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第三單元:誠心誠意365天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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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緊急的送入了省立醫院,徐誠心被醫護人員推進急診室進行急救,林誠意和東東及小潘在手術房外一分一秒的等待,林誠意像個少了靈魂的坐在手術房外的座椅上,低頭望著地板發呆,一動也不動。

東東在手術房外走來走去,她祈禱上帝讓徐誠心一切平安無事才好,東東紅著眼眶,流著眼淚,祈禱著說︰

「上帝!如果祢聽見我的祈禱,請祢保祐我的好朋友徐誠心平安無事,我願減壽十年,一輩子吃素,減輕誠心的痛苦,請祢一定要讓誠心平安無事…」

東東祈禱完,小潘在身旁,抱住了激動的東東,安撫她的情緒。

徐誠心被推進手術室已過了半小時,誠心的父母和小弟火速的趕來醫院,徐太太焦急的對東東說:

「怎麼回事?我的女兒怎麼樣了?好好的怎麼進了醫院…?」

東東淚眼的望著徐太太,說:

「徐媽媽,誠心還在急救當中…」

誠心的小弟誠信,走到林誠意面前,拉著林誠意的褲角,紅著眼:

「林哥哥…我姐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林誠意抬起頭來,他望著在他面前的是誠心的小弟誠信,那樣天真無邪的臉龐,他抱住誠信小小的身子,用手撫摸誠信的頭,哽咽的說:

「誠信,你姐姐…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手術房的燈滅了,小潘看到燈滅,急切說:

「誠意,手術已經完了!徐伯伯徐伯母,手術結束了!」

林誠意站了起來,拉著誠信的小手,站在手術房門外。

門開了,醫生從手術房中出來,拿下了口罩,說︰

「你們哪位是徐誠心的家屬?」

徐澤東和徐太太焦急的走到醫生面前,徐太太急切的說:

「我們是徐誠心的爸媽,醫生我們的女兒怎麼樣了?她要不要緊…」

醫生凝重的對徐澤東和徐太太說:

「徐先生,徐太太,很抱歉!我們盡力了!」

醫生說完,醫護人員從手術房推出徐誠心出來,徐誠心被覆蓋著白布,徐太太看到這一幕,立刻崩潰的大叫了一聲,叫著︰

「不可能!那不是我女兒…醫生你一定弄錯了…我女兒在裡面對不對…不可能…」

徐澤東痛苦的抱著激動的徐太太,對她哭喊:

「美華,我也不相信!醫生不可能拿我們的女兒開玩笑啊…」

「澤東…一定是醫生弄錯了!我要去手術室裡找,誠心一定還在裡面,她一定是害怕躲了起來…我們不逼她!我們不逼她!只要她出來…我們都順由她不逼她了…」徐太太哭的肝腸寸斷,不敢相信徐誠心死亡的事實。

林誠意看著被覆蓋白布的徐誠心,他不敢相信那個被覆蓋白布的人,會是他最愛的誠心,他嘴唇顫抖著,用手掀開了白布,見到了誠心閉著雙眼的臉龐,已經被醫護人員清潔乾淨了。這一刻,林誠意痛哭的跪在地上,嘶啞的喊:

「誠心…」

徐誠信看到徐誠心的臉龐,躺在醫護床上一動也不動,他嚇的哭了出來,叫著︰

「姐姐…啊啊…姐姐…」

   徐太太轉過頭,看到被掀起白布的臉龐,那個熟悉的臉龐居然是她的女兒徐誠心,這下子徐太太真的徹底崩潰了,大喊:

「不!不!!」

徐太太過度的激動昏厥了過去。

東東看到誠心的寧靜臉龐,她傷心痛絕的哭倒在小潘懷裡。

警察來到了醫院,身後的隨從警察也帶著陳立翔來到了手術室外,徐澤東看見陳立翔被扣著手銬,對他氣憤指著說:

「你這個沒良心的禽獸!你把我的女兒撞死,我要告你傷害,咱們法院見!」

陳立翔像一個慘敗的輸家,失去他的世界,失去他的風采和所有一切,不發一語。

警察向醫師詢問徐誠心的事,他做了一番筆錄,向醫師答謝。

林誠意這時已經爆發了他的情緒,衝到陳立翔面前,抓著陳立翔的衣領,重重的揍了陳立翔一拳,林誠意很快的被警察拉開,僅管林誠意被拉著,他仍想掙扎,想揍陳立翔幾拳,他嘶吼的對陳立翔狂叫:

「你這個混蛋!你把誠心的命還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王八蛋…」

現場一片混亂,警察帶走了陳立翔,醫護人員把徐誠心的遺體送進太平間,護士請徐澤東到櫃檯辦理死亡手續,徐太太被醫護人員送進普通病房休息,東東跟隨醫護人員先照顧昏迷的徐太太,徐誠信跟著他父親徐澤東到櫃檯辦理他姐姐徐誠心的死亡手續,手術室外只剩下林誠意跟潘建彰的身影。

林誠意頭靠在牆壁,緊握著拳頭搥打著牆壁,他的下唇已被牙齒咬到出血,他不感覺痛,他的痛比不上誠心被撞傷的痛,他的心在痛,痛到連心被絞痛了起來,他希望他的生命能換取誠心的生命,如果時光能重來,他寧願沒遇見誠心,沒發生事故,那麼他和誠心的故事或許會改寫。

徐誠心就這麼飄然遠去了。

一星期後,徐誠心的火化儀式,林誠意沒有參加,他只怕參加徐誠心的火化儀式,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衝動來。小潘和東東代表林誠意,參加了誠心的告別式,菊之坊的曾鑫志夫婦也參加徐誠心的告別式,阿慧老板娘哭的非常傷心,和東東一同抱頭痛哭。誠心生前在班上的『四大金釵』另兩個感情要好的姐妹淘同學吳憶敏和梁巧如也來送徐誠心最後一程,誠心班上的同學們還有施兄和李曉蘭也參加了。

徐誠心的遺體火化了以後,徐家跟著禮儀工作人員,將徐誠心安葬在北海岸的某寶塔,長眠於此。

數個月後,陳立翔被法院判決,依蓄意殺人,加上共犯等等罪名,經法院判決二十二年。

隔天各大報章雜誌出現頭版報導,標題是這麼寫的︰

 

『泓炬集團』第三代接班人

   

    陳明財長孫陳立翔

 開車撞傷徐澤東之女徐誠心

          徐誠心傷重不治

 

經法院偵查判決陳立翔蓄意殺人

           

          陳立翔判刑二十二年

 

陳立翔被判刑後,徐氏夫婦喪女之痛深受太大打擊,心情尚未平復,他們將台灣的事業全權交給總經理負責掌權大局,帶著徐誠信離開台灣傷心地,飛往加拿大溫哥華定居,展開另一段生活。

誠心死後,林誠意回到了台南老家,在一家小小的電子工廠上班,但是他做的並不如意,誠心的死亡對林誠意的打擊真的太大了,沒多久就辭去了工作。

半年後,林誠意北上,在阿志老板的提議下,將林誠意安排赴中國上海發展,加上林誠意已經退役有一段時間,由於誠意是家裡的長子,誠意的家人也希望他能幫忙分擔家裡,阿志老板曾對他說:

「這樣吧!誠意,我堂哥在上海工作,聽說他們公司要招考電視台人員,或者你姑且去試試看吧!」

林誠意考慮了許久,答應了阿志老板,在阿志老板的安排下,遠赴中國上海發展,投靠阿志的堂哥謝雲濤,安排林誠意準備上海滬東電視台的招考。

阿志老板夫婦,東東和小潘,還有王正國,這一群人送林誠意至桃園中正機場,林誠意辦好了準備搭機的手續,直到林誠意動身準備進入海關,他回過頭透著玻璃窗揮手對阿志夫妻和東東他們道別。

飛機開始滑出了跑道,然後飛機開始飛起,林誠意搭的班機準備飛往另一個新的人生旅程,最後飛機已經消失在台灣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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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誠意生了一場大病,淋雨使他高燒不退,躺在病房裡三天,醫護人員也在忙進忙出照料林誠意,東東和阿志老板夫婦輪流照顧林誠意,好不容易林誠意的燒已經退了,但仍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

林誠意剛退燒的當天,潘建彰當天退役馬上趕來台北探望林誠意,在病房裡,小潘在一旁看著昏睡的林誠意,他對東東說︰

「誠意真傻,明明知道他去拜訪誠心的父母是準定會碰釘子的!他偏偏把自給搞成這樣!」

「你也不能這樣說啊!哥哥和誠心的感情這麼堅貞,如果不是誠心透過誠信打電話給我,我怕哥哥連命都會沒了!」東東淚眼婆娑的說。

潘建彰不語,然後頭仰了望天花板,內心卻充滿無奈。半晌,他好氣的說:

「我覺得…誠心和誠意根本不應該相遇…什麼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根本就是沒心沒意三百六十天…」

東東聽了,很生氣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哽咽的說︰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認識哥哥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你以為誠心也很好過嗎?她被她爸媽軟禁,連大門都不得出一步,她現在都沒有自由!你以為誠心很好過嗎?」

 東東和小潘的爭吵聲吵醒了林誠意,林誠意在昏沉中慢慢地有了意識,他感到口乾舌燥,呻吟中喊︰

「水…水…我要喝水…」

東東和小潘在誠意病床旁,東東關注的說︰

「哥哥,你想喝水嗎?我倒給你…」

小潘在一旁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遞給東東,然後他扶起林誠意從病床上扶起,東東小心翼翼的將水奏在林誠意嘴邊,林誠意啜了幾口,小潘又將林誠意慢慢的躺回床上。

林誠意躺在床上,睜眼看了天花板,又看了東東和小潘在一旁,他語氣軟弱的問:

「這是哪裡…?」

「是醫院,哥哥!你淋了太久的雨了,導致高燒不退!」東東輕聲的說。

「那誠心呢?」林誠心又再問。

「她…」東東不知如何啟口。

「她已經來過了!他看到你睡著,所以她很放心的先回家了!」小潘替東東撒了這個謊。

「哦!」林誠意聽了,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東東看了林誠意這樣,她忍住眼淚忍住自己的情緒,強顏歡笑的對林誠意說:

「哥哥,這下子你可以好好的休養!快點康復起來!」

林誠意放心的點點頭,又昏沉的睡了。

東東和小潘出了病房,關上了房門,東東身子往後靠在牆壁,她語重心長的說:

「謝謝你幫我撒了這個謊!至少這樣可以暫時先瞞騙過哥哥!」

「我太了解誠意!我跟他生死至交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他的衝動個性我了解!」潘建彰低嘆了一聲。

東東最後止不住情緒,靠在小潘懷裡哭了起來。小潘不發一語的將東東擁入懷裡,安撫東東的情緒。

病房外的長廊,獨留下東東和小潘的身影,他們身為林誠意和徐誠心的好友生死至交,只有許多的無奈。

 

幾天後,徐誠心被解禁,距離婚期也愈來愈近,但她仍然被徐氏夫婦盯住不得出徐家大門,陳立翔興高采烈的來到徐家,對徐氏夫婦說:

「爸,媽!我剛從新家那邊剛過來,工人都在趕工的裝璜佈置,我想再過幾天就就可以帶誠心進去看看了!」

「真的啊!立翔你爸媽也真是費心,我們家的誠心嫁過去你們家,與公婆一起同住就好了!何必還要再花費買棟新房呢!」徐太太驚喜的說,笑意浮上了嘴角。

「孩子!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徐澤東高興的拍了拍陳立翔的肩。

徐太太轉向對誠心,以一個母親的關愛慈祥的心情,她握住誠心的手,說:

「誠心啊!妳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以後妳跟立翔你們倆要好好互相扶持啊!牽手白頭到老一輩子!當人家的妻子就要收起以前那些玩心,結婚後就不能再像小姐那樣任性了!知道嗎?」

徐誠心不語,目無表情的低頭望著地板。

陳立翔走到徐誠心面前,微笑對她說:

「誠心,我帶你去看我們的新家!你一直悶在家裡,該出去走一走呼吸新鮮空氣!」

「去吧!誠心,妳該和立翔去外面走一走!當新娘子就要放鬆心情!」徐太太熱烈的說。

徐誠心看到徐太太那樣喜悅的模樣,她覺得母親好假,為偽裝著那虛假的面具,讓她看了相當寒心。她做了徐家二十三年的女兒,所有的事都順著父母的意,學鋼琴、畫畫、芭蕾、語文等等,這次她鐵了心,她絕不順著父母的意,與陳立翔連理枝。她心想,這次與陳立翔外出,找個機會要跟立翔好好的商談。

於是,徐誠心裝作順著父母的意,回房間換了一件洋裝,然後她換好裝下了樓,伸手向徐太太說:

「媽,我的手機呢?」

「要手機幹嘛?」徐太太納悶的問。

「誠信學校不是要去露營?我想順便去百貨公司看看還缺什麼?再打回來家裡。」徐誠心說。

「哦!也好!我一直都沒時間幫誠信準備露營的東西。」徐太太大悟,然後轉身去房裡拿出誠心的手機出來,交至誠心手上︰「誠信的東西不要買太多,看怎麼樣再打回來家裡。」

誠心默默地點點頭。

誠心和立翔離開了徐家,誠心坐上了立翔的車子,車子開往陽明山方向駛去。

誠心在車內用手機傳了簡訊給林誠意,她告訴林誠意說她會利用此次的機會跟陳立翔談談。陳立翔開著車,微笑的對徐誠心說:

「誠心,妳一路上在打簡訊!妳在傳給誰啊?」

「哦!沒有!是一個老朋友!」徐誠心吃驚,很鎮定的說。

「哪裡的老朋友?」陳立翔關注問著。

「你不認識的!你專心開車吧…」

 徐誠心說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上面顯示林誠意的來電。徐誠心嚇了一跳,她不知該不該接這通電話?陳立翔見了,無意中看見誠心手上的手機顯示『誠意』,徐誠心最後還是接了,她帶著懼怕的語氣接通說:

「喂!我…晚一點再打給你!」

電話那方的林誠意對徐誠心說:

「誠心!妳在哪裡?我過去找妳!」

車子煞住了,陳立翔將徐誠心的手機搶了過來,對電話中的林誠意說︰

「林誠意,你想見誠心!你就來陽金公路的xx私人農場來一趟吧!」

陳立翔說完,掛上了電話,然後將徐誠心的手機放入他西裝外套左內袋裡。

徐誠心睜大了眼睛,她想搶回她的手機,卻被陳立翔給壓住了,徐誠心大叫:

「陳立翔!把我的手機還我!」

 陳立翔用他的手撥開了徐誠心,將徐誠心給壓制住,徐誠心想要打開車門下車,卻被陳立翔控制車門關住,僅管徐誠心怎麼開掙扎,車門就是開不了。於是陳立翔用手機撥通了電話通知一些人馬去陽金公路xx農場,隨後掛上了電話。陳立翔火力加速將車子掉頭開往陽金公路方向駛去。

 同一時間,林誠意莫名其妙被陳立翔掛上電話,他抓了外套從菊之坊奪奔而出,東東在他身後追喊︰

「哥!你要去哪?」

 林誠意在路邊隨手招了輛計程車,他回頭對東東喊:

「東妹!幫我聯絡小潘,然後報警!我怕誠心會有危險!」

 林誠意上了計程車,車子開往陽金公路方向而去。

 東東呆了,好一會兒她恢復了意識,然後她跑了進去,她趕緊撥了通電話向小潘求救,然後請阿慧媽咪打電話報警。

 徐誠心被帶到xx農場,幾個黑衣大漢在農場等候。陳立翔將徐誠心拉下車,徐誠心的手被陳立翔拉的好痛,最後她被兩個大漢壓制住,坐在小屋前的椅子上,陳立翔坐在躺椅上,靜靜等待林誠意的到來。

 半個鐘頭後,林誠意火速的搭了計程車趕到了現場,他看到徐誠心被兩個大漢架住,林誠意一陣驚愕,大喊︰

「放開她!」

 林誠意要衝過來救誠心,卻被陳立翔的手下給架住了,林誠意掙扎卻被兩個大漢給揍了一頓。

 陳立翔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摘下了他的太陽眼鏡,他走到林誠意面前,揚著眉盯著林誠意:

「林誠意,你好!咱們在這樣情況下第一次見面!」

「陳立翔!請你放了誠心!不要傷害他!」林誠意被陳立翔手下架住著,他怒視著陳立翔。

「放開我!立翔,你不要這樣!求求你!放了誠意…」徐誠心哭喊著。

「陳立翔,你有種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誠心,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請你放開誠心…」

「誠意你別再說了!」誠心哭喊著,又對陳立翔哀求︰「立翔,你不要這樣!我跟你回去…你放了誠意…」

「陳立翔!誠心根本就不愛你,你為什麼要強迫一個女孩子,去愛個她不愛的人,來送斷她的幸福呢…」林誠意死瞪著陳立翔。「放了誠心!有什麼事針對我來…」

陳立翔聽了,他握住拳頭朝林誠意的臉頰揮力的揍了林誠意一拳。然後,陳立翔的手下狠狠的揍了林誠意,林誠意受傷了,嘴角流出血來。他被揍倒在地上,又被陳立翔手下的拳頭和踢打。

「不要打!住手!不要打…」徐誠心的哀求聲哭喊。

陳立翔看著林誠意如此勇敢,拍手鼓掌,笑說:

「哈!想不到愛情力量真大!林誠意你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

林誠意被陳立翔手下拉起,受傷的臉頰面對陳立翔,他怒視著陳立翔,然後啐了一口的受傷血水往陳立翔臉上啐去。

陳立翔被林誠意啐了一口血水,感到不是滋味,他狠狠地踹了林誠意一腳。然後他氣極敗壞地坐進車裡,發動了引擎,車頭對著林誠意。

徐誠心見了這一幕,她驚愕的搖搖頭,對著車內的陳立翔喊叫:

「立翔!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這是犯法的不可以…」

 任憑徐誠心什麼喊叫,陳立翔根本聽不進去,他就像被著了魔,帶著熊熊的眼神怒火中燒,雙手立即握住方向盤,踩了油門加速,車子快速的往林誠意方向衝來。

徐誠心張大了眼睛,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大力的甩開了架著她的兩個大漢,衝出往林誠意面前緊急攔住,狂喊:

「不要…」

「嘶…」

嘶的一聲,徐誠心被撞飛,倒在草坪旁,傷痕累累的躺在草坪上。

林誠意看到這一幕,他呆了,一場被撞飛的聲音,使所有的人震住了,連在車內的陳立翔都震住了。

「啊……誠心……」林誠意甩開了架著他的大漢,衝到徐誠心身旁。

徐誠心躺在草坪上,臉上身上都是傷,奄奄一急。

在車內的陳立翔萬萬沒有想到,他只是想教訓林誠意,嚇一嚇他。但始終沒有想到,徐誠心居然衝出來以她的身軀擋身救林誠意,卻被陳立翔開的車子撞飛倒在草坪上。

林誠意跪坐在徐誠心身旁,抱著受傷的徐誠心,痛苦的嘶喊︰

「誠心…誠心妳醒一醒啊…」

東東和小潘及時搭著警車趕到現場,幾輛警車也迅速的趕到了現場,警察也出動掏槍對準陳立翔和他的幾個手下,警察嚷嚷:

「警察,不許動!」

東東看到這一幕,睜大眼睛,雙手摀著耳朵,尖叫︰

「啊……」

「叫救護車啊…拜託你們叫救護車啊…」小潘急忙拉一個警察說。

附近的居民跑過來圍觀,眾人紛紛在議論,警察已經派人叫救護車出動,東東哭倒在小潘懷裡,痛哭的說:

「我們如果早一點到現場,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林誠意痛苦的抱著受傷的徐誠心,痛不欲聲的哭喊:

「誠心…妳醒一醒啊…妳為什麼要救我…」

林誠意徹底的崩潰狂喊,這一喊直衝入雲霄,劃入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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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林誠意終於退伍。他退伍後的第一時間並沒有回台南老家,他在火車站買了一張自強號的車票,目的地是台北,他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立刻去徐家找誠心,拜訪誠心的父母。自強號列車抵達台北後,林誠意出了台北車站,在車站附近搭了公車往台北士林外雙溪。林誠意在徐家附近的公車站下了車,他背著背包步行到徐家門前,徐家大門緊閉著,他抬頭看到誠心三樓的窗口,被裝設了鐵窗,他看了真的難以至信,徐氏夫婦真的軟禁誠心,太不人道了!真的太不人道了!林誠意的心裡是這麼想。林誠意他無法忍受他們這樣的軟禁誠心,他對著誠心三樓的窗口放聲喊叫:

「誠心!我來了!我來看妳了!我來救妳了!」

 徐誠心的頭倚靠在床頭,她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林誠意的聲音!這是夢嗎?還是幻聽?但是這聲音一直傳入她的耳裡,不是夢也不是幻聽,確實是誠意的聲音。她衝下了床,跑到窗口看,真的是林誠意,徐誠心見到林誠意在她家樓下,她見到摯愛的林誠意,拍打著玻璃又哭又跳又喊,她知道林誠意一定會來看她,林誠意曾經對她說過,不堅持到最後一分鐘,他絕對不會放棄!

 林誠意見到窗口的誠心,隔著鐵窗和玻璃又哭又跳又喊的,他聽不到誠心的聲音,但是他來看她了。是的!他來看她了,兩個人之間的情感,僅管中間有許多的阻礙,他們的心從來不曾分開,更密切著彼此。

「誠心!妳等我!我一定會救妳出來!」

 徐家的大門開了,開門的是歐嫂,目無表情的瞪著林誠意,然後歐嫂退到一旁,徐太太從裡面跑了出來,她瞪視著林誠意,冷冷的說:

「林誠意!妳這樣大呼小叫的!你是要吵到左鄰右舍鄰居嗎?你要我報警嗎?」

「伯母!我很抱歉!」林誠意克制自己的情緒,對徐太太說:「我今天剛退伍,我一退伍馬上直奔來台北,親自登門來拜訪您跟伯父!我想和您跟伯父談談…」

「林誠意,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徐太太說,「誠心已經訂婚了!她是立翔的未婚妻,請你不要再纏著我的女兒誠心了!你是個受過高學歷的人,應該會明白事理…」

「伯母,求求您讓我見誠心一面好嗎?」林誠意懇求著說。

「很抱歉,我不能讓你見我們誠心!林誠意,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你愛我的女兒我很感動,但是誠心的父親已經為她安排了婚事,這是無法改變的!」

「伯母,我可以跟伯父談談嗎?我今天來就是要和您跟伯父談談!」林誠意彎下身子低頭向徐太太懇求。

徐澤東從屋裡出來,帶著怒氣瞪著林誠意︰

「林誠意!你是不是不怕死啊?啊!」

林誠意挺起身子,他見到徐澤東站在他面前。僅管徐澤東臉色鐵青,他仍正直地注視著徐澤東,聲音穩定的對徐澤東說:

「伯父!我來府上,就是想和您談誠心的事情!伯父,我不懂您為何要讓誠心嫁給陳立翔…?他們沒有任何交往過程,沒有認定了解彼此,沒有了解對方的心靈,這樣什麼都沒有?怎麼能夠論及婚嫁呢?我今天並不是來爭論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原因,為什麼伯父伯母不認同我和誠心在一起?是因為我沒有辦法給誠心幸福…?」

林誠意從心底表達了一連串他對徐氏夫婦說的話,徐澤東聽了並沒有回答什麼,吩咐歐嫂將大門關上,林誠意就這樣被拒於門外,林誠意在徐家大門外對屋內的徐氏夫婦說:

「伯父,您今天沒有告訴我原因,我就站在這裡絕不離開!」

徐太太聽了愕然,她轉頭望著徐澤東,徐澤東對徐太太說:

「我們進去!這小子在門外會撐不了多久的,他會自然放棄的!」

徐氏夫婦進了屋內,完全不理會在大門外的林誠意。

徐誠心在房內窗口,眼神中帶著不捨的淚光望著大門外的林誠意,她拍打著窗口的玻璃,對林誠意喊:

「誠意,你不要這樣!你回去!你來看我我很高興,這樣就足夠!你回去…」

 徐澤心在房內再怎麼的吶喊喊叫,林誠意都聽不到徐誠心的聲音。徐誠心啜泣著,她心疼的,她摯愛的,心裡卻是撕裂般那樣的痛楚。她多麼想衝破那種種的阻礙,遠離爸媽,遠離陳立翔,遠離身邊每一個人,想和誠意遠離世間紛擾俗事,隨他到天涯海角。這是她內心的渴望!但她卻猶如籠中的囚鳥一樣,無法展開雙翼奔向外面的世界。

天空的黃昏已經落日,在那慢慢的沉落,林誠意仍然站在徐家的大門外,筆直著身子不為所動。突然間天氣開始變色,開始下起雨來。

林誠意仍然站在門外,任憑雨水下在他的身上,他還是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徐家的大門。在當兵裡的服役生涯裡使林誠意磨練成鋼,林誠意曾經在雨天中跑操場五十圈,曾在雨天握著長槍被長官懲處罰站,這一點苦對林誠意來說,並不算什麼。這場雨無情的下著,林誠意的心就像在雨中被淋濕透的那樣的堅強,不受雨水影響,他仍無動於衷地在徐家大門外。

「誠意,你不要這樣!你回去呀你回去!你這樣會感冒的!」徐誠心看的是相當不捨,心像是被針刺痛著,她帶淚的喊。然後她衝到房門,撲拍打著房門,喊︰

「爸!媽!求求您們!讓我出去!誠意他在外面這樣淋雨!他會感冒的!求求您們…」

徐氏夫婦在樓下客廳完全不理會誠心的哀求聲。誠心又回到窗口看大門外的林誠意,已經被大雨淋濕的相當狼藉。

陳立翔開著車子從路口轉了過來,車子停在徐家門外馬路邊,車子的車頭燈在雨中照著前方,陳立翔在車內看到有陌生人站在誠心家門外,他不解那個人為何站在徐家大門外,一動也不動的。於是他關掉了車子的引擎和車頭燈,他下了車,撐開雨傘然後從車內帶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包裹禮品,他關上了車門,走向徐家大門方向。

陳立翔和林誠意就這麼的在雨天中彼此打了照面,他按了徐家的門鈴對講機,來開門的是歐嫂,他問歐嫂:

「歐嫂!什麼回事啊?他怎麼站在門外淋雨…?」

歐嫂聽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有急忙的對陳立翔說:

「立翔少爺!你還是先進來吧!外頭雨大,有什麼事進屋裡再說!」

陳立翔進屋裡去了,歐嫂看到林誠意這樣,她走出大門,把手上雨傘示意要林誠意接著。林誠意不理會歐嫂,仍然不為所動的望著徐家大門,歐嫂不禁的搖搖頭,嘆著氣,走回屋裡要關上大門時,對門外的林誠意規勸說:

「林先生!我看你還是請回吧!你這樣下去身體會搞出病來!」

林誠意仍然站在雨中,雨水已經透濕了他的臉。

陳立翔進了屋,將收起的雨傘交給了歐嫂,進了徐家客廳,徐太太興高采烈的迎接,對陳立翔說:

「立翔,外面下雨!你怎麼還跑來啊!有沒有淋到雨啊?歐嫂拿一條乾毛巾和一杯熱薑母茶過來啊…」

徐太太吩咐了歐嫂一聲。

陳立翔將手上的禮品交給徐太太,對徐太太說:

「伯父,伯母!這是我媽要我帶過來給您跟伯父!是韓國上好的人蔘,希望您們多注重養生身體!」

「啊呀!都已經是一家人了!怎麼還送禮來,代我謝謝你媽媽呀!立翔…」徐太太受寵若驚,又接著說:「不過你這個傻小子,怎麼還叫伯父伯母的呀!是不是該改口了呀?是不是啊!澤東…」

徐澤東爽朗的笑聲,他從沙發站了起來,叼著煙斗,說︰

「的確!立翔你這次真的該改口喊我們了!」

陳立翔搔著頭傻笑,對徐氏夫婦點頭︰

「叫習慣了!一時還沒改正過來!爸!媽!」

徐澤東點點頭笑了笑,說:

「好!好!」

陳立翔見誠心不在客廳,問徐太太:

「媽!誠心呢?」

徐太太聽了,對立翔說:

「哦!我上樓去叫誠心下來!」

「媽!我上去找她就可以了!」陳立翔說。

「沒關係!沒關係!你在這裡陪你岳父啊!」徐太太說。

 陳立翔點了頭,在客廳坐了下來。

 徐太太上了樓至誠心房間,她開了鎖打開了房門,她見誠心倚靠在窗口,關心屋外的林誠意。徐太太走了進來,對誠心說:

「把妳的眼淚擦一擦乾,立翔來了!不要讓他看到你這個僬悴的模樣…去洗一把臉化個妝,然後下樓見見立翔!」

誠心冷冷地槁木死灰般不理會徐太太。

徐太太見了,咬著牙說了句:

「妳還在跟我耍鬧脾氣是不是?好!咱們就來鬥鬥看!」

徐誠心仍然不理會徐太太,直到徐太太轉身離開房門前,見到誠信站在房門外,對誠信說:

「誠信!回你的房間去做功課!」

「可是…我要找姐姐!」誠信說。

「你姐姐在生病感冒,會傳染!你要聽話!快回房間去!」徐太太說。

於是徐太太關上了誠心的房門,扣上了鎖,下樓去了。

徐誠心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和誠信姐弟手足情深,只要她有事誠信一定會幫她的忙。她快速的走到門口,貼著門對門外輕聲說:

「誠信!誠信!你還在門外面嗎?」

「姐姐!我還在外面!」誠信也小心翼翼地貼著門回應誠心。

感謝老天!感謝老天!徐誠心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如今她現在只有透過誠信幫忙她了,然後她對誠信說:

「誠信,你還記不記得林哥哥?」

「我記得!林哥哥人很好!」

「那你喜歡林哥哥嗎?」

「喜歡!」

「那立翔哥哥跟林哥哥,你比較喜歡誰?」

「當然是林哥哥!立翔哥哥又不會陪我玩!」

「好!誠信,姐姐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你願意幫姐姐的忙嗎?」

「嗯!好!」

「林哥哥現在在外面淋雨!他會感冒的!你幫姐姐忙,你回你的房間打電話給東東姐姐,還記不記得東東姐姐?」

「我記得!」

「好!誠信你等姐姐一下!不要走開!」

於是誠心在書桌上撕了一張字條,在上面寫了東東的手機號碼,然後她奔回門口,將字條塞在門口下的門縫,說︰

「誠信!你回房間打這支電話給東東姐姐,叫她來家裡把林哥哥接走!姐姐現在只有你可以幫姐姐了!」

「好!」

誠信收到了誠心塞給他的字條,他小心翼翼的回房間去了。

誠心坐在地上,頭倚靠著門,她心想現在只有誠信可以幫她了!上帝如果祢聽見,祈求祢讓誠信順利的撥通電話給東美,讓她接誠意走。徐誠心這麼祈求著,禱告著。

同一時間,徐太太在客廳,帶著尷尬的笑意對陳立翔說︰

「立翔,不好意思!誠心今天不大舒服!她無法下來!」

「真的嗎?那我上樓去看她!我帶她去看醫生!」

「哦!醫生來過家裡了!還是讓她多休息吧!」

「也好!」陳立翔點頭,突然想起,「對了!爸媽!怎麼有一個人站在你們家門外…?他是什麼人?」

「他…」徐太太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誠心的學長!我拒絕了他!」徐澤東這麼說。

「哦!」陳立翔詫異。

「是啊!他來提親,已經被我們挽拒了!」徐太太也跟著說。

「那他還在門外淋雨?」陳立翔說。

「他會走開的!淋一淋雨他會死心的!」徐澤東說。

 

 東東接到誠信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她嚇了一跳。她一時之間不知該找誰,小潘又還沒退伍,於是她撥了通電話給阿志老板。

 阿志老板開著車載東東火速往士林外雙溪誠心家,車子抵達誠心家,東東在車內完全傻住,她錯愕的說:

「天哪!哥哥幹麻這樣?」

 阿志老板看了也相當不忍,於是他下了車,撐著傘跑到誠意面前,讓雨傘遮在誠意頭頂上,他搖著林誠意身子,喊:

「林誠意!你這是幹什麼?」

 阿志老板搖晃他的身子,東東也撐著傘跑了過來,她喊︰

「哥!你幹麻這樣?要不是誠心叫誠信打電話來求救,我不知道你會淋多久…?」

 林誠意似乎聽到阿志老板跟東東的聲音,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他感到天旋地轉間,終於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夜晚雨中,阿志老板和東東搖動著誠意,誠心在窗口也看到誠意不支倒地,她緊張的拍打窗口。阿志老板將林誠意背起,背著林誠意進車內後座,準備載林誠意到醫院去。東東拾了林誠意的背包,也跟著進了車內後座,阿志老板發動引擎,開著車往醫院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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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誠意還有一周才退伍,卻意外接到一通消息令他難以承受,東東焦灼的傳了一則簡訊給林誠意:

         

誠心的爸媽已經在今天中午帶誠心赴圓山舉行文定之禮,連誠心都不知道,她也被矇在鼓裡,到了現場才知道是和陳立翔文定。這真的太扯了!

 

 林誠意他看了東東傳來的簡訊,他的心涼了,他感到心臟被拉扯一樣,痛苦不堪,他必須見誠心一面,老天!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他和誠心幾年來的感情那樣堅定忠貞,怎能讓徐家和陳家是世家關係就這麼的抹滅掉。於是他向軍中的長官申請請假卻被打回了包票,長官在他面前說:

「林誠意,你們還有一周就要退伍,你現在這個時候申請請假太不合理了!你的請假單我不同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中有軍中的規定,我不能因為你的個人兒女之情准假!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是你還是必須面對這個規定,等你退伍後再去找她吧!」

 軍中長官告訴了林誠意這番話,就像被潑了一大桶的冷水,他沮喪地離開了長官辦公室,無意識的在軍中的空地走著,他站住了,脫下了他的軍帽,仰望著天空,他仰著天空閉上了眼睛,老天爺祢太殘忍!他和誠心的感情真的沒有未來可言嗎?一日之間讓他感覺人生和世界變了,就像那山河大地都變了色一樣。他緊握著拳頭,他氣憤也相當無奈,他唯一只能等退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徐家找誠心,當面和徐氏夫婦面談。

 徐誠心在她的房裡,痛楚的嗚咽和啜泣,她恨父母為何把她矇在鼓裡,她與陳立翔的文定,居然是父母自作主張決定,自古以來的父母媒妁之約,居然在現代還有這想法存在,太離譜也太無法接受!徐太太在徐誠心的床邊,拿出母性本能光輝慈祥的臉,對誠心說:

「孩子,忘了他吧!我們這麼做是真的為妳好!爸媽真的不希望妳受苦,才決定讓妳嫁過去陳家,婚後不愁吃穿!我們才能安心啊!」

 誠心冷冷的反彈,她啜泣著︰

「去他的不愁吃穿!我寧願餓死在外面!我也不要和陳立翔結婚!有錢能代表什麼?能買到快樂嗎?能買到愛情嗎?能買到一輩子的幸福嗎?有錢又能怎麼樣呢?只會偽裝一張假面具,在那邊裝作模樣,那只會讓我噁心!媽媽您根本不懂,我自從認識了誠意以後,我才了解到人生是那麼的自然,快樂!真切而不做作,即使得不到的東西,能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才是那樣的真實感啊!而不是用金錢上來得足到個人的滿足感啊!去他的禮節禮數,我寧願去過平凡普通的人生!」   

 徐誠心爆發說出一連串的話,讓徐太太完全錯愕的聽了目瞪口呆。徐太太回復了意識,她才說一句規勸誠心,誠心卻回了一連串車子的話,徐太太聽了感到不是滋味,她心想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兒,自從和林誠意在一起而變了樣。徐太太大驚失色說:

「天哪!我的女兒怎麼變成這樣!妳跟林誠意那個小太保在一起,是他讓妳學會跟父母頂嘴嗎?他到底給妳洗了什麼腦?他居然帶壞我的女兒…反正妳和立翔已經文定,妳嫁過去陳家,婚後看妳能不能安定守規矩些!妳最好把林誠意那個小太保給忘掉!」

 徐誠意聽到母親的那一番話,她不堪入耳,激動的拿起她身旁的枕頭狠狠地甩出床外,表明抗議的對徐太太:

「出去!出去!!」

「妳自己好好想想!聽父母的話絕對不會錯!以後妳就會覺得爸媽的決定是對的!」徐太太走到誠心房門前,回頭對誠心說。

 徐太太關上了誠心房門。

 誠心窩在被窩裡哭的肝腸寸斷,沒有自由沒有未來,更沒有她和誠意共有編織夢想的未來可言了。

 深夜,林誠意的軍營已是就寢時間,夜裡靜悄悄的,他躺在床上,兩手放在腦後躺著,目光在黑暗中迷濛的呆看著天花板,林誠意只要一閉上雙眼,腦海裡就會浮現誠心的臉,誠心的一顰一笑,誠心的淚水,誠心說話的樣子,誠心天真的樣子,每一段畫面都在林誠意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的內心痛楚著,想念著也掙扎著,他怨自己無法保護到誠心,他也恨透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阻止誠心和陳立翔的文定,他緊咬著嘴唇,緊握著拳頭,心底的痛楚沒人能明瞭,他的心想念誠心,他想念她是否也和他一樣,也怨恨老天爺為何這樣捉弄他們倆的愛情?他和誠心的愛還有明天?還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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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誠心被禁足後,她無法離開家門一步,成天以淚洗面,徐澤東交代歐嫂請鑰匠師父來徐家,在徐誠心房門外裝了鑰鎖,連徐誠心窗口也裝設了鐵窗,讓徐誠心無法出徐家大門一步,徐誠心被軟禁了,她撲在房門上拍打房門喊叫,卻無人回應徐誠心的喊叫。白天過去了是黑夜,連歐嫂親自端來的晚飯放進徐誠心房間書桌上,徐誠心都沒有動過一口,徐誠心坐在窗口平台上,她頭倚靠著窗口,透過鐵窗看窗外的萬家燈火,燈火通明繁星點點,而路口的那一棵老榕樹已經沒有她和林誠意的身影,在榕樹下的點滴回憶片段,讓她憶起,傷心難過也流淚,她多麼想念林誠意,即使她的身軀被家裡軟禁,而她的心她的靈魂她的魂魄都在林誠意身邊,徐誠心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無意識的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同一時間,林誠意也不好過,他在軍營裡內心的渴望見徐誠心,她想念徐誠心,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那飄逸長髮被風吹飄的髮香味,在深夜裡夜深人靜,半夜睡眠時卻痛楚掙扎,他想念徐誠心,於是他冒著危險,用手機在廁所撥打了徐誠心的電話,接聽的是徐太太,在電話那方說:

 「林誠意,放棄我們的誠心吧!不要再纏著她了!你會找到比我們誠心更適合的女孩子!」

 「伯母!您讓我跟誠心說話好不好?求求您…」林誠意懇求對電話中的徐太太說。

  電話被掛斷了,徐太太掛斷了林誠意的電話。林誠意焦急的打了通電話給東東,痛苦的對東東說:

 「東東,我好難過!我快要死掉了!我身體裡的每一條血液都無法疏通,我的心在痛著,就像被撕裂開來一樣…沒有誠心的消息…我真的很難過…」

 「哥!你先別急!你現在在哪裡?部隊嗎…?」東東半夜被林誠意的電話給叫醒。我會設法去誠心家看她,然後我明天再給你消息,好嗎?」

    好不容易安撫了林誠意的情緒,林誠意默默地回到營區房舍,回到他的編號床上,這一夜他無法入眠。他在營區煎熬的地過每一分每一秒,他心裡的祈求上帝,讓他見誠心一面,即使是一句話也好,或是遠遠的看她也好,只要能停止他對誠心的思念,停止這場煎熬吧!停止這場煎熬!

    隔天,東東去徐家看了誠心,誠心哭倒在東東的懷裡,她痛楚的說︰

 「爸媽為什麼不接受他呢?他又不偷不搶不騙!為什麼爸媽不能接受他呢?我根本不愛陳立翔啊!為什麼爸媽要否決我跟誠意的愛呢…」

  東東摟著誠心,含淚相當無奈,她安撫誠心的情緒,對她說:

 「哥哥也不好過,他昨晚半夜在營區冒著危險打電話給我,要我親自來妳家來了解妳的狀況,我會先把妳的近況先跟我哥講!誠心妳不要哭!我們會設法跟妳爸媽談,只要有希望,都還不算晚!」

「不可能!東美,妳不知道我爸的個性,他這個人是有始有終,他絕對不會因為外界因素而改變!絕不會啊…」

 東東和誠心不知談了多久,她不斷安撫誠心的情緒,好不容易誠心哭累了睡著了,她靜靜的離開了誠心的房間,歐嫂在門外對東東點了頭,然後歐嫂用鑰鎖把誠心的房門給栓上了,送東東下樓。東東離開了徐家,搭計程車離去返回住處去。

 夜晚又冷冷的來臨了,林誠意又打了通電話給東東,電話那方他焦灼的問: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她還好嗎?她的精神還好嗎?」

「哥!我必須坦白的訴你,誠心她真的不好,她現在都無法步出家門,她現在和外界都斷了聯絡,就連我今天去看她,她家的歐嫂不讓我進去看誠心!後來我打電話給徐伯母,徐伯母念在我和誠心是同班同學的份上,她在電話中同意讓我進去看誠心。」

「天哪!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我明天馬上去台北一趟!」林誠心急躁說。

「哥!你冷靜點!你別意氣用事!你這樣無緣無故離開部隊,你會很麻煩的!」東東安撫激動的林誠意,又接著說︰「如果你擅自離開部隊,徐家的人會怎麼想,他們一定會不讓你見誠心的!如果你為誠心想,那麼就等待時機吧!不要衝動好嗎?哥!」

 林誠意冷靜下來了,他現在怎麼都不能做,東東也跟他溝通了,他再過不久就要退伍,東東把誠心的話轉達給林誠意,誠心會堅持的等到林誠意退伍,然後林誠意再來徐家找她,好好的跟徐氏夫婦溝通。林誠意默默地結束他和東東的電話,他仰望著軍營上的天空,繁星點點,冷風吹進了他的身子,他卻沒有感覺,他現在唯有等退伍,等待時機!等待時機!是的,等待時機,好好的跟徐家談談。

  林誠意一陣鼻酸,他望著夜空,喃喃的說:

 「誠心,妳等我!誰也無法將我們倆個分開!妳等我!」

  誰也無法將他們倆個分開,林誠意和徐誠心要面對愛情的考驗,盼得到徐氏夫婦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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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該來臨的還是來臨了,徐誠心帶林誠意來到家中,見了徐誠心父母林誠意坐在徐誠心家的客廳沙發上,寬大的客廳挑高,天花板懸掛著水銀燈那樣的閃亮輝煌,俄羅斯盛產的酒紅色繡著許多花紋的地毯,宮廷式的歐化窗帘,他感受到他的老家客廳只有四坪不到的空間,相當窄小是個純樸簡單的家庭,比不上徐誠心家客廳那樣的華麗高貴。

      徐氏夫婦打量著林誠意,是誠心在他們面前所提的大學學長,林誠意正直的望著徐澤東夫婦,徐澤東夫婦對於她的女兒誠心帶這位學長到家裡來,先是驚訝,後來轉為鎮定態度打量林誠意。

   「聽說你是誠心的大學學長?」徐澤東開口說話了。

   「是的!伯父。」林誠意點頭回答,自動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你現在在當兵,是嗎?」徐澤東問著在他眼前的年輕人。

   「是的!伯父,我還有三個月十八天退伍。」林誠意點點頭,他挺著筆挺的身子,目光堅定正直的面對徐澤東。

   「哦!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啊?」

   「我爸媽,以及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哦!那…令尊是從事什麼生意的呢?」

   「伯父,家父和家母在家裡是從事早餐店的生意。」

   「哦…那麼你預備退伍後有何打算呢?」

   「我…目前還沒有規劃,不過我以前在念書打工時有固定的西餐廳可以駐唱…」林誠意說。

   「駐…駐唱?」徐太太張口結舌的問林誠意:「你是說唱歌的?!」

   「是的!伯母!歌手也是一個職業!」林誠意對徐太太點點頭,聲音穩定回答。

   「哦!你是學音樂的?」徐太太又接著問。

   「不!伯母,我本科是念工業工程管理。」林誠意解釋的回答。

    徐氏夫婦聽了,夫婦倆面面相覷。直到徐澤東重咳了一聲,開口說:

   「林先生,我就直接說吧!我們家就只有誠心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們夫婦倆從小都沒有讓誠心吃苦過,對他弟弟誠信亦然也是一樣!」

    林誠意瞪視徐澤東。

   「林先生,我很欣賞你獨立自主的個性,但是你目前剩下三個多月就要退伍,如果你要步入社會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社會並不比在念書一樣的生活…」徐太太對林誠意說,將現實生活講解給林誠意聽。

   「伯母,您的意指…?」

   「林先生,我跟我太太的想法是一致的,你若要給我們家的誠心幸福,你就必須要有穩定的經濟收入,我決不能讓我女兒跟著你吃苦!」徐澤東開口直了當的說:「年輕人自由戀愛本來就是自然的事,但是你退伍步入社會工作,需要一些磨練,你還要花三年、五年甚至於八年的時間,才能夠穩定自己的經濟,我們沒有辦法等這麼久…」

    林誠意聽了徐澤東對他當頭喝棒,他深深感受到被打了一擊。

   「爸、媽,我不怕吃苦!我愛誠意,我願意跟著他吃苦,即使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我也願意…」徐誠心開了口,對徐氏夫婦說。

   「誠心,那種生活不是像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啊!」徐太太蹙著眉望著她的女兒。

   「我不管!媽,我愛誠意,我生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人…」徐誠心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脫口對徐太太坦裎的說。

   「荒謬!妳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那些愛啊情呀意啊可以當飯吃嗎?我看妳是被沖昏頭了!」徐澤東氣的臉色翻白。

   「爸爸!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和誠意是真心的相愛啊…」

   「伯父,請您不要罵誠心…」

   「我管教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爸爸…」

   「林先生,我勸你打消和我女兒交往的事,我和誠心的母親已經為誠心尋覓適當的好對象!你還年輕,還有一段路要走!」

   「我想伯父為誠心找到的對象應該就是陳立翔吧!」

   「沒錯!」

   「伯父,您這樣就不公平了!」林誠意瞪著徐澤東,他喘著氣,把心裡的一字一句對徐澤東說:「誠心她有她自己追求的幸福,您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利益自私,去埋葬掉誠心的幸福啊!她不是商品,不是禮物,她有靈魂,有思想,有權利追求她想要的幸福…」

   「啪!」徐澤東拍著桌子,怒視著林誠意,說:「林誠意!我是不可能把我女兒嫁給你的,我希望你離我女兒遠一點,從今以後不准你再見我的女兒一面!還有,我打算安排誠心先和立翔訂婚!」

   「爸爸…我不要!」徐誠心聽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無法接受父親這樣的安排。

林誠意看著誠心掉淚的臉龐,他看了好心疼,轉過頭直視徐澤東,平和的語氣對徐澤東說:「伯父!您這麼做會傷害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您不了解誠心的感受呢?」

「我們這麼做對我們家的誠心是最好的安排!天下父母心,我們對兒女的未來都是酌量思慮很詳細的!」徐太太插話對林誠意說。

「我無法理解,伯父伯母在海外定居多年,思想居然還是保留著舊制的籠統…我一直以為,伯父伯母是個開明的前輩,但今天見了倆位,我為誠心感到悲哀!」

「什麼?你說什麼?」徐澤東震怒。

「爸爸…您不要生氣!誠意的個性較衝動了點,請您不要生氣…」

「妳給我上樓回房去!」徐澤東惱怒的對徐誠心說,又向在廚房的管家歐嫂大喊:「歐嫂,把小姐送回房間去,沒經過我的同意!不准她下樓!」

 歐嫂急忙從廚房出來,對誠心說︰

「小姐請上樓!」

「爸…」

「上去!」徐澤東命令的。

「快上去吧!誠心!」徐太太坐在一旁勸告。

 徐誠心急灼含著淚,上樓前回頭看了林誠意,林誠意低低的看著桌上的茶皿,不發一語。徐誠心被歐嫂請上了樓梯,返回房間去。

 林誠意離開前,他對徐氏夫婦說:

「伯父,伯母!我不管您們是用什麼樣的標準眼光來看我,但我很明確的告訴兩位,我和誠心是真心相愛。誠心曾經在我身邊對我說,她希望能與我執子之守與子偕老,不管兩位如何反對,我和誠心堅定情真的愛,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還有,我絕對不會讓誠心吃苦!」

 說完,林誠意禮貌的對徐氏夫婦點頭,走出了徐家大門。

 林誠意走出了徐家,徐誠心在房間的窗口,她滿眶的淚水對站在徐家門外的林誠意喊:

「誠意!誠意!」

 林誠意仰望著在三樓的誠心,兩人目光交接,林誠意看了相當不捨及心疼,他對誠心喊:

「誠心!妳等我!無論事情有多艱難,我愛妳的心決不改變,我愛妳…」

 徐誠心在窗邊啜泣,她聽到了,林誠意對她的愛,她感受到了,他的一字一句,竄進她的心裡,那麼的強烈那麼的感動,她心裡強烈的聲音爆發了出來,對他喊:

 「誠意!我也愛你!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誰也無法改變我們,即使我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我還是你的!違背爸媽的親命,我還是愛你!愛你!愛你!!」

  徐誠心從心底爆發出的聲音,林誠意也感受到了,他落淚了。相愛的兩個人,一夕之間被迫分隔,像牛郎織女一樣,明明在眼前,卻不能擁抱對方,他們的目光卻擁住彼此,林誠意在半空中比了愛心的手勢,然後將它握住在手裡,再把握住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徐誠心看了林誠意對她比的『真愛』,她點點頭,也一樣比了『真愛』回應林誠意。林誠意感受到了,然後他向誠心揮手道別,轉身離開徐家。徐誠心目視林誠意的背影離去,消失在路口,然後她在房間的鋼琴前坐了下來,打開了琴蓋,她把手指放在鋼琴鍵上,落著淚彈奏林誠意為她作的歌『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是他們倆的定情之歌,隨著琴聲唱了起來:

 

          你說有個名叫誠心誠意,

       住在三百六十五城市,

       只要心中有任何心事,

       奔向充滿心靈的地方,

       心中歌聲總環繞徘徊。

 啊…問誠心,

       啊…問誠心,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意為永恆。

   

       我說山水重重水也悠悠,

       大海藍天總是海藍藍,

       相逢偶然緣妙不可言,

       相知相惜相愛情意濃,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啊…問誠意,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心為永恆。

  啊…問誠心,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祈願雙雙為永恆。

 

    徐誠心彈完,雙手掩面而泣,她祈願與誠意雙雙為永恆。祈願與他到天涯,到海角。身處冷冰冰的房間,像在囚牢的籠中鳥,失去了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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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約定見面的那一天,台北車站南三門,徐誠心帶著誠信在南三門等待林誠意與他會合。

台北車站的人潮眾多擁擠,在車站的乘客來來往往。林誠意從北上的莒光號車廂內下了月台,他身著阿兵哥的服裝背著背包急促快步的走上了樓梯往一樓南三門方向前去,林誠意穿著阿兵哥的服裝北上,他沒有太多時間換裝,買到了往北上的車票,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徐誠心,一解兩地相思苦。終於林誠意看到了徐誠心在南三門入口處旁等待,徐誠信則倚靠在牆柱低頭關注玩他手上的俄羅斯方塊遊戲機。徐誠心也遠遠的看到了林誠意往南三門方向走來,她開心微笑的揮揮手,林誠意張開了雙臂,而徐誠心撲進了林誠意的懷裡,不顧四周眾人目光,他們緊緊的擁抱了彼此,緊緊的擁抱這許多時間的等待和思念。

小人國位於桃園縣龍潭鄉,是台灣著名的主題遊樂園,是國內首座以模型比例縮小方式,呈現世界知名建築物卻只有實體的二十五分之一,不論是在景觀上或知名建築物,都顯得栩栩如生。

林誠意和徐誠心帶著徐誠信逛六福村小人國主題樂園,他們在逛小人國園區裡,逛了『迷你台灣』的高速公路、總統府、中正紀念堂許多代表台灣的建築物。

他們逛到『迷你美洲』專區時,誠信興奮高興的跳著,雀躍不已的向徐誠心嚷嚷:

「姐姐!姐姐!妳看!是自由女神耶!」

誠信看了許多代表美國建築,如美國白宮、金門大橋和美國四大總統塑像,又接著跑到『迷你非洲』專區,看到埃及人面獅身像前,手指著人面獅身:「姐姐!妳看!是金字塔和人面獅身像耶!呼呼!」

 誠信開心的拍手,又接著像尋寶似的發現新大陸往下一個景點目標跑去,徐誠心在身後喊:「誠信,小心點!不要亂跑啊!」

 林誠意牽著徐誠心的手,臉上微笑的對徐誠心說:

「妳弟弟今天看起來很開心哦!」

「何只開心,連我自己都管不動他!每次亂跑亂跳的,都弄的一身汗!」誠心搖搖頭。

「男孩子嘛!每個男孩子小時候也會這樣啊!」林誠意揚著眉,笑著說。

「我倒希望誠信可以少淘氣一點,我就很慶幸了!」徐誠心這麼說。

「呵!不淘氣就不是男生了吧!總不能讓你弟當個愛哭鬼吧!」林誠意笑笑。

「嗯…?那你小時候很愛哭嗎?」徐誠心問。

「我小時候都打架,是打贏的那種,從來沒有哭過!」林誠意聳了聳肩。

「哦!一次都沒有嗎?」徐誠心困惑的說。

「嗯!應該有吧!大概是我在我媽強褓時,我的哭聲把我老媽給搞瘋,可能我老媽把我揍了一頓吧!」林誠意沉思,然後笑笑。

 「哈!那不算愛哭,那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一段嬰兒時期…」徐誠心望著林誠意,笑著說。

   突然,誠信對林誠意和徐誠心嚷嚷:

 「林哥哥、姐姐,你們過來看啊!是小火車耶!你們快過來啊!」

   徐誠心見誠信已經跑這麼遠了,驚喊:

 「誠信,你待在那邊不要亂跑!不要走開!我們馬上過來找你!」

 「看來你弟這次來六福村,已經玩開了!走吧!不快一點,我們兩個跑不過他一個小蘿蔔腿!」林誠意熱烈的說。

    徐誠心聽了,卻噗哧笑了一聲,打了林誠意的手臂一下。

    他們倆親蜜的牽著手,往遊樂設施方向找誠信去。

    結束了六福村小人國的行程,他們搭客運返回台北,直到客運開到台北車站已經是晚上七時了,到達台北車站客運總站,他們下了車,誠信的肚子饑腸漉漉的叫了起來,對徐誠心說:

  「姐姐,我肚子好餓…」

    徐誠心看了手錶,已經是七時十分了,說:

  「哦…已經七點十分了!」

  「這樣吧!等一下我們搭捷運去公館師大那邊吃晚餐,然後吃完我們搭捷運回士林,送你們回去!」林誠意說,然後低頭轉向對誠信說:「誠信!等一下我們搭捷運去吃牛排好不好?你要忍耐一下哦!好不好?」

    徐誠信拍拍手興奮的說: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牛排了,林哥哥我們快走嘛!我牛排要吃兩份喔!」

  「哇!你要吃這麼多啊?你是大胃王啊!」林誠意驚訝,對徐誠信說。

    徐誠心聽了,苦笑搖搖頭看著小弟誠信,真是拿他沒辦法。

    他們搭捷運往台北車站出發,往目的地公館站。

   

    時光送走了公元二ΟΟΟ年,步入二ΟΟ一年的夏天,徐誠心已經從大學畢業,由於林誠意和潘建彰都在部隊當兵,他們都無法參加誠心跟東東的畢業典禮,阿志老板和阿慧老板娘被林誠意他們委託,阿志老板帶了單眼相機,幫徐誠心和東東拍了美麗的畢業照,兩個女孩子穿著學士服,頭戴著學士帽,兩個女孩笑的燦爛面對鏡頭,彷彿要透過鏡頭上的畫面寄託給在當兵的林誠意和潘建彰說:「我們畢業了!YA!」

    然後她們兩個將學士帽拋到半空中,正式脫離結束大學生涯,邁向另一段生涯開始。

    夜晚,徐氏夫婦為了慶祝誠心大學畢業,徐澤東電聯公司秘書推掉了所有在外的應酬,特別留在家裡吃晚飯。廚房裡大廚、歐嫂和Judy在廚房裡張羅忙東忙西的,連徐太太都親自下廚監督,為愛女煮頓豐盛的晚餐,慶祝誠心畢業。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飯廳內享用晚餐,徐澤東開心不已,吩咐歐嫂從酒窑裡拿出一瓶一九五九年份的紅酒,歐嫂將酒倒在高腳杯中,讓徐澤東輕搖酒杯讓香氣釋放出來,聞聞散發出的香味,徐澤東啜飲了一小口,讓酒在舌尖溶動,感覺紅酒的味道和酸甜度。徐澤東點了頭,歐嫂才將紅酒倒進每一個人的酒杯裡,然後徐澤東舉起酒杯,開心的向誠心說:    

「誠心,今天是妳畢業的日子,就是要邁向另一段生涯!爸爸祝妳今天以後,一切都順心如意,一帆風順!」

  「謝謝爸!」

  「誠心,我和妳爸爸從妳出生以來,小時候裁培妳拉拔大,如今妳已經完成了學業,也了我跟妳爸爸的心願!但是我和妳爸則希望能夠看妳步入結婚禮堂,圓了我們的心事…」

  「媽!我才剛畢業,結婚現在會不會太早了啊…」徐誠心羞澀的對徐太太說。

  「哪會早呢!妳才二十三歲,我嫁妳爸的時候才二十一!」徐太太說。

  「媽,那是你們的那年代好不好!以前跟現在不能比!」徐誠心嘟著嘴說。

  「不早囉!難道妳要當一輩子的老姑娘啊!」徐太太笑著說。

  「啊喲!爸!妳看媽媽,她巴不得自己的女兒趕快嫁出去…我要當爸媽的乖女兒,讓爹地媽咪多疼我幾年…」徐誠心聽了,馬上見風轉向父親徐澤東求救,對父親撒嬌。

    徐澤東笑的開懷,對徐太太說:

  「美華,我們的寶貝女兒嘴巴真甜,要陪我們身邊。」

    徐太太啜了一口紅酒,高興的笑著說:

  「可不是嗎?前幾天啊!我和燕媚在劉夫人家作客時,談話中我們聊到誠心和立翔小時候的事。燕媚對我說,誠心小時候最愛賴在燕媚身邊,如果他們回去了,誠心都會對她說燕媚伯母您要回家了嗎?那您下次還會再來我家嗎?我可以跟您一起回家去您家玩嗎?讓燕媚聽了心裡還挺溫馨的,燕媚說啊,她很希望誠心能當她的媳婦,她會待誠心比親生女兒還疼!」

   「真的啊!燕媚這麼說啊!」徐澤東笑的更開懷了。

     誠心臉一紅,心中漾起一股反感喘不過氣,蹙著眉說:

   「媽!那是小時候的事了!還提它幹嘛啊!」

   「嗯,妳怎麼這樣說呢!妳忘了小時候燕媚伯母是多麼疼妳嗎?就因為妳燕媚伯母那麼疼妳照顧妳,立翔小時候都吃妳的醋呢!」徐太太笑說,又轉向接著對徐澤東說:「所以啊!燕媚跟我提議說,等誠心畢業後,選個秋天的好日子或明年春天,讓立翔和誠心先訂婚吧!」

  「我不要!」徐誠心聽了,脫口而出拒絕。

    徐氏夫婦呆了,愕然的看著徐誠心。

    徐誠心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心情平靜,該來臨的還是會來臨,不如早一點公開,免得父母自然而然為她安排她和陳立翔的婚事。半晌,她以正視的眼光,清晰,平靜的開口對徐氏夫婦說:

   「爸爸,媽媽!您們不用為我安排我和陳立翔的婚事了!我要跟您們告白一件事,其實我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交往好幾年了!」

     「什麼?」徐太太聽了,驚跳的不可思議。

     「是真的!媽媽,他是我的大學學長,我們已經交往好幾年了!」

     「這…這也太突然了吧?澤東…」徐太太似乎還沒回過神,喃喃的對徐澤東說。

   「嗯…那他現在在工作嗎?」徐澤東見識過大小場面,深思的問。

   「他現在在當兵。」徐誠心輕聲的回答。

   「哦,當兵啊…」徐太太說,心情似乎已經平靜,接著問:「你們是什麼認識的?交往這麼久怎麼都沒告訴我跟妳爸呢?」

   「我…我本來很想告訴您們,可是我覺得時機還沒到,所以就沒告訴您們!」徐誠心囁嚅的說。

   「那麼,」徐澤東說。「妳是不是預備帶妳男朋友到家裡來,讓我跟妳媽媽見見他!」

   「真的嗎?」誠心驚奇的說。「爸爸!我真的可以帶他來見你們嗎?」

   「女兒交男朋友,做父母親的總不能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吧?」徐澤東以父親的身份,關懷的對誠心說。

   「爸爸!謝謝您!」誠心起身走到父親身旁,用手攬住了徐澤東的脖子,然後親了徐澤東的臉頰一下,開心的說。「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誠意,爸媽您們一定會喜歡他的!」

    徐誠心鬆開了手,說完立即轉身上樓去。

    徐太太疑狐困惑的望著徐澤東,她說:

   「澤東,我們真的要見見那個男孩子嗎?半路上突然蹦出一個男朋友?這…這我怎麼跟燕媚交待啊…」

    徐澤東啜了一口紅酒,對歐嫂說︰

   「歐嫂!帶誠信上去換件衣服!」

   「是的,先生!」歐嫂點頭,牽著誠信走上樓去。

     徐澤東心裡有了數,他對美華說:

 「我們就見見那個男孩子吧!不管他的來意如何,我們有我們的決定。別那麼担心,放輕鬆吧!美華!」

   「嗯,也只好先這樣了!」徐太太喃喃的說。

    倆夫妻在餐桌上,一個深思如何看待誠心的男朋友,未曾謀面的男朋友。一個難以置信,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居然交了這麼久的男朋友,卻沒有坦承告訴她。徐太太一直以為她是了解女兒的,她以為誠心和陳立翔的發展是自小青梅竹馬感情自然而然的,卻讓徐太太錯愕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男孩子,跟她的女兒交往。徐太太她又該如何去面對立翔的母親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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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兩周左右的畢業考,某些科目考試都分別跳開,無法集中排在一周之內考完。林誠意和潘建彰他們,為了畢業考前夕如火如荼的啃書,又應付考試忙的昏天暗地,頭昏轉向。林誠意向『他&她』主題餐廳請了兩周的假期,由小易易天平和韋韋代班駐唱,他們花了許多的時間和精神,就是為了把這畢業考給他考過,他們心想萬一沒通過,頂多延畢陪誠心和東東一年。考完最後一科,他們總算將折磨人的畢業考完了,像寒冷的冬天一樣漫長。他們結束了大學生涯,緊接著就是準備畢業典禮和預官考試。

    林誠意和潘建彰他們沒有通過預官的考試,準備服一年十個月的兵役。

    林誠意他們工管系畢業班聯合在『菊之坊』舉辦了謝師宴,謝謝教授們四年來的教導,他們舉杯慶祝,對酒高歌,把這四年來的苦水和歡笑,一杯又一杯無限的暢飲。

    一個月後,林誠意和潘建彰穿著學士服參加了畢業典禮,徐誠心和東東都來參加了,她們捧著花,就是要給親愛的人祝福,然後拍下彼此美好回憶的倩影。

    林誠意的父母和妹妹都來北上,參加了林誠意的畢業典禮。在校園內的草坪上,林誠意拉著徐誠心來見林誠意的父母,起先徐誠心羞澀的對林誠意說︰

「啊…你要我見你爸媽哦!不要啦!人家好醜!我又沒有打扮…」

「呵呵!有句話說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啊!」

「啊喲!人家不好意思嘛!」

「別不好意思啦!我爸媽難得上來台北,讓他們看看妳嘛!」

 徐誠心拗不過林誠意的請求,最後她答應了,帶著緊張羞澀的心情,去見林誠意的父母。

 林誠意帶著徐誠心在校園見了林誠意的父母,林誠意的父親林政良是忠厚老實的父親,林太太是台灣傳統的婦女,林氏夫婦經營早餐店生意辛苦帶大林誠意他們三兄妹,雖然不算富裕,但一家和樂。林誠意的妹妹林詠意也來參加林誠意的畢業典禮,林誠意向父母介紹說:

「爸,媽!她就是我常跟您們提起的徐誠心,我的女朋友!」

「伯父,伯母!您們好!我是徐誠心,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徐誠心羞澀的對林氏夫婦點頭問候。

「呵!妳好!」林誠意的父親林政良微笑說。

「妳好!我們家的誠意承蒙妳的照顧啊!」林太太用她那生澀的國語跟徐誠心微笑。

「伯母別這麼說!都是誠意照顧我比較多…」徐誠心輕聲的說,她第一次見到林誠意的母親那麼隨和待人,她感到非常緊張。

「誠心,這是我妹妹詠意。」林誠意熱烈的說。

「徐姐姐妳好,我常聽我哥提起妳呢!」誠意的妹妹詠意,點頭微笑。

「詠意,妳好!」徐誠心見到誠意的妹妹詠意,也點頭微笑。

 潘建彰和東東也跑過來,小潘手裡拿著相機,對林誠意說:

「林誠意,我幫你和你家人拍幾張合照,如何?」

「好啊!」林誠意開心的點頭,今天他實在太高興了。

 正當小潘拿起相機要準備拍攝林誠意他們全家合照時,徐誠心站在東東旁邊看林誠意他們全家,林誠意突然拉了徐誠心加入他們全家,徐誠心推三阻四的說:

「啊喲!你們全家拍就好啦!我不是你們家的人啊…」

「我不管…妳可是我的人哦…」林誠意打情罵俏的說。

「不要啦!我會不好意思…」徐誠心害羞的說,害羞的想逃跑。

「誠心,過來跟我們一起拍照啊!」林太太微笑招手對徐誠心說。

「是啊!徐姐姐,過來跟我們一起拍照嘛!」詠意微微一笑。

 林誠意聳聳肩對徐誠心︰

「瞧!未來的婆婆在呼喚妳嘍!」

 徐誠心聽了,羞澀的臉頰使她臉龐更紅了,再加上林誠意這樣逗弄她,她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她被林誠意拉過去一起拍了全家的合照,留給他們是難忘特別的回憶,林誠意即將結束大學生涯步入人生另一個階段,而這畢業當天父母北上參加他的畢業典禮,一生就只有這麼一次。而她也拉了徐誠心跟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合照,也是一輩子的紀念。

 兩個月後,林誠意入伍當兵,新兵訓練在嘉義大林服役。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時四十七分,台灣發生了規模高達七點三級的強烈地震,林誠意睡夢中被震醒,營區天搖地動使得人人驚嚇恐慌紛紛跑出營區空曠處。所幸營區沒有造成傷亡,但大地震動造成了無數的傷亡,電信局線路一時之間無法通話,直到已恢復電話線路,林誠意在營區公共電話排隊打了通電話向父母報聲平安,然後他趕緊打了通電話給徐誠心一直撥不通,讓林誠意擔心著急,不知道徐誠心那邊是否安然無恙?她打了通電話到東東的租處,問東東:

「你們那邊怎麼樣?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事?我打誠心的電話都不通,我很擔心她…東妹看在老天的份上,妳幫我打電話去她家問看看?晚一點我再撥給你…」

然後,林誠意掛上了電話,讓給後面排隊的弟兄使用,直到部隊的弟兄已經打完電話,林誠意再撥通電話給東東,東東那方電話對林誠意說:

「哥哥!誠心她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她要我跟你說他們那裡沒事很平安,要你放心!」

林誠意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放心了。掛上了電話,回到了營區,僅管隊上的弟兄有的不敢睡,深怕地震又要來臨。林誠意也一夜沒闔眼,他希望徐誠心一切平安無事,等他下了部隊,他一定要找個時間北上,和誠心聚聚,一解相思苦。      

林誠意下了部隊以後,他被分發到雲林斗六某一地區基地開始度過他一年十個月服役的生涯,他和徐誠心又開始這兩地相思的生活更加困苦,他思念遠在台北的徐誠心,林誠意在部隊無法時時刻刻看到她,無法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這兩地相思的思念,他只能用手機聯絡徐誠心問問她的近況,甚至有時候部隊不方便接聽打電話,他只能用書信的方式寫給徐誠心,徐誠心的家裡管的甚嚴,如果他寫信寄去徐誠心家裡的話,徐誠心的父母一看就知道這是男生的字跡,一定會拆開信封閱讀的,他只能透過東東再轉交給徐誠心。

 徐誠心升上大三以後,也和東東忙著社團的活動,即使林誠意畢業離開了學校,徐誠心身邊仍不乏追求者,收到無數封的情書,最後都被徐誠心寫了好人卡贈回給對方,因為她的心裡已經被林誠意給填滿,林誠意在她的心裡是無人能取代的,她也知道和林誠意的兩地相思之苦,比分離還苦,她在信中寫信給林誠意其中一段是這麼寫的:

 

我想你的思念是每天每夜每分每秒堆積而成,

 我愛你的心情是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永不改變。

 即使世界末日,山河天崩地裂,

 與你相繫的心,緊緊深深相擁。

 一年十個月的生涯很快就會過去,

 到時我們就可以一同編織我們的夢想,好嗎?

 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很想你。台北是個多雨的城市,才十一月的天氣,卻下起了雨天的哀愁,也成了我對你的思念。

                                

                          誠心 一九九九、十一、六深夜

 林誠意讀完了徐誠心寫給他的信,他讀了一遍又一遍。是的!他也想念徐誠心每天每夜每分每秒堆積成三百六十五小時,他的心情與她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每個三百六十分里路長的距離緊緊相繫在一起,他也希望將來能夠與徐誠心共同編織他們的夢想,他想起徐誠心靠在他懷裡對他說一句話,讓他刻印在心裡:

「誠意,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現,我的世界只有你!我的眼裡世界也只有你!唯有你,豐富了我整個生命。我期望將來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徐誠心倚靠在林誠意懷裡說的話,讓林誠意深受感動。他把徐誠心寫的信放在胸前,十一月的末秋已經吹起寒意的冷風,吹進了營區每個角落,很快的冬天即將要來臨。

 

聖誕節來臨了,寒冬濕漉冷颼颼的天氣,林誠意在營區收到了徐誠心寄來的信,徐誠心寫了短短的信箋:

 

 又是聖誕節即將來臨的季節,你好嗎?我很想你…

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天有一千四百四十分鐘,計算你入伍當兵到現在是十五萬六千九百六十分鐘,也是我十五萬六千九百六十分鐘的思念。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思念已經夠煎熬,我仔細算過,第二年只要三百零三天,思念愈近一天,就愈靠近你倒數饅頭退伍的日子一天!想你!!

                               

                             誠心一九九九、十二、十八黃昏

 

 第二年春天,林誠意當兵的半年後,徐誠心寄來一封信其中有一段:

 

 

 聽說阿慧媽咪懷孕五個月了,預產期是今年的七月,阿志老爹開心的興奮不已呢!阿志老板不忍心讓媽咪在店裡忙來忙去的,雇請我們系上夜間部的學妹來工讀,減輕媽咪工作上的負擔。

我跟東東陪阿慧媽咪去照超音波,聽醫生說是男生,當時我在阿慧媽咪旁邊聽到胎兒的心跳,我和東東聽了真的好感動啊!

希望將來也有這麼一天,我也可以像阿慧媽咪一樣,聽聽胎兒的心跳,上帝賜予給的新生命,使我覺得生命真的很奇妙!

你在部隊好嗎?我每天看著桌曆上的日期,每過一天打一個紅色的叉叉,每天計算你退伍的日子,可曾知道?每當深夜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你的臉,你的笑你的聲音,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

 

徐誠心寄給林誠意的第十六封信 :

 

 

 你猜什麼來著?我們班上施兄和外文系的李曉蘭聽說已經開花結果了,他們談戀愛談的太火熱了,結果李曉蘭不小心有了!聽說施兄的媽媽已經去李曉蘭她們家提親,他們準備兩周後舉辦訂婚,然後等放暑假就要結婚宴請大家喝喜酒。李曉蘭可能會先休學待產,畢竟懷孕上課也不太好!我聽施兄說,等小Baby出生了她媽媽會幫忙帶,然後讓李曉蘭完成大學學業。

 五月的季節你好嗎?五月的風還滿溫和的,但是台北是個盆地,氣候是只進不出,真的是好熱呀!不知在雲林斗六的氣候是不是也比台北氣候還熱呢?

 I am missing you,my love!

                                     

                          誠心 五月十九日午後三點

 

 端午節過後是夏天的來臨,徐誠心寄給林誠意的第二十三封信,其中一段:

 

 你在信上告訴我說,下周六你有放三天的長假,你要上來台北找我。多麼希望下周快點到,期望趕快見到你!為了避免母親的起疑,我決定帶誠信一起去台北車站的南三門等你,誠信一直吵著想要去六福村玩,所以這次我順他的意,也讓你認識我弟弟誠信,好嗎?

 

                                           誠心 六月七日晚間十一點十六分

 

    林誠意看完了徐誠心寄來的信,他多麼希望下周的假期趕快來到!他多麼想見到他最摯愛的誠心。當然,他也想見見誠心的唯一弟弟誠信,誠心曾在他面前提起誠信這個弟弟,他總算有這個機會見見誠信。即使誠信想去六福村玩,林誠意贊成,就算誠信夾在他和誠心中間當電燈泡,他也不在乎!他是希望能夠有許多時間跟誠心相處,一解兩地的相思。就算誠心帶著誠信來,林誠意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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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一九九九年的中國農曆年剛過沒多久,『泓炬集團』的大家長陳明財八十九歲大壽,泓炬集團上上下下全體員工在XX飯店張羅打點,飯店內的龍鳳廳到處都擠滿了人,陳家人在廳內招待賓客,各大企業廠商聚集著,笑聲不斷喧囂著,服務生在廳內不斷碗盤交遞忙碌著,一會倒酒一會上菜,廳內採用自助式的,所以來參加的賓客都很隨意自如的自行夾菜或端著酒杯和其他賓客廠商寒喧問候幾句,人聲鼎沸,笑語喧嘩。

       徐氏夫婦帶著徐誠心和誠信也來參加陳明財的八十九大壽宴會,陳明財的長媳也就是陳立翔的母親李燕媚,一見到徐澤東夫婦全家,快步的向徐澤東他們方向走來,一把拉住了徐太太的手,笑吟吟的說:

      「啊喲!美華,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到!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徐太太也握住李燕媚的手,笑著說:

      「燕媚,再忙我們也是要趕過來啊!今天是董事長的八十九大壽,我們全家啊,不能錯過這個重大的日子!」

      「是啊!燕媚,董事長明年就要九十大壽了,明年就換我們來為董事長慶生,如何?」徐澤東笑著說。

      「啊…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公公他老人家勤儉了一輩子,我和文煌還有大伯小姑都決定幫他祝壽,我們也是說服了他老人家才答應呢!」

      「嗯,勤儉也是種美德啊!」徐太太依然微笑著,探頭四周張望了一下,對燕媚說:「那董事長呢?怎麼沒看到他老人家啊?」

       燕媚手指著舞台前的一群大老企業家,圍著董事長陳明財祝賀。她笑著說:

      「瞧!你們看,我公公看到一些老朋友來,笑的多開心呢!」

      「呵呵!是啊!笑口常開對身體也是有幫助的!」徐澤東說。

      「誠心,誠信!來!」徐太太對誠心和誠信說:「來見見你們的陳伯母。」

      「伯母您好!」徐誠心力往前一步,對燕媚微笑。

      「伯母您好!」誠信彎了彎腰,恭敬禮貌對燕媚說。

      「誠心長的亭亭玉立啊!真是愈來愈漂亮了呢!」燕媚驚奇的說:「誠信也長高了哦!上次見到他時,他還沒那麼高吧…」

      「我真怕誠信長不高呢!我每次都交代歐嫂一定要幫誠信準備鈣質的食物和營養的食品。」徐太太擔憂的說。

      「啊喲,美華!他才十歲啊,還會再長高的!我們家的立翔小時候也是一個小蘿蔔頭一個啊!你看他現在還不是一樣長的好好的!所以妳不用擔心啦!」

      「但願如此!」徐太太說。

        陳文煌手持著酒杯遠遠的走過來,爽朗的笑聲對徐氏夫婦說:

      「澤東,美華!稀客稀客!」

      「啊!文煌,我們正要討論你呢!你總算出現啦!」徐澤東笑笑說,伸出手對陳文煌握了手。

      「今天來的客人實在太多了,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這個也招待,那個也應付!我跟燕媚啊!都快頭暈轉向了…好在立翔和大哥他們幫忙招待!不然啊…明年老爸的大壽我還不敢辦了呢!」陳文煌搖頭苦笑說。

      「呵呵!沒那麼嚴重啦!」徐澤東笑嘻嘻的說。

      「誠心,誠信!你們的陳伯伯來了,還不向陳伯伯打聲招呼!」

      「伯父您好!」誠心點點頭微笑。

      「伯父您好!」誠信也恭敬點點頭說。

      「好好!」陳文煌高興的點點頭,對徐氏夫婦說:「澤東,美華!你們家兩個寶貝,誠心愈來愈漂亮了,誠信也愈來愈俊俏了!」

      「是啊!我還跟美華說他們的一對兒女,都遺傳到父母的優勢。」燕媚說。

      「啊喲,你們太過獎了!你們的立翔和正翔也是很優秀啊!」徐太太說,「像立翔這個孩子,真的很貼心!一有空都會來我們家看我跟澤東,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我家的誠心哪…自從她上大學以後,接觸學校的團體活動,有時晚上要看到她的人影還不見得看的到哩!澤東有時晚上不在,立翔有時晚上就會過來看我,陪我聊天!還會教誠信一下學校的功課,這麼好的孩子,要到哪裡找啊?」

      「立翔和誠心從小就一塊兒長大,彼此都認識嘛!」燕媚微笑的說:「我覺得你家的誠心也很乖巧呢!我一直都沒有女兒,把誠心當自己的女兒看待,她小時候,常摟著我的腰說燕媚伯母您好漂亮,這孩子嘴巴真甜呢!我真希望她可以當我的媳婦…」

      「是哦!燕媚,」徐太太驚奇的,又開心的說:「我一直也希望立翔能當我家的女婿,那有多好呢!」

      「是啊!澤東,我們立翔他再過幾年就三十了,我們打算讓他成家,我爸也希望能早點抱他的曾孫,我對誠心也很希望他當我們的媳婦,雖然她還沒完成學業,但可以先和立翔訂婚也好啊!」陳文煌對徐澤東說。

      「是啊!是啊!早點把婚事訂下來,等誠心畢了業,我們再來談婚姻大事也不晚啊!」燕媚笑吟吟的說。

       徐誠心聽了,低著頭不該如何是好,面對眼前的長輩陳氏夫婦,是父母的世交。她心頭有一陣的驚慌,感到心裡有股難以透氣的壓力,她很想跑開,但面對這樣場面,她必須維持禮貌的態度,維持父母的面子。僅管父母和陳氏夫婦在她面前談論她和立翔的事,她一句都沒有聽進耳裡,因為她的心裡的位置已經有一個人佔據了,她的世界,她的未來,她的夢想,被一個她所深愛的人給佔住了,他就是林誠意。在徐誠心心裡,容不下任何人,因為她已經把她心房裡的位子留給了林誠意。

       陳立翔遠遠的走過來,走到陳文煌夫婦旁:

     「爸,媽!阿公的蛋糕等一下要推出來,要為阿公慶生了!」

     「哦!好!」陳文煌點點頭。

     「伯父,伯母!您們來了!」陳立翔對徐氏夫婦說:「我們一起為阿公慶生祝賀啊!」

     「是啊!澤東,美華!我們一起過去吧!」燕媚笑著說。

     「這樣啊!那太不好意思了!」

     「一起過去吧!澤東,我爸也很久沒看到你們了!」

       一伙人往前方走去,準備一齊為泓炬集團大家長陳明財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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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誠意下了班,他和徐誠心以及東東他們這對,兩對情侶步出了『他&她』音樂主題餐廳的大門,東東高興的說:

「哥哥,你那首『誠心誠意永恆』,超級好聽的!我在台下聽的都好感動好想哭啊!」

「呵!有那麼誇張嗎?」林誠意驚奇的回答東東。

「欸!哥哥,你說這樣就不對了!」「我現在覺得啊…徐誠心真的是太幸福了!居然有人寫歌給她…換成是我也會感動啊!哪像我們的小潘…連一首螞蟻歌都沒有給我過咧…」

 小潘聽了,皺著眉:

「喂喂!什麼扯到我這裡來了…?」

「本來就是啊!你看哥哥就寫歌給徐誠心。」東東挑著眉,手指著潘建彰:「你你你啊!如果你有哥哥的一半浪漫就好了!」

 小潘瞪大了眼睛,又無奈的搖搖頭。

 徐誠心見了笑著說︰

「東美,小潘算不錯了!他還接你上下課,又帶你去吃飯!這麼好的男朋友,又這麼體貼,妳該感到幸福才對!」

「還是徐誠心了解我,講到我的心坎裡去!」小潘感動的說。

「喲…講到心坎裡去了哦!那你也去追徐誠心好了!哼!」東東叉著腰,鼓起兩腮生氣的說。

「呵呵!東妹啊,妳跟小潘一天到晚都鬥嘴,小心妳會變成啄木鳥!」

「厚!哥哥,連你都這樣說我…」東東嘟起了嘴。「哼!不跟你好了!」

「好啦!別鬧東美了!」徐誠心笑著說,轉向了東東:「東美,我看啊!我們去吃麻辣鍋,怎麼樣?這頓我請客哦!」

「真的嗎?」東東眼睛一亮,接著雙手交叉在胸前,嘟嚷說:「我可沒逼妳哦!我沒要妳請客哦!」

「是我徐大小姐邀請妳這位東小美去吃火鍋,怎麼樣?去不去啊?」徐誠心笑了,把手舉起搭在東東肩上。

   「嗯!去!我幹麻不去!」東東加強語氣的說。「如果我要是不去的話,那就太小看我這個東玫嫥了!」

   「嗯!不錯!姑娘有骨氣!」林誠意對東東豎起大姆指。

   「她不只有骨氣!還有一股牛脾氣呢!」小潘說,挑了挑眉毛。

    東東走在他們前頭,轉頭對林誠意和徐誠心還有小潘吐了吐舌頭,嚷嚷:

   「走吧!誰最後到的啊…下次換他請客!」

    林誠意他們一伙人笑了,然後他們發動了機車,往東區方向駛去,大談麻辣鍋,機車消失在街頭。

    林誠意和徐誠心他們和東東結束了吃麻辣火鍋的消夜後,林誠意騎機車載徐誠心返回士林外雙溪的家,他們交往一年過程完全沒有讓徐澤東夫婦知道,相當保密到家。每次林誠意騎機車都載徐誠心到他們家的五十公尺處路口,有一棵路邊的老榕樹擋在轉角的路邊,他們為了安全起見,林誠意每次載徐誠心回家都送到徐誠心家路口五十公尺的轉角老榕樹,因為在徐誠心家的視野方向看,不管是在一樓或二樓三樓,是看不到那棵老榕樹的,也難怪徐誠心已把她家的方圓範圍研究詳細。

    徐誠心下了車,將安全帽遞給林誠意,淺淺的微笑望著他,林誠意凝視著徐誠心,好溫柔,好深情。他用手撥動徐誠心被吹亂的長髮,然後手指輕柔的摸著徐誠心的臉龐,溫柔的說:

   「回到家記得好好的睡個覺,好嗎?」

    徐誠心靜靜的點點頭。

    然後林誠意的手指托起徐誠心的下巴,他注視徐誠心那柔情似如水的大眼睛,是那樣的美麗。他俯下頭,送上了他溫熱的嘴唇貼進徐誠心的嘴唇,兩個戀愛的小情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星光斑點繁繁,老榕樹茂盛的葉子像一把巨大的保護傘,保護著傘下的林誠意和徐誠心這一對情侶,他們在老榕樹下雙方擁抱著彼此,誰也不想離開對方,徐誠心則希望時間多麼能夠停止,她倚靠在林誠意的肩上,留住時間留住那美麗的好!是她多麼希望希望!

    林誠意鬆開了她,捧住徐誠心的臉頰,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對她說:

   「好了!快超過時間了,趕快回家!妳爸媽會起懷疑…」

    她點點頭,她握緊他的雙手,然後她在林誠意的手背上輕輕的一吻,轉身離去,直到徐誠心走到她家門口,回頭對路口轉角的老榕樹下的林誠意揮揮手,林誠意看到徐誠心對他的道別,他把機車前面的車頭燈打開閃了兩下燈光,是代表他對徐誠心的晚安道別即將發車離去,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真是一對幸福的戀人。然後徐誠心按了門鈴,菲傭Judy跑出來開門,徐誠心進了屋內。

    林誠意也發動了機車返回他的石牌租處去。

    徐誠心進入客廳,陳立翔在客廳內和徐氏夫婦在高談闊論,聊的相當開心,徐誠心停止腳步,對徐氏夫婦說

   「爸,媽!我回來了!」

    誠信在電視機前玩電動遊戲,聽到誠心回來,放下手上的搖控器,向誠心撲了過來,高興的喊:

   「姐姐!」

    徐誠心微笑的摸了誠信的頭,誠信又從徐誠心身邊走開了,跑回原處繼續玩他的電動遊戲。

    徐太太看了牆上的鐘,皺著眉說:

   「誠心,妳知道幾點了嗎?怎麼這麼晚…?」

   「哦!爸,媽!系上有研討會我和東東還有吳憶敏他們去會長他們那裡討論事情…」

   「那妳起碼也打個電話回來啊!」徐太太說。「立翔他來家裡看我和妳爸,我們打妳的手機也不通,否則我就麻煩立翔開車去接妳回來!」

    「哦,媽媽!研討會開到什麼時候結束?沒有一個確定的時間…」徐誠心在徐太太面前撒了謊。

    「妳們系上的活動怎麼這麼多啊?」徐太太困惑著。

     徐誠心不知該如何回答徐太太的話,陳立翔從沙發上起身了起來,他文質彬彬的穿著西裝,含笑的點頭,說:

   「嗨!誠心!」

   「嗯,立翔!你好。」徐誠心輕聲說。

    徐太太笑著對陳立翔說:

   「立翔,你剛剛說歐洲維也納音樂學院要來台灣舉辦音樂會,你說想要邀我們家的誠心一起去聽音樂會嗎?」

   「嗯,是的!」陳立翔點頭,然後轉向對徐誠心說:「誠心我有兩張音樂會的票,想邀妳一起去參加?」

   「哦…音樂會啊!」徐誠心沉吟著,咬了咬嘴唇。「可是…我這幾天比較忙耶…」

   「有什麼好忙的啊?!立翔好不容易拿到音樂會的票,妳怎麼能說不去呢!一般人想去聽都買不到票呢!妳就把學校晚上的事情推掉!」徐太太插嘴說。

   「媽…」

   「就答應立翔吧!誠心。」徐澤東如此說。「立翔他可是透過朋友才拿到這張音樂會的票,妳就跟立翔去聽音樂會,妳不是都很喜歡聽歐洲的交響樂嗎?」

   「可是…」徐誠心皺著眉說。

   「好了!別可是了!」徐太太不耐的說:「總不能讓立翔白白的浪費這兩張音樂會的票吧!」

    徐誠心無可奈何,她輕應了一聲:

   「哦!」

   「那誠心妳答應了嗎?」陳立翔問。

   「嗯!」徐誠心點點頭,問:「立翔,音樂會是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七點半,在國家音樂廳。」

   「哦!我知道了!那明天晚上就在國家音樂廳碰頭!」徐誠心說。

   「我來接妳吧!一起去也方便!」陳立翔微笑說。

   「這太麻煩了!我叫爸的司機鄒叔載我去就好。」

   「這樣啊…」

   「不麻煩!不麻煩!」徐太太又插話,堆了滿臉的笑容向陳立翔說:「立翔,你就來接我們家的誠心吧!你徐伯伯明天晚上有重要的飯局呢!鄒叔下午就會載你徐伯伯出門,所以你明天傍晚時就過來吧!」

   「哦!這樣啊…」

   「立翔,你就過來接誠心吧!」徐澤東說:「我明晚要和別的企業廠商有場飯局,誠心就麻煩你帶他去。」

   「好的,伯父!」

    徐誠心望著父母,她相當無奈心裡又氣惱,她真希望趕快結束,她感到疲倦想回房休息。

    陳立翔看了手腕上的手錶,急切的說:

   「啊!時間很晚了!伯父伯母,我也該回去了,您們也早點休息!」

   「立翔你回去開車要小心哪!」徐太太關切說。

   「嗯,我知道!」陳立翔微笑了一下。「伯父伯母,晚安!」

    ,開車小心啊!」徐澤東說。
   「誠心妳也早點休息!」
      徐誠心靜靜的點點頭。

      徐太太見狀,笑吟吟的對陳立翔說:

     「立翔!我讓誠心送你到門口啊!」

      徐誠心聽了,她蹙著眉,母親實在太多管閒事了。

     「沒關係!伯母,誠心也忙了一天!她也累了!」

     「哦!立翔,你這個孩子真是貼心!那我們就不送你了哦!我去叫Judy去開車庫的門。」徐太太帶著感動的笑容說,然後對在電視機前玩著遊樂器的誠信說:「誠信,立翔哥哥要回去了!」

       誠信把手上的搖控器放下,走到陳立翔面前,昂頭對他說︰

     「立翔哥哥再見!」

     「嗯!誠信,晚安!」陳立翔摸了摸誠信的頭,然後轉向對誠心微笑說:「晚安!誠心!」

     「晚安!立翔…」

     「伯父伯母,那我先走了!」陳立翔點頭向徐氏夫婦話別。

     Judy啊!去把車庫的門打開,立翔少爺要回去了哦!」徐太太對廚房的Judy喊。

      Judy馬上從廚房出來,快步的走出屋子,去打開車庫電捲門。

      陳立翔離開了徐家後,徐誠心也疲倦的回到了房間,她將手上的包包丟在床上,然後整個身子往床上一癱,輕輕閉上眼睛,相當疲倦。

      台北的夜,夏夜涼爽的風送著,徐家的庭院飄來陣陣的茉莉花香,芬芳的飄向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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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活動中心大廳裡,有一組樂團在大廳廣場上聲敲擊鼓排練著,因為三天後即將有一場大專盃歌唱大賽即將在學生活動中心裡的大禮堂舉行比賽,小潘他們熱音社在活動中心的大廳借場地排練,小潘是鼓手,和其他團員排練演奏,賣力的在大廳上排演練習,林誠意則在一旁督導他們樂團的排練。

    東東和徐誠心走進了學生活動中心,一進來就看到小潘的樂團在排練演奏,她看到了林誠意,拉著徐誠心走到了林誠意身旁,拍拍林誠意的肩,低聲說:

  「嗨!哥哥,我們來了!」

    林誠意轉過頭,看到東東和徐誠心,意外的說:

  「欸!妳們怎麼來啦?妳們系上不是在比拉麵大賽嗎?」

  「比完啦!」東東笑吟吟的回答,挑了挑眉毛:「哥,你猜什麼來著?這次的比賽是誰贏嗎?」

  「誰贏?」林誠意問。

  「當然是我們班的施兄贏囉!」東東笑嘻嘻的說:「得到神戶拉麵一年份不定期的餐用卷。」

  「真的啊?」林誠意詫異。

  「當然囉!」東東得意洋洋的,又繼續說:「不信妳問徐誠心!」

    東東把頭轉向了徐誠心。

  「是啊!學長,是我們班的施兄贏了。」徐誠心點頭微笑對林誠意說。「本來比賽到最後是和隔壁班對手是平分秋色,後來吳憶敏帶施兄暗戀的對象外文系之花李曉蘭,才讓施兄振作的板回一城。」

  「哦,這麼厲害!」林誠意驚奇的說。

    「當然厲害囉!」東東笑著,又繼續的說:「這叫作愛情的力量大!哥哥你這單身漢是無法體會的啦!」

      徐誠心在一旁,抿著嘴微笑,舉起左手遮住笑容,望著東東和林誠意的對話互動。

      小潘從樂團中止排練中出來,走向了林誠意他們面前,好奇的問:

     「什麼事情笑的那麼開心啊?」

     「我在笑你這個好兄弟啦!單身漢不懂得愛情的力量。」東東笑著。

       小潘還是搞不清楚頭緒,困惑的望著東東。

      「是我們班的同學施兄,得到了冠軍,也為班上贏得了榮譽。」徐誠心出來說話,微笑著說道:「施兄會得到冠軍是有原因的,是吳憶敏找來了外文系之花的李曉蘭,是施兄的仰慕對象。如果我們沒有找李曉蘭來,那麼今天的冠軍者就不會是施兄了!所以東東她笑學長無法體會愛情的力量…」

      徐誠心說到這裡,目光從小潘身上轉向林誠意身上,發現了林誠意正注視著她。那一剎那,他們的目光交接接觸,林誠意凝視著她,她迎著林誠意的目光,眼神交會下產生了強烈波動的電流,使徐誠心有種微醺,臉上泛起了微紅的臉頰,低下頭的不說話了。

      東東看出林誠意跟徐誠心的眼神交會,高興的興奮起來,她知道今天終於有好事即將發生,不等愛情邱比特到來射下愛情的弓劍,急忙的拉小潘的手說:

    「小潘,我好像忘了一件事!你陪我去山腳下的唐媽媽那裡,訂一束花。」

    「現在?」小潘說。

    「是啊!就是現在。」東東點頭說。

      徐誠心抬起頭來,臉上的微紅仍存在,她對東東說:

    「東美,我陪妳去好了啦!小潘不是要練習排練?」

      東東一聽,她差點要昏倒。徐誠心啊徐誠心,我要製造機會讓妳跟我哥獨處,東東看看徐誠心,再看看林誠意,前者是害羞,後者是木訥。這樣怎麼能夠『誠心誠意』呢? 她對徐誠心說:

     「我看算了啦!徐誠心,妳要陪我早到山腳下唐媽媽那,我可能走的腳快斷了。所以我讓小潘騎車載我去還來的快些!」

     「這樣啊…」徐誠心喃喃的說。

     「所以讓我哥等會送妳回去吧!反正下午沒課,我跟小潘下午還有事!」東東說完,轉向林誠心,給林誠意一個深 意的眼光,對他說︰「哥哥,誠心就麻煩你代我照顧了,我跟小潘先到唐媽媽那裡去哦!」

       東東說完,馬上拉著潘建彰快步離開。徐誠心愕然,在他們身後喊:

     「東美…喂!東美…」

       東東拉著小潘走出活動中心大門,回頭對徐誠心和林誠意揮了揮手。

       徐誠心無奈的望著東東和小潘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

       「東美就是這樣,我永遠都不知道她下一分鐘要做什麼事情?」

       「她是個精靈古怪的小精靈,連我都拿她沒轍!」林誠意好氣又好笑的說。「那下午我就送妳回去吧!」

        徐誠心聽了,深思的,她下午不太想太早回家,她心想若太早回去大概又在家裡遇到陳立翔,她蹙了眉,於是她對林誠意說:

      「學長,我不想太早回去。」

      「哦,妳父母管妳很嚴?」

      「不是的,是我家有一個不速之客…」

      「哦!是什麼樣的不速之客讓妳這麼不敢回家?」

      「這…好吧!學長,說了也不怕你見笑…」

        徐誠心本來難以啟齒,但是她不太想跟陳立翔有任何交集,雖然小時候是常玩在一塊,後來陳立翔十歲跟隨父母親赴加拿大當起小留學生,她跟陳立翔的交情只有童年的玩伴之情,成長過後的過程就隨著時間慢慢的淡了,對陳立翔之間關係,保持他和父母親兩家是世交關係。她把她家與陳立翔家的關係,一五一十的講給林誠意聽。

        林誠意聽完徐誠心對他說家裡的事後,林誠意對她說:

       「走吧!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什麼?」徐誠心問。

         林誠意把他的木吉他收進袋子裡,將袋子的拉鍊拉上,背了起來,微笑對徐誠心說:

 「走吧!去了妳就知道!」

  徐誠心歪著頭,困惑看著林誠意,但是她一想到陳立翔一定會在她的家出現,和父母聊天話家常,要不就是帶一束嗆鼻的玫瑰花,徐誠心她一點兒都不喜歡玫瑰花,玫瑰雖然香,凋謝卻像烈火黑色的玫瑰,她個人比較偏愛海芋,自然大方又不拘小節,即使她在校園收過無數仰慕者的玫瑰花,她卻對玫瑰花沒有產生任何的喜愛。徐誠心回過神,決定跟林誠意去外面走走,點點頭對他說:

「嗯,好!學長,那行程就交給你安排了!」

  陽明山位於台北市北投區的山區北部,它的北邊是觀音山,東邊是七星山,西為大屯山,四周環繞高山的山間小盆地,海拔大約有六百多公尺。

  林誠意騎著機車載著徐誠心在小油坑的景觀處停了下來,他對徐誠心指著那塊谷地,是竹子湖地區,也是『佛焰苞花』之稱的海芋成長區。據說海芋的花期是在三月到五月間,一朵朵盛放的海芋在萬朗晴空之下,它那獨特一格多變的花形是那麼清麗雅態,隨著螺旋花辦捲入花心,一朵一朵的盛在放竹子湖,像潔白的雲朵中透著綠白間的美景,使人停留住腳步,會想與『佛焰苞花』之稱的海芋相擁,可惜徐誠心想看海芋花期得等到明年的春天後再來賞花。徐誠心眼前看到前方小油坑冒著白煙的景色,加上蔚藍的天空,天空飄著一朵一朵的雲朵,隨著秋天的風,在空中緩緩的移動。

無意中她遇見在另一處盛開的芒花,紅色芒花略紅的盛開著,芒草的名稱為『五節芒』,別名管芒或寒芒,它的成長位於海拔高度低於兩千公尺的地方,是屬草本植物,葉緣含有矽質,也容易割傷皮膚。據說早期的台灣農業社會,農夫喜歡砍取五節芒來築籬或擋風,還有另一個用途就是在它的花序軸可以集結做成掃把,是早期台灣不可缺少的民生用品。

林誠意騎著機車繼續往上騎,彎曲的山路並沒有減少徐誠心的賞芒的興緻,沿路都是白茫茫盛開的芒草,像一幅美麗的畫,使徐誠心看的整個人都要隨著風飛舞起來。

  林誠意將車子停在路旁,徐誠心下了車,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白茫茫的芒草,她不禁的嘩然:

 「學長,你看!你看好多芒草…」

  徐誠心想要去觸碰那些芒草,卻被林誠意的阻止聲給停住。

 「不可以去碰它!它的葉緣有矽,那一觸碰啊…就像妳會被玻璃割傷一樣!」林誠意解釋芒草的原因給徐誠心聽。

 「啊…真的嗎?」徐誠心愕然,她看著那些美麗的芒草,搖搖頭無奈:「看來它也比玫瑰最多刺,最扎手囉!」

林誠意下了車,將放在機車踏板上的吉他給背了起來,然後又從機車置物箱裡的休閒腰包裡拿出相機,她走到徐誠心面前,隨風搖曳的芒草在午後陽光照射下,顯的那麼波光亮麗。

整個大屯山的登山步道和山頭,眼前所見到的都是白茫茫的芒草,林誠意和徐誠心在觀景亭前停了腳步下來稍作休息及欣賞大屯山的美景。

徐誠心站在路邊的方石塊上,她的視線往那山下的路看,山下的彎曲小路到處都是芒草,徐誠心對林誠意說:

 「學長,你看那些路不是我們剛剛上來的那些彎彎曲曲的小路嗎?看起來還真是恐怖啊!」

        林誠意笑著,對徐誠心揮揮手︰

       「趕快下來吧!站在上面多危險啊!」

        林誠意扶著徐誠心的手,徐誠心從石塊上跳了下來,這時林誠意對徐誠心說:

      「妳知不知道芒草在什麼時間拍最適合嗎?」

        徐誠心想了想,她用手托著下巴,很認真的回答:

      「應該是白天吧!?總不能在晚上拍的,晚上拍的話,咻咻咻的聲音,會嚇死人的!」

       林誠意聽了好氣又好笑,他佩服在他眼前這個女孩的想像力豐富,對她說︰

      「呵呵!妳的想像力很豐富!沒錯,在白天的時候只要有陽光的地方,都可以照那些雪白的芒草,顯出它的美麗!不過…如果是中午的話,它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讓太陽照到,是最好的時機!」

        徐誠心聽了,她睜大了眼睛,在她面前的男生,不僅把芒草的緣由和拍攝芒草的時間點,都分析的一清二楚,難怪東東會對她說林誠意是不錯的人選。她驚奇的對林誠意說:

       「嗯,學長!你似乎懂滿多的哦!」

       「這個不需要懂,只要去學校圖書館或書店旅遊雜誌找個資料查一下,保證妳會找到妳要的答案!」林誠意聳聳肩說。

       「哦…」徐誠心回應一聲,點點頭。

       「趁現在有陽光,我來幫妳拍幾張照吧!」林誠意仰望了一下天空,拿出了相機,對她說。

       「真的嗎?好啊!」徐誠心微笑說。

        林誠意拍徐誠心拍了好幾張,徐誠心顯的非常開心,這麼美麗的景色使她把陳立翔的事全都拋在腦後,身處在大屯山的大自然裡,她隨著風飛舞的享受風的擁抱,和陽光的溫暖,她開心極了。正當她準備往林誠意方向走來,沒有注意到她前方的三步路有一個小小的凹洞,沒有注意的對林誠意說:

      「學長!我來幫你拍幾張…」

        徐誠心話還沒說完,卻被地上一個凹洞給絆到了右腳,她快往前傾的那一剎那,林誠意及時飛奔抓住他,這一飛奔抓住徐誠心正好她倒躺在林誠意懷裡,倆人都雙雙翻滾在地上,直到林誠意翻滾的身子給停住,倆個人躺在地上靠著這麼近,林誠意深遂的眼光凝視著她,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深情。徐誠心卻感到滿臉紅霞的傳到了耳根,使她的耳朵發熱起來,她從來沒有和男孩子靠的如此這麼貼近,她感到心臟卻無比亂蹦亂跳的。

        然後,林誠意凝視著這對柔情似水的雙眼,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一對美麗的眼睛,他想去了解她內心的世界,他想去了解她的喜樂哀愁,於是在氣氛自然的情況下,他的溫暖,火熱的嘴唇輕輕的吻了她的唇,而徐誠心感到火熱的雙唇輕輕的吻了她,使她閉上了雙眼,一陣暈眩,天旋地轉,彷彿時間停住了,將那美好幸福的時間停留在他們身上,像一世紀那樣的漫長,兩顆彼此不熟識的心卻彼此之間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了。

        就這樣林誠意和徐誠心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成了男女朋友。

        送走了一九九七年,步入一九九八年的這一年夏天,林誠意已經升上了大四,徐誠心也升上了大二,這年夏天,盛夏的八月讓台灣的寶島充滿了炙熱,林誠意暑假仍然還是一樣在『他&她』音樂主題餐廳駐唱,每周一三五六,只要有林誠意的場,餐廳內高朋滿座,台下的小潘和東東還有徐誠心,也都來聽林誠意的唱歌。

        接著,林誠意站在舞台上,他對台下的觀眾深深鞠了躬,背著吉他站在麥克風前,對台下的每一個來聽歌的來賓說:

       「各位來賓,今天好嗎?再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在場的情侶有沒有想好怎麼過情人節的節日呢?」

         台下的一位觀眾舉了手,說:

       「情人節當天晚上,來聽你唱歌啊!」

         林誠意笑了,對台下的來賓說:

       「看來有人預備情人節當天帶女朋友或老婆來這裡過節了!」

         台下的觀眾聽了,掌聲如雷。

         林誠意笑著說:

       「好!各位來賓,我最近作了一首歌曲,是獻給我最愛的人,也獻給世上的每一個有情人。現在我來演唱這首『誠心誠意永恆』,謝謝!」

         台下的聽眾鼓掌了起來,然後林誠意拿起吉他,清脆的聲音開始扣弦彈奏唱了起來:

  

           你說有個名叫誠心誠意,

       住在三百六十五城市,

       只要心中有任何心事,

       奔向充滿心靈的地方,

       心中歌聲總環繞徘徊。

 啊…問誠心,

       啊…問誠心,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意為永恆。

   

       我說山水重重水也悠悠,

       大海藍天總是海藍藍,

       相逢偶然緣妙不可言,

       相知相惜相愛情意濃,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啊…問誠意,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祈願誠心為永恆。

 

  啊…問誠心,

  啊…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年,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祈願雙雙為永恆。     

 

        林誠意唱完了這首『誠心誠意永恆』台下的觀眾站了起來,現場掌聲如雷。

        坐在觀眾席之一桌的東東和小潘聽了也拼命的拍手鼓掌,徐誠心聽了林誠意唱的那首歌,她感動的落淚,聽到現場的掌聲不斷,她覺得她好幸福,沉溺在這幸福的掌聲裡。是的,她愛上了那首歌,屬於她和林誠意的歌,已經雋刻在她的心裡,她埋窩在誠意心裡,想與林誠意雙雙為永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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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大校園財金系舉辦吃辣椒拉麵比賽,廠商贊助得獎冠軍者擁有一年份不定期的招待餐卷,財金系上的學生聽到這份好康的消息,紛紛踴躍報名參加,比賽當天,整個財金系上的學生集中在學生餐廳,為那些參加比賽敢吃辣椒拉麵的同學喝采,加油打氣著,東東拉著徐誠心和吳憶敏及梁巧如為她們班的同學加油打氣著。

      「加油啊!施兄!一年份的拉麵都不用錢哦,你飯錢都可以省下來了耶!」東東在一旁對班上的男同學施元哲加油打氣。

      「施兄,加油!我相信你可以辦得到的。」徐誠心也對施元哲打氣。

        站在徐誠心一旁的吳憶敏,是屬活潑熱情型的女孩,白晢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嬌小個子不高,卻自信滿滿,像朵亮眼的黃玫瑰,穿著三吋高的高跟鞋,也對施元哲加油,喊著︰

      「施兄…加油啊…我們班的榮譽就看你了,一年份…一年份…」

        小敏的話還沒說完,巧如也一旁打氣,喊︰

      「施兄…加油…你如果成功奪第一名,我們這四個集體幫你約李曉蘭吃飯,成功就看在你了…」

        施元哲聽了,他們班上的『四大金釵』東東、徐誠心、吳憶敏及梁巧如,給了施元哲很大的勇氣跟打氣,他大口大口的吃辣椒拉麵,一口接一口的拼了,即使額頭上已經揮汗如雨,面紅耳赤,拿起桌上旁的一杯冰水,啜了一口,再繼續吃著拉麵一口接一口,連吃了好幾碗,為什麼施兄會這麼拼,因為梁巧如知道,施兄喜歡外文系的李曉蘭,李曉蘭是外文系的系花,李曉蘭像豔麗火紅的木棉花,高高的長在枝頭上,看得到木棉花,卻不容易採摘的到,施兄就好比戀上木棉花的賞花客,戀上木棉花卻默默的在樹下欣賞高貴的木棉花,不敢說出心中的愛意。也難怪梁巧如會對施兄說,一旦舉得比賽的冠軍,她們會履行約定將外文系的李曉蘭約出來,給施兄製造機會,如願見到佳人一面。

        比賽的最後已經將快接近尾聲,部分的參賽者胃部已經絞痛無法再繼續比賽,紛紛的棄權遭到淘汰,只剩下施兄和隔壁班的男同學,繼續參賽,誰也不分高下。

        最後比賽只剩五分鐘,施兄和隔璧班的男同學吃到最後已經呈現疲憊的狀態,眼神已經開始產生焦距感,兩人的比賽碗數是一樣的,兩班的人馬都開始擔心了起來。

        就在此時,吳憶敏不知道是何時走開的,拉了一個綁著馬尾的長髮女孩走進了學生餐廳比賽會場,她苗條修長的身材,穿著迷你裙,大眼睛散發出的光茫像朵陽光下綻放的向日葵,那樣的亮麗燦爛,她就是施兄所說的那位木棉花女孩–李曉蘭。

        吳憶敏高興的笑著對施兄說:

      「施兄,你看我帶誰來給你加油打氣了啊?」

        施元哲見到李曉蘭,先是一怔,愣愣的呆住,後來原本的眼神產生的焦距感已經消失,突然的振作了起來,開始猛吃眼前未吃完的拉麵,一口接一口。

        那位木棉花女孩,李曉蘭笑的很燦爛,對施元哲加油拍手打氣:

      「施兄,加油!你一定可以得冠軍的!加油!」

       東東和徐誠心,吳憶敏還有梁巧如也附和加油打氣,比賽剩下最後一分鐘,施兄已經吃完了他面前的拉麵,舉手再接下一碗,僅管辣椒拉麵麻辣的讓人舌尖已發麻,卻敵不住她眼前那位木棉花女孩,來到現場為他加油打氣,他已顧不了這麼多了,將眼前的拉麵猛吃的吃下最後一碗。

       「嗶…」

        比賽終了,裁判已經吹起了口哨,冠軍的產生就是施兄–施元哲。得到神戶拉麵大賞一年份的不定期的使用卷,東東拉著徐誠心高興的跳了起來,梁巧如在一旁也開心的拍手叫好,吳憶敏對施兄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了李曉蘭過來,對李曉蘭說:

「曉蘭,妳看我們的施兄滿頭大汗的,臉都紅了,妳就拿濕巾幫他擦一擦汗嘛!」

  吳憶敏這麼一說,更讓施兄感到不好意思,對李曉蘭微笑:
      「沒關係,我自己擦就好!」

  正當施元哲要拿起桌上的濕巾準備擦汗時,李曉蘭已經先拿起桌上的濕巾,幫施元哲擦拭了額上的汗,李曉蘭這一動作,讓施元哲愣愣的傻在原地,一聲都不敢吭一聲,面對他面前的佳人,就像自己身處在夢境裡。而李曉蘭淺錢的微笑幫施元哲臉上的汗水,她也很感動的,居然有一個這麼有情的男生,為了她奪得辣椒拉麵比賽冠軍,感到不可思議。對於先前收到其他男生的情書和花,她認為那是家常便飯的事了,但她對施元哲的勇氣,使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東東看到這一幕,十指交扣的握在胸前,這樣的場面令她感動,對身旁的徐誠心說:

「好溫馨,好美!好感人的一幕…但願我家的小潘也能這樣,為我付出,我也會幫他擦汗的!」

  「嗯,妳家的小潘都天天當妳的司機護花使者,載妳去吃飯,去哪裡玩都帶著妳去,妳還不滿足啊…」徐誠心微笑的答。

  「那是應該的好不好!我但願他能像施兄那樣,很真誠的,很勇敢的,那我一定會很幸福咧!」東東說,接著又把自己沉溺在幻想的幸福之中。

  「呵!妳少發花癡了啦!東美,小潘這樣的男生已經很好了,妳可要好好的把握他啊!我和小敏、巧如都講好以後一定要喝妳跟小潘的喜酒呢!」徐誠心笑著說。

  「厚!徐誠心,妳很壞耶!這樣笑我…」東東嘟著嘴,向徐誠心抗議說:「搞不好妳先嫁人也不一定,我和小敏跟巧如一定搶先喝妳的喜酒!」

  「那妳可有得等囉!我現在還沒有對象,所以慢慢等吧!」徐誠心緩緩的搖頭,又聳聳肩的說。

  「好的對象就在我們身邊啊…妳忘了我哥啊!」東東拍拍徐誠心的肩。

  「妳哥?」徐誠心聽到,詫異的問。

  「對啊!妳忘了昨晚我們在阿志老爹的店裡,老爹說過,妳跟我哥在一起就是『誠心誠意』,天生絕配。這個世界上,你們的名字要連在一起,世上真的沒幾個哦…」

    徐誠心聽了,好尷尬的說:

  「啊喲!東美,這…這只是巧合啦!老爹的話妳不要當真啦…」

  「我但願希望這只是巧合啊!妳看我跟小潘的名字再怎麼排,也無法比得上妳跟我哥的『誠心誠意』啊!」東東笑的眼睛都發亮了起來。

  「東美…」徐誠心突然的臉更紅了。

    吳憶敏和梁巧如走了過來,吳憶敏對東東和徐誠心說:

  「東美、誠心,我跟巧如要回宿舍了!」

   東東向小敏和巧如揮手道別,又問︰

  「那施兄和李曉蘭他們呢?」

  「他們在那兒呢,給他們製造機會,讓他們倆個獨處,相互瞭解一下吧!」巧如高興的說,指著另一頭餐桌。

    東東和誠心看到施兄和李曉蘭倆人在獨處,她和徐誠心面面相覷。

  「施兄他已經跟李曉蘭說話啦!」徐誠心驚喜的說。

  「是啊!給他們製造機會,我們先不打擾他們倆。」巧如點頭說。

  「嗯,看來施兄有希望哦!好的機會就是成功的一半!」東東開心的說。

  「那我們先走囉!」小敏對東東和誠心話別。

  「東美,誠心,ByeBye!」巧如也準備跟著小敏離開,向東東和誠心話別。

  OKByeBye!」東東目送小敏和巧如。

   小敏和巧如走出學生餐廳大門,轉身回宿舍去了。

  「東美,人間最美好的事,就是人間有很多的溫情和愛,包圍著我們,環繞著我們,就像施兄和李曉蘭,一場最溫馨的愛,令人羨慕呢!」徐誠心熱淚盈眶的說。

  「是啊!人間最美的一場溫馨動人的故事,都在我們生活中發生。」東東也由衷的說,然後她拉起徐誠心的手:「走吧!我們要去下一段人間至情至愛的地方去…」

      「哪裡啊?」徐誠心不解的問。

      「活動中心啊!」東東說。「小潘他們熱音社好像要比賽,我哥也在那呢!」

      「是哦!」徐誠心輕聲的說。

      「走吧!別婆婆媽媽了!等一下小潘可能要表演,就陪我去看看嘛!」東東懇求的說,拉起了徐誠心的手。

        拗不過東東的請求,徐誠心跟著東東走出了學生餐廳,往學生活動中心方向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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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茶會,大家準備打道回府回到各自的住處,一伙人走出了店門外,阿志老板夫妻也送林誠意和東東他們到門口,時間已經相當晚了,快接近午夜十二點,徐誠心看手腕上的手錶驚慌不已,對東東說:

      「東美,很抱歉!我要先走一步,時間有點晚了,我怕我爸媽在家等我!」

      「是哦!那妳要怎麼回去?」東東問。

      「嗯…我會在路口叫一輛計程車回去。」徐誠心低低的說。

      「計程車?不好吧!」東東驚愕,又接著說:「妳一個人搭計程車回家,那太不安全了吧!這樣吧!我叫我哥送你回家,妳住士林嘛!我哥住石牌,也正好順路!」

        徐誠心望了一下店門口正在和阿志老板說話的林誠意,把目光移回到東東面前,面帶微紅的臉頰,尷尬的笑容,說:

「這好嗎…?不大好吧!太麻煩了…」

「欸!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外面深夜的治安也不太好,妳是我的好姐妹耶!不讓我哥送妳回去,妳一個女生形影單隻回家,我可不放心哦!」東東對徐誠心直率的說。

 東東話這一說完,轉過身子對林誠意揮一揮手,喊︰

「哥哥!」

  林誠意停止和阿志老板的對話,然後對阿志老板禮貌的點了頭,離開阿志老板身邊,身上背著吉他,往東東和徐誠心方向走了過來,笑著說:

「怎麼了?」

「哥哥,你等一下不是要回石牌嗎?徐誠心家住士林,可以麻煩你順路載她回去嗎?她自己一個人搭車回家太危險了!我挺不放心的。」東東說。

「嗯,可以啊!」林誠意點頭回答。

 東東轉向徐誠心,牽起她的手,笑著說:

「徐誠心,我哥都答應了!讓他送你回家,我也比較安心!嗯,好嗎?」

 徐誠心點了點頭,她望著林誠意,面頰泛起了兩片的紅潤,羞澀的對林誠意微笑說:

「學長,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別這麼說。」林誠意對徐誠心點頭微笑,他看著徐誠心,像一朵潔白純真的百合花,綻放出淡雅的美麗。

  一群人準備打道回府,各自回自己的住處,林誠意他們也向阿志老板告別,東東也坐上了小潘的機車後座,戴上了安全帽和口罩,林誠意也在一旁發動了車子,他把吉他放在機車前方的腳踏板上,遞了一頂安全帽給徐誠心,徐誠心接過了安全帽戴在頭上,東東摀蓋著口罩,露出兩雙大眼睛,對林誠意和徐誠心揮揮手道別,說:

「哥,誠心,我們先走一步啦!明天見了!Bye!」

「誠意,我們先走啦!學妹你要給她平安送到家門啊!」小潘加了點油門,握著機車的把手,轉頭對林誠意說。

  潘建彰對林誠意道別,載著東東騎著機車往外租住處的宿舍方向回去,留下林誠意和徐誠心。

  林誠意發動了機車,加了點油門,然後微笑的對徐誠心說:

「學妹,上來吧!」

  徐誠心坐上了林誠意的機車後座,兩手抓住後座的把手,林誠意待她坐穩了座位,車子前進騎往徐誠心士林的家。

  一路上台北的夜,是個不夜城,即使已經是深夜了,台北市的夜生活霓虹燈遍布紅燈綠酒,讓這個城市的夜晚熱鬧繁華中帶點喧擾,也難怪台灣會列入全球十大排行榜的熱鬧不夜城。

  車子駛過了中山北路,也經過了圓山飯店,林誠意抵達徐誠心外雙溪家,停在徐誠心家的路口,徐誠心下了車,脫下了安全帽還給林誠意,淺淺微笑對林誠意點頭禮貌答謝:

「學長,謝謝你送我回家!」

「不客氣!妳趕快早點進去,很晚了!」林誠意說,看著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妳父母一定在家擔心妳,早點休息!晚安!」

 徐誠心點點頭,向林誠意揮揮手,說:

「嗯,學長,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徐誠心對林誠意道別,掉頭往家門口方向前去,直到徐誠心停在家門前,轉過身對在路口的林誠意再度的揮了揮手,林誠意也對徐誠心揮了揮手,然後徐誠心按了電鈴,來開門的是菲傭Judy,徐誠心走了進去,菲傭Judy輕輕的將大門關上了。

 徐誠心家大門關上了,留下大門兩邊的兩座大門燈,水泥柱的門檻掛著鑲金做的門牌『徐宅』,佇立在大門門檻上,相當醒目。林誠意發動了機車,車子駛往他的石牌住處方向而去。

 徐誠心穿越了花園,一進門,愕然的看到陳立翔仍坐在客廳和父母談天說地,徐誠心的母親蘇美華看到誠心進門,從沙發上起了身,走到誠心面前,一把拉住了誠心,關切的問:

「誠心,妳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我們都很擔心妳,也不打個電話回來?立翔也擔心妳,說要等妳平安到家才肯回去呢!」

「哦!」誠心淡淡的說。

  陳立翔從沙發上起身了起來,他身高一米八,儀表瀟灑談吐有禮,是『泓炬集團』總裁陳明財的長孫,也是董事長陳耀文的大兒子,他對徐誠心微笑的點了頭,說:

「誠心,妳回家了!」

        徐誠心看著陳立翔,對他點了頭,說︰

      「我已經到家了!時間也很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誠心啊,你這個女孩子這麼晚也不打電話回來,我跟妳媽媽都在客廳等妳回家遲遲不敢睡,立翔也特地留下來陪我們一起等妳!妳好歹也要跟立翔說聲謝謝啊!」誠心的父親徐澤東坐在沙發上,熄掉了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上,對誠心說。

        誠心聽了,父親的話她不敢違抗,對陳立翔輕聲說︰

      「立翔,謝謝你等我,我現在已經平安到家了!」

      「嗯,很晚了!妳也早點休息!」陳立翔柔聲的對徐誠心說,又接著禮貌的點頭對徐澤東和徐太太說:「伯父,伯母,我也該回去了!改天我再來拜訪您們!」

        徐澤東從沙發上起身,走至陳立翔面前,舉起右手輕輕拍了陳立翔肩膀,對他說:

      「孩子,辛苦你了!讓你這麼晚等我們家的誠心。回去待轉告你爺爺和你父親,改天我帶徐伯母邀請你們吃飯敘敘!」

       「嗯,好的!伯父伯母,我會轉告他們兩位長輩,那我先告辭了!」陳立翔說,離前禮貌的向徐氏夫婦鞠躬道別。

         徐太太溫柔婉約的對陳立翔說:

       「立翔,我讓誠心送你至車庫牽車,我和徐伯伯就不送你了,晚安!」

       「晚安!伯母!」

        徐誠心聽了,翻了一下白眼,不耐煩的對母親使了眼色,徐太太的眼神堅決示意要誠心送陳立翔至車庫牽車,誠心相當無奈,只好順著母親的意,送陳立翔至車庫牽車。

        車庫的門開了,陳立翔發動了汽車,是銀灰色的奧迪跑車,相當顯眼,他搖下了駕駛座旁的車窗,對徐誠心說:

       「誠心,後天是周六,我有兩張電影票,我們去看華納威秀看麻雀變公主,如何?」

       「周六?我…我周六不行哦,我要跟吳憶敏去…梁巧如家包水餃,時間上…可能沒辦法哦!」徐誠心聽了,挽拒陳立翔的邀約,編了善意的謊言。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只好把電影票讓給朋友了,下次再找機會一起去看電影,好嗎?」陳立翔說。

         徐誠心聽了,她真希望趕快打發掉陳立翔,勉強的對陳立翔微笑的點了頭。

       「誠心,我走了!晚安!」陳立翔笑著對徐誠心揮手。

       「嗯,晚安!」徐誠心向陳立翔道別。

         陳立翔開著奧迪的跑車駛出了徐家的車庫,開往陽明山的仰德大道方向駛去,車子消失在街頭。

         徐誠心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陳立翔打發走了,她按下了車庫電捲門的開關,電捲門很快的拉下了,徐誠心漫步的越過花園,走進屋內。

        徐誠心進入客廳,誠心的父親徐澤東已經回房上樓了,徐誠心對徐太太問:

      「媽,誠信呢?」

      「妳小弟已經睡了,他明天還要上學呢,他不像妳念大學那麼自由啊!」

      「哦,那我先上樓了!晚安,媽!」

        徐太太蹙眉,困惑的對徐誠心問:

      「誠心,妳最近都很晚才回家哦!妳是跑去哪裡了?是不是交到一些壞朋友?」

      「沒有的,媽…」誠心搖頭說,臉上帶著倦容:「我和吳憶敏,梁巧如她們去參加了系學會上的活動,妳如果不信,可以問吳憶敏她們!」

      「哦,沒事了!去睡吧!」徐太太聽了,溫柔帶著母愛的溫柔對誠心微笑。

      「晚安,媽!」誠心向母親撒了謊,她相當累了,對徐太太話別晚安語。

      「晚安,女兒!」徐太太說。

        徐誠心轉身往樓梯方向上樓,回到她的房間去了。

        夜裡,台北的風吹起了稍涼的寒意,秋末冬初的到來,冷冷的凋下了幾許落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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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東的生日舞會派對結束以後,林誠意和潘建彰及東東他們一群好朋友在一樓阿志老板的吧檯聚集喝茶,談天說地聊聊心事,分享你我之間的暖暖情感交流,是件很棒的事。大家都來自四面八方不同地方的人,卻能夠因為一段因緣聚集在一個小天地裡,彼此分享生活,彼此分享課業,也彼此分享人生的課題–『愛情』。這一群年輕人是多麼的熱情,繽紛青春,在他們的臉上看到青春的微笑,青春的笑聲,青春的顏色,在他們的身上,除了『青春』還是『青春』。
      阿志老板泡了一杯普洱菊花茶給大家,一杯一杯的端給每一個人,說:
     「來!大家來喝杯普洱菊花茶吧!」
      林誠意和潘建彰一伙人品嚐阿志老板泡的菊花茶,阿慧老板娘在吧檯流理台旁切了一些水果端給大家吃,林誠意開口對東東說:
     「東妹,今天的生日派對開心嗎?」
     「嗯,當然!我相當開心極了!」東東開心的點點頭說。
     「欸!妳開心歸開心啊!妳知道最大的功勞是誰嗎?」小潘在東東耳邊對她說:「是阿志老爹啊!」
      東東聽了,熱烈的說:
     「當然!我哪敢忘記!」
      東東話一說完,馬上舉起她手上的茶杯,微笑對阿志老板恭敬的說:
    「老爹,媽咪,謝謝您們為我舉辦的生日派對,我很開心!我敬您們!」
      小潘也陪同東東舉起茶杯,禮貌上的也回敬阿志老板和阿慧老板娘。
      阿慧老板娘溫柔賢淑的對東東微笑,說:
    「東兒,我們很喜歡熱鬧!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還這麼客氣啊!」
    「媽咪,您跟老爹這麼的盡心幫我們籌辦派對,我都感動極了呢!敬您和老爹應該的啊!」東東感動的說。
   林誠意在一旁,微笑的望著東東和阿志老板和阿慧老板娘的互動,手裡拿著吉他在調整琴弦,而徐誠心坐在東東旁邊也靜靜的喝菊花茶。
   阿志老板認識在座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是林誠意和潘建彰系上的同學和系上的人,目光注視到東東身旁的徐誠心身上,這位可人的女孩,他好奇的問東東:
  「這位是…?」
  「哦,她是我同班同學,叫徐誠心。」東東熱烈介紹著。
  「哦!是東東的同學啊!妳好。」阿志老板微笑的說。
  「誠心,我向妳介紹,這位是阿志老板,我們都叫他老爹,妳也可以跟著我們叫老爹就可以了!」
  「老爹您好!我是徐誠心。」
  「哦!是左邊言字部,右邊是午的許?」
  「老爹,不是的,是雙人徐的徐,誠懇的誠,愛心的心。」徐誠心回答說。
  「徐誠心。」阿志老板聽了,睜大了眼睛,驚訝:「嗯…妳叫誠心…」
  「是啊!老爹,她叫徐誠心,怎麼了?老爹…?」東東詫異的說。
       曾鑫志老板口裡唸著『誠心』兩字,他悄悄把目光注視在林誠意身上,只見林誠意仍然靜靜的在一旁專注的調整吉他的弦,阿志老板心裡覺得有點詭意的感覺,然後他瞇著眼睛笑了,他明白有些人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也有些人在不對的時間遇到不對的緣,但有兩個小朋友明明在對的時間,卻是好比電影中的『向左走向右走』,於是阿志老板看了一下林誠意,又看了一下徐誠心,不禁的搖頭樂在其中。
        東東歪著頭不解的問阿志老板:
      「老爹,您在笑什麼?感覺您的笑好像賣什麼葫蘆藥呢?」
      「是啊!我是賣葫蘆藥,我賣的是『解藥』!」
      「解藥?」東東納悶著,又接著說:「老爹,您何時改行當江湖郎中啦?」
      「對啊!老爹,您的解藥是賣什麼藥方啊?」潘建彰也附和的問。
      「呵!我的解藥是解兩個人的藥!」阿志老板笑道。
      「兩個人?誰啊?」東東霧煞煞的問。
        阿志老板這次咧嘴笑的更樂了,他的樂只有他自己在第一時間的反應,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也有個譜。於是他用食指指了林誠意,然後再移往方向指了徐誠心。當林誠意和徐誠心都因為阿志老板用食指指名了他們兩個,都不禁的納悶嚇了一跳。
        王正國舉起右手搔頭疑惑的問阿志老板:
      「老爹,你的解藥跟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啊?我們都搞糊塗了…」
      「我說你們這些小鬼,你們認識他們兩個多久了?居然還看不出來他們兩個的關係啊?」阿志老板最後忍不住了,揚著眉毛說。
      「他們兩個?男女朋友嗎?」王正國說,接著轉頭問林誠意︰「林誠意,你們在一起了喔?」
      「沒有啊!阿國不要亂說!」林誠意瞪著王正國。
      「嗯,誠心,妳跟我哥哥發生什麼事了?」東東也不解的問徐誠心。
      「沒有啊!」徐誠心也困惑的搖搖頭。
      「嗯…奇怪?」東東歪頭愣了一下,回復了意識對阿志老板嚷嚷:「喂喂!老爹,您在賣什麼關子啊?搞得我們都一頭霧水…」
        東東這次對阿志老板提出小小的抗議。
      「是啊!阿志,你在賣什麼葫蘆藥啊?我也跟著他們糊塗了…」阿慧老板娘也跳出來說話,納悶的問阿志。
      「呵!看來大家都沒看出來!」阿志老板笑道:「好吧!那我就講給大家聽,徐誠心的名字叫『誠心』,林誠意的名字叫『誠意』。各位,你們想一想,他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誠心誠意』啊!」
      「『誠心誠意』?」潘建彰低聲說。
      「 『誠心誠意』…?」阿慧老板娘也說。
      「『誠心』,『誠意』…」眾人也紛紛議論。
      「對耶!真的是『誠心誠意』啊!」王正國突然拍了手,驚喜的說︰「林誠意,你這個小孩好!你遇到你的心目中的白雪公主耶!」
      「啊!真的耶!誠心,妳遇到一個真命天子哦!」東東恍然大悟,然後轉過頭對身旁的徐誠心說。
        全場的人引起騷動拍手叫好。
      「……」徐誠心聽了,啞口無言。
        潘建彰笑著對林誠意說:
      「兄弟,我認識你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們兩個的名字真的絕配!看來,月老已經為你們牽起紅線了…」
     林誠意聽了,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回給潘建彰的是尷尬的微笑,從他的位子目光方向斜四十五度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徐誠心羞澀泛紅的臉龐,東東在一旁對徐誠心咬耳朵說話,直到徐誠心抬起頭來那一剎那,正好與林誠意的目光交會,這一交會,就像電流從眼神中對線的觸了起來,徐誠心的臉更泛紅了起來,泛紅的臉龐顯得讓她像個薔薇般那樣的美麗,那樣的紅潤,徐誠心很快的閃開了與他交會的視線對流,她垂下了眼簾,掉轉頭對著東東說話,他望著徐誠心那閃閃動人的大眼睛,挺立的鼻子,以及那清秀泛紅的臉龐,淺淺的微笑,讓林誠意的心臟有種激情的蹦跳,呼吸更加的急速,血液流動的在他身上每一處快速的竄起,他感覺到口裡的乾澀,喝了一口菊花茶潤喉,林誠意對與他名字『誠心誠意』相並列的女孩,產生了悸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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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來,時光任再,經過了兩年的寒暑,當林誠意在升上大三時,漸漸的課業已經不像大一和大二時這麼的忙碌,他已經在『&』音樂主題餐廳找到一個可以駐唱打工的地方,潘建彰在聯誼上認識了當時企管系的大一新生東玫嫥,王正國也交了一個淡江的女友蘇雅麗,『菊之坊』的生意從當初二十多坪的小店面遷至大福街轉角的七十坪,座位擴充到二樓共二十幾桌座位,生意相當熱鬧興隆。曾鑫志夫婦也請了X大的日夜間部幾個家境清寒的學生,給予他們工讀機會,讓他們在求學生活中免於經濟壓力的困擾,不影響課業的情況下,阿志老板夫婦都給予他們相當大的空間發揮所長,感情如同一家人,就像林誠意他們一群人一樣,『菊之坊』的牆壁上掛了兩幅書法畫,是阿志老板寫下的,那兩幅是這麼寫的︰
   

     『  常懷感恩心
      常有快樂心
   』


        這兩幅畫,是『菊之坊』的鎮店之寶,阿志老板夫婦在料理上從不曾偷工減料,用心做料理,每當客人點餐,兩夫婦在烹飪上都滿懷感恩之心,讓品嚐的客人品嚐不一樣的感受及溫暖窩心。兩年來的寒暑,秉持信念感恩、顧客至上態度始終如一,不曾改變。這就是阿志老板夫婦忠厚可愛的地方吧!
        這一天,是東東的生日,在『菊之坊』舉辦的生日派對在二樓,小潘和東東班上的同學也幫忙來佈置生日派對,佈置像個粉紅派對,原因是東東偏愛粉紅系列物品,也包括可愛的Hello Kitty。
晚上八點,參加東東的生日派對人愈來愈多,都是東東和小潘認識的一些好友同學們,小潘和幾個同學在張羅東東的生日派對,東東也拉著幾個姐妹淘好友介紹其他的科系的男同學認識認識,在招待之中,東東看著手腕上的手錶,不由自主的探頭看樓梯口方向,回頭問小潘:
      「你有跟意哥哥講幾點到嗎?」
      「有啊!我還叫他不要遲到咧!」小潘點頭回應東東。
      「都已經八點十六分了,怎麼都還沒到啊?真是急死了!」東東又看了手腕上的手錶,著急像熱鍋上的螞蟻。
      「別著急啦!可能在路上塞車,等等就會到了吧!」
      「不只哥哥,連徐誠心的影子都也沒見到半個…?」東東嘟著嘴說。
      「啊?她也還沒到啊?」小潘詫異的回答。
       小潘和東東對話完,林誠意正巧上樓來了,一些系上的同學向林誠意打了招呼,林誠意也微笑的向系上的同學打了 招呼在派對人群中林誠意看到了東東和小潘,誠意舉起右手對東東和小潘喊:
      「東妹、小潘,我來了!」
       東東回頭,看到誠意對他們揮手,開心的墊起腳尖,對林誠意揮揮手︰
      「哥哥!我們在這裡!」
        林誠意踏步的走向東東和小潘面前,左手拿著一個裝著禮盒的紙袋,他把禮物獻給東東,笑著對東東說:
      「生日快樂!東妹妹!」
      「哥哥!你很壞耶!我們說好八點要準時的,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東東雙手叉腰對林誠意表示小小抗議,又舉起了左手腕的手錶時間對林誠意說。
        林誠意傻笑將右手舉了敬禮,向東東道歉的安撫,說︰
      「抱歉啊!東妹妹,台北市的交通真的太亂了!一路上塞車,真是SORRY!」
      「大美女,妳的意哥哥都已經向妳道歉了!我就跟妳說吧!台北市的交通真的是亂的恐怖,一下子衝一下子飛,一下子咻一下子轉,搞的我小生也怕怕哦!」潘建彰說,在一旁開始比手劃腳,刀光劍影似的,最後將右手放在胸前輕輕的安撫驚慌失措要跳出的心臟。
        東東看了,噗哧笑了出來,對小潘瞪了一眼,笑著說:
       「好好笑哦!你這個模樣真像電影裡的開心鬼!」
       「開心鬼?」林誠意問。
       「就香港電影裡演開心鬼的黃百鳴啊!就是有跟李麗珍、袁潔瑩以前少女時演的那部開心鬼電影啊!裡面還有那個戴眼鏡白目的修女!」東東對林誠意說。
       「哦!你說那一部電影啊!滿好笑的!」林誠意想起,東東所述說的香港開心鬼電影,笑著回答。
       「喂!我何時像他啦?」小潘困惑的說。
       「動作表情都像!哈!」東東這麼說。
        林誠意在一旁也笑了起來。
他們在笑的同時,一個女孩子腳步慢慢走向他們,她穿著鵝黃色領口帶點蕾絲布緞的洋裝,淡雅清秀楚楚可人,那位女孩是徐誠心。
       「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徐誠心好奇的微笑問。
       「因為是開心鬼,所以大家才會笑的開心!」東東回答,接著她拉著徐誠心的手,說:「噯!徐誠心妳今天來晚了哦!我本以為妳不會來了呢?」
       「嗯,東美的生日我當然要來!我怎麼可能錯過呢…」徐誠心點頭說,接著她低語的說:「我家來了不速之客,就是我上次跟妳提的陳立翔,我媽留他在我們家吃晚飯,所以我無法走開。後來我趁我爸媽和陳立翔在客廳聊天,我悄悄回房打電話給周憶敏找她求救當我的救兵,我才能夠脫身。」
       「啊…妳是說泓炬集團那個富家公子陳立翔?我看他這個人挺不順眼的,人雖然是長的很帥啦!但是太油條…」潘建彰睜大眼睛說,又搖頭的評論。
       「嗯,不說這些了…」東東打斷小潘的話,轉向對徐誠心說:「來!徐誠心,我給妳介紹,這是我乾哥哥林誠意。」
       東東拉著徐誠心的手,介紹林誠意給徐誠心認識。
     「學長你好。」徐誠心點頭對林誠意一個淺淺的微笑。
     「嗨!誠心學妹妳好!謝謝妳上次來聽我唱歌!」林誠意也回一個微笑給徐誠心。
     「啊!對哦,我忘了你們都見過面了!呵呵!」東東恍然,臉上浮起一抹的笑意。
       接著,舞會開始了,音樂開始播放,大家都開始在舞會中央開始跳起舞來,小潘牽著東東的手準備開始滑進舞會中央跳舞,東東拍了林誠意的肩膀,對他微笑說:
「哥哥,我邀請徐誠心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請她當妳的舞伴,麻煩哥哥照顧我的好姐妹誠心哦!」
不等林誠意回答,東東和小潘已經滑進了舞會中央開始跳起探戈舞來,林誠意和徐誠心尷尬的留在原地,直到林誠意禮貌的牽出手對徐誠心說:
       「學妹,願意跳一支舞嗎?」
       「嗯…我不大會跳舞,學長…」徐誠心雙眼垂下了眼簾,羞澀的紅著臉。
       「哦!沒關係,我也是不大會跳,一般基本的跳舞我還可以,我可以教妳。願意和我一起加入他們嗎?」林誠意說。
        徐誠心猶豫了一下,後來點頭答應,伸出手搭在林誠意的手上,倆人也滑進了舞會中央,林誠意帶領著徐誠心跳舞,剛開始徐誠心相當緊張,好幾次徐誠心的高跟鞋都不小心踩到林誠意的腳,徐誠心失措的向他道歉。為了緩和徐誠心的緊張,林誠意開始跟徐誠心聊天,邊聊天邊跳舞,分散徐誠心的緊張,漸漸的徐誠心已經進入狀況,他們開始跳探戈舞已經相當自然,初次的談話已經免除了尷尬和緊張。
        音樂開始播放下一支舞,是個慢歌的舞,徐誠心的左手搭在林誠意的肩上,右手搭在林誠意的手上,開始隨著音樂旋律在舞會中央持續的跳舞,林誠意望著徐誠心那對柔情似水的大眼睛,說:
       「妳是東東的同班同學,怎麼以前沒看過妳?」
       「我是轉學考進來的,以前我在新加坡念大學,後來我父親的事業轉回台灣,所以我是轉學插班進來的。」徐誠心說。
       「哦!是這樣啊!新加坡這個國家土地面積不大哦!」
       「嗯,它雖然是個小國家,面積雖小卻五臟齊全,但不同種族的人都居住在這一個小國家裡,人民相當守法,新加坡城市也規畫的很好,醫療設備交通及教育都非常好,在街道上你看不到半點垃圾在馬路上。是個多元化社會乾淨的國家。」
       「妳住在新加坡多久了?」林誠意問。
       「十年了!我是十歲就過去了。」
       「當個小留學生一定很辛苦吧?」
       「還好!新加坡也有華人啊!只是剛開始去時,在學校,新加坡的華人老師在課堂上都講英文,當時我連一句都聽不懂。後來媽媽就請了英文家教來補習我的英文。」
        「哦!妳這麼小就接觸學習英文了啊!我是小學六年級才開始呢!妳英文一定相當好! 像我現在英文還是一樣破破爛爛的『陰溝裡』。」
       「陰溝裡去?」徐誠心不解。
       「就是English,小潘都稱它為『陰溝裡去』…」
       「呵呵!學長你也真是幽默。」
       「以前我們念國中時候,我們也有同學把汽車Car唸卡兒,腳踏車唸百事口,電話唸猜勒佛,書桌唸帶死客…」
       「哇!好誇張哦!學長你們以前都是這樣唸書的嗎?」徐誠心揚起眉毛。
       「當然沒有啦!用功的學生還是會從頭開始學kk音標,像小潘這樣就是沒學kk音標和文法,就直接跳過去唸帶死客啦!」
      「哈哈!那英文老師不就氣死了?」徐誠心歪著頭笑著。
      「不只氣死,還冒死呢!」
      「冒死?」
      「mouse,M-O-U-S-E。」林誠意回答她,然後拼了英文單字唸給她聽。
      「mouse不是老鼠嗎?那跟老鼠有什麼關係呢?」徐誠心驚訝,又不解的問。
      「因為老鼠喜歡吃氣死啊!chese。」
      「哈哈!學長你瞎掰的吧?」徐誠心笑著嚷︰「如果連氣死,冒死都有,那些老外不就悶死了?」
      「不會啦!我們會告訴他們渴死的!」
      「渴死?」
      「就是『原因』啊!C-A-U-S-E。」
      「哈!這太扯了!」
        徐誠心笑彎了腰,這一笑讓舞會上跳舞的人們目光全注目在徐誠心身上,徐誠心尷尬的低著頭,直到林誠意舉手向舞會上的人揮手致意,幫徐誠心解危。
      「你這個人真會瞎掰!工管系的男生都像你這樣嗎?」徐誠心輕聲說。
      「呵!這個發明王可是東小姐她的正牌男友潘王子彼得潘的發明傑作。」林誠意這麼回答。
        舞會音樂結束了,大家都離開了舞台中央,開始享用自助式的美食餐點,林誠意也帶領徐誠心享用自助餐點,林誠意很紳士的為徐誠心取了一杯柳橙汁,遞給徐誠心。
      「謝謝!」徐誠心微笑答謝林誠意,啜了一口。
      「不客氣!」
        阿志老板倆夫妻從樓下端出三層座的蛋糕在舞會中央,笑著嚷嚷:
      「各位同學,今天很高興大家來到這裡參加東小姐的生日派對!我們來掌聲歡迎今天的壽星好不好!」
      「好!」
        大家開心的熱烈鼓掌著。
        東東和小潘在舞會中央蛋糕前,阿慧老板娘在一旁已點好了蛋糕上的蠟燭,東東探頭向在人群中的徐誠心和林誠意揮揮手,喊:
      「哥哥,誠心,你們快過來啊!」
        東東的開心揮手,林誠意帶徐誠心往舞會中央蛋糕前來,一同和東東分享這份喜悅。
        阿志老板愉悅的跟大家分享:
      「各位親愛的同學們,現在我們要來開始唱生日快樂歌,來祝福今天的壽星生日快樂!好嗎?」
      「好!」
        全場的人熱烈掌聲開心叫好。
        接著,音樂開始播放,阿志老板開始起頭帶動唱生日快樂歌,全場的人也開始跟著唱生日快樂歌,直到生日快樂歌結束了,阿志老板對東東說:
       「東小姐,妳有三個願望,前面的兩個願望要說出來,第三個願望給妳自己保留著,好嗎?」
         東東微笑的點點頭,接著開始在蛋糕前許願,許了第一個願望說:
       「我希望今天來參加我生日派對的每一個人,都很幸福美滿快樂!」
       「好!」
        全場的人開心的拍手鼓掌。
      「我希望『菊之坊』的生意愈來愈好,生意更升升日上,生意興隆!」東東許了第二個願望說。
      「呼!耶!好耶!」
        全場的人更興奮的鼓掌開手叫好,阿慧老板娘開心帶淚,感動窩心的握了東東的手。
      「剩下最後一個願望,我們保留給東小姐,讓她自己默默的許願。」
        東東在蛋糕前默默的許了最後一個願望,她拉著徐誠心及林誠意,小潘在東東身旁陪伴一同吹蠟燭,阿慧老板娘把桌上切蛋糕的長刀遞給東東,然後他們四人一同和全場的氣氛又再度的熱炒了起來,這一晚,大家都開心的分享這一刻的愉悅,分享這蛋糕的喜悅,分享著音樂快樂的喜悅。這『喜悅』用金錢是買不到的,『歡笑』也是用金錢買不到的,『掌聲』也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祝福』是從你我心中的內心暖暖交流情感,人生中還有什麼比這歡笑和淚水交織,更來的可貴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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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之坊』位於X大校園後門一條大福街轉角的一間複合式餐廳,據說『菊之坊』的餐廳老板曾鑫志是馬來西亞華僑,他在X大校園就讀工業管理系,在系上認識了同班同學陳玉慧,倆人在大學同窗情誼相知相愛相惜四年,老板阿志感受到台灣這片土地的人情味和四季如春的寶島,與老板娘阿慧相愛有了愛的結晶,倆人決定在法院公證結婚,在大學母校後門大福街上開了一家南洋料理家常菜,只有十多坪的小店面,剛開始兩人創業是艱辛刻苦,剛開幕只有幾個客人光顧,生意相當慘淡。直到有一天,來了一群工管系男學生來到阿志老板的店光顧,其中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同學點了一盤『鹹魚叉燒炒飯』,其他的同學也點了其他的飯類,直到老板娘在廚房的窗口端了一盤『鹹魚叉燒炒飯』端在戴黑框眼鏡男同學桌上,戴黑框眼鏡的男同學用湯匙盛了一匙飯往嘴裡送,那位男同學吃了,飯粒味道在他嘴裡散出一股飯香帶鹹魚炒過和爽口的叉燒的味道,他大叫了一聲,同桌的同學都睜大了眼睛,嚇了一大跳,以為黑框眼鏡男同學吃到食物中毒,一個同學說話了,急促問:
      「你怎麼了?你還好嗎?是不是吃到有毒的東西…」
        只見那黑框眼鏡男同學搖著頭,嘴巴在咬嚼著他口中的食物,用食指猛指著他碗盤裡的『鹹魚叉燒炒飯』,沉醉的說:
       「這飯好好吃哦!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這麼棒的料理耶!」
         那位關切的男同學聽了,舉起右手一巴掌狠狠的打了眼鏡男的頭一下,罵聲道:
       「你白痴啊!吃飯就吃飯!叫那麼大聲幹麻…魂都被你嚇跑了!」
       「可是…這個飯好像很好吃耶…所以我才忍不住叫了一下嘛!」
       「只不過是一盤炒飯,有需要那麼驚訝嗎?」
       「這一盤不一樣耶!我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口味的炒飯?外面沒看過呀!」
        另一個男同學聽了,拿了放在桌上的鐵湯匙,從眼鏡男的炒飯裡盛了一匙,往嘴裡送去細嚼了起來,細嚼的飯香也殘留在他的口中散之不去,似乎也很享受這盤特別的料理,那位關切的男同學用遲疑的眼神望著他身旁正在品嚐鹹魚叉燒炒飯的同學說:
      「欸!林誠意,有那麼好吃嗎?怎麼你吃的也不說話了呢!」
        林誠意細嚼著他口中的料理,慢慢的將嘴裡的食物吞進食道後,他說:
      「阿國說的沒錯!這一盤炒飯,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那位關切的男同學聽了林誠意對阿國點的料理讚不絕口,遲疑了一會兒,接著,也將他桌上的湯匙拿了起來,從阿國的碗盤裡盛了一匙飯,往嘴裡品嚐林誠意讚許的料理,阿國驚嘆的評語。在咬嚼的過程中,他感受到叉燒的味道在他嘴中散發出一種鹹魚惹味,飯粒炒的乾身香口,相當美味。他一邊享受細嚼這道料理,手裡的鐵湯匙機械化不由自主的又從阿國的碗盤裡盛了第二匙,往嘴裡送一口接一口,享受這道惹味的炒飯。只見阿國一臉慌忙阻止他,說:
      「喂喂!潘建彰!這是我點的飯耶!你全吃光了那我要吃什麼啊?」
        老板娘又端出第二道菜『馬來辣炒麵』端至林誠意他們桌上,笑容和掬的對他們說:
      「『馬來辣炒麵』,哪一位的?」
        潘建彰舉了手,老板娘把『馬來辣炒麵』端在潘建彰面前,在上桌前已經飄來辣椒炒過的味道,相當美味香氣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老板娘走開了,往後面廚房忙去,阿國將潘建彰點的『馬來辣炒麵』給搶了過來,對潘建彰嚷嚷:
      「欸!熱卡A…你剛剛把我的炒飯給吃光了!這下我總可以光明正大吃你的飯吧!」
      「呼!才吃你這麼一點飯,你就開始跩起來了喔!」
      「哪有!你把我的飯給吃光啦!我總可以吃你的飯吧!那叫『交換』!懂不懂啊!同學…」
        潘建彰聽了,對阿國的話語,無奈的搖搖頭,對阿國擺出了『』的手勢,説:
     「好!你吃你吃!」
       阿國聽了,揚著嘴角微笑著,滿意的點點頭,拍拍潘建彰的肩膀,對他讚許說:
     「嗯…不錯不錯!這個小孩好!」
     「你比較好!」潘建彰字正腔圓的回答王正國,又接著說︰「你這個小孩比較好!」
      林誠意看潘建彰和王建國兩個歡喜冤家,最愛鬥嘴打鬧,笑著對他們倆說:
     「好了!快吃吧!麵快涼了…」
       最後阿慧老板娘端出第三道菜『皇家鳳梨炒飯』,端在林誠意面前,林誠意禮貌的說:
     「謝謝!」
       當林誠意拿出鐵湯匙準備開動時,潘建彰笑著揚著眉對林誠意說:
     「兄弟,你的『皇家鳳梨炒飯』可以讓我品嚐一口?」
       林誠意點點頭。
       潘建彰用他的湯匙盛了一匙,準備品嚐鳳梨炒飯往嘴裡送,王正國也嚷嚷說:
     「我也要!我也要吃一口看看!」
       不等林誠意點頭,王正國也用湯匙盛了一匙往嘴裡送,他和潘建彰都不約而同的說出:
      「好吃耶!」
        林誠意看了他們兩個餓鬼,像是餓了幾百年似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始用湯匙盛了一匙,開始品嚐這道『皇家鳳梨炒飯』,他吃了一口,鳳梨味香在飯粒上滲透的柔軟不乾膩,在口裡融化散開鳳梨香味和蛋香味。
      「嗯!真的不錯吃!」
        阿慧老板娘從吧檯用餐盤拖著飲料,笑容又可掬的說︰
      「百香綠茶,哪一位的?」
        林誠意舉了手,老板娘端起百香綠茶至林誠意面前,林誠意禮貌的回謝老板娘。
      「蜂蜜檸檬紅茶?」老板娘問。
  潘建彰舉了手,老板娘將他的飲料端至他面前。
      「嘿!不用問啦!這杯『玫瑰奶露』當然是我的囉!」王正國揮揮手說。
        老板娘瞇著眼微笑將阿國的『玫瑰奶露』端至阿國面前。
      「王正國,你怎麼點餐都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潘建彰不解的問。
      「沒有啊!這些我都沒吃過,所以當然要點來品嚐啊!」王正國說。
        林誠意問老板娘:
      「老板娘,你們開店有多久了?」
      「我們開店有六個多月了!」老板娘回答說。
      「哦!那你們生意一定相當不錯!」林誠意說。
        老板娘苦笑的搖搖頭,對林誠意說:
      「說了也不怕你們見笑,我們打算收了這家店。」
        潘建彰睜大了眼睛,詫異的問: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的料理很棒啊!」
      「對啊!對啊!我剛喝玫瑰奶露,還不錯喝咧!」王正國熱烈的說。
      「唉!大概可能是有些人不大習慣吃馬來西亞料理吧…」老板娘嘆氣的說。
      「會不會是宣傳不夠啊…?」潘建彰這麼問。
      「你們都是X大的學生吧!」老板娘問。
        林誠意和潘建彰以及王正國三人都點點頭。
      「我和我先生也是你們的校友呢!他是馬來西亞華僑,來台灣念書後來畢業後決定在台灣發展。」
      「哦!原來老板和老板娘是我們學長學姐啊!」
        老板娘笑笑,對他們說︰
      「你們等一下!我去請我先生出來。」
        老板娘說完,往廚房的窗口方向走去,對廚房裡的人說了話。
        不一會兒,廚房的門開了,從裡頭走出一個高俊挺拔的青年,老板娘對老板介紹林誠意他們這一桌,老板走了過來,脫下了他的廚師帽,禮貌的對林誠意他們微笑:
      「同學你們好!」
      「學長您好!」林誠意他們三人也微笑對老板打招呼。
      「聽我太太說,你們也是X大的學生啊!」
      「嗯!學長您是主修哪科?」林誠意說。
      「工管。」
      「公管?公共管理嗎?我們學校沒有這個科系耶!」王正國狐疑的問。
      「你閉嘴啦!你不講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吧!」潘建彰打了王正國的頭一下。
      「呵!我不是念公共管理。」老板笑著說。「我是念工業工程。」
      「什麼?你念工管哦?」潘建彰錯愕的說。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老板問。
      「嗯!沒有,我們只是很意外!」林誠意說。「想不到老板也是我們系上的學長。」
      「啊?你們也是工管?」
      「對啊!而且隔壁這兩桌都是我們班的。」王正國又熱烈的說。
      「學長好!」隔壁桌的同學也不約而同的向老板打招呼。
       老板聽了,開心對其他的同學回應打招呼。
      「啊,對了!我先介紹我自己,曾鑫志,曾國藩的曾,三個黃金的金字,合唸鑫,志氣的志。你們可以叫我阿志或阿志學長都可以。」阿志老板說完,拉了一旁的老板娘過來,也接著介紹:「這是我內人,我們以前念大學是同班同學,也是你們的學姐。」
      「大家好,我是陳玉慧,耳東陳,美玉的玉,智慧的慧。大家叫我阿慧就可以了!」阿慧老板娘微笑的介紹自己。
      「哦!原來阿志學長和阿慧學姐是班對哦!好幸福哦!對不對,熱卡A…」王正國聽了好生羨慕,對一旁的潘建彰說。
      「不要再別人面前亂叫我熱卡A,當心我扁你!」潘建彰握住拳頭,展現在王正國眼前,示意對王正國下馬威。
林誠意說話了,對阿志老板夫妻微笑說:
      「學長、學姐,你們結婚多久了?」
      「我們結婚五年多了,小孩子都已經快要六歲了!」阿志老板說。
      「哇!學長學姐,你們感情很相愛!生了一個小寶寶。」林誠意驚訝的睜大了眼。
      「呵!我們是兩個小孩,一男一女!」阿慧老板娘羞澀的說。
      「哦!兩個小孩子恰恰好耶!他們差幾歲啊?」潘建彰好奇的問。
      「同年。」阿志老板微笑,他的笑容牙齒潔白,給人印象相當好。
      「同年哦?呼呼!學長你很拼耶!一個年頭,一個年尾…呵呵!」王正國又驚又喜,豎起大姆指對阿志稱讚。
        阿慧老板娘聽了,不禁噗哧一笑。
        阿志老板也笑了起來,對林誠意他們說:
      「我們的是龍鳳胎。當初沒想到是一男一女…」
       在場的同學聽了,不禁嘩然。
      「龍鳳胎!這個機率真的是少之又少哦!」林誠意這麼回答。
      「嗯!學長,你不錯!這個小孩不錯!」王正國接話說,又對阿志老板讚許有加。
      「你什麼都麻不錯,那你來生看看!」潘建彰對王正國說,順勢的比了中指回了王正國。
        林誠意關切的對阿志老板倆夫妻說:
      「學長,我聽學姐說,你們打算收店不做了?」
      「是啊!我們倆個打算做到月底,要收了這家店。」阿志學長嘆氣,抬起頭看店裡的陳設裝璜,心中難免有些淡然,兩夫妻十指交扣,感情堅定,患難夫妻共同堅苦。
        林誠意看了阿志老板兩夫妻臉上淡然的表情,他沉思了一下,對阿志老板說:
       「學長,我有一個建議,請你不要收了這家店,這家店有你和阿慧學姐的心血。或許可能像剛剛小潘說的,宣傳不夠或者是學生不知道店裡的招牌美食是什麼?但是沒關係,還來得及補救!我們這一群人挺你,會幫你們好好的打個廣告!」
        潘建彰和王正國聽了,大概了解林誠意的話,也出來挺義相助,先是潘建彰說:
      「誠意的點子最好了,企畫由他主籌,我來負責文宣廣告。」
        王正國也揮揮手,急急的說:
      「還有我!我負責發傳單,成立戰鬥小組,包在我身上,發傳單兼公關。」
        鄰桌的同學也說話了,也對林誠意說:
      「林誠意,別忘了!還有我們這幾個人!」
        林誠意點點頭,對阿志老板說:
      「學長,這件事情,包在我們身上,還是有轉機的!」
        阿志老板聽了,心中沸然有說不出的感動,對林誠意他們謝意說:
      「謝謝你們!不好意思讓你們那麼費心為我們著想。」
      「是啊!你們這麼有心,我們已經很高興了!」阿慧老板娘在一旁,紅著眼眶。
      「學長,千萬不要這麼客氣。」林誠意說。「你們或許有其他的打算,但是想想你們的兩個小孩,為了他們成長以及未來的教育,請你們堅持要撐下去。」
        曾鑫志夫妻倆聽到林誠意說的那番話,內心感動入深,他們倆夫妻對望了一眼,又望著林誠意他們這一群年輕人,因為第一次的初次見面,卻好比認識了好久一樣,那麼的真切,那麼的真誠。從他們這一群年輕人身上,充滿青春,充滿活力,也充滿許許多多的希望帶來的熱枕。是的,青春帶來的希望,活力帶來的熱枕,阿志老板抿著嘴巴一下,蹙眉想了一會,為了不負他們眾人的打氣與支持,阿志點點頭的答應了林誠意的建議。
      「好!小老弟,我決定放手一搏,其他的就交給你們了!」
      「呼呼!」
        眾人高興的歡呼聲,潘建彰和王正國兩人高興的互相擊掌歡呼,林誠意也笑了,阿志老板高興的點頭,拍拍林誠意的肩膀,在一旁的阿慧老板娘,用紙巾擦拭淚水,她的淚是喜泣的淚水,人生中就是這樣的美麗而真誠啊!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往往都是緣份之間的暖暖交流,因為心中有愛,得以真誠,人生才會更加盡善盡美。
就這樣,林誠意他們這一群人和阿志老板之間的互動密不可分,林誠意在『菊之坊』為阿志老板他們用單眼相機拍攝店裡的美食料理,潘建彰負責用美工文字為『菊之坊』製作菜單以及廣告宣傳文宣,王正國則利用電腦上網連線用學校的BBS和PTT網站為『菊之坊』打廣告,其他的同學則口耳相傳和電腦上網即使通甚至於校園校外發傳單,他們這一群人帶著一份熱枕,為『菊之坊』注入了新的生命,就像火鳥一樣的浴火重生。之後,『菊之坊』開始有了顧客上門,天天門庭若市,熱鬧滾滾,店外的大福街上已經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學生和他校學生在馬路上等候排隊,『菊之坊』的生意忙的不可開交,林誠意和潘建彰以及王正國等人,一有空或下課都會來『菊之坊』幫忙,當外場服務生,負責帶位的帶位,負責結帳的結帳,負責倒茶水的倒茶水,負責收碗筷的收碗筷,負責點菜單以及料理上菜和清潔工作等等,阿志老板和阿慧老板娘在廚房忙的張羅和烹煮料理,也忙的不可開交。『菊之坊』對林誠意他們來說,是他們的第二個家,也是心靈寄托的避風港,每當他們這一群人有些人開心或不開心時,都會找阿志老板傾訴,阿志老板像父親又像兄弟又像朋友一樣,道訴一些社會人生百態和做人道理,林誠意他們都因為阿志老板的開釋,在個性上或某些事情不合上,都會比以前更收斂穩健許多,阿慧老板娘就像媽媽一樣,那樣的賢慧,溫柔又不拘小節,每當男同學喜歡心儀的女孩子,想送禮物給女孩子或寫情書,都會向阿慧老板娘請教女孩子的心理和想法,他們這一群人稱阿志老板老爹』,阿慧老板娘媽咪』,這樣的關係,已經如同一家人一樣的親密,密不可分。
半年後,『菊之坊的店面空間已經容納不下許多客人,當初的八張桌已經不夠將增加至二十幾桌,阿志老板在大福街的北邊轉角三角窗,租下了將近七十坪三層樓的中古屋,起先屋主是個退休大學教授,在林誠意的X大任職,這幾年來退休養老,兒女移居國外闖下了一番事業,教授知道阿志老板和老板娘是X大畢業的校友,年輕夫妻打拼事業,加上教授兒女想接教授移居美國養老,教授就以低價格將三十年的老房子賣給阿志老板,這一份大禮對阿志夫妻驚喜若狂,就這樣菊之坊十多坪的小店面搬移至現在七十坪的店面。也成了學生們應酬,辦聚會或生日會的地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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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OO七年七月三十一日(二)
       Wayne,聽過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我想你應該沒聽過,在這夏天的夜晚裡,我海風的聲音,現在我要告訴你一段關於誠心誠意三百六十五天的愛情故事。

 

 



  【誠心誠意365天】

 

 

 

     
  


  問誠心,

  問誠意,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天。

  誠心誠意三百六十年。

  誠心埋窩在誠意心裡。

  祈願雙雙為永恆。

 

 


             


        夏末秋初,剛開學沒多久,學生都忙著在新學期選課加退選,學生在新學期都忙著課業活動和社團聯誼,林誠意和他的同班同學潘建彰走在校園上,王正國開口對林誠意說:
      「誠意,東東的生日派對你可要來喔!」
      「你說後天啊?」林誠意回答。
        林誠意本來不打算參加生日派對的,大四的課業生活雖然不比大一和大二、三生活的忙碌,加上自己晚上又在餐廳駐唱,正當他在猶豫時,潘建彰拍著他的肩膀說:
      「什麼?兄弟!你還在猶豫喔?你的東大妹生日你敢不去喔?那她可會失望喔…」
聽到小潘這麼的對他講,他和小潘、正國他們這三個人從大一時交情就很好到現在,比親兄弟感情還要好,這三個人已經拜過天地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這樣他們的認識,成了『CPU』的名詞。
『CPU』這英文名詞雖然是電腦主機名詞,但『CPU』是取自他們這三人的名字縮寫,C代表誠意的名字縮寫,P是小潘,U是正國名字其中英文名一個單字,所以他們的『CPU』名字就是這麼的產生而來。
        誠意答應了小潘,後天一定會出席東東的生日派對,東東是小潘的女朋友東玫嫥,誠意第一次認識東東時,那時他大三,東東才大一,當小潘介紹他的女朋友東東給他認識時,初次聽到有人的姓氏姓『』真的很少見,起初以為東東是韓國人,加上東東個子嬌小,一六O身高,笑容甜美,所以東東在她的系上財經系,有台版『小宋慧嬌』之稱。
他們這三人,走到校園大門口,小潘說她要去淡水接東東下課,阿國則先回外面租屋宿舍,分別和誠意道別。
        誠意看著手上的錶,四點五十分了,離晚上去餐廳打工還有兩小時,他背著他的背包,往學校停車場方向走去,騎車先買個晚餐便當回北投石牌租屋住處去,沖個澡然後再準備上七點的班。
        林誠意是國立X大電機系的學生,來自於台南永康的一個小家庭,林誠意家裡經營中西式早餐店的生意,是個小康的家庭。林誠意的父親是個老實人,母親是個傳統的主婦,有一兄一妹,家庭和樂,從小他的父親教育他們做人要腳踏實地,按部就班,讓他們這三兄妹養成獨立自主的習慣,林誠意高工畢業後應屆考上國立大學,半工半讀來應付自己的學業和生活開銷,僅管媽媽都有匯錢給他,但誠意仍把這些錢存起來,好讓將來以後可以存一筆錢買車或房子。
誠意回到永和租處宿舍,看到室友阿哲在客廳看電視,誠意問:
      「你今天沒班喔?」
      「沒啊!我今天休假,等一下還要去學校忙系上活動的事呢!」
        誠意點點頭,把便當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穿越客廳,往走廊盡頭他的房間方向走去,誠意開了門,將背包放在床上,脫下了外套掛在書桌椅背上,將襪子脫下放在衣籃裡,從衣櫥裡拿出背心和短褲,往浴室方向走去。
        誠意沐浴完後,阿哲坐在客廳,在一邊看電視,一邊穿襪子,站起身來,抓起了他的背包,對誠意說:
      「誠意,我先去學校了,我今天會比較晚回來,大門的內鎖不要扣上哦!」
      「喔!好,我知道了,騎車小心。」誠意點點頭回答阿哲的話。
        阿哲走到陽台穿好了鞋子,將紗門關上,對誠意說︰
      「OK!BYE!」
       道別完,關了大門出去了。
       林誠意坐在客廳看電視,電視TVBS正在報新聞報導,誠意打開了他的晚餐便當,開始吃晚餐,準備晚上上七點的班去。

      『他&她』音樂主題餐廳,是一間複合式主題餐廳,除了白天賣商業午餐和下午茶和及晚餐之外,晚餐六點後還有許多駐唱歌手在此駐唱到凌晨兩點,林誠意今晚幫七點的駐唱歌手小易代班,餐廳內坐滿許多來光顧吃飯和享受聽音樂的客人,台上的主持人拿著麥克風開始介紹:
      「各位嘉賓,今天小易身體不適,無法上台演唱,為了不讓聽眾失望,我們特別情商林誠意,上台為大家演唱。請嘉賓給個熱烈的掌聲。」
        台下的客人給了熱烈的掌聲,林誠意上了台,背著木吉他,對著台下鞠了躬,將麥克風對到嘴前,說:
      「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誠意,我來為大家唱一首歌叫聽海。」
       林誠意坐在高腳椅上,用手指開始彈了一段聽海的起音 ,然後開始和著吉他唱起歌來︰


    
寫信告訴我,今天的海是什麼顏色,
     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鬱,
     而飄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那裡。

    

     寫信告訴我,今夜你想要夢什麼,

     夢裡外的我,是否都讓你無從選擇。
     我掀著一顆心,整夜都閉不了眼睛,
     為何你明明動了情,卻又不靠近。

     聽…海哭的聲音,
     嘆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靜,
     可是淚水,就連淚水,也都不相信。

     聽…海哭的聲音,
     這片海也未免太多情,悲泣到天明,
     寫封信給我,就當最後約定,
     說你在離開我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 出自張惠妹專輯聽海,詞/林秋離,曲/涂惠元。)

      
誠意唱完了歌,手指仍撥動著吉他到最後曲終,觀眾開心的拍手掌聲,誠意站起身來,向台下的觀眾答謝。接著,服務生拿了一張字條給台上的誠意,是客人想要點歌,點唱『征服』。誠意坐了下來,又開始拿著木吉他彈著唱起歌來,台下的觀眾在席次位子上聽的如癡如醉,燈光卻照耀的柔和幽靜。
林誠意又開始在台上唱起觀眾點唱那英的歌曲征服,他融入感情的唱著: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


       
此時,在觀眾席裡有三位大學生,他們坐在位子上傾聽著誠意唱著歌,一個女孩說話了,輕聲說:
      「意哥哥唱的歌還真是好聽呢!」
      「這次我帶妳出來聽他唱歌,怎麼?沒有白來吧!」潘建彰俯在那個女孩的耳邊說。
      「哼!你本來就要帶我來的,誰叫你都沒空!要不是我拉著徐誠心陪我一起來看哥哥的表演,你這個跟屁蟲也不會跟著來!」在聽誠意唱歌聽的如癡如醉,沒好氣低聲回答小潘的話,是小潘的女友東玫嫥,接著東東掉頭轉向對徐誠心說:
      「誠心,妳說對吧?」
       坐在東東對面的誠意則淺淺微笑看著東東和建彰兩個。
       林誠意在台上望著台下的觀眾,他在觀眾席中看到東東和小潘坐在其中之一席次,笑著對他揮揮手。
       林誠意唱完了他的歌,對台下的觀眾鞠了躬,然後換另一個歌手上台,那歌手唱的歌是王菲的『我願意』。
       林誠意從台下下來,往不顯眼的角落沿路往上小潘和東東他們的座位方向繞過去,然後在小潘和東東的面前,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意哥哥,你剛剛唱的征服,真的是好聽極了!聽的我都快醉了呢…」東東笑著對誠意說。
        誠意聽了,笑的用手摸摸東東的頭,對小潘和東東說:
      「你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這裡?小潘不是要去阿國他們那裡?」
      「對啊!那個阿國打來跟我說,他臨時有事所以跟我改時間,我看他一定跑去淡水會她的雅麗了!」小潘回答,又接著說:「後來我打電話給東東,她說她要去聽你唱歌,所以我很不放心的就過來陪她了!」
      「才不是咧!」東東斜睨著小潘,又轉向對誠意說:「哥哥,你別聽他胡說。要不是我拉著徐誠心陪我一起來看你唱歌,我平日要找小潘陪我一起來,他總是推託很忙很忙!」
      「冤枉啊!」小潘苦笑說:「誠意你看你這個東妹,對我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林誠意笑了,他笑的是小潘和東東,這一對歡喜小冤家,還是一樣那麼愛鬥嘴。
       「東妹,這一點我可以作證明。小潘他不是故意的,他最近這幾天都和阿國他們一起在討論繳交生管的報告作業!」
      「嗯,妳看!連誠意都這麼講了,他說他是人證,這一點我可沒有騙妳吧!」小潘揚了揚眉毛說。
      「哼!要不是看在意哥哥的面子上,這一次我先饒了你。」東東沒好氣的回答小潘的話。
        誠意又笑著望著這一對歡喜小冤家,突然她看到東東身旁,坐了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含著笑,靜靜的坐在一旁望著東東和小潘鬥嘴,那個含著笑的女孩,留著一頭長髮,一張紅潤清秀臉頰,淡雅而自然,她沒有化妝,面龐是那樣的清秀,特別是那一對水盈盈的大眼睛,輕輕淺淺的微笑。
      「這位是…?」誠意說。
      「哥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同班同學,叫徐誠心。」東東微笑介紹著。
      「妳好。」誠意禮貌的微笑對那女孩點了頭。
      「誠心,這是我的乾哥哥,他叫林誠意。」東東又接著說。
      「學長,你好。」徐誠心開口也點頭對誠意說。
      「大家都彼此認識了,」東東說:「哥哥,小潘下午有跟你說過,我生日要在菊之坊舉辦生日派對,到時你可要來喔,不來的人是小狗!」
      「好!到時我一定會去的。」林誠意說:「我可不想當一個小胖狗。」
      「小胖狗?」徐誠心困惑的問。
      「食言而肥的小胖狗啊!」林誠意聳聳肩笑著說。
       大家聽了,不禁的笑了起來,只見小潘笑著說:
     「你怕變成小胖狗,那我就是小木偶啦!」
     「小木偶?」誠意詫異的問。
     「說謊話就會鼻子變長啊!」小潘這麼說。
       大家又笑了,東東聽了,用手打了小潘的手臂,睨視著小潘:
     「那你最好不要講謊話啊!不然我就把你的小木偶變成小不點。」
       這次換成徐誠心控制不住的失態笑了起來,驚動了一旁的顧客,誠心尷尬的對隔壁桌的客人道歉,連忙用手摀住了嘴巴。
       林誠意看到徐誠心那樣自然的一面,這個女孩真特別,使林誠意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台上的歌手正在唱著另一首歌,哈林庾澄慶的歌『最驕傲的理由』,唱著:

 


      『相愛的人才會被愛情牽著走,想帶你一起看同一片天空,我什麼也沒說,抱住了你,愛情有的時候,愈簡單愈讓人感動…』


        真的是相當好聽的『最驕傲的理由』,林誠意和東東他們一桌人,坐在觀眾席靜靜的聽賞台上歌手唱的歌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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