口對徐氏夫婦說:

   「爸爸,媽媽!您們不用為我安排我和陳立翔的婚事了!我要跟您們告白一件事,其實我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交往好幾年了!」

     「什麼?」徐太太聽了,驚跳的不可思議。

     「是真的!媽媽,他是我的大學學長,我們已經交往好幾年了!」

     「這…這也太突然了吧?澤東…」徐太太似乎還沒回過神,喃喃的對徐澤東說。

   「嗯…那他現在在工作嗎?」徐澤東見識過大小場面,深思的問。

   「他現在在當兵。」徐誠心輕聲的回答。

   「哦,當兵啊…」徐太太說,心情似乎已經平靜,接著問:「你們是什麼認識的?交往這麼久怎麼都沒告訴我跟妳爸呢?」

   「我…我本來很想告訴您們,可是我覺得時機還沒到,所以就沒告訴您們!」徐誠心囁嚅的說。

   「那麼,」徐澤東說。「妳是不是預備帶妳男朋友到家裡來,讓我跟妳媽媽見見他!」

   「真的嗎?」誠心驚奇的說。「爸爸!我真的可以帶他來見你們嗎?」

   「女兒交男朋友,做父母親的總不能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吧?」徐澤東以父親的身份,關懷的對誠心說。

   「爸爸!謝謝您!」誠心起身走到父親身旁,用手攬住了徐澤東的脖子,然後親了徐澤東的臉頰一下,開心的說。「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誠意,爸媽您們一定會喜歡他的!」

    徐誠心鬆開了手,說完立即轉身上樓去。

    徐太太疑狐困惑的望著徐澤東,她說:

   「澤東,我們真的要見見那個男孩子嗎?半路上突然蹦出一個男朋友?這…這我怎麼跟燕媚交待啊…」

    徐澤東啜了一口紅酒,對歐嫂說︰

   「歐嫂!帶誠信上去換件衣服!」

   「是的,先生!」歐嫂點頭,牽著誠信走上樓去。

     徐澤東心裡有了數,他對美華說:

 「我們就見見那個男孩子吧!不管他的來意如何,我們有我們的決定。別那麼担心,放輕鬆吧!美華!」

   「嗯,也只好先這樣了!」徐太太喃喃的說。

    倆夫妻在餐桌上,一個深思如何看待誠心的男朋友,未曾謀面的男朋友。一個難以置信,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居然交了這麼久的男朋友,卻沒有坦承告訴她。徐太太一直以為她是了解女兒的,她以為誠心和陳立翔的發展是自小青梅竹馬感情自然而然的,卻讓徐太太錯愕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男孩子,跟她的女兒交往。徐太太她又該如何去面對立翔的母親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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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兩周左右的畢業考,某些科目考試都分別跳開,無法集中排在一周之內考完。林誠意和潘建彰他們,為了畢業考前夕如火如荼的啃書,又應付考試忙的昏天暗地,頭昏轉向。林誠意向『他&她』主題餐廳請了兩周的假期,由小易易天平和韋韋代班駐唱,他們花了許多的時間和精神,就是為了把這畢業考給他考過,他們心想萬一沒通過,頂多延畢陪誠心和東東一年。考完最後一科,他們總算將折磨人的畢業考完了,像寒冷的冬天一樣漫長。他們結束了大學生涯,緊接著就是準備畢業典禮和預官考試。

    林誠意和潘建彰他們沒有通過預官的考試,準備服一年十個月的兵役。

    林誠意他們工管系畢業班聯合在『菊之坊』舉辦了謝師宴,謝謝教授們四年來的教導,他們舉杯慶祝,對酒高歌,把這四年來的苦水和歡笑,一杯又一杯無限的暢飲。

    一個月後,林誠意和潘建彰穿著學士服參加了畢業典禮,徐誠心和東東都來參加了,她們捧著花,就是要給親愛的人祝福,然後拍下彼此美好回憶的倩影。

    林誠意的父母和妹妹都來北上,參加了林誠意的畢業典禮。在校園內的草坪上,林誠意拉著徐誠心來見林誠意的父母,起先徐誠心羞澀的對林誠意說︰

「啊…你要我見你爸媽哦!不要啦!人家好醜!我又沒有打扮…」

「呵呵!有句話說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啊!」

「啊喲!人家不好意思嘛!」

「別不好意思啦!我爸媽難得上來台北,讓他們看看妳嘛!」

 徐誠心拗不過林誠意的請求,最後她答應了,帶著緊張羞澀的心情,去見林誠意的父母。

 林誠意帶著徐誠心在校園見了林誠意的父母,林誠意的父親林政良是忠厚老實的父親,林太太是台灣傳統的婦女,林氏夫婦經營早餐店生意辛苦帶大林誠意他們三兄妹,雖然不算富裕,但一家和樂。林誠意的妹妹林詠意也來參加林誠意的畢業典禮,林誠意向父母介紹說:

「爸,媽!她就是我常跟您們提起的徐誠心,我的女朋友!」

「伯父,伯母!您們好!我是徐誠心,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徐誠心羞澀的對林氏夫婦點頭問候。

「呵!妳好!」林誠意的父親林政良微笑說。

「妳好!我們家的誠意承蒙妳的照顧啊!」林太太用她那生澀的國語跟徐誠心微笑。

「伯母別這麼說!都是誠意照顧我比較多…」徐誠心輕聲的說,她第一次見到林誠意的母親那麼隨和待人,她感到非常緊張。

「誠心,這是我妹妹詠意。」林誠意熱烈的說。

「徐姐姐妳好,我常聽我哥提起妳呢!」誠意的妹妹詠意,點頭微笑。

「詠意,妳好!」徐誠心見到誠意的妹妹詠意,也點頭微笑。

 潘建彰和東東也跑過來,小潘手裡拿著相機,對林誠意說:

「林誠意,我幫你和你家人拍幾張合照,如何?」

「好啊!」林誠意開心的點頭,今天他實在太高興了。

 正當小潘拿起相機要準備拍攝林誠意他們全家合照時,徐誠心站在東東旁邊看林誠意他們全家,林誠意突然拉了徐誠心加入他們全家,徐誠心推三阻四的說:

「啊喲!你們全家拍就好啦!我不是你們家的人啊…」

「我不管…妳可是我的人哦…」林誠意打情罵俏的說。

「不要啦!我會不好意思…」徐誠心害羞的說,害羞的想逃跑。

「誠心,過來跟我們一起拍照啊!」林太太微笑招手對徐誠心說。

「是啊!徐姐姐,過來跟我們一起拍照嘛!」詠意微微一笑。

 林誠意聳聳肩對徐誠心︰

「瞧!未來的婆婆在呼喚妳嘍!」

 徐誠心聽了,羞澀的臉頰使她臉龐更紅了,再加上林誠意這樣逗弄她,她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她被林誠意拉過去一起拍了全家的合照,留給他們是難忘特別的回憶,林誠意即將結束大學生涯步入人生另一個階段,而這畢業當天父母北上參加他的畢業典禮,一生就只有這麼一次。而她也拉了徐誠心跟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合照,也是一輩子的紀念。

 兩個月後,林誠意入伍當兵,新兵訓練在嘉義大林服役。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時四十七分,台灣發生了規模高達七點三級的強烈地震,林誠意睡夢中被震醒,營區天搖地動使得人人驚嚇恐慌紛紛跑出營區空曠處。所幸營區沒有造成傷亡,但大地震動造成了無數的傷亡,電信局線路一時之間無法通話,直到已恢復電話線路,林誠意在營區公共電話排隊打了通電話向父母報聲平安,然後他趕緊打了通電話給徐誠心一直撥不通,讓林誠意擔心著急,不知道徐誠心那邊是否安然無恙?她打了通電話到東東的租處,問東東:

「你們那邊怎麼樣?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事?我打誠心的電話都不通,我很擔心她…東妹看在老天的份上,妳幫我打電話去她家問看看?晚一點我再撥給你…」

然後,林誠意掛上了電話,讓給後面排隊的弟兄使用,直到部隊的弟兄已經打完電話,林誠意再撥通電話給東東,東東那方電話對林誠意說:

「哥哥!誠心她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她要我跟你說他們那裡沒事很平安,要你放心!」

林誠意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放心了。掛上了電話,回到了營區,僅管隊上的弟兄有的不敢睡,深怕地震又要來臨。林誠意也一夜沒闔眼,他希望徐誠心一切平安無事,等他下了部隊,他一定要找個時間北上,和誠心聚聚,一解相思苦。      

林誠意下了部隊以後,他被分發到雲林斗六某一地區基地開始度過他一年十個月服役的生涯,他和徐誠心又開始這兩地相思的生活更加困苦,他思念遠在台北的徐誠心,林誠意在部隊無法時時刻刻看到她,無法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這兩地相思的思念,他只能用手機聯絡徐誠心問問她的近況,甚至有時候部隊不方便接聽打電話,他只能用書信的方式寫給徐誠心,徐誠心的家裡管的甚嚴,如果他寫信寄去徐誠心家裡的話,徐誠心的父母一看就知道這是男生的字跡,一定會拆開信封閱讀的,他只能透過東東再轉交給徐誠心。

 徐誠心升上大三以後,也和東東忙著社團的活動,即使林誠意畢業離開了學校,徐誠心身邊仍不乏追求者,收到無數封的情書,最後都被徐誠心寫了好人卡贈回給對方,因為她的心裡已經被林誠意給填滿,林誠意在她的心裡是無人能取代的,她也知道和林誠意的兩地相思之苦,比分離還苦,她在信中寫信給林誠意其中一段是這麼寫的:

 

我想你的思念是每天每夜每分每秒堆積而成,

 我愛你的心情是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永不改變。

 即使世界末日,山河天崩地裂,

 與你相繫的心,緊緊深深相擁。

 一年十個月的生涯很快就會過去,

 到時我們就可以一同編織我們的夢想,好嗎?

 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很想你。台北是個多雨的城市,才十一月的天氣,卻下起了雨天的哀愁,也成了我對你的思念。

                                

                          誠心 一九九九、十一、六深夜

 林誠意讀完了徐誠心寫給他的信,他讀了一遍又一遍。是的!他也想念徐誠心每天每夜每分每秒堆積成三百六十五小時,他的心情與她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每個三百六十分里路長的距離緊緊相繫在一起,他也希望將來能夠與徐誠心共同編織他們的夢想,他想起徐誠心靠在他懷裡對他說一句話,讓他刻印在心裡:

「誠意,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現,我的世界只有你!我的眼裡世界也只有你!唯有你,豐富了我整個生命。我期望將來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徐誠心倚靠在林誠意懷裡說的話,讓林誠意深受感動。他把徐誠心寫的信放在胸前,十一月的末秋已經吹起寒意的冷風,吹進了營區每個角落,很快的冬天即將要來臨。

 

聖誕節來臨了,寒冬濕漉冷颼颼的天氣,林誠意在營區收到了徐誠心寄來的信,徐誠心寫了短短的信箋:

 

 又是聖誕節即將來臨的季節,你好嗎?我很想你…

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天有一千四百四十分鐘,計算你入伍當兵到現在是十五萬六千九百六十分鐘,也是我十五萬六千九百六十分鐘的思念。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思念已經夠煎熬,我仔細算過,第二年只要三百零三天,思念愈近一天,就愈靠近你倒數饅頭退伍的日子一天!想你!!

                               

                             誠心一九九九、十二、十八黃昏

 

 第二年春天,林誠意當兵的半年後,徐誠心寄來一封信其中有一段:

 

 

 聽說阿慧媽咪懷孕五個月了,預產期是今年的七月,阿志老爹開心的興奮不已呢!阿志老板不忍心讓媽咪在店裡忙來忙去的,雇請我們系上夜間部的學妹來工讀,減輕媽咪工作上的負擔。

我跟東東陪阿慧媽咪去照超音波,聽醫生說是男生,當時我在阿慧媽咪旁邊聽到胎兒的心跳,我和東東聽了真的好感動啊!

希望將來也有這麼一天,我也可以像阿慧媽咪一樣,聽聽胎兒的心跳,上帝賜予給的新生命,使我覺得生命真的很奇妙!

你在部隊好嗎?我每天看著桌曆上的日期,每過一天打一個紅色的叉叉,每天計算你退伍的日子,可曾知道?每當深夜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你的臉,你的笑你的聲音,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

 

徐誠心寄給林誠意的第十六封信 :

 

 

 你猜什麼來著?我們班上施兄和外文系的李曉蘭聽說已經開花結果了,他們談戀愛談的太火熱了,結果李曉蘭不小心有了!聽說施兄的媽媽已經去李曉蘭她們家提親,他們準備兩周後舉辦訂婚,然後等放暑假就要結婚宴請大家喝喜酒。李曉蘭可能會先休學待產,畢竟懷孕上課也不太好!我聽施兄說,等小Baby出生了她媽媽會幫忙帶,然後讓李曉蘭完成大學學業。

 五月的季節你好嗎?五月的風還滿溫和的,但是台北是個盆地,氣候是只進不出,真的是好熱呀!不知在雲林斗六的氣候是不是也比台北氣候還熱呢?

 I am missing you,my love!

                                     

                          誠心 五月十九日午後三點

 

 端午節過後是夏天的來臨,徐誠心寄給林誠意的第二十三封信,其中一段:

 

 你在信上告訴我說,下周六你有放三天的長假,你要上來台北找我。多麼希望下周快點到,期望趕快見到你!為了避免母親的起疑,我決定帶誠信一起去台北車站的南三門等你,誠信一直吵著想要去六福村玩,所以這次我順他的意,也讓你認識我弟弟誠信,好嗎?

 

                                           誠心 六月七日晚間十一點十六分

 

    林誠意看完了徐誠心寄來的信,他多麼希望下周的假期趕快來到!他多麼想見到他最摯愛的誠心。當然,他也想見見誠心的唯一弟弟誠信,誠心曾在他面前提起誠信這個弟弟,他總算有這個機會見見誠信。即使誠信想去六福村玩,林誠意贊成,就算誠信夾在他和誠心中間當電燈泡,他也不在乎!他是希望能夠有許多時間跟誠心相處,一解兩地的相思。就算誠心帶著誠信來,林誠意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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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一九九九年的中國農曆年剛過沒多久,『泓炬集團』的大家長陳明財八十九歲大壽,泓炬集團上上下下全體員工在XX飯店張羅打點,飯店內的龍鳳廳到處都擠滿了人,陳家人在廳內招待賓客,各大企業廠商聚集著,笑聲不斷喧囂著,服務生在廳內不斷碗盤交遞忙碌著,一會倒酒一會上菜,廳內採用自助式的,所以來參加的賓客都很隨意自如的自行夾菜或端著酒杯和其他賓客廠商寒喧問候幾句,人聲鼎沸,笑語喧嘩。

       徐氏夫婦帶著徐誠心和誠信也來參加陳明財的八十九大壽宴會,陳明財的長媳也就是陳立翔的母親李燕媚,一見到徐澤東夫婦全家,快步的向徐澤東他們方向走來,一把拉住了徐太太的手,笑吟吟的說:

      「啊喲!美華,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到!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徐太太也握住李燕媚的手,笑著說:

      「燕媚,再忙我們也是要趕過來啊!今天是董事長的八十九大壽,我們全家啊,不能錯過這個重大的日子!」

      「是啊!燕媚,董事長明年就要九十大壽了,明年就換我們來為董事長慶生,如何?」徐澤東笑著說。

      「啊…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公公他老人家勤儉了一輩子,我和文煌還有大伯小姑都決定幫他祝壽,我們也是說服了他老人家才答應呢!」

      「嗯,勤儉也是種美德啊!」徐太太依然微笑著,探頭四周張望了一下,對燕媚說:「那董事長呢?怎麼沒看到他老人家啊?」

       燕媚手指著舞台前的一群大老企業家,圍著董事長陳明財祝賀。她笑著說:

      「瞧!你們看,我公公看到一些老朋友來,笑的多開心呢!」

      「呵呵!是啊!笑口常開對身體也是有幫助的!」徐澤東說。

      「誠心,誠信!來!」徐太太對誠心和誠信說:「來見見你們的陳伯母。」

      「伯母您好!」徐誠心力往前一步,對燕媚微笑。

      「伯母您好!」誠信彎了彎腰,恭敬禮貌對燕媚說。

      「誠心長的亭亭玉立啊!真是愈來愈漂亮了呢!」燕媚驚奇的說:「誠信也長高了哦!上次見到他時,他還沒那麼高吧…」

      「我真怕誠信長不高呢!我每次都交代歐嫂一定要幫誠信準備鈣質的食物和營養的食品。」徐太太擔憂的說。

      「啊喲,美華!他才十歲啊,還會再長高的!我們家的立翔小時候也是一個小蘿蔔頭一個啊!你看他現在還不是一樣長的好好的!所以妳不用擔心啦!」

      「但願如此!」徐太太說。

        陳文煌手持著酒杯遠遠的走過來,爽朗的笑聲對徐氏夫婦說:

      「澤東,美華!稀客稀客!」

      「啊!文煌,我們正要討論你呢!你總算出現啦!」徐澤東笑笑說,伸出手對陳文煌握了手。

      「今天來的客人實在太多了,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這個也招待,那個也應付!我跟燕媚啊!都快頭暈轉向了…好在立翔和大哥他們幫忙招待!不然啊…明年老爸的大壽我還不敢辦了呢!」陳文煌搖頭苦笑說。

      「呵呵!沒那麼嚴重啦!」徐澤東笑嘻嘻的說。

      「誠心,誠信!你們的陳伯伯來了,還不向陳伯伯打聲招呼!」

      「伯父您好!」誠心點點頭微笑。

      「伯父您好!」誠信也恭敬點點頭說。

      「好好!」陳文煌高興的點點頭,對徐氏夫婦說:「澤東,美華!你們家兩個寶貝,誠心愈來愈漂亮了,誠信也愈來愈俊俏了!」

      「是啊!我還跟美華說他們的一對兒女,都遺傳到父母的優勢。」燕媚說。

      「啊喲,你們太過獎了!你們的立翔和正翔也是很優秀啊!」徐太太說,「像立翔這個孩子,真的很貼心!一有空都會來我們家看我跟澤東,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我家的誠心哪…自從她上大學以後,接觸學校的團體活動,有時晚上要看到她的人影還不見得看的到哩!澤東有時晚上不在,立翔有時晚上就會過來看我,陪我聊天!還會教誠信一下學校的功課,這麼好的孩子,要到哪裡找啊?」

      「立翔和誠心從小就一塊兒長大,彼此都認識嘛!」燕媚微笑的說:「我覺得你家的誠心也很乖巧呢!我一直都沒有女兒,把誠心當自己的女兒看待,她小時候,常摟著我的腰說燕媚伯母您好漂亮,這孩子嘴巴真甜呢!我真希望她可以當我的媳婦…」

      「是哦!燕媚,」徐太太驚奇的,又開心的說:「我一直也希望立翔能當我家的女婿,那有多好呢!」

      「是啊!澤東,我們立翔他再過幾年就三十了,我們打算讓他成家,我爸也希望能早點抱他的曾孫,我對誠心也很希望他當我們的媳婦,雖然她還沒完成學業,但可以先和立翔訂婚也好啊!」陳文煌對徐澤東說。

      「是啊!是啊!早點把婚事訂下來,等誠心畢了業,我們再來談婚姻大事也不晚啊!」燕媚笑吟吟的說。

       徐誠心聽了,低著頭不該如何是好,面對眼前的長輩陳氏夫婦,是父母的世交。她心頭有一陣的驚慌,感到心裡有股難以透氣的壓力,她很想跑開,但面對這樣場面,她必須維持禮貌的態度,維持父母的面子。僅管父母和陳氏夫婦在她面前談論她和立翔的事,她一句都沒有聽進耳裡,因為她的心裡的位置已經有一個人佔據了,她的世界,她的未來,她的夢想,被一個她所深愛的人給佔住了,他就是林誠意。在徐誠心心裡,容不下任何人,因為她已經把她心房裡的位子留給了林誠意。

       陳立翔遠遠的走過來,走到陳文煌夫婦旁:

     「爸,媽!阿公的蛋糕等一下要推出來,要為阿公慶生了!」

     「哦!好!」陳文煌點點頭。

     「伯父,伯母!您們來了!」陳立翔對徐氏夫婦說:「我們一起為阿公慶生祝賀啊!」

     「是啊!澤東,美華!我們一起過去吧!」燕媚笑著說。

     「這樣啊!那太不好意思了!」

     「一起過去吧!澤東,我爸也很久沒看到你們了!」

       一伙人往前方走去,準備一齊為泓炬集團大家長陳明財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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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誠意下了班,他和徐誠心以及東東他們這對,兩對情侶步出了『他&她』音樂主題餐廳的大門,東東高興的說:

「哥哥,你那首『誠心誠意永恆』,超級好聽的!我在台下聽的都好感動好想哭啊!」

「呵!有那麼誇張嗎?」林誠意驚奇的回答東東。

「欸!哥哥,你說這樣就不對了!」「我現在覺得啊…徐誠心真的是太幸福了!居然有人寫歌給她…換成是我也會感動啊!哪像我們的小潘…連一首螞蟻歌都沒有給我過咧…」

 小潘聽了,皺著眉:

「喂喂!什麼扯到我這裡來了…?」

「本來就是啊!你看哥哥就寫歌給徐誠心。」東東挑著眉,手指著潘建彰:「你你你啊!如果你有哥哥的一半浪漫就好了!」

 小潘瞪大了眼睛,又無奈的搖搖頭。

 徐誠心見了笑著說︰

「東美,小潘算不錯了!他還接你上下課,又帶你去吃飯!這麼好的男朋友,又這麼體貼,妳該感到幸福才對!」

「還是徐誠心了解我,講到我的心坎裡去!」小潘感動的說。

「喲…講到心坎裡去了哦!那你也去追徐誠心好了!哼!」東東叉著腰,鼓起兩腮生氣的說。

「呵呵!東妹啊,妳跟小潘一天到晚都鬥嘴,小心妳會變成啄木鳥!」

「厚!哥哥,連你都這樣說我…」東東嘟起了嘴。「哼!不跟你好了!」

「好啦!別鬧東美了!」徐誠心笑著說,轉向了東東:「東美,我看啊!我們去吃麻辣鍋,怎麼樣?這頓我請客哦!」

「真的嗎?」東東眼睛一亮,接著雙手交叉在胸前,嘟嚷說:「我可沒逼妳哦!我沒要妳請客哦!」

「是我徐大小姐邀請妳這位東小美去吃火鍋,怎麼樣?去不去啊?」徐誠心笑了,把手舉起搭在東東肩上。

   「嗯!去!我幹麻不去!」東東加強語氣的說。「如果我要是不去的話,那就太小看我這個東玫嫥了!」

   「嗯!不錯!姑娘有骨氣!」林誠意對東東豎起大姆指。

   「她不只有骨氣!還有一股牛脾氣呢!」小潘說,挑了挑眉毛。

    東東走在他們前頭,轉頭對林誠意和徐誠心還有小潘吐了吐舌頭,嚷嚷:

   「走吧!誰最後到的啊…下次換他請客!」

    林誠意他們一伙人笑了,然後他們發動了機車,往東區方向駛去,大談麻辣鍋,機車消失在街頭。

    林誠意和徐誠心他們和東東結束了吃麻辣火鍋的消夜後,林誠意騎機車載徐誠心返回士林外雙溪的家,他們交往一年過程完全沒有讓徐澤東夫婦知道,相當保密到家。每次林誠意騎機車都載徐誠心到他們家的五十公尺處路口,有一棵路邊的老榕樹擋在轉角的路邊,他們為了安全起見,林誠意每次載徐誠心回家都送到徐誠心家路口五十公尺的轉角老榕樹,因為在徐誠心家的視野方向看,不管是在一樓或二樓三樓,是看不到那棵老榕樹的,也難怪徐誠心已把她家的方圓範圍研究詳細。

    徐誠心下了車,將安全帽遞給林誠意,淺淺的微笑望著他,林誠意凝視著徐誠心,好溫柔,好深情。他用手撥動徐誠心被吹亂的長髮,然後手指輕柔的摸著徐誠心的臉龐,溫柔的說:

   「回到家記得好好的睡個覺,好嗎?」

    徐誠心靜靜的點點頭。

    然後林誠意的手指托起徐誠心的下巴,他注視徐誠心那柔情似如水的大眼睛,是那樣的美麗。他俯下頭,送上了他溫熱的嘴唇貼進徐誠心的嘴唇,兩個戀愛的小情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星光斑點繁繁,老榕樹茂盛的葉子像一把巨大的保護傘,保護著傘下的林誠意和徐誠心這一對情侶,他們在老榕樹下雙方擁抱著彼此,誰也不想離開對方,徐誠心則希望時間多麼能夠停止,她倚靠在林誠意的肩上,留住時間留住那美麗的好!是她多麼希望希望!

    林誠意鬆開了她,捧住徐誠心的臉頰,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對她說:

   「好了!快超過時間了,趕快回家!妳爸媽會起懷疑…」

    她點點頭,她握緊他的雙手,然後她在林誠意的手背上輕輕的一吻,轉身離去,直到徐誠心走到她家門口,回頭對路口轉角的老榕樹下的林誠意揮揮手,林誠意看到徐誠心對他的道別,他把機車前面的車頭燈打開閃了兩下燈光,是代表他對徐誠心的晚安道別即將發車離去,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真是一對幸福的戀人。然後徐誠心按了門鈴,菲傭Judy跑出來開門,徐誠心進了屋內。

    林誠意也發動了機車返回他的石牌租處去。

    徐誠心進入客廳,陳立翔在客廳內和徐氏夫婦在高談闊論,聊的相當開心,徐誠心停止腳步,對徐氏夫婦說

   「爸,媽!我回來了!」

    誠信在電視機前玩電動遊戲,聽到誠心回來,放下手上的搖控器,向誠心撲了過來,高興的喊:

   「姐姐!」

    徐誠心微笑的摸了誠信的頭,誠信又從徐誠心身邊走開了,跑回原處繼續玩他的電動遊戲。

    徐太太看了牆上的鐘,皺著眉說:

   「誠心,妳知道幾點了嗎?怎麼這麼晚…?」

   「哦!爸,媽!系上有研討會我和東東還有吳憶敏他們去會長他們那裡討論事情…」

   「那妳起碼也打個電話回來啊!」徐太太說。「立翔他來家裡看我和妳爸,我們打妳的手機也不通,否則我就麻煩立翔開車去接妳回來!」

    「哦,媽媽!研討會開到什麼時候結束?沒有一個確定的時間…」徐誠心在徐太太面前撒了謊。

    「妳們系上的活動怎麼這麼多啊?」徐太太困惑著。

     徐誠心不知該如何回答徐太太的話,陳立翔從沙發上起身了起來,他文質彬彬的穿著西裝,含笑的點頭,說:

   「嗨!誠心!」

   「嗯,立翔!你好。」徐誠心輕聲說。

    徐太太笑著對陳立翔說:

   「立翔,你剛剛說歐洲維也納音樂學院要來台灣舉辦音樂會,你說想要邀我們家的誠心一起去聽音樂會嗎?」

   「嗯,是的!」陳立翔點頭,然後轉向對徐誠心說:「誠心我有兩張音樂會的票,想邀妳一起去參加?」

   「哦…音樂會啊!」徐誠心沉吟著,咬了咬嘴唇。「可是…我這幾天比較忙耶…」

   「有什麼好忙的啊?!立翔好不容易拿到音樂會的票,妳怎麼能說不去呢!一般人想去聽都買不到票呢!妳就把學校晚上的事情推掉!」徐太太插嘴說。

   「媽…」

   「就答應立翔吧!誠心。」徐澤東如此說。「立翔他可是透過朋友才拿到這張音樂會的票,妳就跟立翔去聽音樂會,妳不是都很喜歡聽歐洲的交響樂嗎?」

   「可是…」徐誠心皺著眉說。

   「好了!別可是了!」徐太太不耐的說:「總不能讓立翔白白的浪費這兩張音樂會的票吧!」

    徐誠心無可奈何,她輕應了一聲:

   「哦!」

   「那誠心妳答應了嗎?」陳立翔問。

   「嗯!」徐誠心點點頭,問:「立翔,音樂會是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七點半,在國家音樂廳。」

   「哦!我知道了!那明天晚上就在國家音樂廳碰頭!」徐誠心說。

   「我來接妳吧!一起去也方便!」陳立翔微笑說。

   「這太麻煩了!我叫爸的司機鄒叔載我去就好。」

   「這樣啊…」

   「不麻煩!不麻煩!」徐太太又插話,堆了滿臉的笑容向陳立翔說:「立翔,你就來接我們家的誠心吧!你徐伯伯明天晚上有重要的飯局呢!鄒叔下午就會載你徐伯伯出門,所以你明天傍晚時就過來吧!」

   「哦!這樣啊…」

   「立翔,你就過來接誠心吧!」徐澤東說:「我明晚要和別的企業廠商有場飯局,誠心就麻煩你帶他去。」

   「好的,伯父!」

    徐誠心望著父母,她相當無奈心裡又氣惱,她真希望趕快結束,她感到疲倦想回房休息。

    陳立翔看了手腕上的手錶,急切的說:

   「啊!時間很晚了!伯父伯母,我也該回去了,您們也早點休息!」

   「立翔你回去開車要小心哪!」徐太太關切說。

   「嗯,我知道!」陳立翔微笑了一下。「伯父伯母,晚安!」

    ,開車小心啊!」徐澤東說。
   「誠心妳也早點休息!」
      徐誠心靜靜的點點頭。

      徐太太見狀,笑吟吟的對陳立翔說:

     「立翔!我讓誠心送你到門口啊!」

      徐誠心聽了,她蹙著眉,母親實在太多管閒事了。

     「沒關係!伯母,誠心也忙了一天!她也累了!」

     「哦!立翔,你這個孩子真是貼心!那我們就不送你了哦!我去叫Judy去開車庫的門。」徐太太帶著感動的笑容說,然後對在電視機前玩著遊樂器的誠信說:「誠信,立翔哥哥要回去了!」

       誠信把手上的搖控器放下,走到陳立翔面前,昂頭對他說︰

     「立翔哥哥再見!」

     「嗯!誠信,晚安!」陳立翔摸了摸誠信的頭,然後轉向對誠心微笑說:「晚安!誠心!」

     「晚安!立翔…」

     「伯父伯母,那我先走了!」陳立翔點頭向徐氏夫婦話別。

     Judy啊!去把車庫的門打開,立翔少爺要回去了哦!」徐太太對廚房的Judy喊。

      Judy馬上從廚房出來,快步的走出屋子,去打開車庫電捲門。

      陳立翔離開了徐家後,徐誠心也疲倦的回到了房間,她將手上的包包丟在床上,然後整個身子往床上一癱,輕輕閉上眼睛,相當疲倦。

      台北的夜,夏夜涼爽的風送著,徐家的庭院飄來陣陣的茉莉花香,芬芳的飄向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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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活動中心大廳裡,有一組樂團在大廳廣場上聲敲擊鼓排練著,因為三天後即將有一場大專盃歌唱大賽即將在學生活動中心裡的大禮堂舉行比賽,小潘他們熱音社在活動中心的大廳借場地排練,小潘是鼓手,和其他團員排練演奏,賣力的在大廳上排演練習,林誠意則在一旁督導他們樂團的排練。

    東東和徐誠心走進了學生活動中心,一進來就看到小潘的樂團在排練演奏,她看到了林誠意,拉著徐誠心走到了林誠意身旁,拍拍林誠意的肩,低聲說:

  「嗨!哥哥,我們來了!」

    林誠意轉過頭,看到東東和徐誠心,意外的說:

  「欸!妳們怎麼來啦?妳們系上不是在比拉麵大賽嗎?」

  「比完啦!」東東笑吟吟的回答,挑了挑眉毛:「哥,你猜什麼來著?這次的比賽是誰贏嗎?」

  「誰贏?」林誠意問。

  「當然是我們班的施兄贏囉!」東東笑嘻嘻的說:「得到神戶拉麵一年份不定期的餐用卷。」

  「真的啊?」林誠意詫異。

  「當然囉!」東東得意洋洋的,又繼續說:「不信妳問徐誠心!」

    東東把頭轉向了徐誠心。

  「是啊!學長,是我們班的施兄贏了。」徐誠心點頭微笑對林誠意說。「本來比賽到最後是和隔壁班對手是平分秋色,後來吳憶敏帶施兄暗戀的對象外文系之花李曉蘭,才讓施兄振作的板回一城。」

  「哦,這麼厲害!」林誠意驚奇的說。

    「當然厲害囉!」東東笑著,又繼續的說:「這叫作愛情的力量大!哥哥你這單身漢是無法體會的啦!」

      徐誠心在一旁,抿著嘴微笑,舉起左手遮住笑容,望著東東和林誠意的對話互動。

      小潘從樂團中止排練中出來,走向了林誠意他們面前,好奇的問:

     「什麼事情笑的那麼開心啊?」

     「我在笑你這個好兄弟啦!單身漢不懂得愛情的力量。」東東笑著。

       小潘還是搞不清楚頭緒,困惑的望著東東。

      「是我們班的同學施兄,得到了冠軍,也為班上贏得了榮譽。」徐誠心出來說話,微笑著說道:「施兄會得到冠軍是有原因的,是吳憶敏找來了外文系之花的李曉蘭,是施兄的仰慕對象。如果我們沒有找李曉蘭來,那麼今天的冠軍者就不會是施兄了!所以東東她笑學長無法體會愛情的力量…」

      徐誠心說到這裡,目光從小潘身上轉向林誠意身上,發現了林誠意正注視著她。那一剎那,他們的目光交接接觸,林誠意凝視著她,她迎著林誠意的目光,眼神交會下產生了強烈波動的電流,使徐誠心有種微醺,臉上泛起了微紅的臉頰,低下頭的不說話了。

      東東看出林誠意跟徐誠心的眼神交會,高興的興奮起來,她知道今天終於有好事即將發生,不等愛情邱比特到來射下愛情的弓劍,急忙的拉小潘的手說:

    「小潘,我好像忘了一件事!你陪我去山腳下的唐媽媽那裡,訂一束花。」

    「現在?」小潘說。

    「是啊!就是現在。」東東點頭說。

      徐誠心抬起頭來,臉上的微紅仍存在,她對東東說:

    「東美,我陪妳去好了啦!小潘不是要練習排練?」

      東東一聽,她差點要昏倒。徐誠心啊徐誠心,我要製造機會讓妳跟我哥獨處,東東看看徐誠心,再看看林誠意,前者是害羞,後者是木訥。這樣怎麼能夠『誠心誠意』呢? 她對徐誠心說:

     「我看算了啦!徐誠心,妳要陪我早到山腳下唐媽媽那,我可能走的腳快斷了。所以我讓小潘騎車載我去還來的快些!」

     「這樣啊…」徐誠心喃喃的說。

     「所以讓我哥等會送妳回去吧!反正下午沒課,我跟小潘下午還有事!」東東說完,轉向林誠心,給林誠意一個深 意的眼光,對他說︰「哥哥,誠心就麻煩你代我照顧了,我跟小潘先到唐媽媽那裡去哦!」

       東東說完,馬上拉著潘建彰快步離開。徐誠心愕然,在他們身後喊:

     「東美…喂!東美…」

       東東拉著小潘走出活動中心大門,回頭對徐誠心和林誠意揮了揮手。

       徐誠心無奈的望著東東和小潘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

       「東美就是這樣,我永遠都不知道她下一分鐘要做什麼事情?」

       「她是個精靈古怪的小精靈,連我都拿她沒轍!」林誠意好氣又好笑的說。「那下午我就送妳回去吧!」

        徐誠心聽了,深思的,她下午不太想太早回家,她心想若太早回去大概又在家裡遇到陳立翔,她蹙了眉,於是她對林誠意說:

      「學長,我不想太早回去。」

      「哦,妳父母管妳很嚴?」

      「不是的,是我家有一個不速之客…」

      「哦!是什麼樣的不速之客讓妳這麼不敢回家?」

      「這…好吧!學長,說了也不怕你見笑…」

        徐誠心本來難以啟齒,但是她不太想跟陳立翔有任何交集,雖然小時候是常玩在一塊,後來陳立翔十歲跟隨父母親赴加拿大當起小留學生,她跟陳立翔的交情只有童年的玩伴之情,成長過後的過程就隨著時間慢慢的淡了,對陳立翔之間關係,保持他和父母親兩家是世交關係。她把她家與陳立翔家的關係,一五一十的講給林誠意聽。

        林誠意聽完徐誠心對他說家裡的事後,林誠意對她說:

       「走吧!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什麼?」徐誠心問。

         林誠意把他的木吉他收進袋子裡,將袋子的拉鍊拉上,背了起來,微笑對徐誠心說:

 「走吧!去了妳就知道!」

  徐誠心歪著頭,困惑看著林誠意,但是她一想到陳立翔一定會在她的家出現,和父母聊天話家常,要不就是帶一束嗆鼻的玫瑰花,徐誠心她一點兒都不喜歡玫瑰花,玫瑰雖然香,凋謝卻像烈火黑色的玫瑰,她個人比較偏愛海芋,自然大方又不拘小節,即使她在校園收過無數仰慕者的玫瑰花,她卻對玫瑰花沒有產生任何的喜愛。徐誠心回過神,決定跟林誠意去外面走走,點點頭對他說:

「嗯,好!學長,那行程就交給你安排了!」

  陽明山位於台北市北投區的山區北部,它的北邊是觀音山,東邊是七星山,西為大屯山,四周環繞高山的山間小盆地,海拔大約有六百多公尺。

  林誠意騎著機車載著徐誠心在小油坑的景觀處停了下來,他對徐誠心指著那塊谷地,是竹子湖地區,也是『佛焰苞花』之稱的海芋成長區。據說海芋的花期是在三月到五月間,一朵朵盛放的海芋在萬朗晴空之下,它那獨特一格多變的花形是那麼清麗雅態,隨著螺旋花辦捲入花心,一朵一朵的盛在放竹子湖,像潔白的雲朵中透著綠白間的美景,使人停留住腳步,會想與『佛焰苞花』之稱的海芋相擁,可惜徐誠心想看海芋花期得等到明年的春天後再來賞花。徐誠心眼前看到前方小油坑冒著白煙的景色,加上蔚藍的天空,天空飄著一朵一朵的雲朵,隨著秋天的風,在空中緩緩的移動。

無意中她遇見在另一處盛開的芒花,紅色芒花略紅的盛開著,芒草的名稱為『五節芒』,別名管芒或寒芒,它的成長位於海拔高度低於兩千公尺的地方,是屬草本植物,葉緣含有矽質,也容易割傷皮膚。據說早期的台灣農業社會,農夫喜歡砍取五節芒來築籬或擋風,還有另一個用途就是在它的花序軸可以集結做成掃把,是早期台灣不可缺少的民生用品。

林誠意騎著機車繼續往上騎,彎曲的山路並沒有減少徐誠心的賞芒的興緻,沿路都是白茫茫盛開的芒草,像一幅美麗的畫,使徐誠心看的整個人都要隨著風飛舞起來。

  林誠意將車子停在路旁,徐誠心下了車,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白茫茫的芒草,她不禁的嘩然:

 「學長,你看!你看好多芒草…」

  徐誠心想要去觸碰那些芒草,卻被林誠意的阻止聲給停住。

 「不可以去碰它!它的葉緣有矽,那一觸碰啊…就像妳會被玻璃割傷一樣!」林誠意解釋芒草的原因給徐誠心聽。

 「啊…真的嗎?」徐誠心愕然,她看著那些美麗的芒草,搖搖頭無奈:「看來它也比玫瑰最多刺,最扎手囉!」

林誠意下了車,將放在機車踏板上的吉他給背了起來,然後又從機車置物箱裡的休閒腰包裡拿出相機,她走到徐誠心面前,隨風搖曳的芒草在午後陽光照射下,顯的那麼波光亮麗。

整個大屯山的登山步道和山頭,眼前所見到的都是白茫茫的芒草,林誠意和徐誠心在觀景亭前停了腳步下來稍作休息及欣賞大屯山的美景。

徐誠心站在路邊的方石塊上,她的視線往那山下的路看,山下的彎曲小路到處都是芒草,徐誠心對林誠意說:

 「學長,你看那些路不是我們剛剛上來的那些彎彎曲曲的小路嗎?看起來還真是恐怖啊!」

        林誠意笑著,對徐誠心揮揮手︰

       「趕快下來吧!站在上面多危險啊!」

        林誠意扶著徐誠心的手,徐誠心從石塊上跳了下來,這時林誠意對徐誠心說:

      「妳知不知道芒草在什麼時間拍最適合嗎?」

        徐誠心想了想,她用手托著下巴,很認真的回答:

      「應該是白天吧!?總不能在晚上拍的,晚上拍的話,咻咻咻的聲音,會嚇死人的!」

       林誠意聽了好氣又好笑,他佩服在他眼前這個女孩的想像力豐富,對她說︰

      「呵呵!妳的想像力很豐富!沒錯,在白天的時候只要有陽光的地方,都可以照那些雪白的芒草,顯出它的美麗!不過…如果是中午的話,它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讓太陽照到,是最好的時機!」

        徐誠心聽了,她睜大了眼睛,在她面前的男生,不僅把芒草的緣由和拍攝芒草的時間點,都分析的一清二楚,難怪東東會對她說林誠意是不錯的人選。她驚奇的對林誠意說:

       「嗯,學長!你似乎懂滿多的哦!」

       「這個不需要懂,只要去學校圖書館或書店旅遊雜誌找個資料查一下,保證妳會找到妳要的答案!」林誠意聳聳肩說。

       「哦…」徐誠心回應一聲,點點頭。

       「趁現在有陽光,我來幫妳拍幾張照吧!」林誠意仰望了一下天空,拿出了相機,對她說。

       「真的嗎?好啊!」徐誠心微笑說。

        林誠意拍徐誠心拍了好幾張,徐誠心顯的非常開心,這麼美麗的景色使她把陳立翔的事全都拋在腦後,身處在大屯山的大自然裡,她隨著風飛舞的享受風的擁抱,和陽光的溫暖,她開心極了。正當她準備往林誠意方向走來,沒有注意到她前方的三步路有一個小小的凹洞,沒有注意的對林誠意說:

      「學長!我來幫你拍幾張…」

        徐誠心話還沒說完,卻被地上一個凹洞給絆到了右腳,她快往前傾的那一剎那,林誠意及時飛奔抓住他,這一飛奔抓住徐誠心正好她倒躺在林誠意懷裡,倆人都雙雙翻滾在地上,直到林誠意翻滾的身子給停住,倆個人躺在地上靠著這麼近,林誠意深遂的眼光凝視著她,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深情。徐誠心卻感到滿臉紅霞的傳到了耳根,使她的耳朵發熱起來,她從來沒有和男孩子靠的如此這麼貼近,她感到心臟卻無比亂蹦亂跳的。

        然後,林誠意凝視著這對柔情似水的雙眼,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一對美麗的眼睛,他想去了解她內心的世界,他想去了解她的喜樂哀愁,於是在氣氛自然的情況下,他的溫暖,火熱的嘴唇輕輕的吻了她的唇,而徐誠心感到火熱的雙唇輕輕的吻了她,使她閉上了雙眼,一陣暈眩,天旋地轉,彷彿時間停住了,將那美好幸福的時間停留在他們身上,像一世紀那樣的漫長,兩顆彼此不熟識的心卻彼此之間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了。

        就這樣林誠意和徐誠心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成了男女朋友。

        送走了一九九七年,步入一九九八年的這一年夏天,林誠意已經升上了大四,徐誠心也升上了大二,這年夏天,盛夏的八月讓台灣的寶島充滿了炙熱,林誠意暑假仍然還是一樣在『他&她』音樂主題餐廳駐唱,每周一三五六,只要有林誠意的場,餐廳內高朋滿座,台下的小潘和東東還有徐誠心,也都來聽林誠意的唱歌。

        接著,林誠意站在舞台上,他對台下的觀眾深深鞠了躬,背著吉他站在麥克風前,對台下的每一個來聽歌的來賓說:

       「各位來賓,今天好嗎?再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在場的情侶有沒有想好怎麼過情人節的節日呢?」

         台下的一位觀眾舉了手,說:

       「情人節當天晚上,來聽你唱歌啊!」

         林誠意笑了,對台下的來賓說:

       「看來有人預備情人節當天帶女朋友或老婆來這裡過節了!」

         台下的觀眾聽了,掌聲如雷。

         林誠意笑著說:

       「好!各位來賓,我最近作了一首歌曲,是獻給我最愛的人,也獻給世上的每一個有情人。現在我來演唱這首『誠心誠意永恆』,謝謝!」

         台下的聽眾鼓掌了起來,然後林誠意拿起吉他,清脆的聲音開始扣弦彈奏唱了起來:

  

           你說有個名叫誠心誠意,

       住在三百六十五城市,

       只要心中有任何心事,

       奔向充滿心靈的地方,

       心中歌聲總環繞徘徊。

 啊…問誠心,

       啊…問誠心,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意為永恆。

   

       我說山水重重水也悠悠,

       大海藍天總是海藍藍,

       相逢偶然緣妙不可言,

       相知相惜相愛情意濃,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啊…問誠意,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心為永恆。

 

  啊…問誠心,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祈願雙雙為永恆。     

 

        林誠意唱完了這首『誠心誠意永恆』台下的觀眾站了起來,現場掌聲如雷。

        坐在觀眾席之一桌的東東和小潘聽了也拼命的拍手鼓掌,徐誠心聽了林誠意唱的那首歌,她感動的落淚,聽到現場的掌聲不斷,她覺得她好幸福,沉溺在這幸福的掌聲裡。是的,她愛上了那首歌,屬於她和林誠意的歌,已經雋刻在她的心裡,她埋窩在誠意心裡,想與林誠意雙雙為永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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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大校園財金系舉辦吃辣椒拉麵比賽,廠商贊助得獎冠軍者擁有一年份不定期的招待餐卷,財金系上的學生聽到這份好康的消息,紛紛踴躍報名參加,比賽當天,整個財金系上的學生集中在學生餐廳,為那些參加比賽敢吃辣椒拉麵的同學喝采,加油打氣著,東東拉著徐誠心和吳憶敏及梁巧如為她們班的同學加油打氣著。

      「加油啊!施兄!一年份的拉麵都不用錢哦,你飯錢都可以省下來了耶!」東東在一旁對班上的男同學施元哲加油打氣。

      「施兄,加油!我相信你可以辦得到的。」徐誠心也對施元哲打氣。

        站在徐誠心一旁的吳憶敏,是屬活潑熱情型的女孩,白晢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嬌小個子不高,卻自信滿滿,像朵亮眼的黃玫瑰,穿著三吋高的高跟鞋,也對施元哲加油,喊著︰

      「施兄…加油啊…我們班的榮譽就看你了,一年份…一年份…」

        小敏的話還沒說完,巧如也一旁打氣,喊︰

      「施兄…加油…你如果成功奪第一名,我們這四個集體幫你約李曉蘭吃飯,成功就看在你了…」

        施元哲聽了,他們班上的『四大金釵』東東、徐誠心、吳憶敏及梁巧如,給了施元哲很大的勇氣跟打氣,他大口大口的吃辣椒拉麵,一口接一口的拼了,即使額頭上已經揮汗如雨,面紅耳赤,拿起桌上旁的一杯冰水,啜了一口,再繼續吃著拉麵一口接一口,連吃了好幾碗,為什麼施兄會這麼拼,因為梁巧如知道,施兄喜歡外文系的李曉蘭,李曉蘭是外文系的系花,李曉蘭像豔麗火紅的木棉花,高高的長在枝頭上,看得到木棉花,卻不容易採摘的到,施兄就好比戀上木棉花的賞花客,戀上木棉花卻默默的在樹下欣賞高貴的木棉花,不敢說出心中的愛意。也難怪梁巧如會對施兄說,一旦舉得比賽的冠軍,她們會履行約定將外文系的李曉蘭約出來,給施兄製造機會,如願見到佳人一面。

        比賽的最後已經將快接近尾聲,部分的參賽者胃部已經絞痛無法再繼續比賽,紛紛的棄權遭到淘汰,只剩下施兄和隔壁班的男同學,繼續參賽,誰也不分高下。

        最後比賽只剩五分鐘,施兄和隔璧班的男同學吃到最後已經呈現疲憊的狀態,眼神已經開始產生焦距感,兩人的比賽碗數是一樣的,兩班的人馬都開始擔心了起來。

        就在此時,吳憶敏不知道是何時走開的,拉了一個綁著馬尾的長髮女孩走進了學生餐廳比賽會場,她苗條修長的身材,穿著迷你裙,大眼睛散發出的光茫像朵陽光下綻放的向日葵,那樣的亮麗燦爛,她就是施兄所說的那位木棉花女孩–李曉蘭。

        吳憶敏高興的笑著對施兄說:

      「施兄,你看我帶誰來給你加油打氣了啊?」

        施元哲見到李曉蘭,先是一怔,愣愣的呆住,後來原本的眼神產生的焦距感已經消失,突然的振作了起來,開始猛吃眼前未吃完的拉麵,一口接一口。

        那位木棉花女孩,李曉蘭笑的很燦爛,對施元哲加油拍手打氣:

      「施兄,加油!你一定可以得冠軍的!加油!」

       東東和徐誠心,吳憶敏還有梁巧如也附和加油打氣,比賽剩下最後一分鐘,施兄已經吃完了他面前的拉麵,舉手再接下一碗,僅管辣椒拉麵麻辣的讓人舌尖已發麻,卻敵不住她眼前那位木棉花女孩,來到現場為他加油打氣,他已顧不了這麼多了,將眼前的拉麵猛吃的吃下最後一碗。

       「嗶…」

        比賽終了,裁判已經吹起了口哨,冠軍的產生就是施兄–施元哲。得到神戶拉麵大賞一年份的不定期的使用卷,東東拉著徐誠心高興的跳了起來,梁巧如在一旁也開心的拍手叫好,吳憶敏對施兄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了李曉蘭過來,對李曉蘭說:

「曉蘭,妳看我們的施兄滿頭大汗的,臉都紅了,妳就拿濕巾幫他擦一擦汗嘛!」

  吳憶敏這麼一說,更讓施兄感到不好意思,對李曉蘭微笑:
      「沒關係,我自己擦就好!」

  正當施元哲要拿起桌上的濕巾準備擦汗時,李曉蘭已經先拿起桌上的濕巾,幫施元哲擦拭了額上的汗,李曉蘭這一動作,讓施元哲愣愣的傻在原地,一聲都不敢吭一聲,面對他面前的佳人,就像自己身處在夢境裡。而李曉蘭淺錢的微笑幫施元哲臉上的汗水,她也很感動的,居然有一個這麼有情的男生,為了她奪得辣椒拉麵比賽冠軍,感到不可思議。對於先前收到其他男生的情書和花,她認為那是家常便飯的事了,但她對施元哲的勇氣,使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東東看到這一幕,十指交扣的握在胸前,這樣的場面令她感動,對身旁的徐誠心說:

「好溫馨,好美!好感人的一幕…但願我家的小潘也能這樣,為我付出,我也會幫他擦汗的!」

  「嗯,妳家的小潘都天天當妳的司機護花使者,載妳去吃飯,去哪裡玩都帶著妳去,妳還不滿足啊…」徐誠心微笑的答。

  「那是應該的好不好!我但願他能像施兄那樣,很真誠的,很勇敢的,那我一定會很幸福咧!」東東說,接著又把自己沉溺在幻想的幸福之中。

  「呵!妳少發花癡了啦!東美,小潘這樣的男生已經很好了,妳可要好好的把握他啊!我和小敏、巧如都講好以後一定要喝妳跟小潘的喜酒呢!」徐誠心笑著說。

  「厚!徐誠心,妳很壞耶!這樣笑我…」東東嘟著嘴,向徐誠心抗議說:「搞不好妳先嫁人也不一定,我和小敏跟巧如一定搶先喝妳的喜酒!」

  「那妳可有得等囉!我現在還沒有對象,所以慢慢等吧!」徐誠心緩緩的搖頭,又聳聳肩的說。

  「好的對象就在我們身邊啊…妳忘了我哥啊!」東東拍拍徐誠心的肩。

  「妳哥?」徐誠心聽到,詫異的問。

  「對啊!妳忘了昨晚我們在阿志老爹的店裡,老爹說過,妳跟我哥在一起就是『誠心誠意』,天生絕配。這個世界上,你們的名字要連在一起,世上真的沒幾個哦…」

    徐誠心聽了,好尷尬的說:

  「啊喲!東美,這…這只是巧合啦!老爹的話妳不要當真啦…」

  「我但願希望這只是巧合啊!妳看我跟小潘的名字再怎麼排,也無法比得上妳跟我哥的『誠心誠意』啊!」東東笑的眼睛都發亮了起來。

  「東美…」徐誠心突然的臉更紅了。

    吳憶敏和梁巧如走了過來,吳憶敏對東東和徐誠心說:

  「東美、誠心,我跟巧如要回宿舍了!」

   東東向小敏和巧如揮手道別,又問︰

  「那施兄和李曉蘭他們呢?」

  「他們在那兒呢,給他們製造機會,讓他們倆個獨處,相互瞭解一下吧!」巧如高興的說,指著另一頭餐桌。

    東東和誠心看到施兄和李曉蘭倆人在獨處,她和徐誠心面面相覷。

  「施兄他已經跟李曉蘭說話啦!」徐誠心驚喜的說。

  「是啊!給他們製造機會,我們先不打擾他們倆。」巧如點頭說。

  「嗯,看來施兄有希望哦!好的機會就是成功的一半!」東東開心的說。

  「那我們先走囉!」小敏對東東和誠心話別。

  「東美,誠心,ByeBye!」巧如也準備跟著小敏離開,向東東和誠心話別。

  OKByeBye!」東東目送小敏和巧如。

   小敏和巧如走出學生餐廳大門,轉身回宿舍去了。

  「東美,人間最美好的事,就是人間有很多的溫情和愛,包圍著我們,環繞著我們,就像施兄和李曉蘭,一場最溫馨的愛,令人羨慕呢!」徐誠心熱淚盈眶的說。

  「是啊!人間最美的一場溫馨動人的故事,都在我們生活中發生。」東東也由衷的說,然後她拉起徐誠心的手:「走吧!我們要去下一段人間至情至愛的地方去…」

      「哪裡啊?」徐誠心不解的問。

      「活動中心啊!」東東說。「小潘他們熱音社好像要比賽,我哥也在那呢!」

      「是哦!」徐誠心輕聲的說。

      「走吧!別婆婆媽媽了!等一下小潘可能要表演,就陪我去看看嘛!」東東懇求的說,拉起了徐誠心的手。

        拗不過東東的請求,徐誠心跟著東東走出了學生餐廳,往學生活動中心方向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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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茶會,大家準備打道回府回到各自的住處,一伙人走出了店門外,阿志老板夫妻也送林誠意和東東他們到門口,時間已經相當晚了,快接近午夜十二點,徐誠心看手腕上的手錶驚慌不已,對東東說:

      「東美,很抱歉!我要先走一步,時間有點晚了,我怕我爸媽在家等我!」

      「是哦!那妳要怎麼回去?」東東問。

      「嗯…我會在路口叫一輛計程車回去。」徐誠心低低的說。

      「計程車?不好吧!」東東驚愕,又接著說:「妳一個人搭計程車回家,那太不安全了吧!這樣吧!我叫我哥送你回家,妳住士林嘛!我哥住石牌,也正好順路!」

        徐誠心望了一下店門口正在和阿志老板說話的林誠意,把目光移回到東東面前,面帶微紅的臉頰,尷尬的笑容,說:

「這好嗎…?不大好吧!太麻煩了…」

「欸!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外面深夜的治安也不太好,妳是我的好姐妹耶!不讓我哥送妳回去,妳一個女生形影單隻回家,我可不放心哦!」東東對徐誠心直率的說。

 東東話這一說完,轉過身子對林誠意揮一揮手,喊︰

「哥哥!」

  林誠意停止和阿志老板的對話,然後對阿志老板禮貌的點了頭,離開阿志老板身邊,身上背著吉他,往東東和徐誠心方向走了過來,笑著說:

「怎麼了?」

「哥哥,你等一下不是要回石牌嗎?徐誠心家住士林,可以麻煩你順路載她回去嗎?她自己一個人搭車回家太危險了!我挺不放心的。」東東說。

「嗯,可以啊!」林誠意點頭回答。

 東東轉向徐誠心,牽起她的手,笑著說:

「徐誠心,我哥都答應了!讓他送你回家,我也比較安心!嗯,好嗎?」

 徐誠心點了點頭,她望著林誠意,面頰泛起了兩片的紅潤,羞澀的對林誠意微笑說:

「學長,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別這麼說。」林誠意對徐誠心點頭微笑,他看著徐誠心,像一朵潔白純真的百合花,綻放出淡雅的美麗。

  一群人準備打道回府,各自回自己的住處,林誠意他們也向阿志老板告別,東東也坐上了小潘的機車後座,戴上了安全帽和口罩,林誠意也在一旁發動了車子,他把吉他放在機車前方的腳踏板上,遞了一頂安全帽給徐誠心,徐誠心接過了安全帽戴在頭上,東東摀蓋著口罩,露出兩雙大眼睛,對林誠意和徐誠心揮揮手道別,說:

「哥,誠心,我們先走一步啦!明天見了!Bye!」

「誠意,我們先走啦!學妹你要給她平安送到家門啊!」小潘加了點油門,握著機車的把手,轉頭對林誠意說。

  潘建彰對林誠意道別,載著東東騎著機車往外租住處的宿舍方向回去,留下林誠意和徐誠心。

  林誠意發動了機車,加了點油門,然後微笑的對徐誠心說:

「學妹,上來吧!」

  徐誠心坐上了林誠意的機車後座,兩手抓住後座的把手,林誠意待她坐穩了座位,車子前進騎往徐誠心士林的家。

  一路上台北的夜,是個不夜城,即使已經是深夜了,台北市的夜生活霓虹燈遍布紅燈綠酒,讓這個城市的夜晚熱鬧繁華中帶點喧擾,也難怪台灣會列入全球十大排行榜的熱鬧不夜城。

  車子駛過了中山北路,也經過了圓山飯店,林誠意抵達徐誠心外雙溪家,停在徐誠心家的路口,徐誠心下了車,脫下了安全帽還給林誠意,淺淺微笑對林誠意點頭禮貌答謝:

「學長,謝謝你送我回家!」

「不客氣!妳趕快早點進去,很晚了!」林誠意說,看著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妳父母一定在家擔心妳,早點休息!晚安!」

 徐誠心點點頭,向林誠意揮揮手,說:

「嗯,學長,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徐誠心對林誠意道別,掉頭往家門口方向前去,直到徐誠心停在家門前,轉過身對在路口的林誠意再度的揮了揮手,林誠意也對徐誠心揮了揮手,然後徐誠心按了電鈴,來開門的是菲傭Judy,徐誠心走了進去,菲傭Judy輕輕的將大門關上了。

 徐誠心家大門關上了,留下大門兩邊的兩座大門燈,水泥柱的門檻掛著鑲金做的門牌『徐宅』,佇立在大門門檻上,相當醒目。林誠意發動了機車,車子駛往他的石牌住處方向而去。

 徐誠心穿越了花園,一進門,愕然的看到陳立翔仍坐在客廳和父母談天說地,徐誠心的母親蘇美華看到誠心進門,從沙發上起了身,走到誠心面前,一把拉住了誠心,關切的問:

「誠心,妳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我們都很擔心妳,也不打個電話回來?立翔也擔心妳,說要等妳平安到家才肯回去呢!」

「哦!」誠心淡淡的說。

  陳立翔從沙發上起身了起來,他身高一米八,儀表瀟灑談吐有禮,是『泓炬集團』總裁陳明財的長孫,也是董事長陳耀文的大兒子,他對徐誠心微笑的點了頭,說:

「誠心,妳回家了!」

        徐誠心看著陳立翔,對他點了頭,說︰

      「我已經到家了!時間也很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誠心啊,你這個女孩子這麼晚也不打電話回來,我跟妳媽媽都在客廳等妳回家遲遲不敢睡,立翔也特地留下來陪我們一起等妳!妳好歹也要跟立翔說聲謝謝啊!」誠心的父親徐澤東坐在沙發上,熄掉了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上,對誠心說。

        誠心聽了,父親的話她不敢違抗,對陳立翔輕聲說︰

      「立翔,謝謝你等我,我現在已經平安到家了!」

      「嗯,很晚了!妳也早點休息!」陳立翔柔聲的對徐誠心說,又接著禮貌的點頭對徐澤東和徐太太說:「伯父,伯母,我也該回去了!改天我再來拜訪您們!」

        徐澤東從沙發上起身,走至陳立翔面前,舉起右手輕輕拍了陳立翔肩膀,對他說:

      「孩子,辛苦你了!讓你這麼晚等我們家的誠心。回去待轉告你爺爺和你父親,改天我帶徐伯母邀請你們吃飯敘敘!」

       「嗯,好的!伯父伯母,我會轉告他們兩位長輩,那我先告辭了!」陳立翔說,離前禮貌的向徐氏夫婦鞠躬道別。

         徐太太溫柔婉約的對陳立翔說:

       「立翔,我讓誠心送你至車庫牽車,我和徐伯伯就不送你了,晚安!」

       「晚安!伯母!」

        徐誠心聽了,翻了一下白眼,不耐煩的對母親使了眼色,徐太太的眼神堅決示意要誠心送陳立翔至車庫牽車,誠心相當無奈,只好順著母親的意,送陳立翔至車庫牽車。

        車庫的門開了,陳立翔發動了汽車,是銀灰色的奧迪跑車,相當顯眼,他搖下了駕駛座旁的車窗,對徐誠心說:

       「誠心,後天是周六,我有兩張電影票,我們去看華納威秀看麻雀變公主,如何?」

       「周六?我…我周六不行哦,我要跟吳憶敏去…梁巧如家包水餃,時間上…可能沒辦法哦!」徐誠心聽了,挽拒陳立翔的邀約,編了善意的謊言。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只好把電影票讓給朋友了,下次再找機會一起去看電影,好嗎?」陳立翔說。

         徐誠心聽了,她真希望趕快打發掉陳立翔,勉強的對陳立翔微笑的點了頭。

       「誠心,我走了!晚安!」陳立翔笑著對徐誠心揮手。

       「嗯,晚安!」徐誠心向陳立翔道別。

         陳立翔開著奧迪的跑車駛出了徐家的車庫,開往陽明山的仰德大道方向駛去,車子消失在街頭。

         徐誠心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陳立翔打發走了,她按下了車庫電捲門的開關,電捲門很快的拉下了,徐誠心漫步的越過花園,走進屋內。

        徐誠心進入客廳,誠心的父親徐澤東已經回房上樓了,徐誠心對徐太太問:

      「媽,誠信呢?」

      「妳小弟已經睡了,他明天還要上學呢,他不像妳念大學那麼自由啊!」

      「哦,那我先上樓了!晚安,媽!」

        徐太太蹙眉,困惑的對徐誠心問:

      「誠心,妳最近都很晚才回家哦!妳是跑去哪裡了?是不是交到一些壞朋友?」

      「沒有的,媽…」誠心搖頭說,臉上帶著倦容:「我和吳憶敏,梁巧如她們去參加了系學會上的活動,妳如果不信,可以問吳憶敏她們!」

      「哦,沒事了!去睡吧!」徐太太聽了,溫柔帶著母愛的溫柔對誠心微笑。

      「晚安,媽!」誠心向母親撒了謊,她相當累了,對徐太太話別晚安語。

      「晚安,女兒!」徐太太說。

        徐誠心轉身往樓梯方向上樓,回到她的房間去了。

        夜裡,台北的風吹起了稍涼的寒意,秋末冬初的到來,冷冷的凋下了幾許落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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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東的生日舞會派對結束以後,林誠意和潘建彰及東東他們一群好朋友在一樓阿志老板的吧檯聚集喝茶,談天說地聊聊心事,分享你我之間的暖暖情感交流,是件很棒的事。大家都來自四面八方不同地方的人,卻能夠因為一段因緣聚集在一個小天地裡,彼此分享生活,彼此分享課業,也彼此分享人生的課題–『愛情』。這一群年輕人是多麼的熱情,繽紛青春,在他們的臉上看到青春的微笑,青春的笑聲,青春的顏色,在他們的身上,除了『青春』還是『青春』。
      阿志老板泡了一杯普洱菊花茶給大家,一杯一杯的端給每一個人,說:
     「來!大家來喝杯普洱菊花茶吧!」
      林誠意和潘建彰一伙人品嚐阿志老板泡的菊花茶,阿慧老板娘在吧檯流理台旁切了一些水果端給大家吃,林誠意開口對東東說:
     「東妹,今天的生日派對開心嗎?」
     「嗯,當然!我相當開心極了!」東東開心的點點頭說。
     「欸!妳開心歸開心啊!妳知道最大的功勞是誰嗎?」小潘在東東耳邊對她說:「是阿志老爹啊!」
      東東聽了,熱烈的說:
     「當然!我哪敢忘記!」
      東東話一說完,馬上舉起她手上的茶杯,微笑對阿志老板恭敬的說:
    「老爹,媽咪,謝謝您們為我舉辦的生日派對,我很開心!我敬您們!」
      小潘也陪同東東舉起茶杯,禮貌上的也回敬阿志老板和阿慧老板娘。
      阿慧老板娘溫柔賢淑的對東東微笑,說:
    「東兒,我們很喜歡熱鬧!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還這麼客氣啊!」
    「媽咪,您跟老爹這麼的盡心幫我們籌辦派對,我都感動極了呢!敬您和老爹應該的啊!」東東感動的說。
   林誠意在一旁,微笑的望著東東和阿志老板和阿慧老板娘的互動,手裡拿著吉他在調整琴弦,而徐誠心坐在東東旁邊也靜靜的喝菊花茶。
   阿志老板認識在座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是林誠意和潘建彰系上的同學和系上的人,目光注視到東東身旁的徐誠心身上,這位可人的女孩,他好奇的問東東:
  「這位是…?」
  「哦,她是我同班同學,叫徐誠心。」東東熱烈介紹著。
  「哦!是東東的同學啊!妳好。」阿志老板微笑的說。
  「誠心,我向妳介紹,這位是阿志老板,我們都叫他老爹,妳也可以跟著我們叫老爹就可以了!」
  「老爹您好!我是徐誠心。」
  「哦!是左邊言字部,右邊是午的許?」
  「老爹,不是的,是雙人徐的徐,誠懇的誠,愛心的心。」徐誠心回答說。
  「徐誠心。」阿志老板聽了,睜大了眼睛,驚訝:「嗯…妳叫誠心…」
  「是啊!老爹,她叫徐誠心,怎麼了?老爹…?」東東詫異的說。
       曾鑫志老板口裡唸著『誠心』兩字,他悄悄把目光注視在林誠意身上,只見林誠意仍然靜靜的在一旁專注的調整吉他的弦,阿志老板心裡覺得有點詭意的感覺,然後他瞇著眼睛笑了,他明白有些人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也有些人在不對的時間遇到不對的緣,但有兩個小朋友明明在對的時間,卻是好比電影中的『向左走向右走』,於是阿志老板看了一下林誠意,又看了一下徐誠心,不禁的搖頭樂在其中。
        東東歪著頭不解的問阿志老板:
      「老爹,您在笑什麼?感覺您的笑好像賣什麼葫蘆藥呢?」
      「是啊!我是賣葫蘆藥,我賣的是『解藥』!」
      「解藥?」東東納悶著,又接著說:「老爹,您何時改行當江湖郎中啦?」
      「對啊!老爹,您的解藥是賣什麼藥方啊?」潘建彰也附和的問。
      「呵!我的解藥是解兩個人的藥!」阿志老板笑道。
      「兩個人?誰啊?」東東霧煞煞的問。
        阿志老板這次咧嘴笑的更樂了,他的樂只有他自己在第一時間的反應,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也有個譜。於是他用食指指了林誠意,然後再移往方向指了徐誠心。當林誠意和徐誠心都因為阿志老板用食指指名了他們兩個,都不禁的納悶嚇了一跳。
        王正國舉起右手搔頭疑惑的問阿志老板:
      「老爹,你的解藥跟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啊?我們都搞糊塗了…」
      「我說你們這些小鬼,你們認識他們兩個多久了?居然還看不出來他們兩個的關係啊?」阿志老板最後忍不住了,揚著眉毛說。
      「他們兩個?男女朋友嗎?」王正國說,接著轉頭問林誠意︰「林誠意,你們在一起了喔?」
      「沒有啊!阿國不要亂說!」林誠意瞪著王正國。
      「嗯,誠心,妳跟我哥哥發生什麼事了?」東東也不解的問徐誠心。
      「沒有啊!」徐誠心也困惑的搖搖頭。
      「嗯…奇怪?」東東歪頭愣了一下,回復了意識對阿志老板嚷嚷:「喂喂!老爹,您在賣什麼關子啊?搞得我們都一頭霧水…」
        東東這次對阿志老板提出小小的抗議。
      「是啊!阿志,你在賣什麼葫蘆藥啊?我也跟著他們糊塗了…」阿慧老板娘也跳出來說話,納悶的問阿志。
      「呵!看來大家都沒看出來!」阿志老板笑道:「好吧!那我就講給大家聽,徐誠心的名字叫『誠心』,林誠意的名字叫『誠意』。各位,你們想一想,他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誠心誠意』啊!」
      「『誠心誠意』?」潘建彰低聲說。
      「 『誠心誠意』…?」阿慧老板娘也說。
      「『誠心』,『誠意』…」眾人也紛紛議論。
      「對耶!真的是『誠心誠意』啊!」王正國突然拍了手,驚喜的說︰「林誠意,你這個小孩好!你遇到你的心目中的白雪公主耶!」
      「啊!真的耶!誠心,妳遇到一個真命天子哦!」東東恍然大悟,然後轉過頭對身旁的徐誠心說。
        全場的人引起騷動拍手叫好。
      「……」徐誠心聽了,啞口無言。
        潘建彰笑著對林誠意說:
      「兄弟,我認識你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們兩個的名字真的絕配!看來,月老已經為你們牽起紅線了…」
     林誠意聽了,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回給潘建彰的是尷尬的微笑,從他的位子目光方向斜四十五度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徐誠心羞澀泛紅的臉龐,東東在一旁對徐誠心咬耳朵說話,直到徐誠心抬起頭來那一剎那,正好與林誠意的目光交會,這一交會,就像電流從眼神中對線的觸了起來,徐誠心的臉更泛紅了起來,泛紅的臉龐顯得讓她像個薔薇般那樣的美麗,那樣的紅潤,徐誠心很快的閃開了與他交會的視線對流,她垂下了眼簾,掉轉頭對著東東說話,他望著徐誠心那閃閃動人的大眼睛,挺立的鼻子,以及那清秀泛紅的臉龐,淺淺的微笑,讓林誠意的心臟有種激情的蹦跳,呼吸更加的急速,血液流動的在他身上每一處快速的竄起,他感覺到口裡的乾澀,喝了一口菊花茶潤喉,林誠意對與他名字『誠心誠意』相並列的女孩,產生了悸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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