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兩星期後的星期五中午,羅娜老早向公司請事假,下午她返回了住處,卸下了制服,去浴室淋浴了一番,然後她擦乾了身體及保養臉部,上了妝也換上了淺粉色雪舫紗上衣,腰間束了咖啡色的細流蘇腰帶,再穿上了煙管的喇叭褲,同時她也把前幾天下班回家去ATM提款了兩萬元放進一個牛皮紙的信封袋裡,她檢查完袋裡的現金放進包包裡,準備出門,關上了大門,搭電梯往樓下去。

羅娜藉由請假來到紀賢的XX分行辦理存款,當羅娜在領取號碼牌時,目光在尋找著吳紀賢的身影,她流灠每一個櫃檯,她的目光停留在五號櫃檯,是的,五號櫃檯旁掛著『吳紀賢』的牌子,羅娜心裡暗自雀喜,她多麼希望吳紀賢可以叫到她的號碼牌。

正當她在心裡暗自祈禱時,正好語音廣播叫到她的號碼至五號櫃檯,羅娜開心的從容不迫的走到五號櫃檯。

當她走到五號櫃檯前,故意詫異的對吳紀賢說:

『欸……你不是……那位吳先生?以青的朋友……』

『妳是……』

『我是羅娜,以青的同事!』羅娜說:『那天就是你帶以青的晚餐來……』

『哦!我想起來了!』紀賢想起,他點頭說:『羅小姐妳好!妳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我下午請假,等等就要回台中老家去一趟!所以我先來把這些錢辦理匯款,匯給我的家人!』

『羅小姐真孝順!』

『呵呵!沒有啦!』羅娜嗲聲笑著說:『吳先生,你過獎了!』

寒喧了幾句,吳紀賢遞上了名片給羅娜,上面有吳紀賢的手機號碼,羅娜也是有備而來,她從皮夾裡遞上了名片給紀賢,兩人就這樣交換了彼此的名片。

『吳先生,謝謝你!我等會還要趕搭火車回台中!』羅娜給了紀賢一個微笑。

『嗯,羅小姐!再見!』

  

        這日午後,羅娜和以青相約去高雄醫學院附近的十全路三皇三家喝下午茶,羅娜頗感興趣的問以青和她的吳大哥是什麼認識的,以青把她的學生時代和吳大哥的相遇告訴了羅娜,以青也保留了她和吳大哥之間親蜜的接觸並沒有告訴羅娜,但羅娜自己也曉得這樣的關係不可能沒有超越友誼關係。她又好奇地問以青吳大哥的為人星座和年紀。

       『羅娜,妳問這個要幹嘛?』

         羅娜用吸管啜了一口柳橙汁,她懶懶的說:

       『哦!因為我最近對星座學和個性很有興趣,所以想幫你們研究看看……』

       『哦,是這樣呀!』以青不疑有她,分享了她和吳大哥的興趣及個性給羅娜聽。

        只是以青並不知道,分享了這些秘密之事,讓羅娜知道,等於讓羅娜掌握更多的資訊,就會愈危險!以青天真以為,和姐妹淘分享喜歡一個人的情事,是每個女孩都追求愛情的一環,只是她並不知道羅娜在盤算她的吳大哥……把以青慢慢地逼近懸崖的邊緣……以青真的太單純了!太單純了!!

 

        羅娜晚上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她準備騎車回家,發現機車後輪胎不知道是碰到什麼尖銳物品沒有氣了,加上車行晚上九點就關門了,更惱人的是偏偏又剛好下著雨,她也沒帶雨衣,於是她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就是以青有告訴她和紀賢的相遇是在雨天。她臨時起意,從手機包包裡取出手機,在手機的電話簿裡找到了吳紀賢的電話號碼,她按了鍵撥出去,對方接聽了。

        半小時後,吳紀賢開著車子抵達現場,他撐著傘走到羅娜面前。

        吳紀賢開車載羅娜往她的住處方向駛去。

        車子抵達凱旋一路某一巷口。

       『吳先生,不好意思!這麼晚麻煩你!』

       『沒關係!』他說,『羅小姐,妳家路口到了!』

       『謝謝你,吳先生!』羅娜雙手合十,她說:『吳先生,我有個請求,你可以送我到我家嗎?我這裡巷子口的路燈太暗,我會怕……』

        紀賢點頭,他們下了車,紀賢撐著雨傘送羅娜回家,一路上羅娜感受到那高大的男人陪著她回家,羅娜是住在三民區凱旋一路的十二樓電梯華廈,她住在十二樓最後一樓。

        電梯抵達十二樓,紀賢陪羅娜抵達家門,羅娜對紀賢說:

      『吳先生,謝謝你送我到家!』羅娜含蓄的答謝,接著她看到紀賢身上的衣服有點濕透了,她說:『吳先生,你淋濕了,進來喝杯熱茶和拿乾毛巾給你擦乾好嗎?』

      『沒關係,羅小姐!我該走了!』

      『吳先生,這樣我會很內疚……』羅娜說,一面用以可憐兮兮眼神對紀賢。

       他考慮著,卻拗不過羅娜的請求,紀賢答應了羅娜,進去了羅娜的租屋處。

        羅娜的客廳佈置的相當典雅,紅色長長的沙發,和一個透明的玻璃茶几,和一些簡單的家具,牆壁上掛了用拼圖拼湊的荷蘭婦女拾穗拼圖畫,落地窗掛著格菱圖形的窗簾,紀賢看著客廳簡單、整潔,他心想羅娜應該是個愛做家事的女生。

        羅娜從廚房裡用熱水器泡了熱咖啡給紀賢,也遞上了乾毛巾,她打開了電視搖控器,然後她告訴紀賢她換個衣服馬上出來,隨後進了房間。

        一會兒,正當紀賢要啜起了咖啡,突然的尖叫聲,從羅娜房間裡傳出,紀賢放下手中的咖啡,火速衝進羅娜的房間。

        羅娜是因為她看到害怕的蟑螂從她腳前爬過,她大驚的尖叫起來,準備拔腿而出,來不及警覺地身著內衣和內褲衝出房間,正好和紀賢迎面撞上,倆人在旋轉時重心不穩的倒往旁邊的床上,紀賢抱著羅娜,倆人上下的近距離,羅娜仰躺著望著紀賢,紀賢也望著羅娜,在空氣凝結的情況下,兩人的身體有了激素的反應,紀賢面對羅娜豐滿的胸部,他受不了那身材玲瓏有致及光滑的皮膚,他脫去了身上的衣物,激情的褪去了羅娜的內衣褲,他們開始熱吻起來,紀賢瘋狂地吻著羅娜的頸部到胸部再往下游移,最後他們衝破了防線,進入了那激情的愛,外面的雨仍然下著,他們在房內激情的覆雨翻雲,倆人在這一夜起開始當起了愛情的罪犯。

   

       某天下午,以青向朋友幫忙訂購了電影票,她每次期待假日時可以和紀賢享受兩人的時光,她撥了通電話給紀賢,電話接通了。

『吳大哥,我有兩張電影票,星期六下午我們一起去看,好嗎?』

      『小青,我恐怕不能陪妳一起去看哦……』紀賢在電話那頭說:『我那天要和公司的同事他們去台東玩……』

      『嗯,是哦……』以青聲音有點失落。

      『嗯……小青抱歉哦!』

      『沒關係,吳大哥!』

        倆人結束了通話。

   

        又過了一段時日,紀賢帶以青來到高雄河堤社區一家名叫南瓜餐廳吃飯,他們點了南瓜奶濃鍋和農莊奶濃蘑菇鍋,用餐一半時,以青開口提議:

      『吳大哥,我好久沒去你那裡了!等一下我們去百視達租影片去回你那裡看電影好嗎?』

      『欸……小青,我家不太方便哦……』紀賢囁嚅的回答。

      『怎麼了嗎?』

      『哦!因為我大姐和我姐夫鬧分居,所以……大姐最近暫時住我家……』

      『哦!是這樣啊!』

      『嗯,等改天再約囉!』

       他們說完,就沒有再提這件事了。

 

        一個月後,紀賢和以青相約去看電影,他們在華納威秀影城樓下美食街用餐,紀賢跑去買西瓜牛奶,以青在座位等待,桌上有兩支手機,另一支是紀賢新辦的,以青不疑有他,就自動的把她的電話號碼輸入到紀賢的新手機裡,她心想要是原來的手機不慎遺失弄丟,還有備份的手機可以聯絡到她,以青是這麼想著,處處為紀賢設想。

       紀賢買飲料回來了,倆人一起前往影城看電影去。

 

        自從以青和紀賢去華納威秀看完電影之後,紀賢打給以青的電話愈來愈少了,也不常像以前一樣有時相約一起下班後去吃晚餐,直到後來以青有時打給紀賢,紀賢沒回應,不是在忙就是傳簡訊回覆給以青說已睡了。

        以青心想,之前紀賢有告訴她在準備考試,他無暇分身之術,壓力頗大,以青心疼紀賢,偶爾會傳簡訊給紀賢關心問候。

        直到某一天夜晚,一則簡訊深深刺傷了以青的心……

        位好,

紀賢將於近日結束單身生活,

結識了一位朋友羅娜成為我生命中的伴侶,

希望特此將喜氣分享給眾好友,

感情它來的時候就像打噴嚏一樣擋不住……

2004/06/14   18:34

 

以青從紀賢傳來的簡訊得知他和羅娜在一起,只是紀賢沒有料到發送簡訊會傳到以青手機裡。她的心裡像是從山谷掉落深淵處,整顆心都涼掉了,以青原先不相信,她認為那是紀賢開的玩笑。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簡訊的內容,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他避開以青就是在和羅娜約會,並不是因為紀賢隨著年紀增長提早就寢入睡和壓力關係,以青不相信這些日子以來,紀賢都在騙她……

她咬緊雙唇,她有點兒混亂,也有點慌張,她搖搖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手機裡的簡訊一字一句映入她的眼裡……

最後她奔出了姨媽家,跑的好遠好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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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周六晚上下班前,在牙醫診所收拾後續工作,護士姐姐蔡喬突然對以青說:

『小青,我要做到這個月底了!』

『姐姐,妳怎麼了?好好的怎麼不做了呢?』以青驚跳了一下,急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蔡喬微笑搖搖頭。

『沒事!沒事!我都好!』蔡喬繼續微笑著,最後向以青說:『他向我求婚了!』

『哇!真的嗎?姐姐……』以青睜大眼睛,也同時開心不己,她握住蔡喬的手,喜悅的說:『姐姐恭喜妳找到幸福的歸宿!』

『謝謝妳!小青,』蔡喬說,從皮包裡取出小冊子,在桌上拿了一張便條紙,寫下了她在高雄的地址,然後把紙條遞給以青。『婚後我將定居搬到高雄,以後妳有回南部時可以來找我!』

 以青從蔡喬手中接過了字條,她熱淚滿眶,她太高興了!她高興蔡喬姐姐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避風港。雖然和蔡喬姐姐相處時間不長也不短,但這些日子以來,蔡喬姐在工作上關照她,噓寒問暖的,這種之間情誼,情比姐妹深的堅固,她心裡很高興姐姐找到這麼好的歸宿,她心裡有許多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一個月後,蔡喬和以青相約在新生南路上,蔡喬的先生周俊良開車也陪同前來,蔡喬從包包裡取出一條手絹給以青,上面繡著『青情喬意,姐妹長存』,她看到手絹上的繡字,是蔡喬一針一線縫繡的,她眼淚奪眶而出,擁抱了姐姐蔡喬,她感動的說:

『姐姐,妳一定要幸福喔!真的一定要幸福!』

 蔡喬也淚水交織地擁抱了以青。

 許久,倆人都平靜了下來,以青用衣袖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她微笑的對周俊良說:

『姐夫,姐姐就交給你了,你不可以欺負她喔!』

 周俊良握住蔡喬的手,十指相扣,他對以青說:

『小青,歡迎妳有空放假來我們家玩!』

 以青點點頭。

 寒喧了幾句,蔡喬夫婦倆人上了車,在車內的蔡喬搖下車窗,對以青說:

『小青,要好好照顧自己!』

 車子發動了,開往高速公速重慶北路交流道方向駛去,以青在後頭揮揮手,喊:

『再見!姐姐!妳一定要幸福!』

 她停下了腳步,目送著離去的車影,心裡的祝福一首歌,是茱莉羅傑斯的『The Wedding』:

   『 You by my side that's how I see us 
I close my eyes and I can see us
 
We'll on our way to say "I do"
 

My secret dreams have all come true
 
I see the church, I see the people
 

Your folks and mine happy and smiling
 

And I can hear sweet voices singing

Oh, my love, my love
 

This can really be
 

That someday you've walking down the aisle with me
 

Let it be, make it be
 

That I'm the one for you
 

I'll be yours, all yours now and forever
 
 

I see us now your hand in my hand
 

This is the hour, this is the moment
 

And I can hear sweet voices singing
 

Ave Maria, Ave Maria, Ave Maria
  

夏天過去了迎接冬天,經過了兩年寒暑季節,以青距離大學離大學畢業還有半年,一天晚上,以青的姐妹淘玉琪從廚房出來,手上拿剛沖泡好的熱阿華田,她走到以青的房門口,房門是開著,她敲了一下以青的房門,啜了一口杯子裡的阿華田,說:

      『小青,妳畢業後打算留在台北工作還是要回澳門……?或許妳可以再考研究所……?』

      『我打算考銀行!』以青轉頭回答。

      『考銀行?』

        以青點點頭。

        是的,以青打算考銀行,她相信以她的能力,應該可以考上然後和紀賢就近距離。

      『是為了他嗎?』玉琪問。

        以青沒有說話,她轉回頭在書桌電腦前打著她的研究報告,她的決心下定了,任何人無法改變她的決定。愛情使人不顧一切,只要身邊有了他,其它的什麼都不顧慮那麼多,以青放棄了赴國外念碩士的求學機會。

        半年後,鳳凰花開的季節,以青大學畢業典禮。

以青的父母因家中生意無暇分身來台灣參加以青的畢業典禮,是紀賢來參加了以青的畢業典禮,他用單眼相機拍了張以青穿著學士服畢業照,以青的同學玉琪對她說:

『小青,我幫妳跟妳的吳大哥拍一張好了!』

玉琪在幫以青製造機會,她笑吟吟的從紀賢手中接過了相機,將相機教給何懷強來拍攝,以青和紀賢兩人在鏡頭前肝尬不已,一旁的麗玲說:

『吳大哥,你要再靠近小青一點啦!』

兩人在眾人前不好意思靠的那麼近,玉琪看不下去了主動跑到他們身後為他們調整貼近的姿勢,然後何懷強以快速自然的快門鏡頭為他們拍下了照片。

        以青他們就這樣畢業了,和他們的同學走出校門,各奔西東。

        紀賢在左營新的重劃區買了一層房子,是樓中樓的大樓,佈置裝璜現代舒適,以青陪他去愛河的家樂福採買了家庭用品,就像女主人般為紀賢佈置新家。

        當以青考上和紀賢同家銀行後,經過新人訓練後她被公司派到台中市區一家分行,直到如願轉調到高雄北區的銀行,如此一來和紀賢的距離更近了。

        以青和她喜愛的紀賢距離更近了,但是一個人闖進了他們的世界。

        她在同間公司認識了同事羅娜,羅娜是趙晉菱學姐的表妹,分派到以青的xx分行工作。羅娜是台中人,這次離鄉背景調來高雄,是晉菱學姐拜託以青關照羅娜。

羅娜長的身子高瘦型的名模身材,臉蛋像極劉德華電影追夢人中的吳倩蓮,長髮齊肩,聲音很嗲很媚人,在男同事中,給她取了個『小吳倩蓮』稱號。

        這一天,紀賢來xx分行帶晚餐給以青,以青加班在忙手機未接聽,接聽的是羅娜,紀賢在電話中麻煩以青的同事羅娜把晚餐轉交給以青。

      『吳先生,不好意思啊!小青這在我們協理那裡忙走不開……』

      『沒關係,請妳幫我轉交給以青!』他說。

      『嗯,好的!吳先生!』

      『謝謝妳!再見!』 

      『嗯,再見!』

        羅娜對紀賢有不錯的印象,她進了公司旁小門,她將以青的晚餐放在桌上,以青的手機仍然還放在位子上,在無人之下情況偷看了手機,她看了已接來電號碼,將紀賢的電話輸入到她的手機裡。

        當以青回來時,羅娜告知紀賢來過,她把晚餐放在以青桌上。以青對羅娜微笑:

      『羅娜,謝謝妳!』

      『不客氣!』羅娜回答。

        以青拿起電話,撥了鍵回撥給紀賢。

        一旁的羅娜看了以青一眼,她轉過身,將手裡的資料夾抱在胸前,往二樓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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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之後每一天,紀賢有休假日時會與以青相約去出外走走,他們跑遍台灣的各地角落,從台北的陽明山、太魯閣國家公園,墾丁、臺南小吃和墾丁的鵝鑾鼻,雲林劍湖山遊樂區,台中逢甲夜市,阿里山的日出,台東的三仙台,澎湖群島的七美等等景點……他們拍了許多台灣各地角落的美景,留下了許多回憶。

        夏天的尾聲過去了,以青升上大二後,她在台北醫學院附近基隆路二段一家牙醫診所找了打工工讀的機會,認識了護士姐姐蔡虹喬,裡面的員工都叫她『蔡喬』,以青也跟著叫蔡喬姐。她和蔡喬姐感情非常好,以青剛進來牙醫當助理工讀生,很多資料事務以青不熟悉,也是蔡喬姐帶領她,蔡喬對以青也很照顧,以青現在和蔡喬感情如同親姐妹般。

        某天的午餐時刻,蔡喬和以青外出吃午餐,一路上她挽著以青的手,她問:

      『小青,妳有沒有交男朋友?』

        以青聽了,臉頰上微紅起來,不說話。

        蔡喬側臉看著以青,笑著說:

     『看妳的表情,一定是有!對不對?』

     『蔡喬姐,妳不要跟別人說……』

       以青羞澀地點點頭。

     『那妳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帥不帥?』蔡喬好奇問:『是妳學校的同學嗎?還是學長呢?』

        以青搖頭。

        以青告訴蔡喬她和紀賢的相識過程,蔡喬驚訝著本來蔡喬以為她和她的男友之間的師生戀已經夠特別。她把她的手放在以青手上:

     『小青,我原本以為我跟我的老師戀愛年齡上的差距只有我們,沒想到妳和妳的吳大哥也差了十幾歲……』

     『蔡喬姐,妳說妳和妳的男朋友……』

        蔡喬微笑點頭,將她和她的男友的相識經過也告訴了以青,以青驚訝,大感不可思議,她說︰

      『姐姐,我在高中時代的時候看過瓊瑤的小說窗外,江雁容和她的高中老師康南的戀愛,那浪漫的戀愛我原本以為只有在小說裡才有的情節,沒想到在我身邊的人也有這美麗的戀愛。姐姐,妳也要加油!我希望妳和妳的老師愛情長長久久哦!』

      『小青,謝謝妳!妳也是哦!』蔡喬微笑說。

   

假日的西門町擠滿了人潮,大學校園聯合舉辦大專盃樂團歌唱比賽,在西門町鬧區廣場組成了舞台,很多逛街的人都停下腳步集中在舞台前看樂團表演。

        何懷強和陳瑞頤他們也是其中之一,也參加了表演樂團比賽,洪玉琪和王麗玲拉著以青來西門町逛街也順便看何懷強他們表演。何懷強是主唱,陳瑞頤是貝斯手,他們組成了『狼樂團』。正好何懷強他們這組在台上表演,和他們的樂團團員自創曲『敖狼』,正在台上演唱著:

       在荒野的沙漠中, 

     炙熱的太陽照亮整個大地, 

     它燃燒著!它燃燒著!! 

     我心裡一顆奔放的心…… 

 你看,你看!

 烈紅的太陽,燃燒著你我, 

 燃燒著我們的青春, 

 烈火青春,不滅熱血……

 

 在荒野的夜晚裡,

 遠處傳來在深夜裡地呼喚,

 它呼喚著!它呼喚著!!

 我心裡的一顆嘆息的心……

 你聽,你聽!

 月圓的黑夜,環繞著你我,

 在崖上的一匹野狼,

 月黑風高,長嘯雲宵……

 哦……哦……

  

        何懷強他們熱情地唱著,台下也跟著熱情歡呼著,有的掌聲,有的尖叫,有的喝采,有的喊加油歡呼聲,何懷強他們在台上賣力地唱著,唱著熱情的青春,感動著台下的人們,也感動台下的評審。

        何懷強他們表演結束,下了台,他和他的團員們在人群中出現和玉琪她們會合,何懷強滿頭大汗的,洪玉琪從包包裡取出小手帕為何懷強的額上拭去汗水。是的,何懷強和洪玉琪他們正在交往,一旁的王媽麗玲也遞了礦泉水給陳瑞頤喝,也是熱戀中的情侶。

『我給你們介紹,鍵盤手蘇世杰,另一位是鼓手的小葉葉韋志,你們叫小蘇和小葉就可以了!』何懷強介紹他們的兩位團員給他們認識。

『這位是芒果的同學,梁以青。』一旁的陳瑞頤也介紹了以青給小蘇他們認識。

  芒果是玉琪的外號,是小強給玉琪取的綽號。

『你好!』

『你們好!』

  遠遠來了兩個女孩子,走到小蘇和小葉身邊,小蘇說:

『我也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女友歐紫櫻,你們叫她Aoi,另一位是小葉的女友,叫黃心萍,你們叫她萍兒就可以了!』

小蘇的女友歐紫櫻是桃園私立大學的大一生,小葉的女友叫黃心萍是台北市的某家商的高二生,個子很嬌小,大約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才十七歲。但萍兒是個很乖巧的女孩,笑起來很甜,也很懂事。她和小蘇的女友Aoi感情情同姐妹,Aoi也很照顧這個小妹妹,萍兒是他們這群人裡面年紀最小的,也很有禮貌地待人,洪玉琪對她們的印象都很不錯。

以青在一旁看了玉琪和麗玲他們,還有小蘇和小葉他們,成雙成對,甜蜜如漆。可惜她的吳大哥遠在高雄,無法時時刻刻和以青碰面,讓以青感觸頻深。

直到大專盃歌唱比賽將進尾聲,台上的主持人開始公佈頒發名次,何懷強的『狼樂團』得了亞軍第二名,何懷強他們樂的哭了,玉琪和麗玲他們都感動的喜泣,雖然不是冠軍,但至少何懷強他們樂團的努力獲得了評審的肯定,以青與他們的同學們分享了這份榮耀喜悅。

        又到了假日的日子,以青一大早南下高雄找紀賢,他帶她來到高雄大立百貨前的文武二街一家叫『臻品』咖啡的地方,店內擺設裝璜簡單,餐桌上擺設了古典的檯燈,這是以青第一次來,她不知道這著名的大立百貨鬧區的街巷中,有這麼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吧檯的櫃子上擺設了許多不同幾十種莊園產地的咖啡豆,讓以青驚為一亮,紀賢為以青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杯上的拉花相當美,讓以青好捨不得喝,紀賢笑著說:

      『我下班空檔或假日,都會帶一本書來臻品喝咖啡下午茶,這感覺很棒!』

      『你怎麼知道這家店的,我卻不知道鬧區裡還有這麼好喝的咖啡店!』以青驚奇的說。

      『好喝嗎?』紀賢問。

        以青點點頭。

        紀賢笑了,他啜了一口黑咖啡,不加糖很苦,但也是他的最愛。

        他們在臻品咖啡度過了一個下午,聊紀賢工作的事情,聊彼此雙方家庭家人,以青也聊了她在大學生活的趣事和紀賢分享,還有何懷強他們組成了樂團在西門町表演,以及『狼樂團』的自創歌曲……直到天色已經相當晚了,太陽也已經下山,他們離開了臻品咖啡,紀賢載著以青返回他的昇平街住處。

        兩個人獨處的時光,就像小別勝新婚一樣,他們看著彼此,坦誠相見,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火熱的嘴唇貼近彼此,那麼瘋狂,以青愛著紀賢,紀賢望著以青那明眸似水的雙眼,那一對美麗的眼睛,紀賢再次帶領以青進入成人的境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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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以青搭乘台北市的公車,往學校方向去,約定好時間跟紀賢在學校大門口碰頭。

公車抵達學校前的公車站牌,以青下了車,步行到大門口,等待紀賢的到來,周六的假日,新生南路上車水馬龍,假日的人潮本來就很多,好在台北市交通建設有捷運和公車,可以減少交通運輸量。

        紀賢從羅斯福路過馬路到新生南路,以青看到紀賢遠遠的走過來,她開心對紀賢揮揮手,紀賢也對她揮揮手,以青也起步往紀賢方向走去,兩個人在人行道上碰頭,就好像遇到久違不見的老朋友一樣,開心的笑著。

      『嗨!吳大哥。』以青微笑看著紀賢,那好久不見的帥氣臉龐,出現在她面前。

      『嗨!大學生。』紀賢也開心的對以青打了招呼。

      『你今天怎麼會來台北?我原本下周要下去高雄,順便去看你的,沒想到你居然來台北了。』以青對紀賢說。

      『我的父親因為在浴室摔了一跤,還好我哥哥和大嫂他們有帶我父親去看醫生,醫生說輕微的摔跤,不嚴重,但我仍不放心,就上來台北看看我父親。』紀賢把他這趟來台北告訴了以青。

      『哦!吳伯伯還好嗎?希望他老人家早日康復!』以青關切紀賢父親受傷的情況,也希望紀賢的父親能夠痊癒好轉。

      『嗯,謝謝妳,有妳的祝福,我父親會很高興的。』紀賢點頭致謝。

        以青看到紀賢額上的汗水,從背包拿出隨身包面紙抽了一張,拭去了紀賢額上的汗水。

        以青再抽了一張面紙遞給紀賢,他接過了以青的面紙,也把他鼻頭上的汗水也擦拭了,對以青答謝。

        倆人走在新生南路的人行道上,一路上閒談著,羅斯福路的交通號誌綠燈亮了,紀賢抓住了以青的手,一起過斑馬線,往羅斯福路的方向走去。以青第一次被紀賢牽手,雖然他的體貼牽著她的手過馬路,但以青感受到紀賢的手握住她的手,有一種溫暖在她的手心溫著,心裡的心臟無形的亂跳,摒住無法呼吸。

        他們走進了誠品書店旁的一家7–11,紀賢從保溫箱取了一罐藍山咖啡,也幫以青取了罐麥香奶茶。他結了帳,倆人一起出了7–11便利商店。

『大學的生活如何?還不錯吧!』紀賢遞了麥香奶茶給以青。

『嗯,還可以啦,忙系上的事情還有社團的事。』以青從紀賢手中接過麥香奶茶,她兩手合住轉動溫熱的麥香奶茶鋁罐,微笑地回答紀賢。

『那有沒有交男朋友啊?大學裡的戀愛學分也是要修的……』紀賢問以青,點點頭說。

『沒呢!我們才大一耶。』以青臉頰紅紅的。

    以青將她今天和班上的同學跟電機系的男生去陽明山參加聯誼的事告訴了紀賢,同時也把她的同學康樂股長洪玉琪幫忙她解危的事告訴了紀賢。

『呵!看來妳的同學真是幫妳不少忙喔!』

倆人都笑開了,在騎樓有說有笑,台北午後的時分,開始冷颼颼了。他們來到信義區的松壽路,紀賢帶以青到新開幕不久的華納威秀影城,是全台灣最大最先進的影城。他們買了電影票,準備進場看電影『玻璃之城』,男主角是黎明,女主角是舒淇,電影是講述一個跨越兩代的愛情,大學時代的初戀情人,因故分隔兩地後再度重逢無法克制地重燃愛苗。

電影散場後,紀賢見以青紅著眼眶,他對她說:

『怎麼啦?妳哭了?』

以青吸了一下鼻子,她取出了一張面紙擦拭眼角的淚,對紀賢說:

『我好喜歡韻文對廣生說的那句話:「你也記得,不在你身邊的日子,我才是最愛你的。」看到那一幕對白,我哭了!』

『傻女孩!這只是電影呀!』

之後的日子,以青和紀賢都是靠電子郵件和手機通話及書信來往,倆人之間的互動愈來愈熱烈頻繁。以青對紀賢的那份情愫已經愈來愈明顯,她的心就像一顆愛情的種子,播在心田裡,,經過陽光與灌溉,開始萌芽小小的愛情小豆苗。

一九九八年的冬天來臨了,以青放假南下來高雄找紀賢,她和紀賢逛漢神百貨商圈,他們來到一間專賣玻璃陶瓷的商店,以青在商家櫥窗前站住了,她被一個心型的玻璃給吸引住了,那櫥窗裡擺設了一個玻璃音樂盒,音樂盒裡還有一個小小的雙心玻璃,只要上了音樂盒的發條,那雙心就會跟著音樂旋律隨之轉動,讓人不得不注意它。紀賢站在以青身旁問她:

 『妳在看那音樂盒嗎?』

  以青點頭,目光仍在音樂盒上沒有停留過。

  紀賢走進了商家的店門,店員將櫥窗裡的玻璃音樂盒取了出來,驚動了以青,以青發現店員將玻璃心音樂盒交至紀賢手上,她走進店內,店員正在包裝著音樂盒裝進盒子裡,紀賢從皮夾裡掏出了鈔票給店員。

 『吳大哥,你在做什麼?』以青帶著幾分困惑問著。

 『來!這個給妳!』紀賢說。

 『啊?』以青詫異,眼睛瞪得好大好大。

 『妳不是喜歡這音樂盒嗎?』紀賢再說。

 『可是……它太貴了……』以青輕蹙著眉,瞪視著那貴重的音樂盒,她吶吶的說:『吳大哥,我……我不能收……』

 『收下吧!以青!』他微笑說。『妳的生日不是下個月?我之前在傷腦筋不知道要買什麼禮物給妳……正好妳喜歡這音樂盒,可以讓我不用再想透腦筋該送妳什麼禮物好……』

  以青聽了感動熱淚,她收下了紀賢送給她的玻璃音樂盒,她感動的說:

『吳大哥,謝謝妳……』

 

  自從以青收到紀賢送給她的生日音樂盒後,她每次打開聽那音樂盒,正在播送著旋律︰『Do Re Mi ……Do Re Mi Do Do……』心裡也跟著旋律哼著私底下她在宿舍房間時,常常對著那玻璃音樂盒發呆,想起紀賢微笑的樣子,他的眼神,說話的聲音,紀賢他那炯炯有神的那對眼睛使她心慌意亂,但想到紀賢開心的樣子,她有時不由自主地傻笑,讓她陷入在幸福的世界裡。

   以青的好友玉琪從洗澡間洗澡回來,她一進門,見以青在書桌前發呆傻笑,她說:

 『小青,妳在傻笑些什麼?常看妳對著音樂盒傻笑似的……』

   以青沒有回應。

   玉琪歪著頭納悶,她走了過來,把手放在以青的肩上,關心的問:

『小青,妳還好嗎……?』

『哦……沒有啦!』以青被玉琪的話拉回了現實。

『對了!電機系的何懷強他們想找我們去市府跨年,妳要一起去嗎?』

『跨年?』她說,翻了桌上的桌曆,她想起她和紀賢講好一月一日星期六是她的生日,她要南下回高雄,和紀賢一起度過她的二十歲生日,她拒絕了玉琪的邀約,編了善意的謊言:

『小琪,我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起跨年,我那天下課後要回南部看看我姨媽!』

『是哦!她不舒服嗎?』

『嗯……身體上的勞累!想回去看看她!』

『希望妳姨媽要保重身體!』

 『謝謝!』

 

一九九八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以青下課後回宿舍帶了簡單的行李,搭了公車往台北車站。她買了張自強號車票準備搭車南下高雄和紀賢碰面,隔天一九九九年的一月一日元旦就是以青的生日,她的生日想和紀賢一起度過。

  抵達了高雄車站,一出車站大廳,紀賢在車站外等候處等她,紀賢騎車帶以青來到中山中正路口附近一家名叫『汕頭泉成沙茶火鍋』,這家火鍋店經營已有六十年的歷史老店,裝潢簡單高雅,消費相當平價。店內的祖傳配方沙茶讓人稱道,美味順口,他們在店內享用了晚餐,直到要離開時,外面已經開始下令人掃興的毛毛雨。

  紀賢的車子置物箱沒有帶到雨衣,還好他住的地方不遠,他決定先帶以青回他住的地方先躲雨。

  紀賢住在苓雅區昇平街一棟五層樓的公寓,他停好機車後,帶著以青上了三樓抵達他的住處,房東把三樓分隔成兩間,一間是紀賢住的小套房,另一間是讀中山大學機械系的碩士延修生小邱,大家都叫他土伯。土伯來自台中大里市,紀賢一個月也見不到土伯幾次面,土伯這學期只有四個學分,其餘的時間都在學校研究論文,紀賢上班時碰不到土伯,因為土伯在房間睡的像豬一樣不省人事,紀賢下班回家時晚上十點半準備就寢,土伯這個時間還在學校,所以紀賢一個月碰不到土伯幾次面。

  紀賢匆忙地把床上一堆衣褲往衣櫃裡放,挪了空間讓以青坐,也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讓以青擦乾頭髮,然後去廚房泡了一杯熱咖啡讓以青禦寒,以青接過了紀賢手中的熱咖啡,她啜了一口,讓身子暖了點。

   紀賢拿了一件T恤和長褲給以青,他說:

 『我這裡沒有女生的衣物,這是乾淨的衣服,妳先去浴室沖個熱水澡將就穿吧!等妳洗完待會我把妳的濕掉的衣服拿去晾乾。』

   以青原先有些猶豫,但她怕感冒,為了明天的生日,她可不想抱著病過生日,她點點頭。

   以青進去浴室洗了澡,浴室內的水聲在嘩啦拉的響著,而紀賢房內正在播放席琳狄翁的歌曲「Love doesen’t ask me why」︰

Don’t sak me if this feeling’s right or wrong 

It doesn’t have to make much sence

It just to be this strong

Cause when you’re mr arms

I understand we don’t have a voice

When our hearts make the choices

There’s no plan it’s not in our hands……

 

好一首『愛不需要理由』,當以青從浴室出來時,紀賢剛好打著赤膊,下半身穿了短褲,他見以青的頭髮半濕的還在滴水,他拉了她在床上坐下,從櫃子上取出吹風機,幫她擦乾半濕透的頭髮。

席琳狄翁的歌在房內播放著,兩人彼此靠著那麼近,以青呆坐在床上,任由在她面前的紀賢幫她吹乾頭髮,許久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再加上席琳狄翁的歌聲催情,使兩人的心產生了變化,紀賢在以青面前蹲了下來,他望著以青那清澈如水的眼睛,他撫摸了以青白晢的臉龐。

        以青原先嚇了一跳,但歌聲使她緩和緊張的情緒,她閉上了眼睛,第一次感受到男孩子溫熱的手在她的臉上,然後紀賢往前把他的嘴唇在她的耳垂上,他的熱氣吹進了她的耳鼓,身體開始有點輕輕顫動,她喘息著,心跳加速無法抗拒,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眉毛,她緊閉的眼睫毛,她的鼻尖,她的頸項,然後她感受到紀賢把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一股濕潤溫熱的舌進了她的嘴裡,吻的讓兩人之間全身都熱起來,然後他把她抱在床上,以青羞澀地轉向看著牆壁,紀賢深情的望著她,他將她的臉頰迎托到正面,在注目的情況下,他慢慢地螁下了以青的衣物,也螁去了他的衣物。突然間,以青制止,她很害怕,怯怯地說:

     『我……我沒有過……?』

       紀賢明白,他對她說:

      『小青,妳很漂亮!我喜歡妳!』

       『吳大哥……』

       『信任我嗎?放心交給我……』他對她說。

        以青羞澀地點了頭。

        紀賢從抽屜取出了保險套和潤滑液,他要帶領她進入成人的世界,亞當夏娃的禁果世界,當以青感受體內的痛處,她痛喊著,她掙扎著,紀賢說了些甜蜜言語讓以青放輕鬆,她咬牙著,緊接著紀賢慢慢地已經帶領她前往成人的境界去,一個女孩奉獻了她的第一次,從心靈到肉體,把最珍貴最貼切的愛,與紀賢心靈合一發生了關係,在一九九九年新年一月一日,以青的二十歲生日,也是她的初夜。

        席琳狄翁正在唱另一首全世界最浪漫的情歌「My heart will goon」,電影鐵達尼號主題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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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從註冊、新生訓練,開學典禮的開始,以青展開了她的大學生活開始,赴北上求學之前,姨媽千叮萬囑以青在台北念書要好好照顧自己,在外面不比像在家裡,凡是食衣住行都要自己張羅,正好盈如表姐在銘傳念書,表姐妹同樣都在台北念書,一方面也可以有個照應,這一點讓姨媽放心了不少。

        以青展開了她的大學生活,忙社團,聯誼也加入系學會的事,一天晚上,以青在宿舍房間書桌上寫信,她提筆寫信給紀賢,告訴他自從開學一段時間,都忙著課業,社團和聯誼,好不容易學期過一半,剛期中考完不久,以青在燭燈下提筆寫信給紀賢:

      

吳大哥:

         展信愉快!最近好嗎?工作是否一切如意?

         自從開學以後,開始展開了我的大學生活,忙社團聯誼,又要去系學會忙系上的事情,我的直屬學長和學姐都很照顧我,大學生活就如你所說的多彩多姿,但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那才叫”多採多吃”吧!

         台北的天氣似乎不太穩定,過去在台北生活的你,也告訴我一些關於台北生活氣候和一些大小事,目前天氣已經轉涼了,想必高雄的氣候仍然一樣陽光吧!

         我想念高雄的陽光氣候,現在的你應該正就寢入睡了吧!?哪天我有放假回高雄時,我會打電話通知你!

         祝

         如意

                                   以青1998/11/16 

 

        以青將寫好的信紙裝進信封裡,黏貼了郵票和寫上地址,將信封放進抽屜,伸了一下懶腰。

        以青的室友麗玲從門口進來,她剛去女生浴室洗完澡,穿著T恤和短褲拖鞋,左手拿著臉盆上裝滿了沐浴用品,右手不得閒的拿毛巾擦乾頭髮,對以青說:

       『小青,我們下周六要跟電機系的男生聯誼,妳去不去?』

         以青對麗玲搖頭,整理她桌上凌亂的書本。

       『怎麼啦!我們班計畫說要去陽明山賞楓呢?妳居然不去……』麗玲納悶問以青,順手將她的沐浴用品放在她衣櫃前方地上。

        以青把吹風機遞給麗玲,睡在以青隔璧床鋪的玉琪,躺在床上看小說,突然也加入了話題。

      『是呀!小青,一起去嘛,順便看看電機系上的男生長什麼模樣……』玉琪說服以青。

       拗不過麗玲和玉琪的請求,以青只好點頭答應參加聯誼了。

       深夜的夜晚,台北吹起了深秋的涼意,以青的室友都已入睡就寢了,她在窗前看台北的夜景,從玻璃窗往外看,迷濛橘黃色的燈光,秋意濃濃,讓這寂靜的夜頓時間覺得好美,她的心裡正在想著在高雄的紀賢,半夜他應該已經入睡了,今晚她失眠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有一種呼吸透不過氣來,悶悶的感覺,腦海裡浮現了紀賢的臉龐,他的一言一笑,甚至於那天晚上紀賢騎車載她回家的情形,讓她印象深刻難忘!漸漸地,她對紀賢的感覺已經在她的心裡慢慢的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周六的聯誼,以青和班上的同學與電機系同學去陽明山賞楓,大家在一片大草坪圍了起來,開始玩接龍的遊戲,有些在一旁聊天互相認識閒談的,以青和她的同學王麗玲、洪玉琪和電機系的男同學自我介紹。

      『我叫何懷強,他是陳瑞頤,我們兩個都是從台南上來念書的。妳們可以叫我們小強和小螞蟻。』一個男同學先開口說話了。

      『呵!你們的名字跟外號倒是挺有意思的……』洪玉琪笑著回答。

      『我叫施全峰,那你們呢?』一位戴著眼鏡的男同學也接著介紹了。

      『我叫王麗玲,左邊是洪玉琪,右邊是梁以青。』王麗玲也忙著介紹。

      『嗯。』施全峰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什麼外號啊?』洪玉琪好奇問施全峰。

      『啊?』

        以青和王麗玲聽了,轉向看著洪玉琪,洪玉琪樂天海派的個性,連說出來的話,讓以青和王麗玲都尷尬不已。

        一旁的何懷強和陳瑞頤也疑惑地愣了一下。

      『呵!你沒有外號喔?嗯,我想想…他們是小強和小螞蟻。』洪玉琪笑了一下,用手托著下巴,又繼續說︰『你叫施全峰,那你就叫小蜜蜂好了!』

        施全峰聽了,對於洪玉琪給他取了小蜜蜂的外號而傻眼,一旁的何懷強和陳瑞頤聽了,也開口叫好。

      『耶!好耶,小蜜蜂,人若其名。讚啊!』一旁的何懷強贊同。

        以青和王麗玲看到這樣的情形,也在旁邊乾笑著,看到洪玉琪開心笑著,樂天開朗的她,在班上是康樂股長的職務,這一點是無話可說的,洪玉琪很容易去帶動氣氛,把現場炒的熱絡起來。

      『同學,妳都不講話喔?』

      『我…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以青回答。

       『那妳是從哪裡來的呀?』陳瑞頤好奇問著。

       『我們的小青是澳門僑生,她中學畢業後就來台灣了。』洪玉琪幫忙回答。

       『喔,妳是澳門人呀,難怪妳的口音很特別。』何懷強訝異張大眼睛。

         以青她點點頭對三位男同學微笑。

       『哇!那很特別耶,妳們澳門不是有個很大的賭場嗎?』陳瑞頤好奇問著。

       『嗯。』以青點頭回答。

       『那葡式蛋韃也是妳們家鄉的盛產囉……』施全峰也加入了話題。

       『嗯。』以青也點點頭。

       『那妳有沒有男朋友?』何懷強問以青。

       『我……我……』以青聽了何懷強的問題,不知該如何回答。

       『嗯……妳沒有嗎?』何懷強詢問著。

       『欸……』以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何懷強的問題,這是她第一次遇到有人這麼問她。

       『啊喲!小強,妳別這樣問我們的小青好不好!大家都是第一次初見面,才剛認識,總是都要慢慢來,慢慢了解對不對?』洪玉琪知道以青的狀況,跳出來打圓場替以青解危,也拉攏一旁的王麗玲加入。

       『對啊!對啊!大家都剛見面認識,交個朋友認識嘛!呵呵呵!』王麗玲加入也幫忙解危。

        以青聽到王麗玲和洪玉琪幫她解危,心裡可鬆了一口氣,突然間,她的背包裡的手機響起,以青打開背包,拿起手機,走開到樹旁接聽電話。

       『喂!』以青沒看電話螢幕的來電顯示,直接接聽了電話。

       『哈囉,是以青嗎?我是紀賢。』電話那方傳來紀賢的聲音。

       『啊?』以青有點驚訝,意識仍沒回意過來。

       『喂!妳怎麼啦?妳還好吧……』紀賢在電話那頭關心著。

       『嗯,我還好,剛剛在和同學他們聊天……』以青回神過來,回答紀賢的話。

       『這樣啊,對了,妳寄給我的信我收到了!』紀賢開心說著,接著又說:『不過我最近比較忙,沒時間寫信妳可要見諒喔!』

       『不會啦!工作要緊啊!』以青回答能聽到紀賢的聲音,她心裡感到開心,原本和電機系的男生何懷強他們那一群談天的緊張,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以青,我現在人在台北,我回來台北看看家人,順便也剛好來看妳,妳現在有空嗎?』紀賢告訴以青他現在人在台北,回來探望台北的家人。

       『你現在在台北?真的假的?』以青用手遮住了她詫異的嘴巴,聽到紀賢說他人現在在台北。

        是夢嗎?不,這不是夢。這是真的,紀賢的確現在現身在台北,她沒有想到,她會在台北和紀賢碰頭,她的心裡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什麼?妳嚇傻啦!」電話傳來紀賢開朗的笑聲。

      『沒…沒有,只是有點意外!』以青回應紀賢的話。

      『那就把不可思議留到我們碰面,再來不可思議吧!』紀賢半開玩笑的對以青說。

      『嗯,好。』以青高興的笑,也記下了時間,約定下午在以青學校校門口見面碰頭。

       講完了電話,以青回到王麗玲、洪玉琪身邊坐了下來,把手機電話機械化的放進了背包裡。

      『小青,小強他們提議說,我們下午去錢櫃KTV唱歌……』洪玉琪將下午的活動告訴了以青。

      『 哦!很抱歉,我無法和你們一同去了,我下午有一點事…」以青回答洪玉琪,挽拒了何懷強他們的邀約,對何懷強他們致歉無法成行。

       以青無法一同成行去KTV唱歌,但何懷強提議去唱歌的計劃不變,洪玉琪熱心的討論行程和包廂的問題事宜,很快的,這一場聯誼劃下完美的句點,大家都分幾批人馬,安排了不同的活動,各批人馬都聚集往他們下午行程地點出發,下陽明山往市區方向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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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以青在幾天後,搭著飛機回澳門看她久違不見一年的雙親,整個七月她都在澳門過暑假,幫忙家裡的生意,直到成績單寄到姨媽家,鳳山的姨媽打越洋電話過來澳門給以青,以青接了電話,聽見姨媽在電話那頭高興的嚷嚷:『我把妳的成績單拿給妳表姐看了一下分數,表姐說妳的分數可以上第一志願,是國立大學呀!妳要趕快回來台灣,然後表姐會帶妳去填寫志願卡。』

        以青聽了,她這過去辛苦的熬夜苦讀,辛苦沒有白費,一顆心情從懸掛忐忑不安轉為平靜,梁母過來詢問以青的成績如何,以青將姨媽打來的電話,說成績單錄取國立大學不成問題。

        梁太太聽了雀躍不已,從樓上的客廳奔下一樓的店舖,高興對著以青的父親嚷嚷:『忠民,我們家的以青總算錄取台灣國立的大學了……』

        梁家經營中藥行的生意,梁父將手中的藥材用紙包好,放下手中的工作,驚喜的說:

『真的啊?真的考取國立大學啦!』

        梁太太興奮的點點頭。

      『我們家總算有一個孩子是大學學歷了……』梁父激動的高興不已。

      『梁生、梁太,恭喜你們了!』梁家的老主顧開心地道賀。

        以青在門簾旁看著父親和母親的臉喜悅在臉上,她現在知道為何父母對她的期望很大,看到這一幕,眼睛變成迷濛的眼光,眼眶也跟著熱淚起來。

 

        回到台灣以後,盈如表姐載以青前往高師大繳交志願卡,在八月的錄取榜單報紙上公佈,以青名正言順錄取國立第一志願大學,考取了她選擇的財經系。

        以青從她的錢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那張名片是紀賢留給她的,她在公用電話打過去紀賢的銀行,撥了他的分線給他,將錄取學校的消息告訴了紀賢。

      『真的啊!那該值得慶祝了!』電話那頭的紀賢也高興的道賀。

      『沒關係,吳大哥,我打電話只是將我考取學校的事情告訴你。不要太破費啦!』

      『傻女孩,講這樣,說好要幫妳慶祝的,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以青乾笑著,最後妥協答應了紀賢。

       『那……吳大哥,讓你破費了!』

        他們相約在成功路漢神百貨碰頭,以青在家裡梳洗了一番,穿了一件圓領帶點花邊的白色上衣,再搭配一條過膝的牛仔裙,紮了馬尾,再向盈如表姐借了口紅,塗了淡紅的口紅,讓她在鏡中的自己,看來顯得淡雅美麗。

        以青搭了公車在漢神百貨前下了車,過了馬路,跟紀賢相約在大門口碰頭,過了許久,紀賢從另一頭匆忙的跑過來,喘氣跑到以青面前。

       『抱歉,路上有點塞車,停車位又很難找,讓妳等很久了……』

       『沒關係,我也剛到!』

         紀賢站在原地喘口氣,汗水在他額頭上冒出了許多,以青從她的小皮包裡掏出一條手帕,幫忙拭去紀賢額頭上的汗水。

       『謝謝妳!』紀賢答謝以青幫他拭去額上的汗水。

        倆人並肩走在路上,走到一家南洋料理的餐廳進去,倆人都坐了下來看菜單,服務生正在幫他們倒杯開水,他們分別點了餐點,服務生將他們的餐點記了下來,接過了菜單,點了頭離開往廚房裡忙去。

       『妳現在可是一個標準的大學生囉!』紀賢開心對以青說。

       『欸……我現在還沒進大學耶……』以青回答。

       『雖然妳現在還沒到妳的新生報到,但名正言順已經是一個國立大學學生了。』

         以青紅著臉,低頭看她前方的餐具。

         服務生端著倆人的餐點上桌,倆人都開動了晚餐,隨後紀賢拿起桌上的綠茶敬以青。

       『大學生,恭喜妳考取第一志願。』

       『謝謝你,吳大哥。』以青也開心的端起她前方的綠茶,回敬了紀賢。

         晚餐過後,他們離開了餐廳,逛了漢神百貨,也逛了大立伊勢丹百貨,直到晚上九點,以青對紀賢說:

       『吳大哥,謝謝你今晚的招待,謝謝你!』

       『別這麼客氣,我也開心的度過一個不錯的晚上。』紀賢微笑。

       『那我先搭車回家了喔。』以青準備向紀賢道別。

       『搭車?妳搭計程車來的啊?』紀賢疑問以青。

       『不,我搭公車來的。』以青搖頭,之後回答紀賢的話。

         紀賢看著手腕上的手錶,九點十八分,對以青說︰

       『如果妳現在搭公車的話,要到鳳山還要轉站,而且妳必須晚上十點前到家,不如我現在就騎車載妳回家!』

         以青聽了,連忙答謝紀賢,很不好意思不想再麻煩紀賢。

       『吳大哥,謝謝你的好意啦,我今天給你添很多麻煩事了,真的謝謝你。』

       『呵!妳若真的要謝我,那就等妳下次考到駕照,換妳載我好了!』紀賢對以青如此稱道。

         哦!真是多好用的話語喔,上一次是雨傘的面子,這一次是駕照,看來她真的拿紀賢沒輒了。就點頭答應了紀賢,讓紀賢騎機車載她回家。

        以青跟著紀賢走到他停車的地方,紀賢從機車的置物箱裡拿出另一頂安全帽遞給以青,以青接過了安全帽,機械式的將安全帽戴在頭上,而紀賢將機車牽出,發動引擊,坐在前座,用左手拍拍後座的座墊,示意請以青坐上車。

        這是以青第一次生平坐紀賢的車,她坐在後座時,把雙手放在後面的手把,但紀賢顧及以青的安全,將他的右手抓住以青的手臂,把以青的雙手移至前面環住紀賢的腰。

        以青尷尬極了!雙手手指只能輕輕抓住紀賢腰部的衣角,等到紀賢發動了車子,往前騎加快了速度,以青沒準備坐好,驚嚇的環住紀賢的腹部。

        車子騎在五福路往鳳山的方向,吹著一路上的風,以青坐在後座看著她前方的紀賢正在騎車送她回家,她看著紀賢腦後勾和頸部的身影,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欣賞一個男人,看著這近距離的男人,讓以青的心裡產生了一個很微妙的情愫。

        紀賢騎車送到以青姨媽家的巷子口,她下了車,將安全帽卸下還給紀賢,紀賢接過了安全帽,微笑對紀賢答謝。

      『吳大哥,謝謝你送我回家。』 

      『別這麼客氣了,趕快回家吧!免得妳姨媽在擔心了。』

        以青向紀賢道別,轉身往姨媽家方向走去,走了一公尺後,回頭看到紀賢還停留在原地,她微笑向原地的紀賢揮揮手,開心的跑回姨媽家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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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以青騎著腳踏車到補習班對街的7–11,她在7-11騎樓等了一小時,那位吳先生沒有出現,最後她打算放棄在原地等人,騎著腳踏車在附近尋找,看看有無那位吳先生工作任職的xx銀行。

        以青騎到離補習班對街的7-11,有六百公尺遠,轉角處找到一下x x銀行,她將腳踏車停好上鎖,拿著雨傘碰碰運氣,進去XX 銀行看看有沒有Jason Wu吳先生。

        果然,皇天真的不負苦心人,以青在六號櫃檯看到Jason Wu吳先生,正在忙著幫等候的客人匯票事宜,她看到六號櫃檯旁的立牌掛了『吳紀賢』,是的,是他!是那位借她雨傘的Jason Wu吳先生。

        她看到牆上的電子鐘,距離銀行三點半還有十五分鐘,她決定在銀行外面等吳先生下班,然後親手將雨傘還給他。

        銀行在三點半時,把鐵門拉下了,以青在銀行騎樓旁等待,她握著手中的雨傘,希望能當面跟吳先生道謝,謝謝吳先生那天將雨傘給她用。

        時間慢慢的流逝,以青在門外等了一個小時多,手裡握著雨傘徘徊著,她心想會不會是下班了?但她透過玻璃窗往內看,銀行的人都還在裡面,沒有半個人出來,在當她好奇探索時,突然被銀行的保全發現了,保全開了一扇小門,走了出來,嚴厲的眼神對她嚷:『幹什麼?』

        以青被保全的大喝聲音給嚇住,握在手中的雨傘就鬆手掉落在地上,低著頭面對保全,不敢抬起頭來看保全一眼。

       『妳站在這裡幹什麼?怎麼還不回家?』保全又問著以青。

        以青仍害怕的低著頭,她低頭看到她腳邊的雨傘,回過了神將雨傘撿起,慢慢的起身抬起頭來面對著保全。

        保全兇狠的看著以青。

      『我……我……我是來拿雨傘還給人的,是銀行裡面的人,一個吳先生借我的雨傘。』以青膽怯怯的回答。

      『哪個吳先生?』保全仍然面不改色的詢問著。

      『吳……吳紀賢先生……』以青照實回答保全的話。

      『嗯,妳把雨傘給我,我會幫妳轉交。』保全伸出手,示意以青把雨傘拿給他。

        以青將雨傘擁在懷裡,搖搖頭,對保全說:

      『對不起,保全先生。我必須親自親手將雨傘交給吳先生。』

        保全聽了以青的回答,點點頭,對以青說︰

      『妳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請吳先生出來一趟。否則妳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謝謝保全先生。』以青聽了很高興,向保全人員答謝。

        保全警衛進了小門進去了,不一會兒,一位男子從小門走了出來,出門探頭,走到以青面前。

      『妳找我?』吳紀賢疑惑望著以青。

        以青點點頭,將懷中的雨傘現了出來。

      『吳先生您好,兩個月前您在某一天借我一把雨傘,您還記得嗎?』以青微笑對紀賢說。

      『兩個月前……嗯……』紀賢搔搔頭想著,突然想起那天借給以青雨傘,訝異對以青說:『哦!我想起來了,妳就是那天在7-11躲雨的小妹妹呀!』

        以青微笑的點點頭。

        紀賢不敢相信事隔兩個月之久,他已經忘了雨傘的事,但也不敢相信以青會找得到他。

      『我真不敢相信!妳是怎麼找得到我的?』紀賢好奇的問著。

        以青將事情的源由告訴了紀賢,紀賢聽了對以青豎起了大姆指。

      『看來妳可以改行當偵探了喔,小妹妹。』

        以青紅著臉微笑著,將手中的傘交給了紀賢,紀賢接過了雨傘。

      『吳先生,謝謝您的雨傘。我也該回去了!』以青答謝紀賢,將轉身離去。

      『欸,妳等等!妳叫什麼名字呀?』紀賢叫住了以青。

      『我姓梁,我叫梁以青,可以的以,青色的青。』以青回答紀賢。

      『梁以青,嗯,很典雅的名字。』紀賢將以青的名字記住了。

        以青紅著臉答謝紀賢,紀賢對以青說:

      『以青,我可以這麼稱呼妳嗎?』

        以青點頭。

      『對了,我等一下就要下班了,不知道妳趕不趕時間?請妳吃個晚飯,如何?』紀賢說。

      『不用了,謝謝吳先生的好意。上次您借給我雨傘,我很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再給您添麻煩了!』以青挽拒答謝紀賢的邀約。

      『嗯,就當作是陪我吃個晚飯聊聊天吧,看在雨傘的份上,好嗎?』紀賢對以青說,隨後將雨傘現了出來。

        以青笑了,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還是看在雨傘的面子,她點頭答應了紀賢的邀約。

      『嗯,那我會請保全讓妳進去,妳先坐在櫃檯前方的來賓等候座椅。』紀賢笑了,帶著以青往小門進去。

        以青在來賓等候座椅等待,直到紀賢忙完了公事,走到以青面前,以青也起了身,跟著紀賢從銀行的小門走了出來。

       『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北方麵館,我帶妳去吃。』

       『嗯,可是……我的腳踏車……』

       『沒關係,妳把妳的腳踏車停放在我的機車旁。』

         吳紀賢指著他的機車,以青點點頭,將她的腳踏車牽到紀賢的機車旁,她將腳踏車鎖上了大鎖。

       『吳先生,我想先打個電話給我姨媽,免得讓她們擔心。』

       『嗯。』

        以青走到銀行隔璧的全家便利商店前,從錢包裡拿出電話卡,告訴姨媽說她不回家吃晚飯了。

       以青講完了電話,出了商店,和紀賢並肩走在人行道上,僅管街道的車聲吵雜,他們倆一路上聊著。

       

       他們在附近的一家北方麵館坐了下來,倆人都同時點了餐,等待老板煮好晚餐上桌。

     『嗯,原來妳是澳門姑娘呀!怪不得我對妳的口音,感覺妳不像本地人呢!』紀賢知道以青的家鄉來自澳門,隨後啜了一口茶。

      『我是中學畢業就來台灣了,我的兄姐都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了,我是家中的么女,爸媽希望我能夠念大學,將來以後出社會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所以我來台灣就投靠我姨媽。』

        紀賢靜靜聽著以青的載道,夾了桌上的小菜吃了一口。

      『嗯,妳們家鄉大學學校不多?』

        以青搖頭,對紀賢說:

       『只有一間澳門大學,不然就搭船去香港念理工大學或中文大學。』

         紀賢聽了點點頭。

       『也是啦!台灣的學校滿多的,妳可以依妳的興趣去發展妳要唸的科系。』紀賢回答,隨後又問以青:『那妳前幾天不就剛考完聯考不久……』

        以青點點頭。

       『那……有沒有想要唸的科系?或有沒有目標是哪一所大學?』

       『我想選擇唸財經,但不曉得這次的考試能不能考上我要唸的科系?』以青聳肩回答。

       『我相信妳可以的,以妳的能力、優秀,加上僑生又有加分的機會,我相信妳可以考上妳所理想的學校。』

       『謝謝你,吳先生。』

        老板端著麵上桌,他們倆開心的一邊吃麵一邊閒談,夏夜的天氣依然一樣炙熱,倆人開心的話匣子聊開,她和紀賢之間的緣份就是從一把雨傘的緣開始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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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以青搬來台北後,和俊任同居住在台北市內湖的一棟三房兩廳的大樓裡,座北朝南面對基隆河,可以一覽無遺的看著基隆河的美景。晚上,俊任在公司加班時,她都會去廚房泡杯花茶,在客廳落地窗前看著基隆河的美景,欣賞這夜色的美,雖然之前住在高雄的鳳山姨媽家,高雄也有個著名的愛河,但她無法想像住在河岸旁是什麼樣的美景,如今,這河岸的美景,呈現在她的眼前,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夜晚的河岸景色是這麼的美。

以青在台北的生活落定了下來以後,也適應了和俊任在一起的兩人世界,她請託在台北的大學同學玉琪,幫她留意工作,在大學同學的幫忙下,在一家外商任職財務部門。

這天夜裡,以青在書房整理從公司帶回來的文件,俊任正在公司加班,晚餐前有打電話回來過,說公司加班去拜訪客戶不回家吃飯了,以青自己煮了碗麵解決了簡單的晚餐,休息片刻開始忙她從公司帶回來的資料公事。

       時間過了一分一秒,已經是近晚間九點半了,她停下了她手邊的工作,伸了伸腰骨,啜了杯水,在當她傾靠在椅背時,放在書桌上一旁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了手機,看手機螢幕上來電顯示,她震驚了,那來電顯示的人名是那麼熟悉,呈現在她的眼前,明明已經隨著時間去淡忘了,為什麼他會打來這通電話?以青震驚著,手機鈴聲持續鈴響著,那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人名『吳紀賢』,她用雙手摀住了耳朵,手機鈴聲停止了,以青放下了雙手,看著那未接的手機,她的心又開始悄悄的打開了那片刻以往的記憶。

        手機又響起了鈴聲,手機螢幕上又顯示著『吳紀賢』的來電電話,她又摀住了耳朵,不想接聽那通電話,曾經讓她的心留下了傷痕。手機鈴聲停止了,空氣中沉默了許久,以青放下了雙手,看著手機上兩通未接來電的電話,她心情凝重著,胡思亂想的,他打來做什麼?打電話來有何用意?他現在不是跟羅娜在一起嗎?為什麼要打這通電話來驚擾了我的新生活呢?

        她站起身來,往房間方向走去,打開了衣櫃,從衣櫃的角落裡取出了一座玻璃做成的心型音樂盒子,她打開了音樂盒,上面有一個小女孩在盒子上旋轉著,她望著那座玻璃心音樂盒,在床沿坐了下來,以青將它放在她的大腿上,而那座玻璃音樂盒上的小女孩正在隨著旋律旋轉旋轉著,月光下照射那塊玻璃心,正在播放歌手楊林的玻璃心旋律︰『Do re mi do re mi do re mido do』,以青開始回憶起他和吳紀賢的那段過去……

 

        時間要追溯到一九九八年的五月中旬,正是梅雨的季節。

        以青是個重考生,準備參加七月的大學聯考,補習班已經結束了課程,大家都在補習班的自修教室複習著書本,以青在自修教室看書看的好累,教室是密閉式的空間,又開著冷氣,冷的讓她身子發冷,她想跑去補習班的隔一條馬路對面的7-11,買罐溫熱熱的麥香奶茶,她拿出輕便雨傘出了補習班大門,雨持續著下著,她撐傘小心翼翼的過了馬路,往7-11方向走去。

        以青將傘放至7-11門外的置傘架,進了7-11,在熱飲區取了一罐麥香奶茶,去櫃檯付了帳,走出7-11。

        以青走出來後,朝置傘架準備取出她的雨傘,她驚覺發現她的雨傘不見了!是的,小偷偷走了她的雨傘,這下可好,外面正下著雨,雨勢來的可不小,她可不想淋著雨走回補習班教室,否則一定會被那又冰又冷的冷氣給凍死,還會生一場感冒也說不一定。

        她望著天空的雨,無情的下著,在7-11的騎樓已經站了十分鐘,雖然她很想進去7-11買把雨傘,可惜身上的錢帶的不夠,只能巴望著這場大雨可以下小一點。

        就在她望著天空祈求雨勢可以下小一點之外,從7-11裡出來一個約三十五歲的男子,濃厚的眉毛,像極了港星方中信。那位男子看到以青正在看天空,他也好奇的看著天空,但他看天空並無任何東西,只有一場雨,他又看到以青正在著急的看著手錶,他心裡大概知道,這個小女孩應該是沒有雨傘而困擾。

        男子走到以青面前,對以青說:

『小妹妹!』

        以青回頭,看著在喊她的男子,害怕的往後退。

        男子對以青說:『小妹妹,妳不要害怕。妳是不是沒帶雨傘?』

        以青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男子將他手上的雨傘遞給以青,她搖搖頭拒絕了男子,說︰『先生,我不認識你,我不能拿你的傘。』

      『拿著吧!總比妳在這裡等雨停的好,這場雨大概是不會停哦!妳應該是對街補習班的學生吧!趕快撐傘回補習班吧,時間很寶貴喔!』男子堅持把傘遞給以青。

        以青想到補習班的事,是的,這個時間她必須不得不回去補習班溫書,距離大考還有44天,這個時候,她必須對現實低頭,接受了男子遞給她的雨傘,對男子答謝說:『先生,謝謝你。』

      『不客氣,趕快回補習班吧。』男子對她微笑。

        以青撐開了雨傘,綠燈亮了,她小心翼翼的過馬路,返回補習班方向走去。

        男子也離開7-11,冒雨往另一頭方向走去。

 

        大學聯考如火如荼的展開,以青參加完大學聯考的折磨,走出了考場,心情如釋重負了下來,儘管考場外有補習班在發閱著試題的解答,以青壓根兒想都不用想,因為她已經做了她最大的努力和本份,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回家睡一覺,以償這一年來常常沒睡好的覺。

         晚上七點多,姨媽上樓把以青叫醒,低聲喚:

 『小青,小青!起來吃晚餐了……』

        以青睜開了雙眼,看到房內四周都暗了,原來天色已暗了,她起身往浴室沖了臉,用毛巾擦乾了臉,然後沖水將毛巾擰乾後掛在毛巾架上,走出浴室,下樓往廚房走去。

        以青吃著晚餐,姨媽正在流理台整理清潔,邊整理對以青說:

       『這次的考試應該都沒有問題了吧?』

         以青望著面前的姨媽,對她點點頭,夾了菜繼續吃她的晚餐。

       『今天妳媽媽從澳門打電話來,她問我說你這次的考試考的如何?我跟妳母親說妳下午在休息睡覺呢,就不吵妳了。』姨媽雙手在水槽裡用洗碗精搓揉著抹布,又說︰『對了,妳媽媽有給妳買了星期六的機票,要妳回家一趟,算一算她有一年的時間沒看到她的寶貝女兒了。』

        以青回應了姨媽的話,吃飽了晚餐,姨媽接手了以青的碗筷,拿去水槽裡準備沖洗,以青上了樓回到她的房間,她的盈如表姐和仁瑞表哥在外地念書打工,暑假都沒有回高雄鳳山老家過暑假。

        以青整理了她的房間,將這一年來在補習班的參考書和筆記本整裡裝進紙箱裡,也把凌亂的書桌也整理的乾淨整齊,就在她整理完的同時,她的書桌旁放著一把雨傘貼靠在牆壁,她將那把傘拿了過來,想起那天雨天,那位好心的先生借給她雨傘。

        她在看著那把傘的同時,意外發現那把傘的傘柄,刻了一排英文字︰『Jason Wu』。

        Wu,姓吳。現在她起碼知道那位好心的先生姓吳,以青決定找個時間,趁還沒回澳門老家前,將那把雨傘物歸原主還給吳先生。

        但是以青她連吳先生住哪裡也不知道,電話號碼也不知道?她猶記著那男子身上的識別證好像有寫xx銀行,她只能用最原始的老方法,就是跑回補習班的對街7-11和附近尋找看看有無xx銀行,去碰碰運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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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心】 

       

        

 

 

   

讓我再一次握著你的手,

讓我再一次親吻你的臉, 

順著我臉龐滑下的是我的淚, 

在我心中跳動地是我的心。 

 

讓我再一次握著你的手, 

讓我再一次親吻你的臉, 

順著我臉龐滑下的是我的臉, 

在我胸中刺痛地是我的心。 

 

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

既已破碎了,就很難再癒合,

就像那支碎破的吉他,

再也聽不到那原來的音色,

Do Re Mi Do Re Mi Do Re Mi Do Re

Do Re Mi Do Re Mi Do Re Mi Do Do

 

※楊林【玻璃心】作詞∕曲:齊秦(1985

 

 

   1

 

       五月的梅雨季節,下的真是令人發愁,以青在房間用電腦整理公司的資料報表,搬來台北已經有半年了,僅管她曾經在台北念過四年的大學,但她這次搬來台北是和一個男人一起共同生活,這個男人是她的第一任男人沈俊任,憶起她過去受過心裡的情傷,而這個男人在她受傷的時,進入了她的生命裡,剛開始,她把自己用一層隔牆給保護了自己起來。她對俊任保持距離,對男人怯退三步,俊任知道以青曾經受過的傷害,他給予她許多的溫暖、包容與關愛,以青在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俊任放下手中的工作,從台北開車直奔南下,照顧高燒不退的以青,俊任一夜未眠,無悔不至的照顧,打動了以青的心房,他對以青說:

 『妳在電話中無力的聲音,真的把我給嚇了一跳,妳知道嗎?我每過一個休息站,我心裡都告訴自己,說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來陪妳了!』

       躺在床上的以青,凝視在她面前的俊任,聽到俊任對她這麼說,讓她紅了臉頰。

       俊任用他的手握住了以青的手,將以青的手貼在他的唇前,深情的眼光對以青說:

     『讓我用我生命的全部來愛妳,即使世界末日,我也要用我一切的力量來保護妳!讓我們結束一南一北的奔波,減少我對妳的想念,搬來台北與我同住吧!』

       以青聽到俊任如此貼心的愛護她,她感動的紅了眼眶,感動的掉下了淚珠。

     『傻女孩,不要哭,哭了就不美了,妳這麼漂亮的臉蛋,是不容許掉眼淚的。』俊任用手指拭去了以青的淚珠。

       以青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抱住俊任,崩潰的哭了起來,這一哭,讓她哭斷了從前,揮別了過去,揮別了她過去的自己。

       許久,俊任用雙手溫暖以青的臉頰,倆倆對望,他用雙唇貼近了以青的唇,給以青最深情的吻,他親吻了以青的額頭,親吻了她的鼻子,親吻了她的臉頰,親吻了她的耳朵,也親吻了她的頸部。

        以青抱著俊任,他給予她的溫暖和愛,俊任讓以青躺了下來,他深情的望著以青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他用溫暖的手指輕輕柔和的摸了以青蒼白臉龐,又給她深情的一吻,這一吻,倆人耐不住火熱的愛情,這一夜,以青獻給俊任她的全部,她閉上了雙眼,心裡對自己說,再見了,過去的梁以青!再見了她的生活,也包括了……另一個曾經給她心上劃了傷痕的那個人。

        以青辭去了在高雄的工作,也告別了她住在寄人籬下的姨媽家,她告別了姨丈和姨媽,俊任舉起以青的行李放進後車廂,也對以青的姨丈和姨媽告別,姨媽對俊任說:

      『好好照顧我的外甥女,這孩子我把她當成我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

      『姨媽,我會的!』俊任點頭,握著姨媽的手。

      『在台北要好好照顧自己,希望你們感情都能夠更加堅定。』姨媽握著以青的手,眼鏡背後帶淚紅著鼻子對以青的不捨。

       以青含淚擁抱了姨丈跟姨媽。

      『到了台北,記得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姨丈對以青的叮嚀。

       以青微笑對姨丈點了頭。

       俊任牽著以青的手,他開了車門,以青坐進車裡,他關上了以青的車門,掉轉另一處,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也微笑的對以青的姨丈和姨媽揮手道別,坐進了駕駛座,發動了引擎。以青開下車窗,向姨丈跟姨媽告別。

       車子開動了,往高速的公路方向前進,以青從右車窗車門後視鏡看,姨丈跟姨媽的身影愈來愈遠,愈來愈渺小。

       一路上,高雄的街道一樣車水馬龍,以青在車上看著高雄市區的一景一物,她看著高雄的風景,她曾經隻身從澳門來台灣念書,投靠遠嫁高雄的姨媽,度過了高中三年和重考一年歲月以及在高雄的日子種種,這一景一物,讓她終身難忘。

       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準備北上,俊任開著車對一旁的以青說:

      『冷嗎?要不要我把冷氣開小一點……』

       以青搖搖頭對俊任微笑。

     『好好的在車上睡一覺吧,昨晚妳整理行李一夜都沒睡,等妳睡醒來,很快就到台北了。』俊任右手握著以青的手。

      『嗯。』以青回應俊任的話,她看著她一旁的車窗外,一路上的風景就像投影片一樣不斷的播放變換著,再見了高雄,再見了我的過去…看著高雄的景色,以青感到疲倦,累的睡著了,車子繼續開往北上,後頭的高雄市已經離以青愈來愈遠。

         

       以青惺忪的睜開了雙眼,看到外面的景色突然暗了下來,車子已經開到台北縣林口路段,俊任專心的開著車,但看得出他的一路上開車的疲憊,車上正在播放梁靜茹的無條件為你歌曲。

       『妳醒啦,妳一路上睡的好甜……』俊任對以青說。

       『你開了一下午的車,怎麼不叫醒我?接手換我開呀!』以青望著俊任側面的臉龐。

       『我的小天使,我開車南下來找妳很多趟了,這一路不算什麼啦!倒是妳,睡的好嗎?』俊任專心開車對著路況,又轉個頭看了以青一下。

       『嗯。』以青點頭回應俊任,她用她的手捏了捏她緊蹦的肩膀。

       『我們很快就要到台北了,下交流道後,再帶妳去吃個晚餐。』俊任右手握住了以青的左手,十指交扣著。

       以青心裡感到窩心,坐在她身旁的俊任,這麼的不在乎她的過去,雖然她生平的第一次戀愛是段苦戀,是沒有真正在一起的苦戀。她從來沒有想過,在不同的時空裡,一個男人走進她的生命裡,那就是沈俊任。是以青第一次交往的對象,而對俊任,她心裡有許多的抱歉,但俊任的包容,給予她許多的關懷和愛,漸漸的打動了以青的心房,接受了俊任的感情。

       車子抵達了台北市區,俊任帶以青去台北市區的民權路吃晚餐,一家名叫『玫瑰園』的法式餐廳,俊任表現紳士的風範,拉出椅子請以青入座。

       兩人都坐了下來,服務生倒了開水,拿了兩本菜單放在俊任和以青的面前,俊任看著菜單,對以青說:

      『這家餐廳的美食都很不錯,妳有沒有想要吃些什麼的?』

        以青第一次來這家餐廳光顧,對於這家餐廳的品味感到非常的新鮮,她對俊任說:

      『這家你常來光顧吧!不如你來推薦有什麼好吃的招牌菜?』

      『是呀,起初我也是跟朋友一起來光顧,對這家的美食和感覺都挺喜歡的,所以有時都和朋友來這裡吃飯。』俊任微笑說。

        餐廳的經理走了過來,微笑的對俊任打了招呼,說:

 『任哥,好久不見你來?』

俊任也微笑對餐廳的李經理打了聲招呼,對以青說:

 『他是這家餐廳的經理,李有杰。我常和朋友來這家店光顧,都和李經理熟稔了。』

 『李經理你好。』以青也微笑的對李經理點點頭。

 『歡迎您的光臨。』林經理也微笑的對以青打了招呼,轉向對俊任說:『阿任,這位是……』

 『她是我的太太,梁以青。』俊任開心的對李經理說。

 『喔,是沈太太呀!』李經理驚訝的說。

 『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以青詫異對俊任說,連忙解釋對李經理說:『你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男女朋友關係。』

俊任和李經理都開心的笑了,以青沒好氣的瞪了俊任一眼。

俊任向李經理點了兩份套餐,李經理微笑對俊任和以青說:

 『今天梁小姐的第一次光臨,我已經吩咐了服務生,送一瓶紅酒,讓兩位貴賓品嚐。』

 『啊,有杰…這怎麼好意思呢!』俊任說。

 『呵,阿任你就別這麼客氣了,你是我們的老主顧了,梁小姐今天的第一次光臨,就當作給梁小姐的優惠。』

 『李經理,謝謝你。』以青微笑答謝。

 『不客氣,任哥,我該去忙了!等會兒前菜會送上來,請慢用。』

李經理招呼完俊任和以青,連忙的走開了。

目送李經理離去,以青輕聲俊任說:

『這家的李經理好客氣喔。』

『是啊,他人挺好的,而且他是念你們高雄的餐旅學院畢業的。』俊任說。

服務生端著前菜送上來了,他們開始享用了晚餐,台北的夜開始繽紛閃爍,以青她將開始了她在台北的新生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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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時間,在醫院病房的言愛,躺在病床上,莊鋒隆在一旁陪著言愛,還有言愛的兒子劭昕也陪側在一旁。曾家的人也來了,曉桐夫婦和曾太太。醫院發出的病危通知,她很平靜的躺在床上,言愛看到那麼多人陪在她身邊,她感到很幸福,但她唯一想見的人卻沒出現,心裡卻有點失落。

『言愛!妳撐著點!我哥哥很快就來看你了!』曉桐握住言愛她那枯瘦纖弱的手。

 言愛真的能見到紹懷嗎?她日日夜夜期盼,老天爺會給她力量撐下去讓她見到曾紹懷最後一面嗎?

 她看著天花板,天花板是那麼的潔白,她的眼睛半睜半閉著,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散渙,她想等紹懷出現,但是她感覺有些疲倦好累好累,她看著她身旁的兒子,對他說:

『孩子!媽媽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媽媽!妳要去哪裡?』

『媽媽要去天使的家!』

『媽媽我要跟妳一起去!我不要離開妳!』小劭昕哭著說。

『莊大哥!劭昕先麻煩你照顧了!』

  莊鋒隆強忍著悲傷,他點點頭,莊鋒隆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他對她說:

『妳放心!我會把他當成我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

『曉桐、子傑,謝謝你們!』

『學姐,妳要撐著點,我叫子傑打電話給哥哥,他一定很快趕來!』曉桐說,然後叫子傑打手機跟紹懷聯絡。

  言愛最後望著曾太太,對她說:

『伯母!對不起!』

『傻孩子!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曾太太哭著說,對言愛滿懷著許多的愧疚:『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啊!我拆散了妳跟紹懷的感情,妳卻生下了劭昕這個孩子!妳把他教的這麼有禮貌修養,我有這麼乖巧的孫子……是上天賜給的恩惠!孩子,妳還要叫我伯母嗎?我已經認同妳是我的媳婦了……』

『媽……媽……』言愛激動的淚如雨下,她蠕動著嘴唇對曾太太喊了聲媽媽,她這一等,等了十年。

 言愛她終於獲得了曾太太的認同,成為曾家的一份子,也總算實現願望讓劭昕認祖歸宗,回歸父姓。她自己也回復了本名『張言愛』,是曉桐夫婦為她跑一趟戶政事務所,言愛的心願已了,唯一可惜的事,在她人生的最後一分鐘,她並沒有見到曾紹懷最後一面,默默的走了!年僅三十五歲,死於子宮頸癌。

 言愛火化後,安置於曾家家族墓園,長眠於此。

 飛機降落在高雄小港機場,曾紹懷出了關,來接機的是曉桐和子傑夫婦倆,他們夫婦倆的孩子方昇和宜淳也跟著來接機。

       曾紹懷離家已經整整十年,高雄變化居然如此大,高雄小港機場從以前的一航廈已經改到國際二航廈。一路上,新的中山路已經煥然一新,呈現新的城市面貌。沿途中,他看到了夢時代百貨,又看到新的三多商圈,經過看到中山路及中正路的美麗島站看到新的面貌。高雄火車站旁的舊遠東百貨已經遷至三多商圈還有高雄捷運站、中央公園等等周邊,已經和他十年前離開高雄的印象中已不一樣了。

   

  車子停在焄愛的家門前,曾紹懷和曉桐夫婦下了車,曾紹懷站在門前,心裡卻是百感交集,出來應門的是莊鋒隆。

莊鋒隆得知是曾紹懷時,他先狠狠地揍了曾紹懷一拳,他咬著牙喊:

『我打你這個王八混蛋!』

曉桐衝上前去出面阻止,她轉向對莊鋒隆嚷:

『莊先生,你幹麻打我哥?』

『曉桐,沒關係!』曾紹懷嘴角流出血,他說。

『這一拳是我為焄愛打的!』

  莊鋒隆說完,他進屋裡從玄關拿出一包用牛皮紙袋裝著,他將那牛皮紙遞給曾紹懷。

曾紹懷從莊鋒隆手中接過了袋子,從袋子取出一個灰色的方型小盒子,打開那小盒子裡,是一個助聽器,那是言愛生前戴的,還有一封信,是言愛寫給他的信,映入眼簾的是焄愛她那秀麗的字跡,內容是這麼寫著:

 

哥,我們難道不再愛了嗎?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我希望我們可以回到最初,

  如果回憶可以忘掉,

  我情願我們從來不曾相遇,

  但…不論命運將我們捉弄,

  我祈望在你身邊默默守候。

  今生無緣,來世再續緣!

  請善待劭昕,父子血濃於水,畢竟他是你的骨肉!

                                           焄愛  

 

      曾紹懷看完了言愛寫給他的信,他流淚了!他欠言愛的真的太多太多了!言愛在吃苦的時候,他沒有在她身邊陪伴她。即使言愛窮困潦倒的時候,曾紹懷也完全不知道言愛過的是如此刻苦般的生活。曾紹懷離開台灣的十年,他沒有給言愛一個承諾與幸福未來,然而言愛卻給他唯一留下的是他的兒子劭昕,一個希望。

     『劭昕,來!』曉桐對劭昕說,『這是你爸爸!』

        曾紹懷看眼前的小男孩,十足像言愛的臉龐。

      『你真的是我爸爸嗎?』劭昕怯怯地望著曾紹懷。

        曾紹懷蹲下來看著他的兒子劭昕,他流著淚點點頭。

        小劭昕一手抱住了曾紹懷,對他說:

      『爸爸!我好想你!媽媽說你會回來的!』

        曾紹懷抱住了小劭昕,他紅著眼,他唯一的兒子,是他與言愛的結晶。

      『孩子!爸爸對不起你!』

       父子倆在這樣的安排重逢,天空也開始飄起了微雨,連老天爺也哭泣感動!

       在一旁的曉桐與子傑夫婦倆看了都感動落淚,連曾太太也感動落淚!父子在這樣的安排下相認重逢,言愛在地下有知,她已經盡了她的責任將劭昕託付給紹懷。

        而言愛在另一張信中,是道盡十年來對紹懷的思念心路歷程,她將對紹懷的思念化作了歌詞,是這樣的:

      『在這寧靜的月光下,

對你的思念如此深,

你的深情我的柔情,

愛到濃情蜜意深處。

萬縷相思朝朝暮暮,

長夜漫漫憶在心頭,

難忘往日情懷時光,

但你依然在我心中。

曾經相愛的一場,

良辰美景如雲煙,

山盟海誓成追憶!

 

我們難道不再愛了嗎?

如果回憶可以忘掉,

我情願我們從來不曾相遇,

對你的愛依然還深深愛著,

我情願在你身後默默守候,

和你廝守到永遠,相約到來生!

請記得,就算千里路遠迢迢,

在心中,你知道我從不曾離開。

思念著你,如此思念著你,

能否讓愛再繼續!

在心中, 你知道我從不曾離開。

只希望, 你一切平安重要,

唱著愛與寬容的美好,唱著愛與寬容的美好!

 

 

      春天來了,曾紹懷帶著小劭昕和曾家人一起遊阿里山賞櫻,小劭昕走在前頭,他的身旁跟了一隻新成員是雪納瑞犬的嘟嘟,小劭昕拍著手唱著:

哥哥爸爸真偉大,

名譽照我家,

為國去打仗,

當兵笑哈哈!

走吧走吧哥哥爸爸,

家事不用你牽掛,

只要我長大

只要我長大!

 

小劭昕唱完,他回頭對曾紹懷嚷嚷:

爸爸!你快點啦!你走好慢喔!連嘟嘟都跑的比你快!

好!爸爸等一下跟上來哦!曾紹懷對劭昕點點頭笑。

      

            『請記得,就算千里路遠迢迢, 

       在心中,你知道我從不曾離開, 

       只希望,你一切平安重要,

       在風中,唱著愛與寬容的美好!

 

 

 

 

 

                                           愛與寬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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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高雄市立XX國民小學。

下午放學時刻,校門外聚集了許多家長來接小孩子放學,曉桐開車來接方昇跟宜淳放學,婚後的曉桐在家相夫教子,已升格為人母,生了一男一女分別是念小三的方昇和小一的宜淳。子傑去年將工作重心從香港移回台灣,他們從香港搬回台灣也有一年了,夫妻倆在左營區新蓋的住宅大樓買了間房子,環境相當人文清幽。

曉桐打開了車門,原本準備要上車,但她被一個熟悉的臉孔給停留住了,那臉孔……是那麼熟悉。於是她走過去校門口,問:

『學姐?妳是焄愛學姐嗎?』

  焄愛怔了怔,她望著面前的女人。

『是我啊!我是曉桐啊!』

  曉桐頭髮剪短了,焄愛真的認不出來!

『學姐!妳好嗎?這些年沒妳的消息!妳跑哪去了?』曉桐握住她的手,急切的關心。

  一個小男生走了過來,他喊了焄愛一聲:

『媽媽!』

  曉桐有點愕然,站在焄愛身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的臉龐似乎跟哥哥曾紹懷小時候一模一樣。

『他……他是妳的孩子嗎?』曉桐問。

  焄愛點點頭。

  曉桐驚愕,用手遮住張開的嘴。

『劭昕!叫……曾阿姨!』焄愛原本是該讓劭昕喊聲曉桐姑姑的,但她臨時改稱呼。

『曾阿姨您好!我是魏劭昕!』

『嗯!你好!』曉桐微笑點點頭,她看到劭昕制服上的繡了魏劭昕的姓名。

 

  曾家。

  曉桐一進曾家客廳,見曾太太戴著老花眼鏡在打著毛線,她急急的嚷:

『媽!我今天下午去學校接方昇和宜淳,妳知道我遇見誰?』

『誰?』曾太太說。

『我遇見焄愛!』

『什麼?』曾太太大大一震,停止了她編織的毛線。

『是真的!而且她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曉桐說,她望著曾太太,呼吸急促。『那小男孩簡直跟老哥小時候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妳……妳是說真的嗎?曉桐……』曾太太起身,驚問。

『媽,當年我就跟妳說過,焄愛學姐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曉桐說,深臉色凝重的看著曾太太。『哥哥真的負了她……』

曾太太跌坐在沙發上,用手扶著額頭,腦子裡感到一股暈眩。當年阻止紹懷和焄愛的愛情,而紹懷和詠兒婚後一直膝下無子,檢查結果是詠兒不孕症,讓曾太太落空。現在,曉桐告訴她焄愛身邊有一個疑似紹懷的小時候的小男孩,她又突然有了希望!兩年前,曾海山肝癌過逝臨終前,心中的遺憾就是沒有看到紹懷的孩子,曾家的子嗣。如今,當她知道這突然來的消息,她心想這是命中註定的!

 

 曾太太來到曉桐報給焄愛家的地址,曾太太在車內掙扎著,她不知道要用怎麼樣的心情來面對焄愛,何況又有一個像似紹懷的孩子。

 司機按了門鈴,一開門就見到焄愛。

司機開了車門,曾太太下了車。

焄愛看到曾太太有點驚慌失措,然後慌忙請她進門。曾太太進了門,瀏覽了客廳的四周,客廳乾淨整潔。突然,客廳的牆上張氏夫婦的遺照映入了曾太太的眼簾,她從張氏夫婦的遺照神韻中似曾相識,直到她在一旁的小神桌上看見那神主牌上刻著:

 『顯考 張公天河之靈位

 『顯妣 鄭氏寶月夫人之靈位

 曾太太見到這兩座牌位,她愕然轉身驚問:

『妳……是言愛……?』

      『我從國小畢業後就沒有使用這個名字了!』她淡淡的說。

        曾太太頓時眼前一黑,有點重心不穩,一旁的司機急忙的扶住了她。

        曾太太目光後來被焄愛手腕上的水晶鳳鐲給停留住了,她走過去舉起焄愛的手腕,摸著那水晶鳳鐲。是的!那是當年她給寶月弟妹的鳳鐲,她急迫的握住焄愛的手。『我的天……孩子!妳怎麼到現在才講!妳怎麼到現在才講!!我找妳們一家找的好苦啊……』婉憶落了淚說。

        兩個女人在客廳內哭泣著。

        劭昕放學返家,一進門就見到曾太太婉憶。

一老一小面面對望,曾太太看著在玄關上的小男孩,足足像極了紹懷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是我的兒子!』焄愛開口說。

      『哦!』曾太太看著那小男孩,驟然間,一股親情血緣湧上了心頭。

       『劭昕,過來!』焄愛對劭昕說,『叫曾奶奶!』

       『曾奶奶!您好!』劭昕禮貌地向曾太太問候。

         婉憶走到劭昕面前,她蹲了下來,顫抖的手摸著小男孩的臉頰,她痛哭失聲,眼裡閃著淚光,對焄愛說:

       『言愛!伯母對不起妳!我當年不該拆散妳和紹懷……』

         焄愛默默不語。

    

         一星期後,曉桐接方昇和宜淳放學,她看到劭昕獨自一人在校門口一旁的花圃平台上坐著發呆,她走過去問他:

       『劭昕,你媽媽呢?』

         劭昕抬頭,望著曉桐搖搖頭,說:

       『不知道!打了很多通電話媽媽都沒有接……』

        曉桐開車載劭昕回家,來到了家門前。她和劭昕下了車,她在門口按了門鈴,久久沒人來應門。小劭昕從書包裡取出焄愛給他的鑰匙,一進門,小桐驚見焄愛昏倒在客廳的玄關裡,她跑過去搖著焄愛的身子,驚喊:

『學姐!妳醒醒啊!學姐!妳醒一醒啊……』

焄愛昏迷著,曉桐焦急地撥打了電話給救護車。

    

        歐洲,波蘭。

        曾紹懷在歐洲的家,客廳的電話傳來一張傳真,是台灣傳過來的,曉桐傳來的通知:

   

 『哥:

焄愛病危!請速回台灣!

 

       當詠兒看到這一幕時,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紹懷,焄愛病危的事,但欣愛寫了無數封的信,都被詠兒給藏起來了。詠兒心想她把焄愛寄給紹懷的信件給藏起,紹懷就不知道有這些信的來源了。而如今焄愛的病危,再加上紹懷十年沒有回台灣,他的重心完全都放在這裡。於是容詠兒做了自私的決定,她要把這張傳真跟焄愛的信件全部一起給燒掉,讓一切都歸於塵埃煙消雲散。畢竟她現在是曾太太,和紹懷是有婚姻關係。

容詠兒從儲藏室裡的箱子裡取出焄愛寄給紹懷的信準備燒進火爐裡時,一隻大手把信從詠兒手中搶了過來,數封的信散落滿地,包括曉桐寄來的那張傳真,落下在紹懷的腳下,曾紹懷彎下腰拾起那張傳真,他看到內容完全愣住了,同時也順手看了他手上的信,他不敢相信,原來焄愛一直都有寫信給他,他以為焄愛恨他而斷絕和他聯絡。於是他生氣的質問詠兒:

     『為什麼有這些信?』

容詠兒沉默不語。

『詠兒!妳太可怕!妳的良心把妳給吃了嗎?原來焄愛一直都有寫信給我,妳為什麼要把這些信給藏起來?妳這麼做會不會太自私?』

『紹懷!對不起!我太愛你了!我深怕我會失去你!』

『你已經失去我了!我們在幾年前就發現彼此個性不合,我一直保留給妳面子,一直勉強維持著這假面婚姻!而現在當我發現這些信!我才發現我居然是個天下最大的混蛋!』曾紹懷痛楚的說。『我以為焄愛不願給我的任何回應!我一直以為她恨我不願意見我,對我已經沒感情了!沒想到……妳居然隱瞞了我十年!』

 曾紹懷對容詠兒心灰意冷,準備轉身離去。

 『不要!不要!紹懷不要走!』

 『我們離婚吧!這樣對雙方都好!』

 『不!紹懷!求求你!我若失去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妳已經失去我了!詠兒,妳該放手了!別讓自己太難堪……保留給自己一點尊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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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又是個寒冷的冬季,容詠兒利用假期抽空回台灣,她在逛百貨公司路上偶遇魏焄愛,容詠兒看到焄愛手上拎著奶粉與尿布。兩人在咖啡廳坐了下來。

       現場一片沉寂,焄愛打破了沉默,她慢慢的抬起頭來對詠兒說:

     『容小姐,妳……有紹懷哥的聯絡方式嗎?』

     『這……』她淡淡的說。『我答應過伯母!不能透露紹懷的聯絡方式……』

     『容小姐!求求妳!我真的很想跟紹懷哥聯絡!那怕是寄一張賀年卡也好!』焄愛急促迫切的說。

     『這……』容詠兒又裝作猶豫。

     『求求妳! 容小姐!』焄愛懇求著。

     『好吧!我給妳!』容詠兒最後開了口,也告誡說:『但是妳不能告訴伯母他們!』

     『謝謝妳!容小姐!』焄愛感激著。

       容詠兒坐上了計程車離去,她在車內心裡冷哼了一聲:

      『魏焄愛,抱歉了!紹懷哥是我的,下個禮拜我就要和他結婚了!而我即將成為曾太太!沒有人能搶走我的一切!』

        午夜裡燭燈下,焄愛在桌前寫下了這樣一首詩,代表她無數的心情思念著紹懷:

請記得, 就算千里路遠迢迢, 

在心中, 你知道我從不曾離開。 

只希望, 你一切平安重要,

 在風中, 唱著愛與寬容的美好   

 

       歐洲,波蘭。

       曾紹懷和容詠兒在歐洲波蘭郊區一間小教堂結婚,沒有宴請太多親朋好友,只請波蘭幾位同事當見證人,他們也沒有宴請曾氏夫婦和容氏夫婦,曾紹懷想簡單為主,詠兒點頭尊重紹懷意見,婚禮在簡單的儀式下交換了戒指,完成了婚禮。詠兒開心不已,她正式成為了曾太太,紹懷的妻子。

     

        深夜裡的夜闌人靜,焄愛一面用搖籃床哄著劭昕入睡,她在日記裡寫了一句是這麼寫的:

 

       『漫漫長夜,

多少往事,

隨風而逝!

遙遙無期!

 

莊鋒隆向朋友買了二手的電腦,請託電腦的朋友在焄愛的房間安裝了電腦和數據機連線,焄愛寄了第一封E-mail寄到紹懷的電子信箱,內容是這樣的:

 

主題: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寄件者:〝lovemourxxxx〞<lovemourxxxx@yahoo.com.tw>

收件者:〝紹懷〞charlie8qxxx@hotmail.com

 

哥:

     又是新的一年了,你在他鄉好嗎?是否也和台灣一樣也過著圍爐的除夕呢? 

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知否?知否?吾心已中意你,吶喊多次於心,無濟於現實的改變。

字字句句道出我的心情!

                                 焄愛 

 

 

哥:

      今天是中國的七夕,你在歐洲如何過情人節?

      是否孤身過七夕?我真的很想你!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焄愛

哥:

今天中秋的月亮特別圓,歐洲的月亮是不是特別大?

      去年在路上遇見容小姐,我向她詢問了你的住處和聯絡e-mail

      如果你有看到我寄的mail,請記得回覆我,讓我知道你的近況好嗎?

     

                     順心 如意

                                     焄愛

哥:

你真的不回應我嗎?不理我了嗎?

沒有你的日子,分分秒秒種種都是煎熬,

我們曾經擁有過的一段回憶,你還記得嗎?

曾經相愛的一場,如今此情成追憶,今生已惘然!

我對你的心,你的情……已經緣盡了!                                      

                                 焄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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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焄愛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莊鋒隆的房子裡。

    『這是哪裡?』

    『小姐妳醒了!』

    『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她驚愕著。

    『這是我家!妳剛才昏倒在路邊了!』莊鋒隆說。

     焄愛起身,她慌忙地向莊鋒隆致謝:

   『先生,謝謝你!』

     她說完,身體又有點虛弱的又倒在床上。

   『妳一定沒吃東西吧!我剛在下麵,多少吃一點吧!』

     莊鋒隆起身往廚房去,一會兒他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麵。

   『請問……這條路要怎麼走?』焄愛把紅貼紙給莊鋒隆看。

   『妳怎麼會有這張紙?』

   『我要租房子!』

   『哦!妳已經到了!』

   『啊?』

   『看來這是老天爺給的安排!』莊鋒隆說。『我就是房東!』

    『你……你是莊先生?』焄愛詫異。

       莊鋒隆點點頭。

     『妳從哪兒來?妳是來找工作的嗎?』莊鋒隆見焄愛的衣袖上別了一個白毛線,他問:『恕我冒昧請問,小姐是不是有親人過世……?別誤會!我是看見小姐妳身上別著毛線,我才這麼問……』。

       焄愛落淚。

      『妳別哭,坐下來冷靜一下!』莊鋒隆連忙安撫著,他生平最怕看到女孩子掉眼淚,他說:『小姐,我們都是第一次見面,我沒有惡意!如果你想告訴我發生何事?我希望可以幫得上忙?』

      『你這間房子還有別人?』焄愛怯怯的問。

      『這間房子只有我住,我養父母都過世了!留下這間房子給我!』

      『莊先生,你是哪一個房間要租?』焄愛問。

      『不是這一間,是在隔璧!』

       莊鋒隆帶焄愛來到隔壁房子,一進門有個小庭院,雖然是一牆之隔,但環境格局都相當好,房內應有的傢俱齊全,連牆上的油漆也似乎粉刷過了。她環顧四周,驚愕的說:

『這間房子太大了!我一個人住,我怕我負擔不起!』

『這樣吧!我收兩千元房租,訂金我不收!』他說:『原本這間房子是我養父母要給我成家立業娶老婆用的,但我養父母過世了,這間房子空著想說租出去也好,而我也住慣舊房子了!』

『可是……我沒錢沒付訂金給你,我沒足夠的錢租……』

『住下來吧!魏小姐!』他說:『我們都一樣失去了雙親!聽了妳的遭遇,我覺得妳目前要做的是,放心住下來,然後再找個工作收入!我相信妳可以的!』

  焄愛聽了,她感動熱淚盈眶,正要下跪向莊鋒致謝:

 『莊先生!謝謝你!』

   莊鋒隆驚愕地伏下身及時扶起了焄愛,他說:

『妳別這樣好不好?大家都是甘苦人,互相幫忙,沒有什麼啦!』

  焄愛心裡相當感謝,在漂泊途中遇到莊鋒隆,伸手援手收留她,也或許冥冥之中,有母親在她身邊幫助她吧!

 

 18

曾紹懷從歐洲返回台灣後,一下機場就開車火速趕到台南,他抵達焄愛家以後,他整個人都呆了,焄愛家的大門已經被貼上法院封條,怎麼會這樣?他按了門鈴,無人應門。他拍打著門,對屋內喊:

       『小愛!小愛!!』

         隔壁的劉太太出來察看,對他說:

       『你是焄愛的朋友嗎?』

       『是的!請問……這怎麼回事?』

       『十幾天前,魏家發生了事情!還不是那不成才的兒子,聽說是賭博輸了錢,把房子都給抵押給地下錢莊,結果被法院給查封了!更難過的是,魏家大兒子把她繼母給殺死了!』

       『什麼?』曾紹懷怔怔的睜大了眼睛,又急急的問:『那……那小愛人呢?』

       『不知道……法院貼上封條後,她帶著她母親的牌位離開了這裡……』

       『那妳知道她的下落嗎?』曾紹懷又追問著。

       『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劉太太搖搖頭。

         劉太太從屋子裡拿出一份報紙遞給曾紹懷看,內容是這樣登的:

         魏焄揚販毒大麻、海洛因,

   潛逃往東南亞。警方全面通緝中。

        又一則報導:

人倫悲劇,魏焄揚殺死繼母,

警方全力通緝魏焄揚。

        怎麼會這樣?他才去歐洲考察兩星期,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不是說好,要等他回來再一起見父母的嗎?焄愛妳怎麼能這樣?曾紹懷焦急著,回到高雄後,他請託報社友人幫他在報上刊了一則尋人啟事:

       『小愛:

           妳在哪裡?人海茫茫,何處尋妳?

           見報請速與我聯絡!

  

                                                

          曾紹懷登了各大報紙都不見焄愛的回應,他再登了第二則內容:

 

         『小愛:

爸爸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請妳快與我聯絡!

      懷

 

焄愛在內惟國小對面早餐店工作當助手,忙完了工作在店內用餐時,她突然一陣嘔吐感,跑到廁所去。

早餐店的老板娘關心問:

『阿愛,妳還好吧?』

『還好,近來這幾天肚子不太舒服!』

『我建議妳下午去醫院給醫生看檢查比較好哦!』老板娘說。

  下午,焄愛去了一趟市立醫院檢查,醫生帶著微笑對焄愛說:

『小姐,恭喜妳!妳要當媽媽了!』

『什麼?』

焄愛走出了市立醫院的大門,她不敢相信她的肚子裡有孕育一個小生命,她用手撫摸著肚子,母親走了,她的體內突然來的小生命,她現在和她肚子裡的骨肉相依為命了! 

 

        過了三個月多月,始終沒有焄愛的消息,她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焄愛妳在哪裡?快與我聯絡吧!不要躲我,我想妳想到快瘋掉了!曾紹懷喝著悶酒,手指抓著頭髮。

        曾紹懷向父親提出接受轉調海外歐洲波蘭分公司,他也怨恨母親曾太太是個劊子手,殺死了他的愛情,也殺死了他和焄愛的未來,他帶著黯然破碎的心離開了台灣。

        容詠兒閃電辭去了夏姿服裝設計師職務,她為愛走天涯到波蘭找紹懷去。

        一個突然的午後,焄愛用公用電話打去了曾氏企業大樓紹懷的辦公室,接聽的是秘書室黃小珊。

      『請問曾紹懷先生在嗎?』

      『我們經理已經不在台灣,轉調歐洲了!』

      『請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小姐請問妳哪裡找?喂……喂……』黃小珊說,要詢問電話那方時,電話那方已經掛斷電話了。

        焄愛默默地掛上了電話,紹懷哥去歐洲了,短期內不會回來!焄愛摸著漸漸隆起的肚子,她淚流滿面,對著肚子喃喃的說:

       『孩子,現在只剩下我和你了!』

   

         兩個月後。

         莊鋒隆開著計程車回到家裡,他下了車,從車內取了好多東西出來,在焄愛的家門前,嚷:

       『小愛,你看我帶什麼東西回來?汾陽的餛飩加蛋,很有營養的哦!還有燒餅和紅茶牛奶!還有一些水果……』

         焄愛開了門,她已經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她詫異地對莊鋒隆說:

      『莊大哥,你買太多了!這麼多怎麼吃得完……』

      『一人吃二人補!妳吃不完,給肚子裡的寶寶吃啊!』

      『再吃我就要成大母豬了!』焄愛笑著說。

        時代和資訊不斷發達更新,一九九九年台灣進入民營化手機通訊時代,人人開始手上有一支手機電話,莊鋒隆幫焄愛辦了一支手機,方便聯繫。

        颱風夜,焄愛在陣痛不已中用手機撥打了莊鋒隆的手機,手機那方電話接通了,莊鋒隆在電話那方說:

      『喂!焄愛!』

       電話那方傳來呻吟陣痛聲。

      『喂!焄愛!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莊大哥!救我!我要生了…』

        莊鋒隆開著計程車火速趕回住處,他載焄愛趕赴醫院,車子抵達醫院,莊鋒隆急忙的開了車門,抱陣痛不已的焄愛下車,他急切的對護士小姐喊:

       『護士小姐!麻煩請醫生去!她快生了!』

         焄愛默默地生下了她和曾紹懷的孩子,取名為劭昕。

       『孩子,不管日子有多苦!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來愛護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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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曾紹懷和父親曾海山接到歐洲子公司方面出了問題,緊急搭班機前往歐洲波蘭。

鄭寶月的猝逝,焄愛在傷痛之下,孤苦伶仃辦了鄭寶月的後事,唯有隔壁劉太太和早餐店老板娘及冉記的幫忙。

焄愛在寶月的房間整理寶月生前的東西,在衣櫥裡發現了一個木匣子,她捧起了木匣子,將它放在母親床上,木匣子裡有一封信和用紅布包著東西,她把那紅布打開來看,是一個水晶鳳鐲,焄愛以為那是母親生前留下來的嫁妝,她把那封信取出了信紙打開來看,信是這樣寫著:

小愛,我的女兒:

   當妳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也許已經不在妳身邊!

   我也許會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我會比妳先走!但妳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女兒!而焄揚跟你毫無血緣關係兄妹,他惹的太多麻煩事情已經多到數不清,我擔心有一天焄揚會落到司法的制裁,也怕妳會波及受到牽連。

   孩子,媽媽對不起妳!一直以來,讓妳跟著我吃苦。妳成長過程,我卻沒有讓妳過很好的日子,是我對妳的虧欠!

   妳看到匣子裡有一只鳳鐲嗎?媽媽必須要向妳坦白一件事,我之前會反對妳和曾先生來往,是因為妳的親生爸爸天河和我與曾先生的父母是舊識。我們早在二十幾年前就認識了!當時我和紹懷的母親,在懷著妳和曾先生,我和她母親為你們定下媒妁之約,將來兩家可以結成親家。婉憶以一對龍鳳鐲訂下了妳和曾先生的誓約。

   無奈天不從人願,你的天河爸爸當年因為工廠的一場火燒掉了他整個心血,我們之後遇到許多困難,包括債主的催討!你的天河爸爸不想拖累曾先生的父母,我們決定帶著年幼的你,半夜離開了高雄。

   媽媽曾經跟你說過你的天河爸爸工作意外,是我一直不願意走出來的傷痛!在經過別人的介紹,認識了焄揚的爸爸,我當時心想他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可以讓你在求學過程中衣食無虞。妳的文森爸爸很照顧我們母女倆,對妳的照顧也視己如出,無奈我跟妳文森爸爸的緣份短暫,又是一場意外奪走了他的生命!我想我這一輩子註定是剋夫的命運是擺脫不了我!我希望這場悲劇到我這裡結束就好!

   小愛,妳應該要去有自己的人生,媽媽將鳳鐲的信物將給妳!帶著鳳鐲去找曾先生一家人吧!媽媽不能自私絆住妳未來的幸福!帶著水晶鳳鐲快去找曾先生一家人吧!媽媽希望妳要永遠幸福快樂!這樣我在地下九泉,可以暝目地見妳天河爸爸!

   如果有來生,我還會選擇讓妳繼續當我女兒,也希望讓妳過更好的生活,用盡一切的生命來愛妳

                                     媽媽於深夜

焄愛看完母親寫給她的信後,木匣子有兩張泛黃的相片,一張是母親與天河爸爸和曾氏夫婦年輕時拍的合照,照片裡也有兩個嬰兒分別是焄愛與紹懷,另一張相片則是她童年模糊的記憶,母親和天河爸爸和自己小時候在照相館拍的全家福照,童年的回憶歷歷在目,木匣子裡還有一份當年他們在豐原的戶籍謄本,上面寫著戶長『張天河』,媽媽的名字,還有封塵已久的名字『張言愛』,焄愛面對母親留下來的信物,她泣不成聲,將那兩張老相片貼在胸前,跪了下來,把頭放在床上,崩潰的淚如雨下。

魏焄揚賭光財產,連房子抵押給地下錢莊,地下錢莊的人來魏家要房子,魏焄愛被迫搬離,她帶著父母親的牌位和相片離開了自強新村的家。

        焄愛離開了台南,她該往何處去?哪裡有她容身之處?她想起廖庭秀對她說過:

      『焄愛,妳如果要來高雄發展,記得來找我!我家有多一個房間,歡迎妳來!』

        火車抵達楠梓車站,焄愛搭了公車往中山高中,公車下了中山高中站,她憑著手中的字條來到楠梓區藍昌路,她走到一家檳榔攤前,拿著手中的紙條問檳榔攤的老板娘:

       『請問這地址怎麼走?』

         那檳榔攤的老板娘回答她:

       『妳過一個紅綠燈左轉巷子裡面就是了!』

         焄愛答謝了檳榔攤的老板娘,過了馬路左轉進入巷子,憑著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了廖庭秀家。

         她按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焄愛心想應該是廖庭秀的媽媽,焄愛禮貌的點頭問:

       『廖媽媽您好,請問庭秀在家嗎?』

       『我們秀秀去澳洲念書了耶!』廖庭秀的媽媽回答。

       『哦,這樣哦!』焄愛說,心頭有幾許失望。

         廖庭秀的母親看到焄愛提著行李箱,問:

       『妳是秀秀的同學嗎?要不要裡面坐坐……』

       『沒關係!廖媽媽,我只是剛好來順便看看庭秀!下次有機會我再來找她好了!』

        廖庭秀去澳洲念書攻讀碩士了,焄愛她不能打擾庭秀的父母,她告別了廖太太,她拎著行李又再度回到藍昌路,走到中山高中校門前的公車站牌,她茫然的看街上的人和車熙來嚷往。

        遠處來了一輛公車,往內惟的公車,焄愛無目的地上了公車,公車疾駛的開往鼓山區內惟方向。

        焄愛下了車,公車停在內惟國小。

        她沿著人行道上向前走,一臉茫然若失,她不知道她的下一步該如何打算?在一個租屋公告牌,她站住了,公告牌上紅貼紙其中一張寫著:

                        吉屋出租

                兩房一廳

                月租3000

                聯絡人 莊先生 

   532XXXX

 

        焄愛看著紅貼紙,兩房一廳三千元,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房子只要三千元,但她目前僅有的四千元在身上了,她現在不管如何,能夠有片瓦聊蔽風雨的地方就足夠了!其它事明天再來想辦法。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身體太虛,許久沒吃東西的焄愛,覺得身體搖晃暈眩,她感到天旋地轉,手裡還抓著吉屋出租的紅字條,就這樣暈倒在路邊。

        開著計程車返家的莊鋒隆見到一個女孩倒在路邊,他停下車,跑過去伏下身對焄愛喊:

      『小姐!妳沒事吧?小姐你醒一醒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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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容詠兒向記者舉報,她要讓魏焄揚從天堂高峰陷入地獄的底谷,魏焄揚被記者暗地跟蹤的拍下了買賣毒品的交易,隔天一上報,報紙的標題這麼寫著:

 

孟允德吸食毒品被警方查獲,經警方調查,

疑魏姓男子與此案海洛因有關

 

報紙一刊出,容詠兒一早撥了電話給曾太太,她告訴曾太太看XX日報社會版,曾太太看了此篇報導相當震怒,下令家裡和曾氏企業公司的所有報章雜誌沒收,封鎖所有消息。

曾太太選了曾海山和曾紹懷父子去廠外觀摩時間,她請司機去了台南一趟,接焄愛來到高雄曾氏企業大樓。

『伯母!』焄愛對曾太太恭敬喊了一聲。

『魏小姐!我聽曉桐說妳的右耳聽不見!為了我們方便談話!』曾太太婉憶和靄的說,『來!妳來這邊坐!』

      『是的!伯母!』焄愛慌忙的對曾太太點了頭,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魏小姐!妳知道我為什麼私下約妳過來嗎?』曾太太對魏焄愛深深看了一眼,她說:『我選在紹懷他和他父親在外開會時段!在這裡,沒有別人!我希望可以跟妳好好談談!』

      『哦!伯母!』焄愛的聲音有些軟弱無力。

『魏小姐!我就直接說了吧!』曾太太一字一句的說,『妳哥哥的事件已經讓我們曾家很大的困擾!我們曾家不希望有這樣的流氓混混和曾家有任何關係!坦白說,魏小姐!妳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但妳不適合我們的紹懷!紹懷將來要接掌曾家的事業,我希望紹懷的另一半也要輔佐紹懷的事業!我們希望曾家的媳婦是一個健全良好的兒媳婦!我希望魏小姐妳能和我們紹懷保持距離,不要再有任何來往了!這樣對大家都好!希望魏小姐妳能體會一個母親的心情……』

       『伯母!我對我哥哥的事情感到抱歉!我希望妳可以給我解釋……』

   『這樣吧!魏小姐!妳開個價看妳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我們紹懷!我馬上開張兌現支票給妳……』曾太太打斷她,起身在辦公桌抽屉裡取出一本支票本。

       『伯母!妳以為我跟紹懷哥交往在一起是為了錢嗎?妳以為我在貪圖曾家的財產嗎?』焄愛激動,『今天伯母說這樣的話,等於是傷害了我的人格……我們家雖窮,但也窮的要有志氣!妳放心!我一毛錢也不會拿!我會離開紹懷哥的!』

        焄愛說完,轉過身子,衝出了曾太太的辦公室,往電梯方向去。

        電梯到達一樓,門開了,焄愛迎面撞上了曾紹懷。

      『小愛!妳怎麼在這裡……?』

        焄愛見到曾紹懷,她的臉上帶著一片驚愕和蒼白的神情。

      『小愛!妳怎麼了?妳的臉色不太對?』曾紹懷問。

『哥……』焄愛欲言又止。

      『告訴我……』曾紹懷焦灼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我媽媽對妳說了些什麼?』

      『沒有……沒有的事……』焄愛結舌著:『伯母只是找我喝杯咖啡,聊聊天而已……』

        焄愛說完,她止不住她的淚水,用手摀著滿臉的淚痕衝出了曾家的商業大樓辦公室。

        曾紹懷察覺不對勁,他拔腿追上奔出了曾氏企業大樓大門,但焄愛已經消失無影蹤了。曾紹懷心想,一定是母親對小愛說了些什麼……他要上樓問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急急的按了電梯按鈕,電梯門開了,曾紹懷搭了電梯上樓往曾太太的辦公室樓層去。

        焄愛在外面無目的的遊走,她不知不覺地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台南家裡,一進門就見到魏焄揚跟母親在客廳內拉扯,焄愛問:

      『哥哥!你在做什麼?』

      『小愛!妳趕快阻止妳哥哥,妳哥哥又賭博賭光了錢,他居然回來要拿房地契去抵押!更離譜是他居然跑去跟曾家要了三百萬支票!』

     『什麼?』

      『欸!老太婆,這哪算是要?小愛也快要跟未來的妹夫結婚!我算是跟妹夫他們收聘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魏焄揚死硬拗著說。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那些錢不屬於你!你把錢還我,我明天把那些錢還給曾家!』焄愛蒼白著臉叫,試圖想從魏焄揚手中搶那張重要的支票:『哥哥!你好手好腳的為何不找個正當的職業……你為什麼要去跟紹懷他們家要錢!你怎麼可以這樣!』

      『哥哥!求求你把支票還給我…』焄愛死命的抓住魏焄揚。

      『焄揚!你把支票還給小愛!』

        鄭寶月和魏焄揚在拉扯之中爭執,魏焄揚把鄭寶月大力的推開,鄭寶月重心不穩,一頭撞上近玄關的縫紉車桌邊,倒地昏迷。

      『媽!媽!妳沒事吧?』焄愛撲向寶月身邊,急切的叫。

        魏焄揚回頭看,他不小心將寶月給推倒,他睜大了眼睛,慌忙的逃離。

        隔璧的劉太太聽到焄愛的喊叫聲,跑來焄愛家過來關切,發現鄭寶月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緊急的打電話叫救護車,救護車已經趕到,可惜鄭寶月在直奔醫院的路上,到院前已經停止了心跳,在醫生搶救之下,已回天乏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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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夜晚,容詠兒在夏莎服飾辦公室設計客戶的晚禮服草圖,助理芬妮撥了內線給她,她接聽得知紹懷來找她,開心地放下手邊的工作,下樓去迎接紹懷。

『詠兒!謝謝妳的鳳梨酥,我白天都在開會,不知道妳來!』

 『大忙人!你開完會啦?』容詠兒給紹懷一個盈盈的笑。

 『嗯,妳在加班嗎?』

   詠兒點頭,她問:

 『你吃了嗎?』

 『妳還沒吃嗎?』紹懷回答。

 『我剛在畫客戶的晚禮服草圖,在加班還沒吃呢?』詠兒搖頭,她翹起嘴唇。『嗯,你要請我吃晚飯嗎?』

 『那有什麼問題?』

   『那麼,走吧!我可是相當餓壞了!』容詠兒堆了滿臉的笑,立刻挽住了曾紹懷的手腕,拉著他走出了夏莎服飾大門。

     六合夜市。

     容詠兒和曾紹懷在吃著鹽蒸蝦和海產粥,詠兒放下了她手中的湯匙,她說:

  『紹懷,我這周六朋友素珍要結婚,你能陪我去嗎?』

  『這禮拜嗎……?』

  『是啊!而且我的好姐妹素珍也希望你來參加!總不能拒絕新人的邀約吧!』詠兒誠懇真切的說。

  『嗯,好吧!』曾紹懷點頭答應。

    詠兒開心極了,她的心裡已經開始計劃接下來如何下一步的發展,她與魏焄愛之間的戰爭即將引燃。

    星期六的晚上九點鐘,魏焄揚來到焄愛工作的地方『冉記』,他一進店門就裝作急切對焄愛說:

   『妹妹!我聽黑輪說,他好像看到一個長的很像曾紹懷的人和一個女生進飯店,我後來去XX飯店查證,他媽的王八蛋的車居然停在飯店外!』

    焄愛聽了相當震驚,驚問:

  『你是說真的嗎?哥哥……』

  『我的眼力有哪一次失誤過!他媽的王八蛋這小子要是被我逮到,敢辜負我妹妹,我一定要給他好看!』

    焄愛放下她手邊的工作,對工讀生說:

  『慧苓,妳幫我顧一下店!我馬上回來!』

    焄愛奔出了冉記,魏焄揚也跟在後頭跟著前往XX飯店。

    抵達了XX飯店,魏焄愛真的見到紹懷的車子停在飯店路邊,她進了飯店,魏焄揚也跟著進飯店,魏焄揚一臉慌忙的說:

  『小愛,八樓!820房……』

   電梯來了,魏焄愛急忙的上了電梯,電梯門關了,升上了八樓。

  在一樓電梯外的魏焄揚卻不急著上去,他看了他手腕上的錶,等三分鐘時間再上去,他邪臉歪嘴笑著,他走到櫃檯撥了房號電話給容詠兒,期待等著看一場好戲。

  電梯抵達八樓,門開了,魏焄愛情緒不定的經過801,803,809直到818房門前停住了,她看到前方的820有燈光,房門是微開,她情緒有點激動,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希望不是哥哥所說的紹懷和容小姐在飯店裡發生的事,她緩緩的一步向前又一步,心臟卻跳動不己。

  容詠兒已經接到魏焄揚在樓下的通知,她脫下了睡袍,穿著一身的吊帶睡衣,紹懷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詠兒將紹懷的襯衫上衣給脫了去,他赤裸的上半身,又酒醉的呻吟低喊焄愛的名字。

  詠兒感覺到有人影在門外慢慢的走近,她把握了機會,雙手扶著紹懷的臉龐,曾紹懷微醺的感應到溫熱的小手在摸他的臉龐,他以為是焄愛,不由自主地抱緊詠兒,詠兒在這情況下湊上了她的嘴唇,吻了曾紹懷。

  魏焄愛在這時間點上目睹了這一切,她睜大了眼睛,雙手摀住了嘴巴,她面孔雪白,嘴唇顫抖,手心感到冰冷,身體內的血液好像在凝結,她不敢相信,她親眼看見紹懷哥和容小姐在房間內親熱,她激動的搖搖頭,最後眼淚奪眶而出。

  曾紹懷在和詠兒親熱同時,他的意識有點清醒,微微的睜開雙眼的餘光中,驚愕見到焄愛淚流滿面的站在門口,他意識驚醒發現在他面前的是詠兒,他本能的推開了詠兒。

  焄愛最後崩潰的眼淚潰堤,她轉身跑開了現場,那樣難堪噁心的場面,讓她的心裡好痛好痛!

  曾紹懷懊悔著酒醉後的失態,他趕緊抓了襯衫穿上,不顧現場的詠兒,奔離房間下樓追焄愛。

  電梯門開了,焄愛淚水滿面的奔出了飯店,曾紹懷也從另一台電梯出來,在後方急追焄愛。

 『小愛妳聽我說……妳聽我說……』曾紹懷抓住了焄愛的手臂。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好過份!你怎麼可以這樣……』焄愛掙脫放開了紹懷,她渾身顫抖著,兩手搥打著紹懷的胸膛。

 『小愛!我真的喝醉了!我和詠兒是去參加她朋友的喜酒,但我沒想到會喝那麼多……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在那裡……』

 『你好過份!你好過份……』焄愛哭著眼淚,她掙脫了曾紹懷,跑出了馬路口,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離去。

 『小愛……小愛……』

  計程車已經開遠了,曾紹懷追不上計程車,他停下腳步,在路邊彎著身子喘氣著,心裡卻是懊惱悔恨著,不應該這樣,這時候跟焄愛什麼解釋也沒用,而詠兒也不應該這樣,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紹懷的心和腦海裡一團混亂。

  這幾天紹懷打了電話去早餐店和冉記麵包,焄愛拒絕接聽紹懷的電話,這下子讓紹懷的心更加煩亂,他寫了一封信給焄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寫在信上告訴焄愛,請求焄愛的原諒,然後請託何約翰在台南花店買一束玫瑰花送至早餐店給焄愛,以表他對焄愛的感情堅固與真心。

  詠兒打電話至紹懷公司,紹懷對當晚的事還耿耿於懷,交待了秘書黃小珊拒絕接聽電話,讓詠兒相當氣悶,她決定反擊下一步棋。

  中午,詠兒邀約了曾太太在鄧師傅吃飯, 容詠兒喝了一口茶,對曾太太說:

『伯母!有件事我不得不說!但不說覺得心裡挺悶的!』

『什麼事讓你那麼煩悶?詠兒……』

『嗯,我還是不說好了!免得伯母擔心!』

『跟紹懷有關嗎?』曾太太問,把手壓在詠兒的手上,『詠兒,伯母把妳當未來的媳婦看待,妳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不要悶在心裡!』

『這……』詠兒皺著眉,她看曾太太很注重的神情,於是她對曾太太編了扭曲事實的謊言:『伯母妳知道紹懷開了一張支票給魏焄愛她哥哥的事嗎?』

『什麼?妳是說真的嗎?詠兒……』曾太太聽了相當愕然,『這什麼時候的事啊?紹懷都沒告訴過我呀!』

『伯母!您真的都不知道嗎?』容詠兒又說,在曾太太面前又裝作愧然的神情,『對不起!伯母我不該告訴您這件事的!』

 『孩子!妳的坦白是對的!還好有妳告訴我,不然我都被矇在鼓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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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容詠兒在房內鏡子前打扮自己,她穿了一件紅色蘇格蘭襯衫,配上了帥氣的緊身小喇叭褲顯得輕鬆自在,她將自己的長髮紮起了馬尾。先前或許可能是她的外在打扮讓她看起來過於成熟冷傲,她經過好姐妹素珍的勸告,想了一個晚上,她決定回歸自己像在歐洲時念書的自己,沒有太多的濃妝胭粉,她化了淡淡的妝,塗上了一點護唇膏,戴上了黑框的塑膠框眼鏡,十分自然。詠兒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樣的自然妝扮和魏焄愛一樣率真,也許這樣的改變,會讓紹懷更注重她些,詠兒的心裡是這麼想著。

她帶著愉悅的心來到曾氏企業大樓找紹懷,手裡拿著和姐妹淘好友素珍在前幾天去了一趟基隆,在當地買了鳳梨酥,帶了一盒回來給曾紹懷。她知道以前還是高中時期的時候,紹懷來她們家做客,最愛的就是鳳梨酥,她帶來紹懷的最愛,更能為自己多點希望,拉近和紹懷之間的關係。

電梯的門開了,她來到了紹懷的辦公室,秘書黃小珊對容詠兒說:

『容小姐,我們經理還在開會呢!』

『沒關係!那我在裡面等他好了!』容詠兒回答。

『容小姐,妳請裡面坐,我泡杯熱咖啡給妳!』

『黃秘書,謝謝妳!』

  秘書黃小珊對容詠兒點頭微笑。

  容詠兒在紹懷的辦公室坐著等待,秘書黃小珊端了一杯熱咖啡在茶几上,然後點了頭微笑,退出了紹懷的辦公室。

  詠兒從沙發站起身來,她打量看著紹懷的辦公室,牆壁上的畫,和一些獎座獎盃,都是紹懷公司團隊贏得光榮的成績,紹懷在工作能力一向是相當優秀的,她轉過身走到紹懷的辦公桌,桌上放了一些文件資料公文等著紹懷過目簽名。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個畫面給停留住了,桌上的相框裡放了紹懷和魏焄愛的合照,她睜大眼睛,拿起那相框,相片中的倆人甜蜜的擁抱,紹懷在魏焄愛背後環抱著她,倆人的甜密相片讓詠兒的心裡不是滋味,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又咬著嘴唇。半晌,她放下了相框,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她緊握著拳頭,一股憤怒在她心裡油然而生。於是,她看到紹懷的文件中露出一張三百萬的支票,一股念頭在她心裡產生,她機械化地將那張三百萬的支票放進了自己的皮包裡,從容自如地走出了紹懷的辦公室。

  秘書黃小珊見詠兒出來,起身對她說:

『容小姐,我們經理還沒開完會……』

『沒關係,我突然想起我跟一個客戶有約……』她說:『下次我再來找他吧!代我跟紹懷說我帶了他喜歡的鳳梨酥!』

『好的!容小姐,我會轉告我們經理的!』秘書黃小珊點頭回答。

  離開了曾氏企業大樓,容詠兒一路上開上了高速公路,往台南方向前去。

抵達了林森路四段路口,容詠兒戴上了墨鏡,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內視鏡鏡中的自己,心裡的聲音卻告訴她:『曾紹懷是妳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他!』

容詠兒下了車,她給自己下賭,如果在這時候碰見魏焄揚,她將利用此機會攻入魏焄揚的弱點,也等於是要透過魏焄揚的手段來幫她。

她慢慢的一步一步離麵攤愈來愈近,吵雜喧鬧的聲音慢慢的進入她耳裡,映入她眼簾的……沒錯!正是魏焄揚和他的兄弟們。

容詠兒深吸了一口氣,她走到魏焄揚的桌前,對他說:

『魏焄揚先生,你好!我有事情想找你談談!方便說話嗎?』

  其中有一個小弟吹了口哨,歪嘴笑的對魏焄揚說:

『大哥,豔福不淺喔!哈哈!』

  魏焄揚停止了倒在酒杯裡的酒,端著酒瓶放在桌上,揚著眉打量著容詠兒:

 『小姐,我們認識嗎?』。

 『認不認識不重要!你想不想做一筆生意?』容詠兒說。

  魏焄揚聽到有錢從天而降,他向來是來者不拒,他笑嘻嘻的,嘴角叼著牙籤點頭說:

 『當然做啊!有錢上門,為何不要?』

   容詠兒轉了頭看了一下在麵攤上忙碌的鄭寶月,她回頭低聲對魏焄揚說:

 『方便談話嗎?』

   魏焄揚點點頭,他走出麵攤和容詠兒走到五十公尺處的空地開始談一筆生意。

   容詠兒和魏焄揚私下談完一些話,魏焄揚聽了納悶不解:

  『小姐,妳到底是誰?妳和曾紹懷又是什麼關係?』

  『你別管我是誰?這個生意你到底要不要做?這五十萬先給你當頭期款!』容詠兒從皮包取出一張五十萬元支票,她說:『事成之後,另一張三百萬支票,就是你的!』

   魏焄揚一見那五十萬的支票在他眼前,從容詠兒手中接過那張五十萬的支票,高興的點點頭,他伸出手來想要跟容詠兒握手,爽朗的笑著:

 『有錢好辦事!合作愉快呀!』

  容詠兒見到魏焄揚的大手懸空著,指甲的邊緣充滿了汙垢,她感到噁心的不想跟魏焄揚握手,冷靜的拋下一句話:

 『握手就免了吧!魏先生,到時我再通知你,這件事如果辦得好的話,我還會再多加點錢給你!』

  和魏焄揚談完話,容詠兒轉過身往林森路路口方向前去。魏焄揚點燃一支煙,目送著她離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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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海山夫婦倆在客廳喝茶,曾海山沏了一壺烏龍,他倒了一杯給太太婉憶,他對婉憶商量紹懷和魏焄愛的結婚事情,婉憶啜了一口烏龍,把茶杯放在桌上。

『我不同意!』曾太太反對的搖搖頭。『這樣我無法對宏夏和美惠交待!』

      『孩子們大了!他們有自己的選擇!』曾海山說。

      『選擇?』曾太太說:『海山,你根本不懂!寬兒他只是一時被愛情昏了頭……還分不清判斷……』

      『我知道這樣對宏夏與美惠他們的確不好意思!今早寬兒對我說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要求我們給他什麼,他這次對喜歡的人希望我們能答應!』曾海山把熱水倒進小茶壺裡。

      『海山啊!別說我不講道理呀!紹懷也是我十月懷胎的兒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兒子!論人品學歷,我們寬兒符合容家的條件,而詠兒聰穎乖巧,學歷專長各方面都優秀,我相當喜歡詠兒當我的媳婦!』

      『孩子們有他們的世界,我們無權干涉。婉憶,當年我們也是自由戀愛,不是嗎?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由去發展吧!』

      『不行!』曾太太搖頭,固執的。『總之這件事你別管就是了!』

        曾太太的堅持,她堅持要插手管兒子的事。曾海山站起身來,走出客廳往書房方向走去,他點燃了煙斗,在書櫃旁的玻璃櫥櫃裡取出了一本相本,是紹懷的成長過程相片,他戴上了老花眼鏡,一邊抽著煙斗一面看著紹懷相片,無意間目光停留在兩對年輕男女身上,那是曾海山夫婦和張天河夫婦倆年輕時的合照,一張泛黃的相片讓曾海山勾起了他的回憶。二十年了,當年的兄弟天河和弟妹寶月如今在何處?想必兒女也大了吧?他怔怔望著那張相片,呆住了。

        他再度抽著煙斗,煙霧在空氣中迷漫,曾海山憶起當年和天河夫婦第一天認識在風雨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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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九九七年的歲末,寒冬的十二月天氣冷颼颼,曉桐和邵子傑在聖誕節完婚了,因子傑父親公司派遣的關係,婚後的曉桐隨子傑遷居香港。

曉桐出嫁後,曾太太也在催促著曾紹懷結婚。曾紹懷明白母親屬意的還是詠兒,曾太太在對紹懷討論到詠兒時,正巧曾太太的牌友王太太來了,他正好擺脫母親的追纏,連忙開車出門去台南接焄愛去,他打算帶焄愛來高雄一起共度聖誕晚餐。

曾紹懷帶焄愛來到高雄新興區五福二路一家名叫『藍色狂想』的美食餐館,它是結合了音樂和美食的餐廳,裡頭的裝潢是美式酒吧風格,播放爵士音樂,相當輕鬆自在。

 倆人坐了下來,服務生送來了菜單,然後走開了。曾紹懷看著菜單問焄愛想吃些什麼,焄愛微笑說:

 『哥,你點吧!我先去上個化妝間!』

   焄愛起身往化妝間方向去。

  容詠兒在化妝間裡剛上完廁所,在洗手台前補妝,她看到一個女性走了進來,在鏡中清楚的看到那女性的臉孔,這不是魏焄愛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心想,該不會是跟紹懷一起來的吧?

  容詠兒出了化妝間,在化妝間外的走廊等待另一個友人出來,沒多久焄愛也出來了,焄愛走出了化妝間沒有注意看到走廊上的容詠兒,她很自然的往前走,詠兒在她後頭喊:

 『魏小姐,是魏小姐嗎?』

  焄愛沒有回頭,卻讓詠兒碰了一鼻子灰!什麼嘛?那麼跩不理會她的回應,容詠兒一肚子的悶氣。詠兒的友人素珍出來了,高興的挽著詠兒的手臂往她們的用餐桌位方向走去。

  詠兒的目光看見了紹懷和魏焄愛在角落的一桌,倆人的互動極為親暱,她對素珍說:

『妳等我一下,我看到紹懷……』

  曾紹懷坐在位子上看著菜單喃喃的說:

『它們這一家最棒的就是藍色狂想,就是它們的招牌……』

曾紹懷話說到一半,他的眼角餘光注目到有個人站在他旁邊,他抬頭一看,是詠兒。她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她穿著翻領白色套頭毛衣,蘇格蘭的格子迷你裙,配一雙咖啡色的長筒馬靴,頭上還有一頂酒紅色的針織毛線帽。

『紹懷,真巧!沒想到又遇見你!』容詠兒說,又轉眼對焄愛一個點頭的微笑:『魏小姐,妳好!又見面了!』

 焄愛也很驚愕的嚇了一跳。

『詠兒,妳怎麼會在這?』曾紹懷慌張說。

『跟朋友出來吃飯啊,你又不約我……』詠兒尖聲的說,又眼光掃向焄愛:『原來是和魏小姐在這裡吃聖誕大餐啊……魏小姐,紹懷真的不夠意思,前幾天跟他約好說要一起過聖誕節的,結果是約在這裡吃聖誕大餐和美女共處,妳說他這樣是不是很不夠意思呀……』

  焄愛愣愣的看容詠兒說話。

容詠兒見魏焄愛沒有說話,卻發現魏焄愛的左耳裡塞了一個東西,她仔細定晴一看,那是個助聽器,以前她在歐洲念書時,有一個義大利大學同學跟焄愛一樣也有耳聾的殘疾,她逮到這個機會,想要在曾紹懷面前當面給魏焄愛難堪。

      『啊喲,我的天呀!妳是個聾子啊?』容詠兒睜大眼睛,用手遮住了她那微張的嘴,隨口的說了出來:『難怪我剛在化妝間喊妳好幾聲……妳都沒回應呢!』

        焄愛這次聽見詠兒一字一句的說,刺中了她的隱痛,低頭默然不語。

      『詠兒!』曾紹懷聽了,瞪視著詠兒。

      『我真的不知道魏小姐聽不到啊!』容詠兒機械化的回答,她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對焄愛微笑:『魏小姐,不好意思!別見怪啊!』

      『詠兒,妳不是和朋友有飯局嗎?』曾紹懷變了色,臉都沉了下來,冷冷的對詠兒說。

      『紹懷,你該不會趕我走吧?』

      『詠兒,該走了!』詠兒的友人陳素珍見到尷尬的一幕,連忙走了過來,拉著詠兒離開,『曾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焄愛面對這難堪的局面,她起身離開桌位,快步的奔出餐廳。

      『小愛!』曾紹懷也起身追上。

        焄愛哭著淚一直往前跑,曾紹懷在後頭一直追,他追到了中正文化中心廣場前,他拉住了焄愛,見焄愛淚流滿面,他想把焄愛擁住懷裡,卻被焄愛甩開了。

      『你走開!你不要跟著我!』她語氣中帶著哽咽。

      『小愛,你別這樣!』曾紹懷急著說,『詠兒的個性一向是這樣!她說話比較直……』

      『她說的對!我是個聾子!你不應該跟我在一起……』她哭著,『容小姐條件這麼好,你應該……跟她在一起的!』

        他把她擁進了懷裡,曾紹懷把她的頭壓靠在自己的肩上,他激動的對焄愛說:

      『小愛,我這輩子只認定妳!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妳!我是妳的避風港,妳是我的整個世界,整個生命,整個全部!』

        焄愛哭著沒有說話。

        好不容易安撫了焄愛,聖誕晚餐因為詠兒的關係沒有吃成,他送焄愛回台南後,回到家半夜裡他在床上側夜難眠。

隔天一早曾紹懷起了個早,就下樓進了飯廳,不見父母親人影,他問了朱嫂:

      『朱嫂,我爸媽呢?』

      『先生嗎?大概還在樓上,還沒起床呢!太太一早去美容院那裡做頭髮了!』

        曾紹懷聽了,他知道父親是一個通明達理的人,他決定去跟父親溝通他和焄愛的事,他對朱嫂笑:

      『我上樓找爸去!』

        曾紹懷上樓敲了房門,進了房門。

        曾海山在書房裡,正在桌前看著商業周刊雜誌。

       『爸,我有事想找你商量,我想娶焄愛!』曾紹懷在父親面前慎重的說。

       『你是認真的嗎?兒子!』曾海山摘下了他的老花眼鏡,闔上了雜誌。

       『爸,從小我什麼都沒有求過你要給我什麼?但這次我喜歡的女孩,將會是我一輩子的生命伴侶!我不能沒有她!』

         曾海山聽了,沉思片刻,半晌才對他說:

       『我會跟你媽媽好好商量這件事!』

       『謝謝爸!』

       『孩子,我要你知道!婚姻不是兒戲,那是人生的大事!』曾海山最後說。

       『我知道,爸爸!』曾紹懷點頭說。

         曾紹懷退出了父親房門,關上門下樓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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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幾天後,容詠兒坐在辦公室,助理芬妮送上來一份文件袋。她接過文件袋,芬妮退出辦公室,她打開文件袋取出了資料,透過朋友的幫忙,去調閱了魏焄愛的身家資料,她看完魏焄愛的戶籍資料,她搖搖頭的難以置信,原來魏焄愛和魏焄揚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她點頭終於明瞭魏焄愛的身世。

容詠兒用手托著下巴,她暗暗一喜,有了魏焄愛的把柄在她手上,她不用擔心受到魏焄愛的威脅,再加上她還有曾太太這張王牌當靠山。因為曾太太是相當注重家世品德與門面的人,以容家和曾家的世交來看,詠兒是更勝一籌。她開始慢慢計畫如何盤算她和魏焄愛之間的競爭,對她來說,她想要的不可能得不到。   

容詠兒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走到窗前,俯視高雄市街道車水馬龍,她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冷冷的望著遠方,她喃喃自語說:

『魏焄愛,我們來一場遊戲吧!看是誰先得到紹懷……』    

 

曾紹懷終於找到焄愛了,原來她跑去台北『杏聲助聽器中心』陳先生那裡修理她的助聽器,由於助聽器戴久了,電子儀器難免會受到潮濕,加上要配新的一個助聽器要四萬元,對焄愛而言是一個很大的負擔,她只能北上台北陳先生那裡修理保養她的助聽器。也順道去淡水她念書的學校拜訪一直很照顧她的安妮修女。

曾紹懷握住她的手,凝視她的眼睛,心疼的對她說:

『以後不管去哪裡,都要告訴我!否則我會擔心的!好嗎?』

『哥,對不起!』她望著他,『因為助聽器壞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做,所以才臨時決定上台北找助聽器老板陳先生修理……』

『妳要去台北修理助聽器也要跟我講啊,萬一半路發生什麼事怎麼辦?妳不知道我多擔心妳的安危……』他說,言語中生氣又帶點不捨的心。『助聽器壞了沒關係,再配一個就好了!』

『配一個很貴呢!』她輕聲的說:『它還可以戴,一直戴到不能用為止……』

『只有一個助聽器怎麼夠?下次我帶妳去配一個新的!一新一舊,可以輪流戴也能用的久!配助聽器的錢不用煩惱,交給我就好了!』曾紹懷堅決的說。

『可是……』她皺著眉。

『好了好了!別可是了!』他說,摸摸自己的肚子,『我現在好餓啊!肚子快餓扁了!』

  焄愛笑了,曾紹懷在她面前,像個大男孩般,逗她開心逗她笑。有紹懷在她身邊,就像有一個港灣的依靠,她真的很幸福在她眼前的男人。

 

  夜晚的冬天顯的更加寒冷,容詠兒開車來到台南市林森路四段,她將車子停在路邊,熄火下了車,她沿著路向那小麵攤方向走去,她看到一個中年婦人端出一盤菜在一桌客人桌上,又回過身來到攤前忙著張羅切客人的麵和小菜,容詠兒慢慢的在麵攤前停了下來。

『妳好,小姐!裡面坐!』寶月探頭來看到有個年輕女孩站在她的麵攤前,她微笑的招呼。

 詠兒走了進去,找了一個位子,她從手提包裡取出了幾張面紙擦拭了椅子跟桌子,然後慢慢的坐下。

 鄭寶月看到容詠兒穿著風衣和長靴,她走過來:

『小姐,要點什麼?』

 容詠兒看著攤車上的看板菜單,微笑說:

『給我一碗小碗榨菜肉絲麵好了!』

『好,』寶月說,看詠兒的時尚妝扮,好奇問:『小姐從大都市來?』

  容詠兒微笑點點頭。

『妳等一下啊!我馬上送過來!』鄭寶月招呼完,馬上去烹煮料理。

  詠兒的視線看過去,她對鄭寶月凝視著,又深思著,雖然她已經對焄愛家世狀況已經了解,但她覺得不管魏焄愛母親有多好,跟她作對的就是她的敵人,即使鄭寶月是魏焄愛的母親,對她來說只要是魏焄愛的親人都一樣是敵人。

『小姐,請慢用!』寶月端來了麵在桌上。

  詠兒才吃了兩口麵,突然,麵攤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是的,又是魏焄揚,他帶著他那幾個小弟又來到麵攤來了。鄭寶月皺攏了眉頭,放下了手邊的工作,搖搖頭對魏焄揚說:

『焄揚,你這次又要幹嘛呢?我沒有多餘的錢給……』

『老太婆!別緊張,妳那小錢不夠我花的,』魏焄揚打斷她,歪嘴笑著,『我有另一個金主可以支援我……』

『金主?』寶月怔了怔,又急急的說:『焄揚,你可別動腦筋在曾先生身上,曾先生是個很好的人!』

『喂喂!妳真囉唆一大堆,』魏焄揚不耐,舉起小姆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今天是帶弟兄來這裡吃晚飯!不是來聽妳說教!』

  一旁的詠兒看到這一幕,原來上次紹懷拿錢給那些小混混,就是魏焄揚。詠兒逐漸明白,魏焄揚似乎好像遊手好閒,吊兒郎噹不務正業的,他看那些人嘻嘻哈哈的,她感到不自在,從手提包裡取出了鈔票在桌上,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魏焄揚幾個小弟看到詠兒美麗的容貌和修長身材,對她吹了口哨,其中一個小弟對詠兒嘻笑:

『美女,要不要來這邊坐坐啊?』

  詠兒聽了,心裡十分不悅,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麵攤。

  容詠兒走到街口,她喃喃自語:

『魏焄愛,妳那不成材的哥哥真是令人做噁!偏偏妳有這麼糟糕透頂的哥哥,我為妳感到同情!但是同情絕對不能當飯吃,妳的不幸就是妳的命,妳別想麻雀枝頭變鳳凰了!灰姑娘,妳永遠不可能是仙德瑞拉!』

  容詠兒說完,她打開車門上了車,車子發動掉頭離去。

  詠兒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她開始下第一盤暗棋,要讓魏焄揚當她的第一步棋子,掉入她的陷阱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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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曾紹懷找不尋焄愛,他用電話打了焄愛的B.B.CALL卻得不到回應,他開始有點擔心焄愛,於是他打了何約翰的分機號碼,請何約翰將他的車子開到公司大門口,他掛上了電話。站起身來,在辦公桌前來來回回的踱步沉思。

容詠兒開車來到紹懷的公司,她帶著長崎蜂蜜蛋糕來找紹懷。電梯抵達曾紹懷辦公室的樓層,她來到紹懷的辦公室,恰巧紹懷正穿上西裝外套準備出門,詠兒笑吟吟的說:

『紹懷,我買了長崎蜂蜜蛋糕,你很久沒吃這家了吧?』

 曾紹懷吃了一驚,詠兒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他慌張的說:

『詠兒,不好意思!我有事急著出門!下次再請妳吃飯!』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呀?』詠兒問。

 何約翰敲門進辦公室,他點頭對紹懷說:

『經理,你的車已經停在樓下門口了!』

『謝啦!John!』曾紹懷急促的說。『幫我招呼一下容小姐!』

紹懷說完,奔出了辦公室。

『紹懷!紹懷!』詠兒追喊,紹懷已經走遠,她轉頭問何約翰:『紹懷這麼急著要去哪裡呀?』

『經理有事去台南找一趟!』何約翰不加思索的回答。

 台南?該不會紹懷是去找魏焄愛吧?詠兒心裡這麼想著?容詠兒也離開了紹懷的辦公室,也急忙的搭了電梯下去。

 出了曾氏企業大樓,詠兒看到紹懷開車駛去,她也趕緊上了她的車發動車子,緊接跟在曾紹懷車子後頭。

 她發動了車子,在紹懷的車子身後遠遠的跟著駛去。

 曾紹懷抵達台南,他去了冉記麵包店找焄愛,麵包店的老板娘告訴他焄愛今天臨時請假,於是他在轉往焄愛的家,在焄愛家門前按了多次門鈴無人來應門。

 他看了手腕上的錶,這時間她到底跑去哪裡了?該不會在她媽媽的麵攤上幫忙吧?於是他憑著焄愛告訴他麵攤上的方向記憶駛去。

  車子停在林森路四段某巷口,他下了車,步行往那老榕樹的方向前去,慢慢的他聽到了喧鬧之聲,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看到了焄愛的母親麵攤上一片狼藉,鍋碟碗盤全都散落一地,連用餐的桌子也被掀倒在地上。他愕然的看見一群年輕人在鬧事,他看見其中一個男子,他對那男子喊:

『你們在幹什麼?』

 魏焄揚回頭,他看到眼前的曾紹懷就是上次送焄愛回家的小子,他眼睛一亮,怪笑的對曾紹懷說:

『嗬!小愛的男朋友來了!未來的小舅子你好!』

『啊?』

『你可能還不認識我吧!』魏焄揚挑高眉毛,自我介紹了一番:『我是魏焄揚,是焄愛的哥哥!』

『什麼?』曾紹懷不解。

『原來你不知道啊……』魏焄揚搖搖頭嘻笑著。

 寶月慌忙的把曾紹懷拉到一旁,低聲對他說:

『曾先生,他是我過世丈夫留下來的長子!我是他父親的第二任太太!』

 魏焄揚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他怪叫:

『老太婆!妳到底要不要給啊?』

『給什麼?』曾紹懷問。

『沒事!曾先生這是我們家務事!』鄭寶月急切的說。

『沒什麼!是我急需要用錢周轉!』魏焄揚單刀直入的說。

 曾紹懷從口袋裡取出皮夾,他打開皮夾掏出了三萬多台幣遞給魏焄揚。

 寶月阻止,她搖搖頭的說:

『曾先生!你別這樣!你不要這樣做……』

『沒關係!伯母!』曾紹懷說完,把手中的三萬元鈔給了魏焄揚。

魏焄揚接過曾紹懷手中的三萬元,他露出滿意的微笑,點頭對曾紹懷說:

『年輕人!你很大方!』

 目送魏焄揚一行人離去,曾紹懷陪鄭寶月整理一片狼藉的麵攤,寶月對曾紹懷說:

『曾先生,你剛剛不應該把錢給焄揚,你給了他只會把錢揮霍花掉!』

『伯母,小愛的哥哥也等於是我的哥哥!』

『曾先生,你是個很好的男孩子,但我家實在……高攀不上曾先生家!』寶月淒楚的說。

  容詠兒緩緩的駕駛著車子,她注視著車窗外面,一路上跟蹤紹懷到林森路口,也在車內目睹到魏焄揚一行人的一幕。她納悶著,紹懷怎麼會跟那些流氓混混打交道呢?讓她不寒而慄,她一定要查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紹懷會幫麵攤的老板娘收拾殘局?她和麵攤的老板娘又是什麼關係?

 夜晚的風更冷了,詠兒關上了車窗,用右腳踩了油門,車子掉頭開往高速公路返回高雄方向駛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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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到了與曾家人見面的日子,焄愛帶著忐忑的心情去見曾家人。她施了點淡雅的胭粉,她的長髮很自然的披垂著不做任何的造型,她穿上了一件白色洋裝,只希望能夠夠給紹懷父母的印象好些。她坐在車內,心跳感到無比的加快,也很害怕見到紹懷的父母,她很怕她會怯場,而她的手心是濕的,她的手指握緊抓著裙子,她希望她與紹懷的父母見面後,能夠度過這一關。

  抵達曾家,下了車曾紹懷牽著焄愛的手一起進入曾家客廳,他把焄愛帶到父母面前,他喜悅的說:

『爸媽,我帶焄愛來看你們了!』

  坐在沙發上的曾氏夫婦看了在他們面前的焄愛。

『伯父伯母!您們好!』焄愛邁前一步,怯怯的喊了曾氏夫婦一聲。

  曾太太婉憶打量著在她面前的焄愛,她淺淺微笑,曾太太審視著焄愛,她穿著那潔白的洋裝,身子顯著纖小,但她那清秀的臉龐相當楚楚動人,比起詠兒的自信開朗,兩個不同典型的女孩。曾太太和焄愛的目光立即交觸,她從焄愛的那對眼睛,深邃而清澈似水,這個女孩身上特似非凡,也難怪紹懷會如此對她著迷。

『魏小姐!』曾海山開了口,他抽了手上的煙斗,吐了一口煙,煙霧在空氣中迷漫。『妳請坐!第一次見到魏小姐,妳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謝謝伯父的讚美!』焄愛坐在紹懷父母面前,她側耳恭聽,深怕一個不注意聽錯任何一句話。

        朱嫂從廚房裡端出果汁來,她對焄愛很慈祥的給了一個微笑,焄愛也點頭微笑回應,朱嫂退到了廚房。

  曾太太婉憶打量著焄愛,問:

 『妳的名字叫焄愛,嗯?』

 『是的!伯母!』焄愛很恭敬的回答。

 『家裡有些什麼人呢?』

 『我和媽媽……』她說:『爸爸已經過世了,我還有一個哥哥,但我哥哥不住家裡……』

 『哦,那麼……是在當兵了!』曾太太這麼問。

 『不……他已經退伍了!』焄愛被曾太太這麼一問,顯的更低下了頭。

 『哦,妳哥哥是在做什麼的呀?』曾太太又再問。

  焄愛有點愕然,在她面前的曾太太,紹懷的母親,那銳利的眼神,臉上的表情是那麼高貴而穩健,她覺得紹懷的母親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每一字字句句就像在摸透她的身世,她的家人,她感覺全身好像赤裸裸的像被剝光一樣,呈現在眾人面前般。她輕蹙著眉頭,難道她來曾家就是要來面對身世普查嗎?她看了紹懷一眼,帶著求救的眼神。紹懷開口說話了,他對說母親說:

『媽!小愛第一次來我們家,妳這樣問這問那的!小愛以後不敢來我們家了!』

『婉憶,來者是客!我們不要嚇到了魏小姐!』曾海山咬著煙斗。

『我只是想多了解魏小姐,』曾太太說,然後以一個母親的神情很溫和對焄愛說:『魏小姐!不好意思,我沒有惡意,希望妳不要見怪呀!』

  焄愛沒有回答,她淺淺的微笑凝視著曾太太。

『先生,太太!晚飯已經做好了!』朱嫂走過來說。

『我們先開動吃晚餐吧!』曾海山說。

  曾紹懷牽著焄愛的手,這是焄愛第一次與曾家人共度晚餐。接下來的時間,焄愛和曾家人在客廳吃著水果和茶點,曾海山在大家面前聊了些紹懷以前紹懷小時候的生活和在外求學時代的生活樂趣,就像一家人和樂一樣,焄愛她自己知道,她能聽到的話有限,她也大略知道他們在談紹懷以前從小到大的過程,她只有在一旁靜靜地聽,靜靜地微笑喝著茶,然後慢慢去聽解他們的對話。

 窗外,庭院中的欒樹在黑夜中靜靜地搖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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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曾紹懷帶焄愛返回台南家中,被從巷口出來的魏焄揚撞見,他悄悄地走到隔壁的電線桿後方,等到曾紹懷開車離去,焄愛要轉身進家門時,焄揚往前一跨步用他的大手擋住了門,他挑高了眉毛,一臉笑嘻嘻的說:

       『唷!那小子是誰?看他開的車子挺氣派的!家裡很有錢的,啊?』

 『哥哥!你別亂猜!他只是普通朋友!』焄愛聽了惶恐,她搖頭說。

『不管是不是普通朋友?那不重要啦!』魏焄揚笑嘻嘻的說。『最近我缺錢花用……』

『哥哥!上次不是才剛給過你嗎?你怎麼那麼快就花光了!哥哥你太離譜了……』

『喂!你也知道我也要應酬呀!好啦!妳有多少先給我啦!』魏焄揚最怕聽焄愛的絮叼。

   焄愛從包包裡掏出三千元,對他萬般無奈的說:

  『我只有這麼多了!該給的都給了!』

  『好啦!我勉強收下!』魏焄揚從焄愛手中接過三千元鈔票,一把放進褲子的口袋裡。

  『你要進去嗎?哥哥!』焄愛打開了家門,問魏焄揚。

  『不了!我還有事!』魏焄揚搖頭,臨走前說:『下次我再來找妳!』

 

詠兒開著車在民族路上,她心裡開始憂心忡忡,她和紹懷的事恐怕因為魏焄愛介入而生變,她被迫不得不出擊。於是她決定從婉憶身邊下手,準備討好未來的婆婆婉憶,因為她從以前就跟紹懷和曉桐兄妹倆一塊長大,等於是青梅竹馬,加上兩家關係都那麼好,算是世交。她對紹懷的愛那麼深固,而詠兒她自己好強的個性,從小到大她想要的追求的,都有在她身上實現,唯有在感情上,她第一次遇到對手,她怎麼可以輸給一個這麼平凡的女孩子—魏焄愛。她的駕駛座右邊帶著她設計好的衣服,打算讓婉憶試試新衣。開車前往和婉憶約定好的『皇統大飯店』二樓港式飲茶。

        她在二樓啜了一口香片等待曾太太婉憶到來,啜完了香片見到曾太太婉憶剛好出現在入口處,她微笑地對曾太太婉憶揮揮手:

 『伯母!』

  曾太太婉憶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坐了下來,侍者為婉憶倒了一杯香片茶,曾太太啜了一口,說:

   『詠兒!什麼不約到家裡來坐坐呢?晚上可以來家裡吃飯呀!』

 『沒關係的!伯母,』詠兒微笑說。『我晚上有點事!也不方便過去,想說約這附近順便拿設計好的新衣給伯母穿!』

  『詠兒呀!這怎麼好意思呢!妳也很辛苦呀!這件衣服也花了妳不少時間!這樣吧!伯母買下這件衣服……』

  『不打緊的!伯母!這件是剛完成的成品衣,我是依伯母喜愛的顏色去打造的!其實我知道伯母的生日快到了,在伯母的生日前夕趕緊把這件衣裳完成!』

『哦,詠兒!妳真是貼心!』

 『伯母!紹懷哥最近很忙嗎?』詠兒單刀直入的問。

 『寬兒嗎?』曾太太略一思索,然後回答。『他最近都早出晚歸,我只有在公司才會遇得到他,這孩子最近不曉得在忙什麼?』

    顯然曾太太婉憶並不知道紹懷哥和魏焄愛交往的事,詠兒心裡是這麼想。於是她開口對曾太太婉憶說:

  『伯母!前幾天我剛從墾丁回來,我和我的同學們在墾丁餐廳吃飯,好像有看到一個和紹懷哥很像的人跟另一個女孩子吃飯……』

  『真的嗎?哪時候的事呀?』曾太太先是驚訝,後來突然想起,『哦!寬兒確實有去墾丁,前天有聽朱嫂講過他去墾丁,但他去墾丁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詠兒聽了,她一語不發,接著馬上化作擔憂的神情對曾太太說明,她求婉憶不要直接告訴紹懷,婉憶明白了解詠兒愛自己的兒子紹懷那麼至深,她答應了詠兒,她也把詠兒當成未來的兒媳婦看待,除了詠兒,曾太太心中沒有其他人選。

曾家人全家圍在飯廳吃晚飯,連曉桐的男朋友邵子傑也過來曾家一起吃晚飯。

曾太太婉憶在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時,在家人面前提起紹懷已屆適婚年齡,打算明年春天讓紹懷跟詠兒訂婚。

曾紹懷聽了大驚,他皺著眉回應了曾太太的話:『媽!我有結婚的對象,但不是詠兒!』

『寬兒,你另外有女朋友嗎?怎麼沒聽你提過?誰家的千金小姐讓我們紹懷那麼如此心動?』曾海山放下手中的碗筷,望著紹懷說。

 『爸,媽!我把她帶回來給爸媽認識,她是曉桐的大學學姐!』曾紹懷鄭重的說。

  曾太太驚跳了一下,果然確實有個女孩子和紹懷走的很近,詠兒在皇統告訴她的話確實是事實。曾太太沒有見過那位女孩子,而那位女孩子居然是曉桐的大學學姐,她轉頭對曉桐問:

『這是什麼一回事啊?曉桐!妳哥哥和妳學姐談戀愛的事,妳知道嗎?』

『我……』曉桐囁嚅的說。『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呀!』

 坐在曉桐一旁的邵子傑搞不清狀況,低聲詢問曉桐,卻被曉桐的手肘撞了一下,警告子傑別問下去。

       結束了晚餐,三個男人在客廳裡談話說說笑笑,曾太太私下一把拉住曉桐往客廳後方的書房裡,曾太太說:

     『曉桐,我問妳!妳那位學姐魏什麼愛的個性怎麼樣?』

     『焄愛學姐嗎?』曉桐說,在母親面前讚許焄愛:『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生!孝順、有愛心也很善解人意!』

     『就這樣?沒有其它的缺點……』曾太太又問。

     『沒有啊!』曉桐這麼回答,她不會說出焄愛的重聽殘疾,她跟焄愛交情不錯,和哥哥紹懷手足情深,她不想讓唯一的哥哥傷心,她對曾太太保留焄愛的殘疾。

        該來的總是該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魏焄愛始終還是要見曾海山夫婦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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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自從寶月阻止焄愛和曾紹懷來往,母女關係降到冰點。焄愛對母親的不諒解,不贊成她與曾紹懷來往,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對母親冷戰,而寶月心裡有苦難言。白天焄愛一大早就出門去早餐店上班,晚上在『冉記』麵包店打烊後她沒有直接到母親的麵攤上幫忙,下班一回家洗完澡就早早入睡了,一天過一天。

這一天焄愛休假,紹懷開車帶焄愛來到墾丁,帶她遠離世俗的煩囂,在這裡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不用在意他別人的眼光,也不需要面對身旁周遭的壓力,他帶她來到恆春半島東方最北邊的一個名叫『旭海』的小漁村。

牡丹鄉的旭海風光碧綠青翠,有個特殊人文的阿美族部落,這裡還有一個連綿無盡的大草原,在旭海村的黑獨山上,海拔三百公尺高度,面積廣達三百公頃。曾紹懷帶焄愛來到這大草原上,遠晀東方的煙波浩翰的太平洋,還有半圓形的牡丹灣。焄愛的雙眼看見這美麗的旭海美景盡收眼底,她笑的開心燦爛,突然她發現草原中央有一個天然水池,池畔有些牛羊在池邊喝水和吃草,她喜悅的喊:

『哥!你看!那些可愛的牛羊!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哦!妳吟詩作對啊!國文不錯哦!』曾紹懷揚了揚眉毛。

『以前國文課有上到啊!這裡的美景形容天蒼蒼野茫茫最適合不過了!』她說。

曾紹懷笑了,他開心的將焄愛擁入他的懷裡。

焄愛的身子緊貼著紹懷,她在他的懷裡感受到紹懷的心跳聲,那胸膛結實給予她安全感,她多麼希望紹懷是她永遠的避風港,她的眼裡閃著淚光。

曾紹懷鬆開了身子,他用雙手扶起焄愛的臉龐,他審視著那對明眸似水的眼睛,閃著淚光,他溫柔關懷的神情問她:

『小愛,妳怎麼了?妳在流淚?』

『沒事,哥!』焄愛搖搖頭,她抬起頭望著紹懷說:『只是風沙太大,跑進去眼睛裡,不小心流淚了!』

『傻瓜!我還以為是發生怎麼事了呢?』紹懷從他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他的手帕,他為焄愛拭去了她眼角的淚,他溫柔堅定的說:『小愛!妳放心!我會照顧妳一輩子!妳是我的!誰也無法動搖我們的感情!』

 焄愛聽到紹懷這番話,她抱住了他,她的臉貼在紹懷的胸口,她帶著感動的淚水,緊緊抱住他,說:『哥!有你這句話!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小傻蛋!』紹懷也緊緊抱住焄愛,撫摸她的長髮。

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的變天,開始下起雨來,倆人快步的上了車,離開旭海大草原,往墾丁市區駛去。

紹懷打了通電話回去家裡,接聽的是管家朱嫂,他告訴朱嫂不回去吃晚餐了,可能等雨停後才會回高雄。

他們在墾丁的歐克山莊租了一間房,由於假期遊客過多,好不容易租到了一間兩人房,是張雙人床和一間浴室。紹懷貼心的拿了浴巾和毛巾給焄愛,他說:    

『妳先去洗!著涼感冒就不好了!』

焄愛點點頭,她從紹懷手中接過了浴巾和毛巾,進浴室前她從她的小包包裡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她把她左耳裡的助聽器摘了下來,放進黑色的小盒子裡,進浴室裡洗個熱水澡。

曾紹懷拿了床上的毛巾擦了擦濕透的頭髮,褪去了他的上衣和褲子,摘了他的眼鏡放在床邊,下半身圍著一條毛巾。他坐在床尾看著電視畫面播放著香港女歌手莫文蔚和台灣歌手張洪量的MV,在播唱著:

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早該停止風流的遊戲,

願被你拋棄,就算了解而分離,不願愛得沒有答案結局。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

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

浴室的門開了,焄愛從浴室裡出來,她裹著浴巾,頭髮還有點半濕,焄愛的肩膀線條相當漂亮白晢。她出來時有點羞澀,不時用手半遮半掩的。

紹懷看著焄愛,他嚥了一下口水,他站起身來,拿了毛巾走過去,為焄愛擦乾她半濕的頭髮,在擦乾頭髮碰到焄愛的肩膀,焄愛的手那麼細嫩光滑,他的喉嚨顯得口乾舌燥,他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他望著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臉龐,她的小嘴,他把他的嘴唇貼在焄愛的唇上,他攬住了她的腰,而焄愛勾住了紹懷的脖子,他們開始熱情地激吻了起來。他抱起了她,將她放在床上,焄愛看著眼前的男人與她親密更進一步接觸,她要把她的第一次獻給了她最愛的人,所有道德原則一切她統統都拋開了,倆人跨越了男女有別的界線,越過了那種種障礙,倆個人的兩顆心靈透過情感交流與愛的泉源,在身心合一結合在一起了。

夜晚,他們來到墾丁的『AMY’S CUCINA』餐廳,曾紹懷為焄愛點了蘆筍鮮蝦義大利麵,他自己點了焗烤海鮮飯。

在等待晚餐上桌之餘,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紹懷!』

 詠兒的出現,把紹懷嚇了一跳。

      『詠兒……妳怎麼會在這裡?』

      『不介紹一下妳的朋友嗎?』容詠兒說,眼角掃向了焄愛。

      『她……』他囁嚅著,最後還是把焄愛介紹了。『她就是我跟妳說過的魏焄愛。』

      『哦!魏小姐,妳好!我有聽紹懷提過妳!今天總算第一次見到妳本人!』容詠兒對她點點頭。

      『小愛,我給妳介紹,這位是容詠兒。』他對焄愛說,介紹在他們面前的詠兒。『我爸媽朋友的女兒,曉桐也認識。』

      『容小姐,妳好!初次見面!』

        容詠兒打量著魏焄愛,眼神中帶著女性本能有的敵意,她的目光轉向紹懷:

      『你怎麼會跑來墾丁?伯母伯母知道嗎?』

      『那你怎麼會在這?』他有點慌忙的說。

      『我和我的高中同學菊玲和素珍她們來玩啊!』

        詠兒說完,其中一個女孩跑過來詠兒身邊,對她說:

      『詠兒,菊玲的未婚夫還在外頭等我們呢!』

      『好!我等會就來!』詠兒回應身旁友人的話,然後對紹懷說:『紹懷,回高雄再跟你聯絡!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吃飯!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聚一聚了!不是嗎?』

        詠兒丟下這句話,似乎無視焄愛的存在,言語中帶著挑釁的言語,而詠兒那雙明亮的眼神帶著銳利掃了焄愛一眼,轉身隨友人出了餐廳。

        看來這頓晚餐,將是紹懷和焄愛倆人最沉重最不容易吃的一頓晚餐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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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這天,曾紹懷開車來到中正四路附近『夏莎服裝』。他下了車,進到了一樓正看見詠兒的母親謝美惠在試衣間幫客人量衣服,謝美惠見到紹懷來了,她笑著說:

『紹懷!有一陣子沒看到你了哦!』

『容伯母,您好!』曾紹懷彎了彎腰,恭敬對容太太說了一聲:『我來找詠兒!』

『詠兒啊!她在樓上呢!』容太太笑著。『讓芬妮帶你去吧!』

容太太美惠說完,撥了電話分機給芬妮,詠兒的助理芬妮下來了,容太太交待芬妮帶紹懷上二樓辦公室找詠兒。

芬妮敲了門,門開了,詠兒在另一個泡咖啡的檯子前烹煮咖啡。詠兒見到紹懷來了,她微笑說:

『你來了!我正在煮咖啡給你喝呢!』

 紹懷進了辦公室,他站在櫃檯前。

『你來怎麼不通知一聲呢?咖啡剛開始泡呢!』她說。

『詠兒!妳別忙了!』紹懷心上波濤胸湧的起伏,他蹙著眉對詠兒說:『我有事情想跟妳談……』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啊?』詠兒先是詫異,然後她笑了笑。『哦!我猜一定是你最近太忙了!昨晚我去你家找你,曉桐應該有跟你說我來你家找你的事吧!我想你應該是要請我吃飯賠罪吧!要請我吃飯時間多的是……』

 詠兒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紹懷打斷了。

『詠兒,妳聽我說!』他焦灼的說。『我不想騙妳!我把妳當成很好的朋友!我有喜歡的人了!』

 當詠兒聽到曾紹懷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她愕然的睜大眼睛吃了一驚,她的心涼了一下,自尊心相當強韌的她,不想讓自己那麼難堪,她說:

『曉桐以前就跟我說過,從念書時代你身邊就有許多的仰慕者,我也是一樣呀!我身邊有許多追求者,我連他們的正眼都不瞧一眼呢!』

 曾紹懷聽了,詠兒似乎把話題偏遠了,正當他很鄭重跟詠兒說時,詠兒的助理芬妮敲了敲辦公室門,她進門點頭對詠兒說:

『詠兒姐!海園國際的副總夫人來試衣服了!』

 芬妮的傳話似乎解套了詠兒,她點頭回答:

『哦!好!我馬上過去!』她回過頭來,對曾紹懷溫柔的淺淺一笑:『等一下我不能陪你了!有客戶來試衣服,我必須先忙了!我忙完再打電話給你!』

『詠兒……』

『先這樣了!我再打給你!』

  詠兒離開了辦公室,她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其實詠兒還沒走,她貼著門外,頭靠著門,留下曾紹懷在辦公室。她打了一個寒顫,當紹懷告訴她有意中人,詠兒心中顯的更加不安了。

   

曾紹懷和魏焄愛非常相愛,焄愛在母親的麵攤上幫忙切東西,她的臉上掛著洋溢的幸福,鄭寶月感染到女兒談戀愛了,鄭寶月對焄愛說:

     『小愛,妳喜歡他嗎?』

       焄愛羞澀的低著頭不語。

     『帶他來家裡給媽媽看看吧!這個周六妳不是休假嗎?帶他來家裡吃晚飯!』

     『媽,妳說真的嗎?』

       鄭寶月溫和的點點頭。

     『謝謝媽!妳是世上最好的媽媽!』焄愛高興的擁抱了寶月,親了寶月的臉頰一下。

     『傻孩子!』寶月微笑的摸了焄愛的頭。

 

       是個美好閑意的周六晚上,焄愛帶著曾紹懷來到家裡給寶月看看,曾紹懷見到焄愛的母親鄭寶月,他很恭敬的對她說:

     『伯母您好!這麼久才來府上拜訪您!』

     『快進來!別在外頭站著!』寶月微笑的說。

       曾紹懷點頭,他脫下了鞋子,在玄關穿上了焄愛準備的拖鞋,進入了客廳。

       焄愛她羞澀地介紹:

      『媽!這是曾紹懷!』

      『曾先生!你請坐!』

        曾紹懷坐了下來,焄愛進廚房裡泡茶。

        曾紹懷和寶月在客廳聊的有說有笑,他聊和焄愛的相知相遇過程,鄭寶月看曾紹懷高大身子文質彬彬,戴著斯文的眼鏡,他有一對濃眉和明亮的眼睛,外表來看他受過高等的教育。她對他的印象特別頗好,她微笑開口問:

      『曾先生你的名字是少康的少,淮南的淮?』

      『不是!是糸字旁上面一個刀下面一個口的紹,懷是胸懷的懷!』

      『曾紹懷……?』鄭寶月問,隱約似乎對這個名字有微詞。

      『是的!伯母!』曾紹懷點點頭。

      『曾先生!你……你府上哪裡?』鄭寶月問。『哦,應該說你家住哪裡……?台北嗎?』

      『伯母!我是高雄鳳山人!』

      『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妹妹!』

      『哦!你父母叫什麼名字?』

      『伯母你認識我父母嗎?』

      『不……不認識!只是以前有個老同事也是姓曾!只是問看看!』鄭寶月搖搖頭,喉嚨中感到有點乾澀,心臟卻在起伏著。

      『哦!原來是這樣!我父親叫曾海山,母親叫蘇婉憶!伯母您認識我爸媽嗎?』曾紹懷不假思索的說。

      『不……不認識……』鄭寶月聽了驟然變色,有點不知所措。

      『伯母!您還好嗎?』曾紹懷關切問。

      『曾先生!我有點不舒服,你改天再來訪吧!』鄭寶月用手揉著額頭,低聲著說。

        焄愛從廚房端茶出來,見到寶月不適,她驚愕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撲向寶月身邊:

      『媽媽!妳怎麼了?』

      『伯母!要不要送您去醫院!』

      『沒關係!我去房間裡頭躺躺休息就沒事了!』寶月額頭冒著冷汗,她對焄愛說:『小愛!妳送曾先生!』

        寶月說完,起身時身子晃啊晃,焄愛緊急的攙扶著母親,寶月拍拍焄愛的手,示意要她別擔心,然後進房間去了。

        焄愛送曾紹懷到門外的巷子口,曾紹懷對焄愛困惑的問:

      『小愛!妳媽媽怎麼了?她看起來精神狀況不大好!』

      『媽媽的身體是老毛病了!你先回家,晚一點我再撥給你!』

        送走了曾紹懷,焄愛進屋裡去,她進了寶月的房門,她坐在母親床沿,她握著母親的手,是那麼的冰冷,她慌張的問:

      『媽,妳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鄭寶月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媽媽!妳怎麼了?』焄愛追問著母親。

      『孩子!答應媽媽,不要再跟曾紹懷來往了!』鄭寶月含著淚撫摸焄愛的臉頰。

      『媽!為什麼?我不明白?』焄愛驚愕,睜大眼睛看著母親。

      『小愛!曾先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媽媽也很喜歡他!但是我們家世跟曾先生攀不上關係!』

      『我不懂?媽媽!我不懂?』焄愛激動而哭著說,『妳不是也喜歡他嗎?妳不是對他的印象也很好嗎?』

      『孩子!聽媽媽的話,跟他保持距離!一定要!一定要!!』

      『媽!為什麼?為什麼?除非妳說一個原因,否則我無法接受!』

        寶月哭的淚流滿面,她抱著焄愛的頭,她要如何開口對焄愛說和曾家人那段二十年前的往事。原本遺忘的一段往事,已經在天河過世一同鎖住了塵封的記憶,如今又再度開啟,而這段開啟卻落在焄愛和紹懷身上。是緣份嗎?還是老天爺刻意的安排?鄭寶月流著淚想起他與死去天河年輕時和曾家的那一段往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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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秋末冬初的西子灣,曾紹懷開車帶焄愛來到高雄西子灣。他們下了車,他帶焄愛來到西子灣海水浴場,西子灣海浪的聲音和海風的吹拂,倆人在西子灣的沙灘上,海風吹拂了焄愛的長髮,她的長髮在風中飛揚,像個佇立在風中的少女般。

焄愛晀望著西子灣的沙灘,還有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在午後陽光照射下,海面上像個珍珠般的皎潔斑爛,一閃一閃的波光瀲灩。焄愛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美的海景,陽光照射映在她的臉龐,她的臉笑的好燦爛,焄愛開心的對曾紹懷說:

『曾大哥,好漂亮的西子灣哦!』

『嗯。』曾紹懷微笑的回應。

『曾大哥,你看!天空好美喔!』焄愛手指著天空,又發現遠方的大船半途停在海面上,她驚奇的說:『還有你看!好大的大船哦……』

焄愛就像個小孩一樣,對西子灣的每一景一物都充滿驚奇,曾紹懷也感染到焄愛的喜悅,他看著焄愛的秀氣臉龐,那明眸似水的眼睛,巧麗秀緻的鼻子,以及那小巧紅透的嘴唇,這樣的女孩讓他心疼不已,於是他忍不住的對她說:

『我……我喜歡妳!』

       焄愛驚訝,在她眼前的曾大哥居然對她表白,笑容從她的臉上消失了。

     『小愛!我喜歡妳!我真的想關心保護妳!我想讓妳的生活和我之間做個聯結!』曾紹懷把他心裡的話勇敢的說了出來。『妳知道嗎?我身體每一部分,沒有一天是不想妳的!不管是心裡眼裡腦海裡,我身體的每一條血液,每一條神經,想的都是妳!妳的一舉一動,妳的笑容,都時時刻刻在我的腦海裡!』

        焄愛聽了感動,她眼裡泛著淚光。

      『妳哭了!是我說錯話了嗎?』曾紹懷看著她,然後用手指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曾大哥!我……』焄愛搖搖頭,她哽咽著,她知道自己的殘疾,她配不上曾紹懷,她低下頭說:『我不值得妳愛!我是一個有殘疾的人!你應該找一個適合你的女孩!』

『小愛!我不在乎妳的殘缺!』曾紹懷用手撫摸她的臉頰,他注視著她,堅定的說。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焄愛抬起頭來,她鎖著眉看著他說。『曾大哥,你是一個很好的哥哥!我不想隱瞞你不想騙你!從小我的耳朵就註定我和一般正常人不一樣,我不能擁有正常的聽力!小時候我常常被鄰居小孩或學校的同學被嘲笑聾子!甚至還模仿我聽不到的表情樣子!我並不是假裝沒有聽到,而是我能聽到的話真的有限!當我很誠心的請求對方再把話重新講一遍時,沒有人能有那麼大的耐性再一次重覆說給我聽,卻惱羞成怒的走掉,留下一個愣在現場的我!並不是我不懂,而是我聽的內容有限又辛苦!我很想要跟一般人一樣,可以跟一群人一起聊是非話家常,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融入!以前國小國中高中學生時代時,不論是畢業旅行或教學觀摩分組時,沒有人願意跟我同一組,或者是對我說組員額滿了,叫我去找別組!我永遠都是在老師身邊的一組……曾大哥,我的童年成長過程就是這麼過來的,我跟一般人不同……』

曾紹懷聽了,他完全無法想像,原來小愛的成長過程就是這樣度過的!一般聽障者的生活真的是這樣嗎?真的跟焄愛一樣有過的經歷?他無法想像聽障的人所聽取的有限,因為他不是聽障者!他無法體會聽障人的內心世界,也無法體驗聽障人的痛苦!這個社會不應該帶著嘲諷的語氣面對殘障者,每一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每個人一出生下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人生,人生中有平凡與不平凡的人生!這個社會應該多包容還有寬容的愛對待,而不是用憐惜或同情的來看待,心中有寬大的愛,這樣的人生才是美滿平和。

他對焄愛有許多的疼惜與不捨,他好想給予她許多所沒有的愛,他的心感到起伏跳動,他帶著強烈把心中的話給釋放出來:

『小愛!從曉桐的生日那天起,我就愛上妳了!雖然我無法體會耳朵聽不見的生活。就算妳真的兩耳聽不見了,我當妳的耳朵!妳看不見了,我當妳的雙眼!妳不能說話,我當妳的嘴巴!妳走不動了,我當妳的雙腳!即使你殘缺了一角,我來當你另一塊來補這塊角。小愛,不要擺脫我,妳逃不掉的!妳已經進入我的世界了!進入我這裡!』

曾紹懷說出他的告白,最後他把手貼著他的胸部心臟位置。

焄愛怔住了,她不敢相信!在她面前的曾大哥,對她如此認真,她被感動了,是的,她被感動了!曾紹懷輕輕的把焄愛的頭按在他的胸口,他擁住了焄愛。他俯下頭吻了她的唇,焄愛閉上了眼睛接受了紹懷的深情的吻,這一刻,兩人的擁吻,在西子灣的美景見證下,海浪拍打的掌聲,海風呼喚的歌唱,夕陽餘暉的照耀倆人的身影,天地萬物見證他們的愛情。

曾紹懷握住她的手,對她說:

『以後妳就是我整個世界!』

『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我……我好感動……』

『傻女孩!怎麼那麼愛哭呢!』曾紹懷柔聲的說,然後對她發了毒誓:『如果我真的辜負了妳,我就被天打雷……』

 曾紹懷發誓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焄愛的手給摀住打斷了,她搖搖頭對他說:

『不要說那些那麼毒的話!那讓我害怕……』

  哦!焄愛,焄愛!妳怎麼那麼如此善良善解人意呢?曾紹懷看著那可愛的焄愛,對她有萬分的不捨及疼惜。

  就這樣,倆人的身影在西子灣餘暉的夕陽下,海風和海浪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曾紹懷載焄愛回台南後,回程踏上高速公路返回高雄,已經是深夜了,他回到曾家,進了客廳,曉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他說:

『老妹!妳怎麼還沒睡?』

『欸!哥!怎麼最近都不常看到你?你是跑哪裡去啦?』曉桐說:『詠兒姐剛來過家裡,她問我怎麼這幾天都不見你的人影,我跟爸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哦!我明天再打給她!』

『你還要明天才打給詠兒姐?老哥我勸你現在打給她比較好哦!男朋友不在家,女朋友找上門!皇帝不急也急死太監呀!』

『曉桐,你們……』曾紹懷皺皺眉頭,忽住了口。

『怎麼了?哥哥!』

『我想你們都誤會了!我跟詠兒並不是男女朋友!我們只是好朋友之間而已!』

『啊?』曉桐驚愕。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魏焄愛!』

『什麼……?哥哥…你在……你是說你跟焄愛學姐在談戀愛……?你是說真的嗎?』曉桐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老妹!妳可要幫我!從小我們兄妹倆從來沒有秘密,這次我的確愛上了她!』

『老哥!這件事真的給我很大的意外!』曉桐難以置信,接著又說:『但是……以詠兒姐的個性……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打發哦……』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的說:

『我再找個時間當面跟她說清楚!』

是的,曾紹懷必須和詠兒當面講清楚說明白,否則只怕時間拖久了,詠兒會浪費許多時間在他身上,他很怕詠兒受傷,但他愛焄愛已經陷入很深很深了,如果不坦白告訴詠兒,必然會有兩個人都會受傷害。他不曉得該如何開口對詠兒說,曾紹懷不發一語的陷入了沉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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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ilian’s早安廚房』,焄愛和老板娘在店裡忙東忙西的,老板因重感冒在家休養,剩下老板娘掌店還要張羅內場外場的,忙的不可開交。店裡的電話鈴響了,老板娘接聽電話,記了幾樣點菜單,她掛上了電話,走到焄愛身旁,對焄愛說:

『小愛,店內我實在是走不開,可以麻煩妳幫我外送到Fouse百貨公司的五樓好嗎?』

  焄愛點點頭。

  她和老板娘作好了Fouse客人外送的餐點,用塑膠袋包裝好,老板娘用封口袋裝好了零錢,對她說:

『客人要找的零錢在這裡,總共是兩百八十元!』

焄愛接過了零錢袋,她將零錢袋放進她的斜背小包包裡,

『好!老板娘那我先去外送囉!』

 焄愛騎著機車離開店裡,往火車站旁的Fouse百貨方向駛去。

 曾紹懷和下屬何約翰再度來到台南拜訪廠商許老板,何約翰駕駛著方向盤看前面路況,他對駕駛後座旁的曾紹懷說:

『寬哥!我們今天一定要極力爭取到許老板的這份訂單!很多同業的都在搶爭許老板這塊大餅!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

『放心吧!John,許老板是個很正直的人,我相信他會有他的見解,只要我們站得住腳,必能……』曾紹懷說。

何約翰接口說:『sure win!』

曾紹懷聽了搖頭的笑了笑。

同一時間,焄愛騎車在路上途中,當她正要右轉彎時,一輛逆疾駛迎面而來的機車給撞倒,焄愛放在機車前面車籃的外送已經翻落在路面上,已經被壓的滿地都是稀巴爛泥,她自己也受了點擦傷,唯有那逆向行駛的歐里桑卻安然無事。歐里桑見焄愛年紀輕輕,他以台語口氣故意對她大叫:

『妳這個年輕人是怎麼騎車的?看到車來妳未閃邊哦!我年紀大了妳賠得起嗎?』

『阿伯!明明就是你不對!你……你……怎麼可以逆向行駛呢?』焄愛試著想要把機車牽起,但機車太重卻牽不起來,她感受到手臂在流血,她忍著傷痛對歐里桑說。

『拜託ㄟ!妳是哪裡有看到我黑白騎?我才從這邊出來而已咧!』那位嘴裡嚼檳榔的歐里桑很理直氣壯的說,硬拗想對她敲竹槓,他粗聲說:『我不管啦!妳要賠我精神損失和修理費!』

『……』

  正當倆人在現場理論時,車內駕駛的何約翰遠遠的一看,他說:

『寬哥!前面好像有小車禍!』

  曾紹懷看前方的現場車禍,他看一個中年男士和一個年輕女生在現場,那中年男士在大喊大聲咆哮似的,而那年輕女孩似乎招架不住,直到車子慢慢的從事發現場經過,當他在透過車窗內意外發現,那不是魏焄愛?她發生什麼事了?於是他對何約翰說:

『John,先停車在路旁!我遇到我的朋友!』

  何約翰將車子停在路邊,曾紹懷下了車,往焄愛車禍現場走去。

『妳到底要不要賠我精神損失呀?』那歐里桑仍然堅持的對她大聲說。

『發生什麼事了?』曾紹懷開口問。

  魏焄愛一見到曾紹懷出現,她有點詫異:

『曾大哥!』

『這小姐撞到我了!我受到驚嚇!想要去醫院給醫生看麥ㄟ,要向她賠償醫藥費!』

  曾紹懷有點遲疑,然後他看現場的車子一個正向一個逆向的方向路線來看,以前他在美國念書時,多少有了解交通規則常識,於是他對焄愛說:

 『像這樣的狀況來看,應該要叫警察來處理比較好哦!』

   歐里桑一聽,他急忙說:

 『啊就叫伊卡緊乎我賠償一點醫藥損失不就好了!』

 『曾大哥!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

   曾紹懷打斷她,他對歐里桑說:

 『歐里桑,看這樣情況來看,我看是你逆向行駛,就是你的不對!如果你認為堅持要賠償損失!那我就叫警察依法來處理!但是最後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哦!可能還要被開罰不少罰單哦!』

 曾紹懷說完,準備叫身旁的何約翰通知警察來處理。只見那歐里桑聽了嚇了一身冷汗,他慌忙的說:

『不用啦!不用啦!沒代誌啦!我趕時間啦!』

  歐里桑說完,搖搖頭摸摸一鼻子灰牽起機車騎走了。

何約翰幫焄愛把她倒下來的機車牽起,焄愛對何約翰點了頭說聲『謝謝』。

曾紹懷望著那灰頭土臉的歐里桑離去的身影,喃喃的說:

『那歐里桑擺明就是想敲竹槓,見你一個弱女子好欺負!』

『曾大哥,謝謝你!』她對曾紹懷答謝,然後感到手臂一股刺痛。

 曾紹懷見焄愛手臂流血了,他驚訝的說:

『妳受傷了!我帶妳去醫院!』

『不用了!曾大哥,我還要去外送東西……』焄愛點頭答謝紹懷,但她看到外送的食物已經成一堆爛泥報銷了。

『不用送了!這些東西已經不能送了!去醫院換藥吧!』

『可是我……』

『這樣吧!』曾紹懷說,然後他轉向對何約翰:『John,我先帶魏小姐去醫院!請你去魏小姐的店裡一趟,幫魏小姐請假,所有的損失我負責!另外外送的客人再補雙份的餐點給他們!』

『好的!寬哥!』何約翰點頭說。

  然後,曾紹懷扶焄愛上車,曾紹懷開著車載焄愛往台南市去醫院駛去。

  在醫院換藥包紮好了傷口,曾紹懷載魏焄愛回家,車子停在自強新村的家門前,魏焄愛下了車,她對他說:

『曾大哥,謝謝你!』

『不用客氣!回家好好休息吧!』

  焄愛點點頭,然後揮手向曾紹懷道別。

  曾紹懷開車前往路口方向,焄愛倚門而立,她目送著曾紹懷離去的車影,慢慢的消失在街頭。

 

  自從焄愛車禍事件後,曾紹懷來台南的次數變頻繁了,他在電話中向老板娘訂購了一百份的早餐請台南市育幼院的小朋友,也因為這樣大量的訂單可以讓焄愛提早下班。他和何約翰到『Lilian’s早安廚房』也來幫忙,他借了公司的七人座廂型車,可以來容納這一百份的早餐運送到育幼院。

  車子停在一間環境清幽的孤兒院,位於台南市的近郊。孤兒院的院長出來迎接,院長感心的向曾紹懷說:

『曾先生,謝謝你這麼贊助我們!每一個孩子聽到有豐盛的早餐都好高興哦!』

『哪裡!應該的!』曾紹懷搔了頭笑了笑。

  何約翰把廂型車門打開,一群育幼院的小朋友一窩蜂擁而上圍繞著廂型車,何約翰和焄愛忙著分配早餐給小朋友們,其中有一個缺兩顆門牙的小朋友,他拉了拉何約翰的衣角,天真童言童語的仰著頭對何約翰說:

『約翰哥哥,上次你和高大哥哥帶來的甜甜圈好好吃哦!這次有甜甜圈嗎?』

『小不點,這次沒有甜甜圈!但是這次的比甜甜圈好吃一百倍哦!是這個姐姐做的哦!』何約翰摸了摸小不點的鼻子。

『真的嗎?漂亮姐姐!』小不點轉向問焄愛。

『嗯。』焄愛回答,有點羞澀。

她看育幼院的小朋友個個都可愛活潑,她在發給每一個小朋友食物時,她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更不幸的人,那些無父無母的小朋友們,沒有父母的關愛與陪伴。雖然她的親生爸爸和繼父都過世,但她還有一個母親陪伴與她共同生活,她算是很幸福的了!她望著那些可愛的育幼院小朋友們,有股不捨與關愛,她泛著淚光微笑說:

 『小朋友!慢慢來!不要搶!不排隊就沒有早餐吃哦!』

  說完,育幼院的小朋友真的個個乖乖排隊,分別在焄愛和何約翰面前排隊,何約翰見狀,感到神奇,他點點頭對焄愛豎起一個佩服的大姆指。

  發完了早餐,還有剩餘的早餐,焄愛拿起麵包往院長方向走去,想遞可頌麵包給院長吃,她沒有注意到前方有個凸起的小石塊,一個不留意她的腳不小心絆到那凸起的小石塊,身子要往前絆倒,曾紹懷見狀,立刻向前擁住了焄愛。

  他擁住了她,她貼近了他,那麼近距離的彼此,他看著她,她凝視著他,好像身旁都無人存在似的,這世界就好像靜止了時間一樣,他們倆倆對看。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她從他的眼鏡鏡片透過去看到那對深遂的眼神,她感到臉微微的紅著,呼吸卻不安定的起伏著,心跳卻加速的波動。直到一群孩子的吵鬧聲將他們拉回了意識,他們聽到孩子們的笑聲:

『哦!男生愛女生!羞羞臉!哈!』

  她紅著臉,鬆開了他的身子,將麵包遞給了院長,然後她羞澀的轉身跑到廂型車上去了。

  孤兒院院長見到這一幕,她推了推眼鏡,溫和的微笑面帶著慈祥臉龐,對曾紹懷說:

『曾先生,這女孩跟你一起來的嗎?想必是曾先生最親近的人吧!』

  曾紹懷搔頭微笑著,不語。

 孤兒院院長明白,她以前少女時代也年輕談戀愛過,她點點頭對他說:

『好好珍惜她!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相信院長的眼光絕不會錯!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不要錯過這個機會!是的,不要錯過這個機會!連孤兒院的院長也給曾紹懷支持與加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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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曾紹懷去朋友阿古的照相館領取在曉桐生日派對拍的照片,他回到家打開了房門,他將用紙袋裝的一疊相片放在桌上,然後脫下了外套拋在床上。他在床上仰躺了一下,發呆著看著天花板,然後他站起身來,從冰箱裡取出一罐曼特寧咖啡,開罐啜了一口,他將書桌上的相片袋拿起來,取出了一疊相片,將一張一張在派對上拍的相片做整理,他翻到在派對上拍魏焄愛拍的臉部特寫,相片中的魏焄愛笑的甜美可人,那恬靜的微笑讓人難忘,他的目光仍停留在相片中焄愛臉龐上的微笑,曾紹懷從以前念書時代到國外求學,雖然他都見過不同典型不同氣質的女孩,只有高中時代唯一交過初戀的女友蓓蓓,後來蓓蓓在高二那年跟著全家移民到美國,這段初戀就無疾而終了,直到現在曾紹懷還沒有找到他心儀的女孩,而現在魏焄愛出現在他的生活,相片中的她那一剎那的畫面笑容,曾紹懷看著相片看的出神了。直到曉桐敲他房門,門外曉桐的聲音在喊:

『哥哥!哥哥!你在嗎?』

 曾紹懷的意識被曉桐的聲音給拉了回來,他開了房門,見到曉桐在門外,他說:

『老妹!什麼事?』

『敲你的房門敲了老半天了!你在睡覺喔?』

『沒有啊!我只是在整理東西!』

『整理東西你也要回應人家一下啊!』曉桐說:『媽要我上樓來叫你下來吃晚飯!』

『哦,我等一下就下去!』

『快點啊!別再讓我請第二次下樓!』曉桐輕哼了一聲,然後下樓去了。

 

這天,鄭寶月在攤位上切著客人點的豆干海帶,麵攤生意今天特別好。突然,來了一群年輕人吵鬧聲蓋過了鄭寶月的麵攤,鄭寶月抬起頭來探究竟,她皺緊了眉頭,又顯得相當無奈。她看著那三四個年輕人大搖大擺的坐進寶月的麵攤座位,一個嘴裡叼著煙的年輕人,對同夥的同伴說:

『黑輪、彬仔、阿威,你們要點什麼僅管點!不要客氣咧!』

『老大,安內甘好?歐巴桑在看我們咧!』一個穿背心手臂有刺青的年輕人說。

『要看就讓她看!』那叼著煙的年輕人大聲的說,回頭瞪視了鄭寶月一眼,又對他的同伴說:『我叫我們的,又不會少一塊肉!』

『焄揚,你們僅管點菜沒關係!』鄭寶月勉強的微笑了一下,又怯怯低聲的說:『不要惹事就好!』

魏焄揚是寶月第二任丈夫魏文森的獨子,不務正業,三番兩次找寶月母女麻煩,魏焄揚自父親過逝後,個性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認為寶月剋死了他的父親魏文森,他高中開始逃課翹家,交上了一些小混混為友,打架鬧事已成家常便飯。於是魏焄揚高中課業曠課太多,已經被學校勒令退學,從此他就跟一些狐群狗黨的朋友混在一起,過著糜爛的生活。

        鄭寶月在小愛的父親張天河過世多年後,改嫁給退休老兵魏文森。原本魏文森跟隨國民政府來台灣後,經營包子饅頭的生意,直到後期的台灣已經開始有計程車出現,魏文森就改行開始計程車司機生涯,娶了第一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生魏焄揚時難產過逝。之後魏氏父子倆相依為命,直到魏焄揚升上國三時,魏文森才因菜市場的菜攤老板娘阿好嬸介紹,促成他和寶月的婚事。當時的小言愛在國小畢業後,跟隨母親改嫁到了陌生的家庭,小言愛成了魏文森的繼女,魏文森對待言愛視為已出,給了她取名為『魏焄愛』,她也喊了魏文森一聲爸爸。無奈魏文森因車禍事故,焄愛和魏文森之間的父女情緣份短暫,從此以後她必須面對嗜賭如命遊手好閒的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僅管魏焄揚對鄭寶月惡言以向,但對焄愛的態度不至於太差,也或許焄揚心裡接受上天掉下來的妹妹吧!

        魏焄揚站起身來,走到鄭寶月的身旁,他伸出手來,對她說:

『老太婆!拿點錢出來花花!』

        寶月皺眉不給,她勸魏焄揚:

      『焄揚,你這樣怎麼可以對得起你爸爸呀!』

      『少囉唆!給不給!』魏焄揚哪裡聽得進去,他對鄭寶月咆哮。

        鄭寶月悶聲不給魏焄揚,魏焄揚知道鄭寶月不給,他點點頭明白,魏焄揚聳聳肩,然後一下子把麵攤上的碗盤給打翻了,他的同伴們也開始掀起了餐桌,有些客人嚇到都跑光了,鄭寶月在一旁喊叫:

       『焄揚!我求求你別再鬧了!』

        焄愛下班後過來母親攤位來幫忙,她在路口遠遠一看母親的攤位上一片混亂,她看到魏焄揚在鬧事,急忙的跑了過來:

      『哥哥!住手!你們又在鬧事了!』

      『哪有!我們只是在運動呀!』隨後對他的同伴說:『欸!你們說對不對呀!』

      『對啊!我們在活動筋骨……』

        焄愛從包包裡拿出薪資袋,原本要給寶月的這個月的家用,她給了魏焄揚,焄揚看到薪資袋裡裝了十幾張新台幣鈔票,他露出滿意的微笑: 

『哼!還是我的妹妹識相!知道我缺錢花用!』魏焄揚見到滿鈔的千元鈔票,他開心的嘴角往上揚,最後他揚著眉對鄭寶月說:『欸!老太婆!先走了!』

   魏焄揚和他們的同伴拍拍屁股離去,留下現場一片狼藉的麵攤。

 『老天爺怎麼這樣對待我們呀!』鄭寶月哭著收拾著零亂不堪的麵攤。

  焄愛紅著眼眶看母親在收拾破碎的碗盤,她彎下身子,安慰傷心難過的母親,她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擁住母親瘦弱的身子,母女倆最後抱頭痛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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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曾紹懷開車回到曾家,一進門就遇見曉桐在客廳的玄關,曉桐對曾紹懷悄悄的說:

 『老哥,你看誰來了?有人等你很久了!』

 曾紹懷看到容詠兒在客廳和曾太太聊天,曾太太看到紹懷回來了,她微笑的對紹懷說:

 『寬兒!詠兒來了呢!』

 容詠兒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手上拿一件卡其色針織作的外套,走到曾紹懷面前,笑吟吟的說:

 『我今天跟朋友去逛百貨公司,看到一件還不錯的毛背心!想說已經入深秋了!順道選件薄外套給你!』

 『哦!詠兒,妳真是貼心!』曾太太說。

 『伯母!您客氣了!』容詠兒嫣然一笑的說,然後望向曾紹懷:『我只是剛好看到這件不錯就選下來了!』

 『詠兒,謝謝妳!』曾紹懷點頭答謝。

 『曉桐,妳上來陪我選件宴會的衣服,明天你高伯母生日呢!』曾太太對曉桐說。

 『哦!』曉桐點頭回應,她帶著笑意走到曾紹懷身旁,悄悄地在他耳邊說:『老哥!客廳留給你們倆人世界囉!』

  曉桐陪曾太太上樓去了,客廳留下曾紹懷和容詠兒倆人。

 

  周六的上午,曾紹懷和他的下屬何約翰來到台南市區拜訪客戶,他們來到台南市區一家名叫『Lilian’s早安廚房』,是公司的同事何約翰推薦的,他們在外頭的餐桌上坐了下來。曾紹懷被一個熟悉的臉孔給停留住了,他見到魏焄愛在早餐煎台前煎東西,他站起身走過去對她說:

『嘿!妳是曉桐的學姐嗎?』

       焄愛怔了一下,他看到戴著眼鏡的帥氣臉孔,在對著她微笑,而那張臉孔好面熟,好像是曉桐的哥哥,她回神過來,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曉桐的哥哥?』

      『嗯!』曾紹懷微笑的點點頭。

      『曾大哥!你好!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台南出差!』曾紹懷說:『你在這裡工作啊?』

        現場太吵雜了,焄愛一度聽不太清楚曾紹懷說的話,她不好意思的對曾紹懷說:

       『曾大哥!不好意思,你剛剛說的話我沒有聽的很清楚?』 

       『妳在這裡工作嗎?』

       『是啊!我在煎香酥蛋餅!』

       『香酥蛋餅?聽起來好像很特別哦?』曾紹懷驚異的說。

       『這是我們店裡的招牌之一,很多高中生常來我們這裡買香酥蛋餅!』

       『真的啊!那你等我一下!』曾紹懷說,回頭對坐在外頭餐桌的同事何約翰說:『John,我們來點香酥蛋餅好不好?一個人吃兩份?』

        『好啊!寬哥!你作主就好!』紹懷的同事何約翰回答。

        『那就來四份蛋餅,各裝兩份在一個盤子上!』曾紹懷對魏焄愛說。

          時間慢慢的流逝,焄愛脫下了圍裙,她拿了包包準備下班,她微笑對曾紹懷說:

        『曾大哥!不好意思!我的下班時間到了!我先下班!』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有騎機車來,而且我還要趕下午的班!』

        『哦!你還有另一個工作啊?』

        『嗯,我要上晚班!』焄愛笑著說,看了手腕上的錶,時間快來不及了,她對曾紹懷點一下頭:『曾大哥!再見!』

        『嗯!再見!』

         魏焄愛戴上了安全帽和口罩,發動了機車,對曾紹懷揮了揮手,然後騎著機車離去。曾紹懷目送著魏焄愛的人車消失在街頭。

       『寬哥!寬哥!』何約翰喊。

       『啊?什麼?』曾紹懷回神。

       『喊你個老半天都不回應呢!』何約翰說,『那個女孩你認識呀?』

       『她是我妹的大學學姐!』

       『哦!原來如此!』何約翰點點頭,又接著說:『寬哥,等一下我們一點半跟王經理有約!』

       『嗯,好!』

        結了早餐的帳,曾紹懷和何約翰離開了『Lilian’s早安廚房』。

        魏焄愛在台南市政府附近的一個麵包店『冉記』上晚班,是麵包店店員,她在麵包店上班時段是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據說那家麵包店的老板是曉桐大學同學郭純華的姨媽開的。

        深夜十點多,林森路四段某巷口。

鄭寶月在自強新村自家附近林森路四段某巷口經營小麵攤,她在張羅切著客人點的滷味小菜,然後將湯鍋裡的麵條撈起裝入碗裡,將一碗湯麵端給鄰桌的客人。

焄愛下班後步行來到寶月的小麵攤來幫忙,她將客人用餐後的碗筷收拾乾淨,用抹布擦拭了餐桌,然後將一些碗盤放在大水盆裡,準備拿小椅子蹲坐下來清洗碗盤。

       『小愛,妳幫我把這兩份乾麵和小菜送去對街中藥店的林伯伯,零錢在這裡,收好哦!』鄭寶月將外帶的晚餐和零錢遞給焄愛。

       『好的!媽媽!』焄愛說。

 已到了打烊收攤時間,焄愛幫忙寶月收拾桌椅,母女倆一起推著攤車回自強新村的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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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對等一下要開始了嗎?』曾紹懷問妹妹曉桐。

     『嗯,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學姐也會來,子傑開車去接我學姐了!他們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曉桐話才一說完,邵子傑就帶一個瘦瘦的、修長的,穿著一身紫色洋裝的長髮披肩女孩走了過來,邵子傑笑著說:

     『曉桐,我帶焄愛來了!』

     『曉桐!生日快樂!』那穿紫色洋裝的女孩開口說話了,手上拿著送給曉桐的生日禮物。

     『學姐,謝謝妳!』

       曉桐從焄愛手中接過禮物,她回頭對曾紹懷說:

     『哥,我來給你介紹!她是我的學姐,她叫魏焄愛!』

     『妳好!』曾紹懷開口說。

      『你好!』焄愛抬起眼睛,凝視著曾紹懷。

        曾紹懷第一次見到魏焄愛,就被那雙眸如水的雙眼給吸引住,她有張很清秀的臉龐,皮膚白晢瘦削的瓜子臉,小巧鼻子挺直,紅潤的嘴唇。坦白說,曾紹壞身邊雖然有許多各式各樣不同典型的女性友人,但他從來不曾有這樣『清俗自然』的女孩,那紫色洋裝的女孩使曾紹懷眩惑了。

        曉桐牽起魏焄愛的手,微笑的說:

『學姐,我們走!郭純華跟廖庭秀在那邊等我們呢!』

   魏焄愛跟著曉桐往人群堆裡走去,魏焄愛回頭前望了曾紹懷一眼,對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站在曾紹懷身旁的邵子傑,是南部著名皮鞋大王邵永權的長子,也是曾紹懷的高中同學。後來曾紹懷高中畢業後赴美國念大學,邵子傑考上台北淡水X大,邵子傑在大三時,意外在校園遇到曉桐,兩人都念同一間大學,加上彼此認識,日久生情自然而然的成了情侶關係。邵子傑說:

『焄愛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像一朵蓮花,清新自然。但我有了鮮豔的玫瑰花,熱情如火,就是曉桐。魏焄愛以前在國貿系上是不折不扣的國貿之花!』

 曾紹懷聽邵子傑描述魏焄愛的事情,他開始對魏焄愛產生了一個好奇,清新自然的蓮花—『魏焄愛』。他感到有股悸動在他心裡油然而生,他遠遠的凝望魏焄愛的身影,她在人群中與曉桐大學同學們一起,一群年輕女孩聚在一塊,在人群裡,你很容易注意到那朵清俗的蓮花,出污泥而不染,亭亭立清漣。

  一座三層高的生日蛋糕從屋裡端了出來,音樂開始播放生日快樂歌,舞會的人都聚集在三層蛋糕的四周,大家開始鼓掌祝賀生日派對的主人翁曉桐,曾曉桐開心的在蛋糕前,身旁有曾海山夫婦,容氏夫婦和容詠兒,曾紹懷和邵子傑也過來曉桐身邊為曉桐慶生。曉桐閉上眼睛許了三個願望,然後曾家人一起吹熄了蠟燭,子傑和曉桐一起用刀子切下了蛋糕,曾紹懷在一旁用單眼相機拍照記錄了曉桐的生日畫面,同時他也無意中拍下了魏焄愛的側臉寫照。

        曉桐的生日舞會結束後,焄愛跟郭純華一同搭車離去,郭純華對曉桐道別:

      『曉桐,我跟焄愛學姐先回去了!再見!』

      『曉桐!再見!』焄愛向曉桐道別,也給曾紹懷一個盈盈的微笑。『曾大哥!再見!』

      『嗯,再見!』曾紹懷點頭,也回了一個微笑說。

        曾家兄妹目送郭純華和魏焄愛離去,曉桐笑著對曾紹懷說:

      『怎麼樣?哥!我們學姐是系上最公認的美女吧!』

      『妳學姐以前在學校是你們國貿系花?』

      『看樣子,我的老哥對我學姐有興趣啊?』

      『她蠻漂亮的…』

      『我學姐是不錯啦!但她有個小缺陷!』

      『小缺陷?』曾紹懷怔了怔。

      『她聽力不太好!她是個聽障者!』

      『聽障?妳說真的嗎?看不出來啊!』曾紹懷詫異。

      『那當然啊!學姐有戴助聽器,因為她留長頭髮的關係,蓋住耳朵看不出來吧!她多半也會讀人家的嘴唇。』曉桐說。

      『她會唇語?』曾紹懷問。

      『不知道耶!我也是聽郭純華告訴我的!但我也沒問學姐!』曉桐搖搖頭回答。

      『哦,看不出來!她跟一般人一樣吧!』

        曉桐疑狐的看曾紹懷一眼,對他說:

      『老哥!你似乎對焄愛學姐很關心喔…』

      『老妹!妳也別瞎猜!才第一次見面,哪有什麼心動不心動的?妳想太多了!』曾紹懷慌忙的說。

      『哦…是嗎?』曾曉桐說:『那但願真的是我想太多了!老哥!』

       『曉桐!』

       『什麼事?老哥!』

       『那個…那個…』曾紹懷吞吞吐吐的有點難以啟口,最後他還是問了妹妹曉桐:『妳學姐她有男朋友嗎?』

       『哈哈!』曾曉桐笑了笑,她虧了曾紹懷:『老哥!你剛剛不是說第一次見面而已,叫我別想太多!人家她後面有一卡車的仰慕者…』

       『是哦…』曾紹懷愕然的說。

       『不過我敢保證!』曉桐挑了挑眉毛,接著搖頭說:『焄愛學姐沒有男朋友!據我所知,她雖然身邊有追求者,但焄愛學姐沒有答應任何人的追求!』

        哦!原來魏焄愛沒有男朋友,從子傑帶魏焄愛出現在曉桐的生日派對上,魏焄愛一身紫色洋裝的身影,像個荷花界仙子般,下凡人間,老天爺不該在她的身上留下殘缺的,那麼亭亭清漣的女孩,使得曾紹懷的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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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西元一九九七年,春末夏初。

生日派對是為曉桐舉辦的,曾家招待來參加曉桐生日派對的貴賓,曉桐的老同學和要好的姐妹淘甚至和曾家有交情的年輕人都來參加了。曾曉桐熱情招呼來參加她的生日派對的來賓,然後她探頭尋找紹懷的人影,曉桐不耐煩的拿起無線電話撥了鍵號碼…

 在辦公室裡曾紹懷正準備要離開,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接聽,說:

      『喂!你好!』

     『還你好咧!我說曾大少爺啊!你到底要多久才會到啊?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日派對時間是很寶貴的?』曉桐不耐其煩的對話筒那方的曾紹懷說。

      『好啦!我現在要離開公司,再過半小時就會到家了啦!妳也知道下班時間路上也會塞車嘛!』通話彼端的曾紹懷回答著。

      『快一點啦!再不來就有你好受的,跟你講…』曉桐催促著紹懷。

        曾紹懷和妹妹曉桐通完了電話,他掛上了話筒,離開了辦公室,搭電梯往地下停車場開車去。

曾紹懷開著車子在高雄市區民族路上,高雄市的交通仍然擁擠,車如流水擠著整條中正路水溢不通,曾紹懷開著朋馳汽車在九如路進入了高雄縣市交界,再開到往鳥松方向駛去,澄清湖畔景色優美,曾紹懷開往環湖路方向駛去。直到車子停在一道精雕細琢的紫銅大門,那紫銅大門鑄有金色的匾額刻著『TZENG HOUSE』,門開了,曾紹懷將車子進入了一幢黃色的花園洋房旁,紅瓦的屋頂以及房子外牆採用深灰色卵石的牆面,相當的歐式風格。房子前面有一座中型噴泉,左側有一個小小的八角玻璃屋,那是曉桐的鋼琴房,曉桐最愛在八角玻璃屋裡彈琴,曾氏夫婦有時會在玻璃屋裡的沙發上靜靜聆聽曉桐彈琴的樂趣。而房子兩邊都種植了許多欒樹,秋天時欒樹枝頭會冒出鮮黃,再轉為桃紅或紅河的色彩,相當美麗。曾紹懷將汽車停好,然後關了汽車引擎,他把墨鏡摘下對著車內的後視鏡撥了一下頭髮,然後下了車。

        曾紹懷身高一八五,長的相當帥氣挺拔,幾年前從美國念完企管的碩士回國,目前在曾家的電子科技產業任職經理。

      『欸!曉桐!妳哥來了!』曉桐的大學同學郭純華對她說。

      『生日快樂!曉桐!』曾紹懷把手上的生日禮物給曉桐,對她微笑說。

      『厚!我說老哥啊,你可給我遲到了四十分鐘,你說該不該罰呀!』曉桐嚷著說。

      『抱歉!老妹!哥哥向妳對不住!今天妳是大壽星,可不能生氣哦!』曾紹懷向妹妹曉桐賠個不是。

      『嗯!看在老哥還會買我的生日禮物份上!這一次我先饒了你!』曉桐嘟了嘟嘴,接過了曾紹懷手中的禮物。

       曾太太從屋內走出來,她梳著包頭髮髫穿著玫瑰花滿版圖案洋裝搭配珍珠耳環,相當典雅端莊。曾太太見到紹懷,喊了聲︰

     『寬兒!』

     『媽!』曾紹懷回答。

     『曉桐!妳都這麼大了還跟哥哥吵架!害不害臊啊!』曾太太說。『妳哥哥也剛忙完公事就立刻趕回來了!做妹妹的也不體諒哥哥一下!』

     『媽!妳偏心啦!哥哥給我遲到二十分鐘耶!』曉桐挽著曾太太的手臂,然後在曾太太懷裡撒嬌。『今天我可是大壽星耶!今天我最大!!』

     『好!好!今天我的寶貝女兒最大!妳這個鬼小精靈!』曾太太笑著說,用手指碰了碰曉桐的鼻頭。

       曾海山和容宏夏夫婦從屋內走出來,走到曾紹懷和曾曉桐兄妹倆面前,容宏夏笑著說:

     『海山兄!你們的掌上明珠曉桐一晃眼長這麼大啦!以前看她還是個小ㄚ頭,常常跟黏著你不放呢!』

     『呵呵!宏夏兄!咱們的女兒都長大了!我們都老啦!』

       站在容太太身旁的容詠兒,是容宏夏跟謝美惠的獨生女,她穿著領口外翻的格菱狀卡其色外套,內搭黃色襯衫,下面穿著淺紫色長裙,帶著一股時尚品味。容詠兒在米蘭是學服裝設計的,她完成了碩士學位,學成歸國打算在母親謝美惠的夏莎服裝設計一展才能。容詠兒微笑的對曾海山說:

     『伯父!您並不老呀!伯父還是有魅力的存在呢!伯母還是被你給迷住呢!我反而好羨慕您跟伯母真心相愛三十年呢!』

     『哈哈!宏夏!美惠!你們家的詠兒嘴巴真甜!』曾海山開心的對容氏夫婦說,又轉向對容詠兒說:『詠兒啊!妳也很不簡單喔!這麼快就拿到碩士學位!』

     『伯父!過獎了!詠兒託伯父伯母的福氣,才可以順利畢業呀!』容詠兒笑著說,也望向紹懷一眼。

     『美惠,詠兒真的很體貼人心,但願我們的曉桐啊,也有你們詠兒一半的溫柔體貼就好了!』婉憶笑著對容太太美惠說。

       容詠兒帶了名牌香水的禮物送給曉桐,她微微一笑:

     『曉桐!生日快樂!希望妳會喜歡!』  

     『謝謝妳!詠兒姐!』曉桐開心的說。

『伯父伯母!我昨天剛從米蘭回來!』詠兒從女傭鳳姐手中的禮物遞給曾氏夫婦,她送曾海山一條純手工圍巾,送婉憶琥珀色的胸針,她微笑說:『我也帶了在米蘭當地買的禮物送給伯父和伯母!』

      『啊呀!詠兒,妳能回來參加曉桐的生日我就很高興了!還這麼破費帶禮物來!』

      『是啊!詠兒!我和伯母會不好意思的!』曾海山開心的說。

      『收下吧!海山,婉憶!詠兒的心意別讓她失望啊!』容太太美惠溫和的笑著,她輕聲說。

        曾氏夫婦收下了詠兒挑選的禮物。

      『宏夏,美惠!』曾海山對容氏夫婦說:『我們進去裡面喝茶吧!這兒啊留給他們兄妹倆招待就行了!』

      『是啊!美惠,這裡我們大人都幫不上忙!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活動安排,我們待會等著切蛋糕就好!』曾太太婉憶點頭笑著對容太太美惠說。

        容氏夫婦開心的笑了,他們一家人隨曾海山夫婦一同進屋內大廳喝茶也順便拆開詠兒為他們挑選的禮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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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寬容】

      

       二OO七年九月十六日(日)

    Wayne,這麼多年以後,你的夏季,是否還有我們當初那份追求大海的蔚藍天空?午后的陽光把西子灣照亮的很美,我正在海邊聽ipod播放著小野麗莎的歌『茉莉花』。這首歌卻帶給我許多的感動,現在你還想聽我說故事?那麼讓我來告訴你一段小小的愛與寬容的故事吧! 

 

 

  

 

    哥,我們難道不再愛了嗎?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我希望我們可以回到最初,

  如果回憶可以忘掉,

  我情願我們從來不曾相遇,

  但…不論命運將我們捉弄,

  我祈望在你身邊默默守候。

 

             

 

 

    1

  

      西元一九七二年(民國六十一年)仲夏,台灣高雄。

      台灣熱帶島嶼形成低氣壓的氣流,從太平洋外海形成氣壓的強烈颱風貝蒂北上往台灣撲捲而來。

      暴風雨的夜晚,張天河的汽車在半路上拋錨,車內的鄭寶月在車內幫忙駕駛方向盤腳踩著油門,在駕駛座窗邊探出頭往後方車尾喊:

     『天河!可以嗎?車子還是無法前進…』

        張天河在車尾仍然賣力的使出全身力氣,企圖要讓車子快速前進。

        颱風天的夜晚,雨下的愈來愈大,街道上許多店家的招牌都被吹的東倒西歪。在路上開車的曾海山小心翼翼地載著懷胎五個月的曾太太蘇婉憶,蘇婉憶坐在後座她從車窗見到半路上的張天河夫婦在雨中為車子賣力企圖讓車子往前,婉憶對曾海山說:

      『海山,你看那邊!』

       曾海山見到半路上車子拋錨的張天河夫婦,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搖下車窗對張天河說:

      『先生,你的車子怎麼了?』

      『車子半路上發不動了!』張天河淋著身說。

      『颱風天很難有修車廠,這裡也不太容易叫到計程車。這樣吧!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家就在前面,就先留宿一晚吧!明早天亮再叫修車廠!』

      『這不太好意思吧!』

      『這時間修車廠都關了,車子要修理可能要等天亮颱風過後再說了!』

        張天河夫婦倆搭了曾海山的車子,前往曾海山住處方向駛去。

        曾海山夫婦和張天河夫婦就是從這天的颱風結下了緣份。

    

        張天河是台北著名山水建設張萬清的三兒子,是個望族家庭。鄭寶月家境清貧,國小畢業後就被鄭母帶到張家來幫忙,以半賣的方式來做幫傭,鄭母跟張家簽了合約,以每個月兩百元的舊台幣工作到合約滿為止。當年張天河是個二年級初中生,鄭寶月就是在十二歲那年進入了張家,他第一次見到鄭寶月就被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給吸引住了,也許是長年日久生情的關係,他們在少年時期青梅竹馬的愛情就是這樣開始的。直到張天河大學畢業後,他要娶鄭寶月為妻遭到張家長輩們反對,張家人認為鄭寶月是個女傭和張天河門當戶不對,強烈反對這門婚事。但僅管張家人怎麼樣的反對,張天河和鄭寶月已經有了愛的結晶,他們決定私奔離開台北這座城市,張天河帶著母親私下塞給他的兩塊金條讓他帶著鄭寶月遠走高飛,張天河開著祖父唯一送給他的車子往南部發展,來南部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颱風。

曾海山的家在鳳山台電公司後方的日式建築物房子,他們在客廳泡著茶,茶香四溢飄香了整個客廳。

      『兄弟,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為愛不顧家庭反對!你的勇氣我很欣賞!』曾海山拍了張天河的肩膀一下。

        就這樣,張天河和鄭寶月他們倆夫妻就在鳳山落地生根了下來,也在鳳山郊區近大寮鄉開設了印刷業工廠。

        這一天,蘇婉憶用手撫摸她的肚子,肚裡的孩子對蘇婉憶的肚子踢了一下,她對鄭寶月說:

       『寶月,這孩子真頑皮在踢我呢!我和海山結婚三年多,也是我的第一胎,讓我緊張不少呢!我希望生下的是男生,這樣我也對海山的爸媽有個交待!』

      『嫂子!我也但願生下的是男孩,這樣天河就可以帶著孩子認祖歸宗!』鄭寶月用手撫摸著她三個月的肚子。『我們如果生下男孩,就讓他們結拜為兄弟!』

『如果是女孩呢?就為姐妹,一起唸書一起學芭蕾學畫畫!』蘇婉憶微笑說。

『那如果是一男一女呢…?』鄭寶月問。

『那麼就成為親家吧!雖然時代已經不同,古代的媒妁之約在現代已經不合潮流,但是我們兩家感情那麼好,如果能夠親上加親,那是最好不過了!』

        曾太太婉憶從她的小袋子取出了一對水晶龍鳳鐲,她把水晶鳳鐲給了鄭寶月,她說:

       『寶月,這對水晶龍鳳鐲是我娘家給我的嫁妝。我本來打算將來的小孩長大後成人傳給媳婦或女兒!但妳我倆這麼有緣,比親姐妹還親,我把另一個鳳鐲給妳將來的媳婦或女兒!』

         鄭寶月見到這貴重的水晶鐲,她小心翼翼地還給婉憶,對她致謝的說:

       『嫂子!謝謝您這份心意!這太貴重了!我絕對不能收!』

       『收下吧!寶月!我一直沒有妹妹,我待妳比親妹妹還親!如果妳不收下,那就表示不給我這個嫂子面子囉!』婉憶將鳳手鐲交付至寶月手上,然後為寶月將鳳手鐲套上了手腕。

         寶月默默地套上了水晶鳳鐲,她帶著滿懷感動的淚水。兩個女人在庭院下緊握著彼此的手,情比姐妹深般。

 一九七二年冬天,曾太太婉憶產下了男嬰,取名為紹懷。

 一九七三年春天,張太太寶月產下了女嬰,取名為言愛。

 兩家人的感情非常融洽,紹懷和言愛從小就在一塊兒長大,一起學步車,分別抓周,曾海山夫婦和張天河夫婦也開心參與孩子的成長。

  第三年夏天,曾太太婉憶再度產下女嬰,取名為曉桐。三個小孩子成天膩在一塊兒,享受幸福快樂的童年。

但命運捉弄人,張天河的工廠被一名工人隨手丟的菸蒂引發了火災,無情的大火把整個廠房給燒掉,連同張天河的心血給付之一炬。

小言愛在四歲半的時候,張氏夫婦被債主追討到走投無路,他們倆夫妻不想麻煩拖累曾海山一家人,選擇夜半全家離開。從此以後張家就離開了高雄音訊全無。

張天河生意失敗以後,他們一家人在台中縣豐原定居了下來,張太太鄭寶月不得不出來工作賺錢養家,在成衣工廠裡當裁縫女工。張天河整天借酒澆愁,連五歲的小言愛發高燒不退,張天河卻置之不理。

直到鄭寶月下班後發現言愛全身高燒發燙,她趕緊抱著發燒的小言愛去附近的診所孫內兒科看醫生。

好不容易言愛的燒已經退了,寶月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

某天午後,家裡的電話響了,天河在客廳仍喝著啤酒卻不接聽電話,在一旁的言愛卻玩著她的娃娃,張天河在微醺的情況下叫言愛接聽電話,言愛卻置之不理,仍不為所動玩著她的娃娃。等到張天河大聲喊叫言愛時,小言愛才站起身來去接聽電話,她拿起話筒卻沒有出聲。

張天河向問言愛是誰打來的電話,言愛卻沒有說話,然後把話筒拿給張天河。

電話那頭是房東太太打來的電話,房東太太在那頭電話說:

『張先生,你們這一家人也真奇怪,每次我打來你家都不出聲音的!是嫌我電話來不用錢是嗎?我是來收房租的!』

 張天河掛上了電話,意識有點清醒,他想到言愛自從發過高燒後,就很少開口說話,再加上每次電話鈴響,言愛沒有自然反應去接聽電話甚至於接聽了電話卻沒出聲。一種不安的念頭使他感到不安…

於是他開口說話低聲對言愛喊:

『言愛,過來爸爸這裡!』

      『言愛,過來爸爸這裡!』

      『言愛,過來爸爸這裡…』 

        言愛仍然玩著她的洋娃娃,張天河完全不敢相信,他眼前的女兒居然沒有聽到他的回應,於是他放大了音量,大喊︰

      『言愛!過來爸爸這裡!』

        這次言愛真的聽見了,她抬頭看著張天河,她帶著天真無邪的笑意臉龐過來張天河身邊,張天河不敢相信,他剛剛那一聲足夠連隔壁都聽得到的聲音,他閃過一個念頭,他的女兒該不會是個—聾子。

        張天河搖頭不敢相信,於是他從廚房拿了玻璃杯和一個湯匙來測試,他在言愛的右耳叮匡叮匡響了幾聲,小言愛仍然沒有感覺,等到他把玻璃杯換到言愛的左耳,敲著玻璃杯叮匡叮匡的響了兩下,言愛有了反應,對張天河童言童語的說:

       『爸爸,你拿玻璃杯好吵喔!』

         張天河又再度從廚房裡拿了小湯鍋和鏟子,在言愛右耳又響了起來,言愛不為所動,他再度換左耳,言愛有了反應。

         張天河把手上的鍋瓢落在地上,他抓著頭髮,啞著聲音:

       『不!不可能!老天爺祢不能這樣對待我…』

         鄭寶月返家,她看到張天河坐在沙發上無意識的對著地板發呆,她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為何言愛在哭,她問張天河︰

『你是怎麼了?女兒在哭你居然不安慰她一下!』

『我安慰她有怎麼用?我沒想到我的女兒居然是個聾子…』

『什麼?你說什麼?你開什麼玩笑!張天河…』鄭寶月聽了,急切的說:『就算你不疼女兒!你也別詛咒她啊!』

『誰敢拿女兒開玩笑!她右耳完全聽不見妳知道嗎?』

鄭寶月睜大了眼睛,她搖頭不相信,她抱起言愛對她說話,喊︰

『孩子!妳聽得見媽媽說話嗎?』

小言愛睜著大眼睛看著淚流滿面的鄭寶月。

『媽媽不哭!言愛會乖乖!』

鄭寶月面對她失聰的女兒,抱頭痛哭了起來。

張天河帶小言愛去了醫院診斷聽力,小言愛確實右耳全聾,左耳卻只有七十分貝,醫生建議小言愛必須要戴助聽器來輔助聽力。張天河對小言愛的虧欠,他不得不重新振作起來,給小言愛一個關懷的童年,他在當地建築工程找到了工作。

張天河夫婦帶著小言愛來到台北,經由言愛診斷醫師的推薦介紹下,他們來到『杏聲助聽器中心』見到了陳振聲先生。

『張先生、張太太,您們的女兒言愛很乖巧可愛!完全不怕生!』陳先生對張天河夫婦說。

 當陳先生為小言愛配置好模型,他們二度來到台北杏聲助聽器中心,陳先生為小言愛戴好了助聽器,他對小言愛說:

『言愛,妳知道我是誰?』

『你是陳叔叔!』小言愛說。

 陳先生微笑點點頭,他指著張天河夫婦,問小言愛:

『那他們是誰?』

『爸爸和媽媽!』小言愛清晰的回答。

 張天河夫婦聽了,他們聽到小言愛喊了他們爸爸和媽媽,帶著高興感動的淚水。

 張天河夫婦告別了陳先生,一家人搭著火車回台中豐原。

 張氏夫婦為了小言愛他們努力的打拼,就是要給小言愛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但命運又再一度的捉弄人,一場驚愕的事件深深的打擊了鄭寶月,當鄭寶月接聽到工地打來的電話:

       『什麼?工地意外!當場死亡!』

         聽筒從鄭寶月的手上滑落了下去,她呆住了,差點昏厥,隔壁鄰居王太太接聽了話筒,相當震驚,王太太扶著鄭寶月︰

        『阿月啊!妳堅強一點!』

         鄭寶月帶著小言愛直奔醫院,寶月看到張天河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當場崩潰,大叫:

        『天河…你醒醒啊!你不能丟下我和言愛母子倆呀…你叫我們母女倆要怎麼辦啊…』

          僅管鄭寶月哭的肝腸寸斷,張天河是不會再醒過來了。

          鄭寶月葬了他的丈夫張天河,只剩下她和小言愛母女相依為命。

從此沒有人知道鄭寶月母女倆的下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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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薛傑瑞開車載石逸民夫婦跟喬安娜來到『GiGi元氣早餐』店舖前,喬安娜有打了通電話鄒雅玲,雅玲和她老公勝凱也帶著兒子信全到早餐店來。薛傑瑞他們下了車,喬安娜看著這久違進不了大門的家,她的心裡卻是緊張。

        當陳騏騏準備出來招待時,她見到喬安娜嚇了一大跳,她詫異的說:

       『喬小姐!您…怎麼有空來?』

       『我…』喬安娜欲言又止,卻說不出口。

        『厚!你們倆個都是同一個娘生的,姐妹之間居然沒有心電感應?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啦!』鄒雅玲忍不住了,她拉著喬安娜過來,對陳騏騏說:『騏騏!我跟妳說,她是妳妹陳純純!我知道妳一直不能相信!但她真的是妳妹妹陳純純!做了整型手術就是現在的喬安娜!』

        陳騏騏的確是無法相信喬安娜是她妹妹的事實,但她現在確實從鄒雅玲口中聽到的喬安娜就是陳純純。

        當裴瑤走上前對陳騏騏說:

      『我知道妳一定十分千分萬分的不相信,但安娜確實是純純,是我帶她到韓國動手術的!她的過程我都知道!』

        陳騏騏注視著站在她面前的妹妹陳純純,陳純純眼裡蓄滿了淚,陳騏騏跑到樓梯口,對樓上喊:

      『媽!您緊落來啦!陳純純回來了!』

        陳太太莫名其妙被陳騏騏這樣一喊,她聽到陳純純回來,她急急忙忙的衝下樓來。

      『妹妹!妳小妹真的回來了!』陳太太問陳騏騏,她伸長脖子找尋:『人咧?係叼位?』

        陳純純見到了久違的母親,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張開手臂抱住了陳太太,哭著喊:

      『媽!我是純純!對不起!我很不孝!』

      『純純啊!真的是妳…真的是妳!啊喲!我的女兒呀!』陳太太滿臉淚痕用雙手撫摸陳純純的臉頰,純純的臉是熱的,活生生在她面前,她激動的說:『這些年來我每晚在夢中想到都是妳…我就知道妳一定會回來的!』

        陳純純總算恢復了她的身份,母女倆重逢激動的擁抱彼此。

        韓宇欠下許多賭債遭到柯五爺手下的追殺,陳純純早已報警,交給警方處理讓韓宇受警方逮捕。也許是因為曾經和韓宇有過一段在一起的時光,她不忍韓宇受到追殺死於子彈刀口下,讓他受到法律制裁。

        法院宣告終止凍結韓宇的名下不動產,剝奪公權終身,加上詐領保險金,企圖殺人,判刑無期徒刑。

        當韓宇被收押的時候,陳純純看著韓宇落魄的模樣,她的心情就像電視劇『愛情的懲罰』一樣,訴說她的心情:

  

『     如果愛你是一種罪,

我情願那是愛情的懲罰! 

閉上雙眼,想起你的眼神你的呼吸,

是我一輩子的回憶。

我努力隱藏那回憶的傷口,

它仍烙印在我的心裡。

 

如果愛你是一種恨,

那是我心底恨你的懲罰!

為何我那麼愛你,你卻傷我那麼深,

我的愛恨油然而生。

即使擁有過仍然要再愛一場,

那是我對你愛的懲罰。

 

為何我那麼愛你,你卻傷我那麼深,

如果愛情還能夠再重來一次,

你仍是否會珍惜我?

愛情是個難懂的東西,

即使恨過了我仍然還要再愛一次,

成全你的所有,

犧牲我的愛情,

就算恨過了,

那就是我給你愛情的懲罰! 』

    就這樣韓宇被判了終身監獄,陳純純心想,她對韓宇的不捨及無奈,即使曾經在一起擁有過的時光。而如今,她對韓宇的愛與恨已經放下了,韓宇也受到了這愛情的懲罰。

        在台北縣的一處小山坡上,『馨立精神療養院』是一棟三層樓大建築物,將近有四百坪大的空間,病院外的大花園廣場還可以看得到整個台北縣市的鳥瞰,護理人員推著輪椅帶一個女病患到花園散步呼吸新鮮空氣,那女病患穿著一身的白衣服,頭髮綁著兩條小辮子,手裡還抱著一隻維尼熊的玩偶,那女病患就是趙凱璇,趙凱璇真的瘋了。

陳純純和薛傑瑞來到療養院看趙凱璇,陳純純手裡拿著自己帶來的小餅乾,她微笑的說:

      『凱璇!我們來看妳了!』

      『姐姐!姐夫!你們怎麼這麼久才來看我!』

      『最近我工作比較忙!不好意思呀!』

      『她最近的近況有沒有進展?』薛傑瑞問護理人員。

      『還是老樣子!不過她現在情況比剛送來時的情況好多了!』護理人員回答了薛傑瑞的話。

        趙凱璇是個孤兒,她從一出生就被親生母親給拋棄,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當趙凱璇被送進醫院時,陳純純幫趙凱璇填寫動手術資料時,身份證上的母親欄是空白,透過聯絡才知道父親欄上的趙勇成是孤兒院的院長,已經過逝多年,這才發現趙凱璇是孤兒。趙凱璇動完手術後,她的腦部被血塊壓迫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刺激,經醫生手術後情況仍沒有改善,後來診斷轉送到精神療養院治療。

         陳純純看了手腕上的手錶,她還得去機場接乾爹。她蹲下來在趙凱璇面前,微笑的說:

       『凱璇!我們要走了哦!下次我們再來看妳!』

       『姐姐!妳這麼快就要走了!妳不陪我嗎?』

       『姐姐等一下還有事情要忙!過幾天再來看妳!』

       『那妳可以帶芭比娃娃給我嗎?』

       『可以!我也帶芭比的男朋友強尼一起來!』陳純純點點頭。

       『好啊!好啊!好多人來看我!我好開心!』趙凱璇樂的拍拍手。

        陳純純和薛傑瑞離開了馨立精神療養院,他們開車來到喬雲中下榻的飯店接喬雲中,打算安排乾爹喬雲中與純純一家人見面。

       

        在『GiGi元氣早餐』店,陳家人歡迎迎接純純和薛傑瑞及石逸民夫婦,還有陳家的大貴客純純的乾爹。

        陳純純拉了陳太太來介紹喬雲中:

      『媽!我給您介紹,這是我乾爹!』

        當陳太太和喬雲中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剎那,兩個人都呆住了,直到喬雲中說:

       『桂花!怎麼是妳?』

         陳太太見到喬雲中,她張口結舌。

        原來喬雲中和陳太太以前是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喬雲中年輕的時後就北上求學,陳太太年輕的時候因家裡因素初中畢業就出來工作,年輕的時候也有許多仰慕者,也許是因為聚少離多的關係,她和喬雲中的這段戀情就無疾而終,陳太太在十八歲那一年嫁給了陳純純的父親。

        命運總是如此奇怪,陳太太在陳純純國中時和純純的父親離婚後,獨自撫養三個孩子長大成人,單身了那麼多年,卻沒有想到當年的初戀情人居然出現在她面前。

        喬雲中和陳太太三十年沒見面,老情人重逢有許多話要聊,久別重逢道出這錯過三十年的歲月,兩個中年人在騎樓下轉角處餐桌上坐了下來,有許多千言萬語要說。陳純純他們這些年輕人,看到母親見到當年的初戀情人,他們識相的不干擾這兩個加起來要一百歲的中年人,讓喬雲中和陳太太譜一場黃昏之戀。

        薛傑瑞帶陳純純來到日落大道,他們散步著享受海風,薛傑瑞牽住陳純純的手,對她誠摯的說:

      『純純!妳願意嫁給我嗎?』

       『Jerry!我曾經有過一段慘痛的婚姻!我不值得你愛!』陳純純鬆開了手。

       『I don’t care!人都有過去,誰沒有過去!』薛傑瑞抓住了她的雙手,用她深情誠懇的目光,清晰的說:『我也有過去!而我現在的,就是想與你共創未來,跟你牽手一輩子!』

       『Jerry…』

       『噓!什麼都別說!』薛傑瑞用手指壓住了陳純純的嘴唇,他溫柔的說:『Will you marry me?』

         陳純純被薛傑瑞的深情給打動了,她泛著淚光感動的點了頭,她答應了薛傑瑞的要求,薛傑瑞高興的抱起了陳純純,在原地上轉啊轉。

       『呀呼!』薛傑瑞驚呼著,他抱起了陳純純三百六十度旋轉。

       『Jerry!你放我下來呀!你轉的我頭好暈呀!』

        薛傑瑞停住了打轉,他們在原地緊緊的相視著彼此,薛傑瑞親吻了陳純純,倆人沉溺在愛的情懷,他們擁抱了彼此,天空中的夕陽照射了倆人的身影。

 

 

      

       【愛情的懲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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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宇和趙凱璇的婚禮沒有完成,趙凱璇拉著她的婚紗直追到教堂門口,韓宇開著車已經不見蹤影,趙凱璇氣的跳腳,她的夢幻中的婚禮就這樣的幻滅了。趙凱璇緊急的打手機給韓宇,韓宇的手機關機轉為語音信箱,無法接通。

        在教堂外的不遠角落,喬安娜戴著墨鏡遠遠的看趙凱璇直追到教堂門口,韓宇和趙凱璇的婚禮沒有成功。如果韓宇和趙凱璇結婚,那麼韓宇在法律上則就會觸犯了重婚罪,喬安娜卻阻止了這場婚禮。而韓宇要為趙凱璇戴上的那枚戒指會調包是喬安娜買通一個參加婚禮的民眾,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新郎休息室,趁韓宇去廁所方便時,他的西裝外套脫下在椅背上,戒指放在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所以將新娘的鑽戒和玫瑰戒指和一張小字條就是這樣偷偷的給調包了。這玫瑰戒指是韓宇以前買給陳純純時,在銀樓買下玫瑰戒指送給陳純純,陳純純一直戴在手上不曾摘下過。喬安娜就是用這枚玫瑰戒指來報復韓宇,喚起對這枚戒指的記憶。

        韓宇驚慌開著車子,他的額上冒著冷汗,他愕然的想到那玫瑰戒指怎麼會出現在他面前,難道陳純純死而復生?不可能!當年他明明看到那場車禍的火燒車,也親眼看見陳純純在車內喪生陷入火海中。韓宇相當的混亂,他發抖的撥了手機給喬安娜,對喬安娜說:

       『安娜!我想過去找妳!可以嗎?』

       『韓宇先生,你沒事吧?你…你不是和凱璇小姐結婚嗎…?』在電話那方的喬安娜說。

       『這…一時之間講不清楚…我到了妳那邊再跟妳說!』韓宇囁嚅的說完,立即掛上了電話。

         喬安娜結束了和韓宇的通話,她撥了通電話給柯五爺,她告訴柯五爺韓宇會來住處找她。韓宇欠柯五爺的債務,是該好好的算總帳了!韓宇欠下的債務務台高築,他把『Dream maker』的股份權狀全部都交給了喬安娜,想將權狀先抵押給裴瑤,然後再將借錢還給柯五爺。但喬安娜並沒有這麼做,她握住這份股份,她要把韓宇以前在她身上花的時間和金錢,全部一一的討回來。

        韓宇開車抵達喬安娜住處樓下,當他下車時,柯五爺的手下已經在樓下等著他了。韓宇驚見柯五爺的手下堵住喬安娜的住處,他驚慌失措的開車逃離現場,柯五爺的手下也開車追殺韓宇。

        在『Dream maker』經紀公司,喬安娜和裴玲來到現場,她握著這張王牌,要把『Dream maker』這間經紀公司給光明正大的買下。趙凱璇遲遲尋不著韓宇,她搭計程車來到『Dream maker』找韓宇,一下車卻見喬安娜在『Deam maker』門口,她怒火中燒對喬安娜迎面而來。

      『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敢搶我男人!韓宇在哪裡?叫他出來!』趙凱璇失去控制想打喬安娜一巴掌,喬安娜卻伸手阻止了趙凱璇。

當喬安娜盯著趙凱璇說︰

       『妳知道我是誰?』

       『哼!廢話!喬安娜!不然妳還有別的名字嗎?』趙凱璇冷笑說。

       『我是妳表嫂!當年妳可是這麼稱呼我呢…』

       『表嫂?』趙凱璇聽了有點迷糊。

       『哼!是呀!我還倒了一杯藍莓汁給妳喝呢!』               

       『藍莓汁…?』趙凱璇皺眉困惑著,她突然睜大了眼睛,驚愕的說:『妳…妳是…妳是那個…陳…陳…陳純純嗎?』

       『好久不見了!趙凱璇!妳終於想起我了!』喬安娜對趙凱璇點個頭微笑。

       『不!不!不可能!』趙凱璇難以相信猛搖搖頭,『妳不可能是陳純純!妳現在這個樣子跟以前…差很多…一定是…一定是陳純純告訴妳的對不對!她在哪裡…妳叫她來跟我當面對質…』

      『當面對質!好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妳!』喬安娜眼光灼灼:『你們這不要臉的一對狗男女!把我拋下山崖!火燒車讓我臉部燒傷!老天爺有眼把我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我大難不死的跑回台北,卻意外發現妳從韓宇住處出來!TOYOTA新買的休旅車可真拉風啊!詐領我的保險金用來投資經紀公司!是不是啊?寶貝!妳說了就算!』

        趙凱璇睜大眼睛,她搖搖頭,她踉蹌的後退,腦裡有火山爆發一樣從她腦裡蹦裂而開,她失控的逃出外頭,尖叫的抱著頭:

      『不要!不要!!不是我!鬼呀…』

        趙凱璇腦子像要炸開一樣,往大馬路上狂奔,混亂的朝危險的馬路狂奔去。『嘶』的一聲,長長煞車聲在馬路上長嘯一聲,現場一片混亂。許多後方來的車子都被撞成一團,而趙凱璇躺在馬路上,鮮紅的血泊從腦裡流了出來。

        喬安娜自從演了『愛情的懲罰』裡的徐寧兒紅透了半邊天,劇中徐寧兒的戲服裝扮帶動了熱潮,年輕女性和家庭主婦成了徐寧兒的粉絲團。在『Venus』模特兒經紀公司裴玲的辦公室裡,喬安娜坐在沙發上,裴玲和STV電視台談話性節目『玫瑰心語』製作單位通完了電話,裴玲掛上了話筒,她走到沙發前,然後坐了下來,對喬安娜說:

       『安娜!STV的「玫瑰心語」主持人洪玫瑰想邀請妳上她的節目?妳有這個意願嗎?』

         喬安娜沉思了一會兒,她點點頭。是的!她想過了,總有一天她的身份會披露,若此參加節目,她也可以明正言順的恢復陳純純的身份。

        『我想好了!我去參加這個節目!』

        『安娜!妳確定不後悔!妳知道這一切的後果不是像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妳的喬安娜身份就會下滑,失去現在的一切!』

        『我不後悔!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走演藝這條路!但我的目的計畫已經達到,我就要讓一切都歸回原點!玲姐,這些日子以來謝謝您和Auntie幫了我很多忙!如果沒有你們,我根本不會撐到現在!』

        裴玲聽了喬安娜的肺腑之言,她只有無奈的接受了。

        STV第六攝影棚,『玫瑰心語』Live現場播出。

        當一號攝影機鏡頭對向主持人洪玫瑰,洪玫瑰微笑的說:

      『玫麗豔色,瑰綴人生,歡迎收看玫瑰心語!我是洪玫瑰!今天我們邀請到特別來賓喬安娜小姐!』

        現場民眾拍手掌聲熱烈。

      『安娜!妳好!』

      『主持人您好!』

      『安娜,自從妳演出了愛情的懲罰,掀起了徐寧兒熱潮,這部戲也收視率非常高,妳的電視處女作有這麼好的成績?是如何成功的?』

       喬安娜吸了一口氣,對主持人說:

     『其實這部戲不需要用演技來演出,我是演出我自己!』

      『哦?演出妳自己?』洪玫瑰問。

        喬安娜點點頭,她從資料袋裡拿出了以前的照片,鏡頭對焦對準了喬安娜手中的照片,她說:

      『這照片中的胖女孩是我!康小萍的角色就是演以前的我自己!』

        現場民眾聽了嘩然,大家交頭接耳的難以置信。

      『在座的每一位觀眾想必都看了愛情的懲罰,以前的我確實是過這樣的日子!我並不是天生的美女!我是人造的!每一個女孩都對愛情充滿了幢憬,而我對我的愛情付出了人生中最慘痛的代價!讓我了解到人性可怕的一面!如果沒有那場車禍!我也許可能還在癡迷的愛情中天旋地轉迷失自己!也許我的人生就可能是這樣度過!人生中十之八九,每一個愛情都有它的好與壞,我經歷許多人生中所沒有事情都降臨在我身上,我想這就是上天要給我的考驗!在康小萍裡演出的畫面,都是我現實中的生活,我就是這樣活過來的!』

        當三號機的攝影機對到喬安娜的特寫鏡頭,喬安娜對著鏡頭說:

       『我不是喬安娜!我是陳純純!抱歉!欺騙了大家!讓大家失望了!』

         陳純純勇敢了說出了她自己,全台灣觀眾在電視機前看喬安娜說出了她自己,守在電視機前的民眾都相當驚愕,廣場上的巨大電視、各大家電量販電器業的電視機放送喬安娜的真心告白,每一個人都相當驚愕。

        當然,在『GiGi元氣早餐』的陳家,陳騏騏看到了這畫面的播出,她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而鄒雅玲和她老公勝凱也看到了這畫面的播出,鄒雅玲看到陳純純勇敢在電視機前說出了她自己的身份,雅玲高興激動的充滿了淚水:

       『哦,純純!好耶!讚啦!』

         連在電視機前守候的黑噜噜稚氣的臉龐堆滿了笑,拍手的高興跳了起來:

       『我就知道她是姑姑!』

        所有一切事情真相大白,經過STV電視Live放送,韓宇在某縣市的連鎖店電器行的電視看到了這畫面的撥出,他手中的熱咖啡就這樣的滑落在地上,灘了一地的咖啡。韓宇萬萬沒有想到,她愛喬安娜愛的那麼瘋狂,與她共處倆人的甜蜜時光,他卻沒有發覺喬安娜就是陳純純。

        薛傑瑞陪著喬安娜來錄影,他在攝影棚幕後看著喬安娜不,應該是說陳純純,她勇敢在全國觀眾面前坦埕說出了她自己真實身份。

      『玫瑰心語』製作部單位不斷接到Call in電話的關切,有的人表示關心喬安娜,也有人同情陳純純,更甚至還有民眾打來罵喬安娜欺騙了大家,但不管是喬安娜也好,陳純純也好!至少她坦白面對了大眾,她也準備好面對大眾的輿論。

        當晚,『玫瑰心語』的收視率在十點時段高達了3.68%,已經遙遙領先其它頻道十點檔單元劇和綜藝節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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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夕的一個禮拜前十二月十七日周一的夜晚。

        STV電視台在黃金時段播出『愛情的懲罰』,主題曲在播放:

         『   如果愛你是一種罪,

我情願那是愛情的懲罰! 

閉上雙眼,想起你的眼神你的呼吸,

是我一輩子的回憶。

我努力隱藏那回憶的傷口,

它仍烙印在我的心裡。

 

如果愛你是一種恨,

那是我心底恨你的懲罰!

為何我那麼愛你,你卻傷我那麼深,

我的愛恨油然而生。

即使擁有過仍然要再愛一場,

那是我對你愛的懲罰。

 

為何我那麼愛你,你卻傷我那麼深,

如果愛情還能夠再重來一次,

你仍是否會珍惜我?

愛情是個難懂的東西,

即使恨過了我仍然還要再愛一次,

成全你的所有,

犧牲我的愛情,

就算恨過了,

那就是我給你愛情的懲罰!     

 

        STV電視台播出了『愛情的懲罰』晚間八點時段連播兩小時,到了第二天晚上,家家戶戶都趕著回家收看『愛情的懲罰』,上班族和學生們以及家庭主婦都放下手邊的工作,就是等著收看『愛情的懲罰』。他們收看劇中裡的康小萍對程兆煒愛的痴迷,戲裡康小萍如何被程兆煒設計車禍,以及第三者杜采茵的情感糾葛,收視率到達了2﹒32℅。直到第八集播出趙凱璇飾演康小萍跳海後,戲劇突然出現一個大轉變的畫面,那就是趙凱璇飾演康小萍跳海後,獲救重生變了另一個人的容貌和身材就是喬安娜飾演的徐寧兒,來報復她的丈夫程兆煒,收視率高達4%,創造出萬人空巷。

        原來在『愛情的懲罰』拍攝期間,另一個劇組老早就已經開拍喬安娜飾演的徐寧兒戲分。據說編劇蕭明雅早就編寫完成喬安娜飾演徐寧兒的戲分,也交待製作單位秘密開拍進行,連媒體工作者都完全不知道此事,相當保密到家。

        趙凱璇在家裡客廳電視上看到『愛情的懲罰』第七集她的戲分和第八集喬安娜戲分,她覺得她被劇組單位給設計耍了,為什麼她飾演的康小萍卻慘遭這樣的待遇,而喬安娜飾演的徐寧兒卻那麼光鮮亮麗鏡頭,令她無法接受。從她看第一集的播出到第七集每一集的每一個畫面,都令她看的顫抖,一直到她看到劇裡程兆煒和杜采茵親密的戲分,尤其是那段台詞:『康小萍的保險合約處理的如何?』。趙凱璇恍然明白,這根本就是她和韓宇活生生的寫照。

        趙凱璇氣沖沖的往STV電視台,她搭了電梯往節目部一趟。正巧李導演和和編劇蕭明雅在場,他們慶祝該劇收視率告捷,趙凱璇冷冷的走向蕭編劇,對她說:

      『蕭老師!為什麼我的戲分只有到第七集?你們在耍我嗎?』

         蕭明雅見到趙凱璇,她說:

       『趙小姐!我非常肯定妳的演技!但我臨時改寫劇本,需要另一個角色變化襯托帶動戲的發展!所以我邀請安娜來演出這部戲!』

       『我也可以演出另一個角色啊!可是我很不滿的是…為什麼是喬安娜?』趙凱璇不滿的,激動的對蕭明雅說:『她憑什麼挑大樑來演出!』

      『我認為安娜適合演出徐寧兒的角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抱歉了!我還有事,先忙了!』蕭明雅說,對趙凱璇一個微笑,然後點頭轉身離去。

       『蕭老師!蕭老師!』

        趙凱璇急喊,蕭明雅離開了節目部門外的走廊往另一個電視攝影棚方向去。現場徒留趙凱璇一個人在走廊外,她帶著失落的神情往電梯方向前去。

         電梯門開了,趙凱璇正要搭電梯進去,卻撞見喬安娜在電梯裡正要出來,趙凱璇抓住喬安娜的手腕,她瞪視著喬安娜:

『喬安娜!妳可真行!私下接了這部戲的角色還保密到家!又勾上我的男人!喬安娜我跟你有什麼仇怨?』

  喬安娜狠狠的甩開了手,她挑高了眉毛,對趙凱璇一個

『江山輩有才人出,一代舊人換新人!這是大環境中適求生存,物競天擇囉!』

  趙凱璇聽了火冒三丈,她正要伸手掌喬安娜一個耳光,卻被喬安娜給撥開了,喬安娜瞪著趙凱璇,對她說:

『趙凱璇!你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又能怪誰呢?奉勸你別在韓宇身上寄太多希望!』

  『妳…妳這個狐狸精…』趙凱璇驟然間的抓狂了,她拉扯了喬安娜的頭髮,兩個女人在走廊間拉扯了起來。

 韓宇從另一處走廊和電視台的總經理在路上交談,他見到趙凱璇和喬安娜在走廊上拉扯,喬安娜見到韓宇過來,她馬上對趙凱璇哭著喊:

 『凱璇小姐!妳不要這樣!』

  韓宇見狀喬安娜被趙凱璇欺侮,他憤怒的捉了趙凱璇的手臂,把她從喬安娜身邊掙開,他回頭看喬安娜,男性本能的把喬安娜攬進他的懷裡。他對趙凱璇怒喊:

『凱璇!妳在做什麼?妳一個公眾人物…妳實在很沒規矩…』

『規矩?哈哈!對這個狐狸精還需要三跪九叩嗎?這個不要臉的蕩婦,你居然護著她…』趙凱璇見這一幕,韓宇居然攬著喬安娜,她呼吸急促的激動。

『凱璇!住口!』

『我為什麼要住口!她搶了我的戲分!又搶了我的男人!韓宇你這個混蛋,你為了保護你的情婦居然打我!你們背著我暗通款曲!我看沒規沒矩的是你們這一對姦夫淫…』趙凱璇在大眾場合對韓宇厲聲大叫。

『啪』的一聲,韓宇狠狠的甩了趙凱璇一耳光。

『凱璇!你真是讓人無法忍耐!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說完,韓宇馬上脫下他的西裝外套為喬安娜披上,陪喬安娜到化粧室方向休息去,喬安娜在途中轉頭對趙凱璇浮了一個勝利的冷冷微笑。

 趙凱璇滿臉痕的淚水,她癱在地上哭了起來,沒有人去理會趙凱璇。等到趙凱璇哭夠了,她咬著牙說:

『韓宇!你的心既然已經不在我這裡!我化作厲鬼也不原諒你!』

 趙凱璇狼狽的起了身,帶著滿心中的滿滿冤恨之氣,沒有意識沒有思想的走出電視台大門。

   

        趙凱璇她為了挽回韓宇的心,她失去意識的跑到韓宇家的頂樓,她穿著紅衣裳和紅鞋,以及那抹了紅豔的口紅,在頂樓處欄干旁的小陽台邊緣遊走。趙凱璇驚動鬧自殺,消防車和警車以及救護車都出動了,在韓宇家樓下。許多新聞媒體採訪車也出動了,為現場取得第一連線。

警方連絡到了韓宇,韓宇趕到現場安撫趙凱璇的情緒。經過了一場爭奪,趙凱璇才平靜下來,她被抬上了救護車病床上,醫護人員抬著趙凱璇到出了韓宇住處大樓,現場許多鎂光燈不斷閃卡拍攝,韓宇在一旁陪著趙凱璇。趙凱璇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當她還沒被抬上救護車之前,趙凱璇用她深情的眼淚望著韓宇,她幽幽的說:

      『韓宇!你會娶我嗎?』

      『我…』

       不等韓宇回答,許多媒體記者紛紛奔了過來,原來趙凱璇老早策畫安排主導這一切,她為了要挽回韓宇的心,趙凱璇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也因此她要讓記者們有個第一手新聞報導。

        鎂光燈一直閃個不停,韓宇也擋不住鎂光燈的拍攝,他阻止不了。趙凱璇卻暗自的得意,她打悲情的臉孔在記者們面前,泛著淚光說:

      『謝謝您們!您們都是我的見證人!謝謝您們!』

        在維納斯辦公室,裴玲及裴瑤姐妹倆和喬安娜透過電視新聞畫面現場連線這一幕畫面,裴玲搖搖頭笑著:

      『趙凱璇真不簡單!明明知道韓宇的心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她卻選擇了用苦肉計的方法!我真夠佩服她!』

      『安娜!妳打算怎麼辦?』裴瑤說。

        喬安娜沉默了兩秒鐘,她看著電視中的畫面,最後她說:

      『我就在他們的婚禮中,送給他們一個結婚賀禮吧!』

      『姐!看來有好戲看了!』裴玲挑了挑眉,對裴瑤說。

 

        韓宇和趙凱璇的婚禮,趙凱璇披著婚紗一臉幸福洋溢全寫在臉上。

        韓宇和趙凱璇在教堂牧師面前,牧師在台上證詞:

『韓宇先生,你願意娶趙凱璇小姐作為你的妻子,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保護她、尊敬她,並願意在你一生中對她忠心不變,直到死亡才將你們分開!』

『我…』韓宇哽著,最後他說了出來:『我願意!』

『趙凱璇小姐!妳願意嫁韓宇先生作為你的丈夫,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妳都願意愛他、安慰他、保護他、尊敬他,並願意在妳一生中對他忠心不變,直到死亡才將你們分開!』

『我願意!我願意!』一抹幸福在趙凱璇的臉上。

『那麼,兩位可以交換戒指了!』

當韓宇打開戒指盒時,戒指盒上夾著玫瑰戒指,那不是幫趙凱璇選的結婚戒指的小鑽戒,盒上用小字條寫著︰

      『來生,你還會愛著我嗎?

        韓宇吃驚的嚇了一跳,那字條上的字體是陳純純的筆跡。他驚愕的把戒指拋在空中,驚慌而逃出教堂,婚禮沒結成,留下一臉錯愕的趙凱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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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趙凱璇還沒發現韓宇跟喬安娜之前,他們是從接待中心出來。

這接待中心是柯五爺的地盤,江湖道上人稱『北霸天』,又名『北城柯』。柯五爺的場地表面上是接待中心,私底下卻是一個賭場,場內的人都熱熱鬧鬧的發籌碼,其中一桌韓宇在賭場上與賭場的人玩天九牌,喬安娜也在一旁陪著韓宇。

        天九是宋朝年間產生的骨牌宣和牌演化而來的,它和國際橋牌也很相近,每家有八隻牌,又莊家先出牌,莊家可選擇單牌或是組合牌,閒家必須要跟出或選擇墊牌。每家出完牌後,最大的牌家就算勝出,是有權利下一圈出牌的。

        接待中心裡,賭桌上的莊家柯五爺出了斧頭對,他叼著雪茄吐出來的煙霧在半空中,柯五爺爽朗的笑聲對韓宇說:

      『韓老板,我出了這頭斧頭對!你手上應該有比我這斧頭對大的牌吧!呵呵!』

        韓宇摀著牌,他開了上面的一半牌,他並沒有任何比斧頭大的文對,他把手中剩下的牌中選出兩隻墊牌,再將牌面向下推出,不讓其他的牌家看到。

        第三家的汪老板出了一對梅花對,他選擇將出牌疊在斧頭對上面,第四家的盧副總則出了墊牌,手氣也不是挺好。

        汪老板開心笑著:

      『今晚的手氣真是夠旺的!』

        第三家的汪老板贏了兩棟牌,他有權發於下一圈出牌。

        最後,汪老板和盧副總退出,只剩下柯五爺跟韓宇在牌桌上對賭,韓宇的牌技一直都不順,所以的籌碼都集中往柯五爺面前,喬安娜和柯五爺對看,柯五爺點頭對喬安娜使了一個眼色,喬安娜點點頭明白了,她低聲的對韓宇說:

      『韓先生!別再賭了!很晚了,該回家了!』

        韓宇拿到的牌真是夠背,他的臉色相當鐵青。

        柯五爺熄掉了雪茄,他把牌子攤在桌上,站起身來,啜了一口香片茶,對韓宇說:

      『韓老板!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下次再好好的切磋牌技!』

      『我輸了多少?』韓宇問。

      『六棟!』服務人員回答。

        韓宇在帳本上簽了名,他對柯五爺說:

『五爺!下次再跟您好好切磋牌技!』

  柯五爺笑了笑:

 『不敢當!不敢當!韓老板,這場還沒賭完,回去先好好休息,改天再繼續!』

   韓宇和喬安娜從接待中心出來,他們上了車子,韓宇又氣又懊惱的說: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可以贏回的?怎麼就這樣輸了呢?』

       『韓先生!我一直提醒你不要賭太大!這下子你真的…唉…早知不該帶你來的!』喬安娜低聲說,又假裝自責難過不已。

       『安娜小姐妳別難過啦!是我自己牌技不佳!』韓宇轉向安慰喬安娜,『只是我現在要儘快補這個漏洞,不然我怕Dream maker真的會賠掉!』

      『不然我幫你向我Uncle和Auntie借借看!說不定可以借到錢可以彌補你財務上的漏洞!』

      『真的嗎?安娜小姐真的願意幫忙嗎?』韓宇驚喜。

        喬安娜點點頭。

      『安娜小姐!在我最需要援手的時候…妳還願意幫助我!我…我很感動!』

      『韓先生!別這麼說,』喬安娜柔聲的說,『我…我也許在你的眼裡,跟那些伸展台的女孩一樣沒什麼兩樣!但是…你的出現…已經成為我心裡上的節拍器!』

      『安娜!為什麼我們現在才相見!』韓宇聽了,他深情的望著喬安娜,他的心臟狂跳,熱烈而激動。

        喬安娜的臉頰羞澀的像夕陽中的晚霞,那雙眼睛好比星辰般的燦爛,他望著她,她也深情的凝視著他,給韓宇一個醉人的微笑,韓宇盯著喬安娜那迷人的笑容,他用手托起了喬安娜的下巴,不由自主的俯下頭親吻了喬安娜,這一吻讓喬安娜把韓宇的心給抓住了。

  韓宇送喬安娜回家以後,他開著車子回到住處。他打開了大門,左手裡拿著手機和喬安娜通話,右手開啟了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燈亮了,韓宇被趙凱璇給嚇了一大跳,他慌忙的掛上手機。她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目無表情低頭看著茶几上的玻璃煙灰缸。

韓宇吃驚的喊:

『坐在客廳幹麻不開燈?』

  趙凱璇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韓宇。

『你去哪裡了?』趙凱璇陰沉地問。

『我跟客戶去應酬啊!』

『是嗎?』

  趙凱璇起身,走向韓宇,她搶了韓宇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竭嘶底哩的吼叫:

      『你敢再打電話給這個女人!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妳瘋了嗎?』韓宇抓住了趙凱璇的胳膊,對她說:『妳這個瘋女人!妳現在是怎麼樣?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我怎麼樣?』趙凱璇大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喬安娜賤女人在一起!瞞著我暗通款曲!我趙凱璇的男人她也敢碰!她敢惹我趙凱璇!我一定要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啪!』的一聲,韓宇狠狠的打了趙凱璇一耳光,她睜大了眼睛,用手摀著被打一耳光的臉,她愣愣的看著韓宇:

      『你…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打妳又怎麼樣!別一天到晚神經質瘋瘋癲癲的!妳讓我覺得倒胃口!』

       『我跟你拼了!』

         趙凱璇憤然地衝上前撲向韓宇,韓宇一把抓住了她,把她連身摔倒在地上,掉頭就走。

 趙凱璇被韓宇這麼一摔在地上,哭的滿面淚痕,心裡卻是氣的不甘心,痛哭的喊:

       『韓宇!你這樣對待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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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懲罰』戲劇拍攝到一半,場景拍到東北角某公路的路肩,劇中的男主角程兆煒開著車,手握住方向盤,飾演康小萍的趙凱璇則緊張的坐在駕駛座旁的位子裡也跟著演出。雖然先前排演練很多遍,現場也有安全人員把關,趙凱璇則為這場車禍的戲難免會擔心。直到程兆煒喃喃的說:

     『奇怪?車子怎麼煞不住呀?』

     『什麼?車子煞不住?』康小萍驚嚇的在一旁握住程兆煒的手臂:『兆煒!我好害怕!你別嚇我呀!』

       接著車子在路面上打滑,然後導演突然喊聲『卡』的聲音,車子才『吱』的一聲停住在崖邊。

       趙凱璇顯然是受到驚嚇,她冒著冷汗握著車頂上的把手,工作人員為趙凱璇開了車門,她嚇得腿都癱軟了,工作人員對趙凱璇說:

『凱璇姐,妳還好吧?』

『沒事…我還好!』趙凱璇軟弱的說,但她嚇的腿都癱軟了。

趙凱璇需要工作人員攙扶,他們攙扶趙凱璇到搭劇組人員搭設的帳篷下休息處休息,趙凱璇的助理拿了一瓶礦泉泉給趙凱璇,然後拿一把扇子為趙凱璇煽熱。

接著劇組安排替車演員開著車子往斜坡往下開去,然後再跳車,墜落在一個空地上,然後再用特效拍攝出一場火燒車。

        趙凱璇見到這一幕可怕的火燒車畫面,她不僅打了寒顫,這火燒車畫面使她想起以前陳純純火燒車事件。

        而化妝師正在為趙凱璇臉上化受傷的臉妝,劇組人員開來了一輛中古的報廢車,他們找了另一款報廢車,再請美術人員把車身烤漆的跟原來火燒車的車子一模一樣。直到準備拍攝之前,劇組人員在車子的周圍放了許多黑煙和零星小火,以拍攝車禍的效果出來,趙凱璇進了車裡,直到導演喊『開麥拉』開始拍攝,康小萍傷痕累累的打開了車門,痛苦地用手蔔匐前進拖著身體,僅管玻璃碎片已經劃傷了她的皮膚,她仍賣力的蔔匐前進,最後聽見導演喊『卡』,趙凱璇已經結束這場戲的災難。

趙凱璇為這場戲拍的昏天暗地,她也配合編劇劇本的安排,演出了車禍、火燒車、被捕漁的夫婦救起、吃餐廳的餿水橋段、睡在荒廢的廢墟場景、還有差點被流浪漢強暴橋段、被路人指指點點片段、路邊乞討車錢橋段、發現程兆煒虛情假意、與杜采茵親親摟摟的…特別是其中一個橋段畫面讓她印象深刻,就是杜采茵向程兆煒撒嬌的片段:

『康小萍的保險合約處理的如何呢?』

『都差不多了!也匯進戶頭了!』

『真的嗎?那些錢可以不可以用來投資開一間美容中心?』

『好啊!妳想開間美容中心,我來投資!』

『真的嗎?寶貝,我好愛你!』

看著這一幕的畫面,趙凱璇這下子有點明白,這個劇情跟她身上很有關聯。有些片段真的是太巧合,光是火燒車事件和保險合約以及投資事業就讓趙凱璇不得不懷疑這部戲是不是在寫她跟韓宇有關?

直到最後,趙凱璇飾演的康小萍在海邊望著海浪,劇本中安排康小萍跳海,但趙凱璇生性怕水,也不會游泳,所以一切都由替身代替趙凱璇跳水。

        替身演員穿著趙凱璇的胖子裝,往海裡跳下躍去,等於趙凱璇的演出到這裡為止。

        秋末冬初的夜晚,冷風如此瑟瑟,趙凱璇剛結束完『愛情的懲罰』個人殺青戲,她為這場戲拍的頭昏腦漲,整個人都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晚韓宇不在家,打了他的手機轉為語音信箱,她打去『Dream maker』經紀公司,韓宇的秘書說社長中午就出去了沒有回來公司。趙凱璇一人走在台北的街頭,她悶著氣韓宇一整天找不到人,自從她拍『愛情的懲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韓宇,也不曾見韓宇來探班。她走在路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畫面映入了她的眼簾,她睜大了眼睛,她發現在前方的車子,她看了車牌號碼。那不是韓宇的車嗎?車內的男人正在吻著另一個女人的臉頰,她萬萬不敢相信那個車內的男人居然是—韓宇。而他在車內吻著那個女人就是喬安娜。

        趙凱璇見這一幕氣的發抖,她的眼睛發直,目光卻充滿了怒火般,她準備衝上前去,韓宇卻渾然不知覺地開走了車子。

        留在車後追車的趙凱璇撲了空,她喘呼呼的停下在腳步,氣的跺腳。她望著韓宇離去的車影,她氣著全身簌簌發抖,雙手握緊了拳,咬牙切齒的說:

      『韓宇!你居然背著我跟別人卿卿我我!你這個王八蛋!』

        她氣的從包包裡取出手機,撥了手機打給韓宇,卻接收到的是語音信箱,趙凱璇失去了理智,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往韓宇家方向前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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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安娜邀請韓宇來她的『琉璃花園』住處,她煮了一頓簡單的晚餐,韓宇一進門就聞到濃郁的咖哩香味,他驚呼:

      『哇!看不出來安娜小姐還會煮飯!』

      『一些簡單煮而已!希望你會喜歡!』

        韓宇舀了一口咖哩飯往嘴裡咀嚼時,頓時之間讓他有種熟悉的味道,這…這不是陳純純時以前煮過的咖哩味道嗎?

        喬安娜看出韓宇的臉色不太對勁時,她微笑問:

      『韓先生…是不是我煮的咖哩不好吃?』

      『不!不!安娜小姐,妳煮的咖哩很好吃!』韓宇急忙說:『只是…妳的咖哩讓我想起一個老朋友煮的味道…』

      『哦!』喬安娜「哦」的一聲,又接著問:『真的啊?是老朋友啊…韓先生你的老朋友認識很久了嗎?對方是男性還女性呢?』

      『嗯…是普通朋友啦!也沒有說很熟!』韓宇囁嚅說:『是…一個朋友的太太啦!失聯很久了!』

      『哦!』喬安娜又「哦」的一聲,若有深意的對韓宇說:『真的嗎?好可惜哦!韓先生怎麼沒有試著去尋老朋友呢?我相信他們應該對你很重要吧!』

      『也還好啦!就一個當兵時期的朋友…』

        當兵時期的朋友…韓宇你這個混蛋!你連說謊的樣子都完全藏不住!她盯著冒著冷汗的韓宇。

       『多吃一點!韓先生!我也煮了玉米濃湯呢!』喬安娜微笑說。

         韓宇聽了,吃在嘴裡的咖哩飯差點噎到!

         喬安娜關心著:

       『韓先生你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沒事!是我吃太快了!』

       『這裡有杯水!先喝杯水潤潤喉!』喬安娜倒了一杯水給韓宇。

         韓宇喝了一口水,喬安娜對韓宇微微一笑。

       『韓先生!你先慢慢吃!我先去沖個澡!馬上出來!』喬安娜走過去,她把手搭在韓宇的肩上,她柔聲的說。

        韓宇聽到喬安娜那麼溫柔的聲音,以及那嫣然的微笑,就像雲彩裡的紅霞,那麼美,那麼真,那樣嫣然般笑容的臉龐,使他心波裡盪漾。韓宇沉醉在喬安娜的嫣然笑容裡了。

        喬安娜在房裡的浴室,打開了蓮蓬頭,蓮蓬頭噴出嘩啦啦的水聲,她打了通電話給裴玲,請她在務必在準測的時間到達安娜住處,以防韓宇有機可趁。

        當喬安娜從浴室出來,她穿了休閒寬大的上衣,裡頭穿著安全褲,拿毛巾擦拭她那濕潤的長髮,韓宇他目不轉晴的看著,喬安娜的肌膚那麼晶瑩白晢,往下看她的腿部線條是那麼的美,他感到心在狂跳,喬安娜就像名模林志玲一樣那麼性感美麗,而他卻感到他的喉嚨裡是那麼乾澀,安娜的美麗使他受不了誘惑。

       『韓先生!我削個蘋果給你吃!』

         喬安娜從冰箱取出蘋果時,喬安娜迷人的身材線條挑起了韓宇內心的慾望,韓宇從背後抱住她:

        『安娜!妳不知道我多麼想擁有妳!』

        『韓先生!你不要這樣!』

        『不!我不放!從那天妳在STV台慶那天晚宴,我就已經墜入情網了!』韓宇更緊的圈住了她。

        『可是…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啊!你不能對不起凱璇小姐呀!』

        『我跟她之間是緣份已盡了!』

          他抱住她,喬安娜無法掙開。喬班娜目無表情,心裡的聲音卻說︰

        『韓宇!你這個混蛋!不嚐點甜頭給你吃!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背叛的滋味!』

          韓宇緊緊的抱住喬安娜,體內的男性費洛蒙正在激倏而升。

        『韓先生!你抱的我好痛!』喬安娜柔聲說。

         韓宇鬆開了她,把她轉過身來,他凝視喬安娜那雙柔情如水的大眼睛,美麗的臉龐,他的體內的慾望開始火熱的燒了起來,他用手拖起喬安娜的下巴,準備俯下頭吻喬安娜。

        『叮咚!』一陣門鈴聲響,打斷了這激情的氣氛。

         喬安娜撩起被拉下的衣領,她離開了韓宇身邊,走到門口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是裴玲,喬安娜對裴玲使了個眼色。

         裴玲裝作不知情,她看到門口玄關有雙男鞋,故意說:

       『安娜!妳家有訪客啊?』

       『是韓宇先生來找我!他來拜訪我跟我談論廣告商的事情!』

         韓宇從餐廳出來,對裴玲打了聲招呼,說:

       『嗨!裴經理您好!』

       『韓老板真是關心我們的安娜!不過安娜是我們旗下的人!』裴玲微笑說。

       『呵呵!裴經理以為我會挖角安娜小姐?』韓宇說:『我和安娜小姐之間就像朋友一樣!吃個飯聚餐挺正常的!』

       『哦!這樣啊!』裴玲點點頭,又接著說:『不過韓先生您可能要多關心您們家的凱璇哦!我聽蕭編劇他們的劇組人員說,凱璇好像拍戲情緒上不太穩定,您要多關心她一下!』

       『我會的!裴經理謝謝您的提醒!』韓宇說,又看了手腕上的手錶,向倆人說:『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公司了!』

       『不多留一會兒嗎?』裴玲笑著接口,『會不會我來的不是時候呀?』

       『玲姐!沒有的事!您別瞎猜!』喬安娜搖搖頭。

       『是啊!裴經理!安娜小姐這麼優秀!我配不上安娜小姐!』韓宇說:『我該走了!安娜小姐謝謝妳的晚餐!』

         喬安娜打開了玄關上的衣櫃,拎了韓宇的西裝外套遞給他,喬安娜深深的望著韓宇:

       『韓先生不多留一會兒嗎?』

        韓宇接過了西裝外套,自行穿上,向兩人道別: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公司去!』

        送走了韓宇,喬安娜關上了大門,往廚房開冰箱倒了柳橙汁遞給裴玲,裴玲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好笑的說:

      『我剛看到韓宇的表情!真的是失望加黯然!哈哈!』

      『如果他當時不這麼對我,說不定我現在會待他很好!』喬安娜坐了下來,想起那場車禍的不堪回首畫面,她用手揉著額角,她搖搖頭說:『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當初兩人在一起很好!互相關心對方,體貼對方!奉上最真誠的愛,最後卻看到人性最醜陋的一面!』

       『安娜!別再回憶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裴玲坐到安娜身旁,抓緊安娜的手,『妳現在擁有了妳有的現在,不是嗎?』

        是的!我擁有了身材,擁有了美貌,擁有了成功的事業和個人的小天地。我現在缺的是…我要把韓宇從趙凱璇身邊搶過來,也要把『Dream maker』給搶過來,我要讓他們一無所有,再狠狠的把韓宇給拋棄!喬安娜的內心是這麼強烈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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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兩天,鄒雅玲接到薛傑瑞的來電,在電話中薛傑瑞告訴鄒雅玲,想知道陳純純的事故原因,請鄒雅玲獨自前往『JR國際沙龍髮學院』工作室一趟。

        鄒雅玲聽到這個消息,半信半疑以為有人在開玩笑,但是她想想純純的事故經過這麼多年,她一直不相信純純的事故純粹是意外。於是,在好奇心的情況下,鄒雅玲把兒子小全託給婆婆幫忙照顧,然後親自赴約去『JR國際沙龍髮學院』工作室一趟。

        鄒雅玲進入『JR國際沙龍髮學院』後,助理小妹來迎接,鄒雅玲告訴小妹:

      『有一位薛先生,約我來這裡見面!』

        助理小妹點點頭,對鄒雅玲說:

      『鄒小姐,這邊請上三樓!』

        鄒雅玲跟隨助理小妹上了三樓。小妹帶鄒雅玲到三樓的會客室,微笑說:

      『鄒小姐,您先這邊請坐,我們老師馬上出來!』

        鄒雅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看著室內的陳設,三樓的會客室把牆壁打通伸展向外的陽台,地板上鋪滿黑白條紋為格狀的色彩,牆壁上掛上幾幅藝術畫作,採光明亮看起來時尚而活潑,鄒雅玲猜想這間髮廊的老板是個很有品味時尚的專家。

助理小妹端了一杯咖啡在茶几上,微笑對鄒雅玲說:

      『鄒小姐,請慢用!』

      『謝謝!』

       一會兒,薛傑瑞從後方的辦公室出來,鄒雅玲起了身,薛傑瑞對鄒雅玲微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給鄒雅玲:

     『鄒小姐您好!我是薛傑瑞。』

     『薛先生,您好!』鄒雅玲好奇的問,『薛先生,我冒昧請問你認識陳純純?』

       薛傑瑞點點頭。

     『那麼,您想要告訴我些什麼事呢?』鄒雅玲不解的問。

     『我想,這個還是由當事人來告訴您會比較好!』薛傑瑞說。

       鄒雅玲不解,她納悶望著薛傑瑞。

       然後喬安娜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走到鄒雅玲面前。

       鄒雅玲看著面前的這位小姐,她不禁嚇了一跳,那位漂亮的女人深切地望著鄒雅玲。

      『妳不是那個…喬安娜?』鄒雅玲困惑地問。

      『我是純純!』喬安娜開口說話了。

        鄒雅玲聽了,她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居然有人拿死人來開玩笑,她冷笑了一下,然後收起了笑臉,板起臉嚴肅的說:

       『小姐!這個笑話太不好笑了!請妳不要拿死人來開玩笑好嗎?』

         喬安娜聽了,她可以理解。畢竟她的臉型跟身材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於是她對鄒雅玲說:

       『妳是一九七七年五月十二日出生,老家在屏東市。爸爸是退休老兵,媽媽是泰雅族,你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鄒雅玲聽了,對方的確將她的背景一五一十說的一字都不漏。但是這身家背景只要去戶政事務所或派人調查隨便都可以查得到,她說:

       『這些資料派人調查都可以查得到…』

         喬安娜知道雅玲不是那麼簡單的相信,她又說︰

       『好!那妳還記不記得…以前妳跟娣娜還有雲妮姐來店裡吃午餐,看到我要過來跟我打招呼,結果妳衝太快,妳穿的右邊勃肯鞋意外的飛了出去…』

        鄒雅玲聽了,這麼丟臉的事情她還言猶在耳…這件只有她和純純、阿娣還有雲妮四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她真的難以置信…在她面前的這位美女名模喬安娜,居然會是純純?

        僅管鄒雅玲是百般千萬個不相信,最後喬安娜拉了鄒雅玲到後面的辦公室,她脫下了她的襯衫,露出腹下的玫瑰刺青現給鄒雅玲看,那是以前陳純純瞞著陳太太,找鄒雅玲陪她去刺青,姐姐陳騏騏也沒有看過她的玫瑰刺青,只有鄒雅玲知道。

        雅玲張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在她面前的真的是純純,她驚訝的張大了口,驚喊:

      『純純…真的是妳…真的是妳…』

      『是的,是我!雅玲姐,真的是我!』

        兩個女人許久不見,互相看著對方,喜哭而泣的重逢,開心的擁抱彼此。

       『啊喲!我的天哪!』鄒雅玲用手摀住嘴,激動的說:『純純!妳真的變的好漂亮哦!』

         陳純純微笑著,對鄒雅玲點點頭。

       『純純,當時妳不是出車禍?那妳怎麼會…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妳怎麼逃出來的…?』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陳純純把一五一十的事情經過講給了鄒雅玲聽,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鄒雅玲聽了生氣的,她大聲的嚷:

        『韓宇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把他切成十八塊三十六塊的!拿去餵魚!』

          陳純純啜了一口茶,說:

        『老天爺認為我死不足惜,所以把我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我努力靠著意識力活下來!』

        『純純!妳放心!我一定會找韓宇那個混蛋算帳!』鄒雅玲起身,準備找韓宇算帳。

        『雅玲姐!妳先別衝動!』陳純純也起了身,伸手拉住鄒雅玲,說:『我們今天的碰面,請先暫時保密好嗎?先別讓我家人知道!我有我的計畫!我會懲罰韓宇的!妳放心!』

          鄒雅玲聽了,僅管韓宇的所作所為讓她覺得相當氣憤,但看到純純重生在她面前,她只好點點頭,保密今天和純純的秘密重逢!

 

    【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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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GiGi元氣早餐』,早上九點多。附近許多上班族已經紛紛在公司上班了,喬安娜錯過上班尖鋒時刻,她頂著運動鴨舌帽和一身的輕便服裝與薛傑瑞來到『GiGi元氣早餐』路口,她看到以前的家歷歷在目她眼前,內心多麼激動,薛傑瑞握著她的手,提醒著她:

       『安娜!妳要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要放出自己的感情!妳要注意妳是公眾人物!』

       『我會的!』

        他們來到『GiGi元氣早餐』店外騎樓的餐桌上坐了下來,陳騏騏連忙出來招待,手裡拿兩本菜單給倆人,微笑說:

      『您好!想點什麼呢?』

        喬安娜看著陳騏騏,三年了!姐姐還是一樣沒變,她很想跟姐姐說話,但礙於她的身份跟人都已經和陳純純時代判若兩人了,正當她在出神想著時,薛傑瑞把她拉回現實,喊著:

       『安娜!安娜!』

         喬安娜回神過來,她問:

       『你們這裡好像有賣炒飯?』

       『是呀!我們是中午十一點後才供應!』陳騏騏說,好奇看著倆人,『倆位第一次來?』

         薛傑瑞點點頭。

       『這樣好了!今天特別讓倆位點炒飯!』陳騏騏笑著說。

       『我想點紹興炒飯!』喬安娜脫口而出她以前炒的飯。

         陳騏騏怔了怔。

         薛傑瑞見狀,急忙接口說:

       『哦,我聽之前的朋友說,你們店裡以前有賣紹興炒飯!我們今天是慕名而來!』

         陳騏騏聽了,微笑地點點頭,好不容易化解了尷尬,她從倆人手中接過菜單,陳騏騏對倆人微笑點頭進店內裡去了。

         薛傑瑞看著喬安娜,對她說:

       『安娜!妳剛剛真的差一點…』

         喬安娜複雜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她深深抽了一口氣,心情才恢復平靜。

         薛傑瑞伸手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平靜的力量,而喬安娜稍探頭看店內,她沒看到母親身影,只見姐姐騏騏和助手阿香在工作檯前忙著煮料理。

          一個小女孩從店內出來,是黑噜噜。黑噜噜端了兩杯飲料在喬安娜桌上,羞澀的對倆人說:

        『叔叔!阿姨!您們請慢用!』

        『妹妹!謝謝妳!』薛傑瑞微笑說。

          哦!黑噜噜,妳都長這麼高了,這年紀黑噜噜是已上小學了,但這個時間黑噜噜應該上課在學校才對啊!喬安娜目光深切的看著自己的姪女黑噜噜,她微笑用手撫摸了黑噜噜可愛的臉蛋,說:

        『謝謝妳!黑噜噜!』

          小女孩聽了,睜大眼睛驚訝著,小小眼珠溜溜地看著喬安娜:

        『阿姨怎麼知道我叫黑噜噜?』

           薛傑瑞聽了,他又要為喬安娜解危,急忙接口說:

         『哦!小妹妹,你們裡面的人是不是叫妳黑噜噜啊?』

           黑噜噜點點頭。

           陳騏騏從店內端出兩盤紹興炒飯放在倆人桌前,見黑噜噜在他們倆身旁好奇的看薛傑瑞和喬安娜,陳騏騏對黑噜噜嚷嚷:

         『黑噜噜,姑姑怎麼教妳的!不可以對客人沒禮貌,趕快進去寫功課!』

          黑噜噜本來不想走,小小眼珠一直猛看著喬安娜,似乎不想離去。直到陳騏騏生氣的瞪了黑噜噜,說:

        『妳再不聽話,我就要打屁股了!一…二…三…』

          黑噜噜走開了,小小臉龐還嘟著嘴,低著頭暗然地走進屋內。

          喬安娜看著黑噜噜離去的身影,對陳騏騏問:

        『黑噜噜現在上小學了嗎?她沒上學?』

        『哦!她昨天發燒,她媽媽幫她向學校請了兩天假!我嫂嫂還要工作,所以黑噜噜這兩天就我帶著照顧!』陳騏騏說。

         『哦!原來是這樣!』喬安娜點點頭。

         『倆位請慢用啊!我先進去忙了!』陳騏騏向倆人點頭微笑。

           薛傑瑞和喬安娜也禮貌地向陳騏騏微笑點頭。

           倆人吃著炒飯,喬安娜吃了兩口,久久懷念的記憶味道在她口裡散開紹興酒香風味,她心有感觸的說:

         『好久沒吃到家裡的味道了!』

         『妳家的炒飯真的還不錯吃耶!我還第一次吃紹興炒飯…』

           正當薛傑瑞話還沒說完,鄒雅玲抱著一歲的兒子小全進了店裡,喊:

          『騏騏!我帶小全來看妳了!』

            薛傑瑞轉頭看那位少婦抱著強褓中的男嬰,回過頭問喬安娜:

          『那位大姐是誰?』

            喬安娜目光遠遠地看著鄒雅玲,雅玲還是老樣子沒變,想不到雅玲已經結婚為人婦也當了媽媽,可惜她沒有允許承諾當雅玲婚禮的伴娘。她對薛傑瑞說:

          『她是我姐姐的同學!我和她是手帕交,我們兩家感情非常好!』

          『哦!她個性很海派哦!』薛傑瑞笑著說。

          『她不只海派!她大剌剌的個性是腸子通到底的人!』喬安娜說。

          『哦!這麼有趣!』薛傑瑞笑著說。

            突然,隔鄰桌有幾個女大學生,其中一個女學生好奇的走過來問:

          『請問妳是喬安娜嗎?』

            完了!偽裝已經被民眾認出!喬安娜臨場對女大學生點頭微笑。

            女大學生高興的雀躍,從背包裡拿出筆記本和一支麥克筆,又驚又喜的說:

           『安娜姐姐!我可以跟妳要個簽名嗎?』

            喬安娜微笑點點頭,她在女學生的筆記本上簽了名。女學生很開心的回到隔鄰桌位子,與她的同伴分享喜悅。

           『安娜!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該走了!以免招引媒體記者來…』

            是的!是該走了!薛傑瑞留了張五百元鈔票放在桌上,起身帶喬安娜離開現場。喬安娜匆忙離去之中,回頭看店內門口的黑噜噜,她跑了過來對她摸摸鼻頭再用額頭貼貼黑噜噜的額頭,然後離開『GiGi元氣早餐』,過馬路往路口坐車子離去。

            黑噜噜明白了,那是她跟姑姑之間的暗號!是姑姑回來看她了嗎?黑噜嚕想要跑出追她的純純姑姑,但外面馬路上車子來來往往,實在太危險了,黑噜噜看著喬安娜遠去的身影,在車梭中。

            女學生開心尖叫引起騷動,陳騏騏和鄒雅玲跑出來看,薛傑瑞和喬安娜坐的桌子,已經人去無影蹤,只留下一張五百元鈔票在桌上。而薛傑瑞多給了現金,陳騏騏想要追回找零錢給他們,喬安娜他們已離開不見人影,只見黑噜噜在馬路上望著遠方離去的車子,小小身影望著遠方離去的車影消失在街頭,她重複著:

           『姑姑!姑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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